我阿姐是假千金真千金被接回府当日她被人从背后勒住脖颈吊在梁上

中源聊小说 2024-05-09 04:45:43

我阿姐是假千金。

真千金被接回府当日,她被人从背后勒住脖颈吊在了梁上。

我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杀人凶手正好离开。

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此刻在吊在梁上的阿姐双腿不停踢踏着,双手死死拽着套在脖颈上的绳索,却怎么也挣不脱。

那绳子反倒越勒越紧。

阿姐一张脸很快涨红。

我心急如焚,房中又无利器,我只能拼了命的用牙齿去咬绳子。

可就算我拼尽全力,也不能悍动那绳索分毫。

直到阿姐彻底挣扎不动,手臂无力地垂下。

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隐约也知道这代表什么。

我崩溃地大声哭喊:「阿姐!阿姐——!」

我急疯了。

我想找人救阿姐。

可我生来说话迟钝。

尽管阿姐日复一日悉心教导,我至今还学不会一句整话。

「救命,救命!」

我跑出来,冲着酒楼雅座上的人大声喊着。

他们纷纷笑着回头看我。

「如歌会说话了,果然你家小姐教导有方。」

「阿姐,救命!」

「可是你又闯祸惹得你家小姐生气了?这我们可管不了。」

「杀人了,杀人了。」

「快别闹了,你家小姐怎么舍得真就打死你,不过是吓唬你罢了。你虽然是她捡回来的,但谁不知道她疼你疼的跟眼珠子一样。」

我急的都要喊破嗓子了。

却还是没一个人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2

我哭着跑出酒楼,飞奔回了相府。

我想,相爷和夫人养育了阿姐十几年,定然不会不管阿姐的。

直到跑进相府,看到相府内宾客如云,我才反应过来,今日相府接了真千金白若彤回府。

此刻正忙着为白若彤举办归家宴。

宾客往来,各个脸上喜气洋洋。

只有我惊慌失措的四处乱撞。

「夫人,救命。」

「阿姐,死。」

我奔至夫人面前,反复叫喊着。

「阿姐,绳子,死。」

终于,夫人听懂了我在说什么。

她满眼不解的看着我:「你是想说梦宛她上吊了?」

我猛点头:「救,救命。」

夫人却突然冷下了脸:「上吊还有时间来差你送信?如歌,你回去告诉她,有事别在今天闹。」

「还有你,若再满院乱窜说些不该说的话吵到了贵客,看我不打死你。」

我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却依旧不肯退缩。

「救命,阿姐!」

见我死乞白赖不肯走,夫人给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一把拽着我,用手捂上了我的嘴。

我被他一路拖出前院。

耳边是白若彤没好气的声音:「我就知道,她在这个时候闹自尽,摆明了给我下马威。」

「我现在就去找她,她若是还没死,我亲手把她吊上去!」

「她今日不死也得给我死!」

之后便是相爷和夫人百般劝解和安慰。

我双眸不禁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阿姐没有演戏,没有在闹,她被人害死了。

今后,我再也没有阿姐了。

可我没有悲痛哭泣的时间,阿姐的尸体还无人收,阿姐的仇还没报……

眼下,恐怕只有那个人能帮阿姐了。

3

小厮并没有为难我,带我回房后,他便离开了。

我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相府。

我一路狂奔跑去了与相府隔了三条街的永宁侯府。

永宁侯府的庶长子季鸿昌是阿姐的心上人。

他们时常通信,私会,那些信件都是我去送的。

前不久,永宁侯唯一的嫡子因不满家中管束太严,与侯爷侯夫人争吵后跑了出来,自焚而亡。

侯夫人痛失爱子,一病不起,没过几日也跟着去了。

那段时间侯府门前一直挂着白灯笼。

整个府里一派死寂。

直到科考成绩出来,季鸿昌状元及第,当日,永宁侯就将他的小娘抬为了正室。

季鸿昌也由庶变嫡,被立为侯世子。

为此,永宁侯在府中大摆了三日流水宴。

永宁侯府才恢复往日生机。

我本来觉得,阿姐和季鸿昌这对苦命鸳鸯总算是苦尽甘来,终于不用再被世俗门楣阻挡。

谁知,阿姐会被人害死……

我抬手擦掉眼泪,向往常送信一样,轻车熟路地进了季鸿昌的院子。

季鸿昌正坐在书桌前看书。

我哭着趴在窗户上:「救,阿姐。」

季鸿昌听到我的声音,目光从书本上抬起,眼神瞬间凌厉:「如歌,你说什么?」

「你阿姐怎么了?」

我一急就容易卡壳:「云、香,云、香。」

说不清话就只能头前带路。

终于把他带到云香楼时,楼上楼下已经挤满了人。

二楼天字号房门大开。

阿姐已经被人从房梁上救了下来,她一身粉裙直挺挺的吊在房中央,脸色已经变成了死人白。

4

酒楼掌柜皱着一张脸,和衙役陈述过程。

「白小姐上楼前点了热酒,小二热好酒送上去时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酒都打翻了。」

他手指的地方,确实有一滩还未干涸的酒渍。

说完目光看向站在旁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相爷和夫人。

夫人怒声道:「怪我平日太宠着她,才叫她如此任性。」

「即便我们找回了彤儿,也没说就要赶她出府,她依旧是相府的小姐,我们还是会把当亲女儿一样疼爱。」

「她竟这般胡作非为,偏挑在彤儿归家这日自尽。」

「这个孽障,岂非叫人议论我们相府苛待了她,才逼的她走投无路一死了之。」

夫人气的浑身轻颤,眼底却无半分忧伤。

我目光一怔,怒火腾然从心底涌起。

阿姐被人害死,他们竟还在指责她小肚鸡肠,连累了白若彤和相府的名声。

我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大喊:「杀人,杀人。」

「是谁负责看管如歌的,吵死了!」

夫人只觉得我聒噪,并不肯听我半句真言。

直接命人将我抱起,不许我再闹。

我拼命扭头看向四周。

终于,我看到了季鸿昌。

他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身形笔直,脸上表情严肃。

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阿姐,眼底一片赤红。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我猜他心底一定比我还痛。

如今,只希望他能发现阿姐是被人害死的,替阿姐报仇!

5

阿姐的尸体被带回了相府。

相府全府挂了白。

等夜深人静后,我再次偷跑出府去找季鸿昌。

季鸿昌攥着阿姐生前送给他的定情簪子,痛不欲生。

不知过了多久。

他抬起腥红的双眸看向我:「如歌,你今日想和我说,你阿姐是被人害死的,并非自尽,对么?」

「被人害死,被人害死。」

我重复着他的话。

季鸿昌沉思片刻后,将我抱起。

声音温和的安抚着我。

「你放心,梦宛的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一定会查清凶手是谁,还梦宛一个公道。」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

我眼含希冀冲他点头。

阿姐之前总在我面前夸赞他博学多才,对他满心信任。

两人每每相会都你侬我侬有说不完的话。

如今阿姐死了,他后半辈子必定会痛苦度日。

不由得我看向他的脸。

心中感伤。

「鸿昌,阿兄。」

季鸿昌也爱怜的拍了拍我的脑袋。

「如歌不怕,你还有我,往后我会照顾你的。」

可我没想到,那般笃定说会为我阿姐复仇的季鸿昌,竟会在我阿姐下葬后的第二日就上门向白若彤提亲。

6

前厅。

季鸿昌手持茶盏,坐姿端正。

一身宝蓝色的长袍,衣襟拂地,袖口镶嵌着精致的金色花纹,腰间系着一块雕花玉佩。

他本就生的眉清目秀鼻梁高挺,稍一打扮更是惊为天人。

夫人眉眼含笑的望着他,不住点头。

「贤侄,甚好。」

一旁的白若彤脸似玉盘,双眸明亮如星辰,红唇娇艳欲滴。

在季鸿昌向她看过来时,颊边染着红晕更是娇媚可人。

我气呼呼的蹲坐在门外。

闻听丫环夸他和白若彤是天生地造的金童玉女时,恨不能抓花对方的脸。

我心中阿姐皮肤白皙如玉,眉毛细如蚕丝。

一双眼比宝石还要透亮,当是无人能及。

季鸿昌这么快就忘了我阿姐,简直该死。

我气的止不住的打嗝。

房内几人很快商定婚期。

夫人留季鸿昌用饭后,带着白若彤去更衣了。

我趁机蹿进前厅,奔至他面前。

「负心汉,负心汉。」

我说着还打翻了他面前的茶盏。

茶水溅湿他的衣摆,他却没有生气。

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如歌,你误会我了。」

季鸿昌趁着屋内没人将我抱起。

在我耳边小声道:「我来相府正是为了追查害死你阿姐的凶手。」

「如歌,你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

我诧异的看着他。

「真?」

「真。」

季鸿昌伸手在我头上拍了拍。

他说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即便有怀疑目标也不能替你阿姐讨回公道。

我再次惊讶。

「怀疑,谁?」

季鸿昌没有回答我,只说要我沉住气。

「如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懂么?」

我当然懂了。

阿姐从前最爱读书给我听,还教我识字呢。

想到这时,我不由得挺起胸膛。

季鸿昌满脸的宠溺。

将我放下后,叮嘱出声。

「千万别在人前闹了。」

知道他没有忘记阿姐,我心中的郁气散了许多。

衣服被我弄脏,季鸿昌没有留下吃饭提前走了。

我却仍在思索他的话。

他是不是想告诉我,杀害阿姐的凶手就在相府里。

那会是谁呢?

阿姐自幼通晓四书,相爷夫人宠爱她却从不娇纵。

她在外与人无争。

也从未苛责奴仆丫环。

府中除了新来的白若彤,大家都对她十分友好。

我实在想不出谁会想到要害了她的性命。

我想的太入迷,不觉走到了偏院。

灶房的婆子们正在扯着闲话。

「夫人也真是狠心,好歹梦宛小姐是她教养长大的,今日下葬她竟连去都不去看一眼,这人一死情分都没了。」

「这能怪夫人么?当年白梦宛那缺德娘用自己的贱籍女儿换走了若彤小姐,让她在府里享尽了荣华富贵,却让夫人亲生的女儿在外吃尽苦头。」

「听伺候若彤小姐的丫环说,她身上大大小小伤疤无数,这几日夜里梦魇哭醒好多次呢。」

「白梦宛还好是自尽了,想来她就算活着,小姐也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我心凉了半截。

难不成想要阿姐命的人是白若彤。

且,她们说阿姐今日下葬。

这怎么可以。

阿姐的死因还未查明,怎么能就将她埋了呢?

我急忙朝着大门处跑去。

好在管家才带人离开不久,我一路追一路问。

终于追到郊外的庄子上时,他们早已挖好了个大坑。

正要抬着一副棺木放进去。

7

「夫人说了,既已查清白梦宛非相府嫡出子女,她死后便没资格入白家的祖坟。」

「若不是她亲生爹娘已逝无人替她收尸,也用不着咱们多这一档子事,好歹让她入土为安算了。」

管有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人动手。

「停,停!」

我急着扑过去,直接跳进棺里冲管家叫嚷着。

「不能,白死。」

管家怜我弱小。

劝说我道:「如歌,人死了都要入土为安。」

「得亏着这天气不算炎热,否则尸身放久了是会生蛆发臭的。」

「梦宛小姐生前最是爱美,你忍心看着她变成一摊腐肉么?」

我转头看着阿姐。

她那一双晶亮的杏眸此刻紧紧闭着,粉唇也早已失了颜色。

脸色暗沉像涂了墙上的灰。

可在我心里她依旧最美。

我不舍与她分别,拼尽全力想要抱住她。

管家执意要将我扯出去。

我挣扎间竟意外扯落了阿姐藏在腰间的一块玉坠子。

管家急着回去交差,将我按在地上后便吩咐人动手。

眼看着一铲土一铲土将阿姐掩埋,我终是没有力气阻止。

最终不再挣扎,由着管家将我抱上马车。

「如歌,你听话一些,相府还有你的容身之地,再闯下祸事夫人一定会将你发卖出去。」

「离了相府,你可就生死难料了。」

我没出声,只紧紧的握着那枚玉坠子。

记忆里,这并非阿姐之物。

我一路想着要把它交给季鸿昌。

或许能从中查出凶手的蛛丝马迹。

马车才停在相府门前,我就迫不及待的冲出去。

结果迎面就撞上了白若彤。

玉坠子好巧不巧的掉在地上,滚入了她的裙底。

「玉,玉!」

我急的团团转,却不敢钻到她裙底去拿。

「这小畜牲转来转去想干什么?」

想到阿姐或是被她害死,我顿时眼含恨意。

「丑八怪,丑八怪。」

我没忍住骂出声,瞬间激怒了她。

她命人将我捉住带到了她房里。

那枚玉坠子也被她拾了起来。

「倒是个稀罕物,你阿姐留给你的么?」

我不肯说。

白若彤就把我扣在她屋里不给吃喝,硬生生的饿了我一夜。

我想要逃走,她就威胁要扒了我的皮。

「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让娘亲把你卖去黑市。」

「如歌,听说你是白梦宛在那边买回来的,应该对那里不陌生吧。」

8

我惊的浑身抖了抖。

黑市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可不想再回去。

「你害人,遭报应。」

我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

白若彤伸手过来在我头顶拍了拍。

力气有些大,拍的我头晕眼花的。

「还敢咒我。」

「是白梦宛教你这样说的么?」

她说着就要带我去见夫人。

夫人最近正在想方设法的弥补她,对她一定是有求必应。

我当下怕了。

「错了,错了。」

「小姐,错了。」

听到我求饶,白若彤才作罢。

她眯着眼睛打量着我,要我从今往后认她为主。

我偷瞄了眼她手上的玉坠子。

「玉,玉。」

「我把这个还给你,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答应么?」

我无奈点头。

白若彤才有些不舍的将玉坠子挂在我脖子上。

「你阿姐究竟从哪儿来的这么一块好玉,也舍得赠你。」

说着她又疑惑出声:「为什么上面会刻着一个善字。」

「我记得相府里可没有人的名字里带「善」,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我用力摇头。

阿姐教导过我,偷盗乃不义之举,切不可为。

这东西是我找到害死阿姐的凶手的关键物。

白天我跟着白若彤,夜里会悄悄溜回阿姐房中。

有时候不高兴了,也会回来歇着。

相府院深屋多。

夫人至今也没有叫人将阿姐的屋子收拾作为他用。

里面的陈设物品依旧如故。

白若彤偶尔会找到院门外来叫我。

知道她不喜欢踏入阿姐屋内,我就故意躲着不出去见她。

「今日侯府大办宴席,如歌你不想跟着我一起去长长见识么?」

「我数三下,你再不出来我可就真走了。」

听到「侯府」二字,我瞬间来了精神。

算起来,我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过季鸿昌了。

去了侯府,正好把脖子上的玉坠子给他。

可恨白若彤比黑市的人还要鸡贼。

她怕我走丢,竟然用绳子把栓住。

我像狗一样被她牵着,一路上引得无数人围观。

偏她还处处和人显摆。

「如歌,把我新教你的诗背一次给大家听。」

我不愿张口。

她就暗戳戳的扯动绳子,勒的我脖子生疼。

「我背,我背。」

我背的磕磕绊绊,四周却掌声雷动。

「从前梦宛小姐也常夸如歌聪慧,如今才晓得,还是白小姐更会调教,这才几日已经教会如歌吟诗作对了。」

「倒是显得比咱们还有学问呢。」

「白小姐真不愧是相府嫡女,文采过人还如此貌美,真叫人羡慕。」

我抬头一一看过面前的人脸,心中无比酸涩。

从前她们也是这样夸阿姐的。

现在却踩着阿姐夸白若彤,阿姐生前可没薄待过她们。

9

我心里有气。

任凭白若彤如何驱使都不肯再张嘴说半个字。

她也不好在人前太过分,只不悦的瞪着我。

等到没人时才揪着我脖子上的细绳骂出声。

「小畜牲,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忠仆。」

她边骂手上边用力。

我怕她真的勒死我,开始奋力挣扎。

不慎抓破了她的手背。

趁着她吃痛之时,我掉头就跑。

仗着自己对侯府的熟悉,直直的奔向季鸿昌的住处。

跑的太急,路上摔了几跤。

等到了地方时,脖子上套着的绳子早就不见了。

一同不见的还有那枚玉坠子。

我急死了。

只好掉头回去找。

找着找着天色暗了下来。

宁安侯里的热闹也渐渐散去了。

我肚子饿的咕咕叫,却不肯罢休。

那玉坠子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唯一证物,我无论如何都要把它找到。

终于,在一块石缝中,我找到了。

费了半天力将玉坠子套在脖子上后,我再次去找季鸿昌。

才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

「世子爷,热水备好了,奴婢侍候您更衣吧。」

「不必,本世子自己来就好。」

紧接着丫环推门出来。

她看到是我一怔,很快面上浮起笑意。

「是如歌呀,你家小姐已经回府了,你怎么没跟着一起。」

我没理她,只挪到一边去安静等着。

约抹着时间过了很久后,我才趴上窗户。

想着看一眼季鸿昌淋浴结束了没。

屋内烛火明亮,屏风后人影绰绰。

季鸿昌正伸着胳膊在穿衣。

只看了一眼,我瞬间如坠冰窟。

一股寒意自脚底窜起。

此情此景竟和阿姐遇害那晚一般无二。

他竟是杀害阿姐的凶手。

10

我盯着屏风后他高大壮硕的身形,连心跳都停了。

一直到季鸿昌系好腰带走到屋前时,我都呆愣的睁大双眼一动不敢动。

我心里恨意翻滚,却也知道不是他的对手。

趁他还没有发现我时,我掉头逃命似的跑开。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相府。

白若彤正在院中叫骂着。

「如歌呢,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废物么。」

「还愣着干什么,都出去找啊,找不着如歌就都别回来了。」

她这样生气,一定还在记恨我抓破她手背的事。

担心被她报复,我缩着脖子就想溜走。

却被仆人眼尖的发现,直接将我捉住提到她面前。

白若彤扫了眼我狼狈的模样,冷笑出声。

「还以为你寻到新主人不肯回来了呢。」

我心里正难过。

有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没有顶嘴。

白若彤一双柳眉皱起,气的命人把我关在房中。

一直到第二天,我都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

她逗弄过几次后终是没了耐心。

命人煮了一碗肉靡亲自掰开我的嘴喂了下去。

我反抗不过,肚子被撑的圆滚滚的。

一连三天,白若彤都死命的折腾我。

终于在第四天,我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迷迷糊糊间看到有个人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阿姐,阿姐!」

我心急的叫着。

那人影站住不动,似是叹了口气。

「如歌,你真是个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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