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书院——《老家河南》

绿色的印痕 2025-03-28 12:24:44

2025年春节后,天尚寒,不是外出时节,但又在家憋的难受。于是,想起了近在咫尺的商丘。商丘不但有古城,还有应天书院,何不来个一日游呢。

2025年2月26日,来到郑州东站,乘G3166次列车,入6车厢,在12D、F号入座。列车于8:30分开,9:26分到达商丘站。出商丘站南广场,坐一路公交车到达商丘古城北门。

(2025年,商丘古城北门。)

(2025年,在商丘古城。)

来商丘古城,首先要看应天书院。因为中国的四大书院,我看过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嵩岳书院,唯独没有看过应天书院,所以来商丘古城,看应天书院是首当其冲。

(2023年,在岳麓书院。)

(2024年,在嵩阳书院。)

应天府书院原为睢阳书院,是五代后晋杨悫创办,北宋大中祥符二年,宋真宗改升应天书院为府学,并赐额。庆历三年应天府书院改升为“南京国子监”,成为北宋最高学府之一,同时也成为中国古代书院中唯一一座升级为国子监的书院。如今的应天书院坐落在商丘古城外的南湖岸边,占地52亩,三面临湖,环境清幽,由南向北依次为影壁、牌楼、大门、崇圣殿、大讲堂等建筑。

(2025年,商丘古城外南湖。)

在北门古老的城墙下拍了打卡照,走进城内,城内没有去应天书院的公交车。于是,扫共享电动车,沿着中山街直直地穿过古城,出城南门,沿着南湖直奔应天书院。行不远,左拐,上文雅南路,东行不远便来到了应天书院。

(2025年,商丘古城南门。)

(2025年,在商丘古城。)

(2025年,骑共享电动车去应天书院。)

应天书院的大门坐落在文雅南路北,路南正对书院大门的是范仲淹雕像和忧乐亭。 范仲淹着宋时长袍,束紧身腰带,长发束髻,右手握书,左手自然下垂,满脸肃穆,目光深沉地凝视远方。他的身后,是一排酱色、棱角分明的桩柱,上面刻着一行行范仲淹亘古不灭的名句。

(2025年,应天书院前的范仲淹雕像。)

(2025年,在应天书院。)

桩柱后的土坡上有一座双檐四角亭,亭青瓦红柱,飞檐翘角,面南的亭檐下悬挂着一块金边黑底的横匾,横匾上赫然题写着“忧乐亭”三个泥金大字。

(2025年,应天书院忧乐亭。)

文雅南路北有一汪河水,河水上架有一座石桥。石桥弯弯,鼓拱而起,台阶层层,石护栏两边,石桥极其质朴,但却气度不凡地曰“状元桥”。古时书院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多出优秀之才,当然高中状元更是书院的希冀和荣耀。书院门前设状元桥,出门过桥赶考,图个吉利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2025年,应天书院状元桥。)

跨过状元桥,桥后是一爿广场。广场青石铺地,平坦无坎,尽头处高高地耸立着一座屋宇,那便是应天书院的大门了。

(2025年,应天书院大门。)

应天书院的大门坐落在人高的青砖台基上,面阔五间,歇山顶,正脊、垂脊、戗脊皆青灰色,横的横、垂的垂、翘的翘;屋顶灰瓦行行,整齐而落,瓦当“滴水”处而断;屋檐下,蓝色斗拱一排,横竖交错,层叠而摞;斗拱下,蓝色白花横枋东西贯通,其下两端皆屋,朱红色宽大的条状木窗紧闭,正中凹进的三扇朱红色金钉大门,只有正中的大门敞开着;门外的两个红色檐柱上挂着一副蓝底金字楹联:“应天始兴学书院冠华夏 学子频中第俊才擎宋廷。”柱间的檐下挂着一块黑灰色横匾,横匾上题着四个瘦金体大字“应天书院”。

(2025年,在应天书院。)

度广场,迈步上十层垂带踏跺,入大门,进应天书院。大门里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边是还没泛绿的草坪。通道的尽头是应天书院的崇圣殿。

崇圣殿坐北朝南,坐落在人高的青砖台基上,重檐歇山顶,正脊蓝天里一横,两端脊兽弯弓,垂脊四张垂落,尽头处被戗脊一续,高高翘起,顶端六个垂兽紧随“骑凤仙人”凌空排立;上层殿檐下,挂着一块褪了色、字迹模糊的竖匾,仔细看,方才辩认出“崇圣殿”三个字来。底层殿檐下,八个红色檐柱一排,正中的四个檐柱上挂着两副蓝底金字楹联:“气修四时与天地日月鬼神合其德 教垂万世继尧舜禹汤文武作之师”、“齐家治国平天下信斯言也布在方策 率性修道致中和得其门者譬之宫墙”。檐柱后红门五个,红窗两扇,红门个个敞开,红窗扇扇紧闭。大殿两旁有偏殿,左侧的偏殿为“范文正公纪念堂”,右侧的偏殿为“至圣先师纪念堂”。大殿檐柱下的两端铺着两道垂带踏跺,正前方摆着一尊有顶的长条铜香炉。

(2025年,应天书院崇圣殿。)

顺着通道缓缓移步,走近崇圣殿前,怀敬仰之心瞧了瞧殿貌后,方才踩着台阶而上,迈步走进殿堂。

崇圣殿内青砖铺地,红柱林立,雕梁画栋,很是阔大,正中供奉着孔子及四弟子雕像。先圣高高端坐,身衣长袍,左手握着竹简,右手轻按膝头,圆目长髯,满脸肃穆,令观者不由不肃然起敬。

(2025年,应天书院崇圣殿)

(2025年,在应天书院。)

孔子雕像两边还塑有颜回、子思、曾参、闵子骞四弟子雕像,孔子雕像后的白墙壁上挂着一副蓝匾,匾上书“万世师表”,圣像前的粗圆红柱上挂着一副绿底金字楹联:“德冠生民溯地辟天开咸尊首出 道隆尊圣统金声玉振共仰大成。”大殿两端还塑有孔子的弟子冉求、冉耕、冉雍、子路、子贡、宰予等六人的雕像。

(2025年,应天书院崇圣殿。)

大殿内除了雕像,别无其他摆设,环视皆尽,略显空落。我非儒家弟子,但喜读些书,所以走进崇圣殿,面朝“万世师表”,不免也要抱拳弯腰,拜上几拜,以示“尊师重教”。

崇圣殿后是一片空旷地,空旷地上无树少荫,只有一片凄凄草黄,随着初春的清风微微摇曳。空旷地的最北端有一座不大的殿宇,殿宇歇山顶,青脊青瓦,红柱红门红窗,门顶挂着一块陈旧的黑匾,上书“应天书院大讲堂”。

(2025年,应天书院大讲堂。)

(2025年,在应天书院。)

走进大讲堂,堂内雕梁画栋,屋顶也绘有图画,迎面是铺有红毯的讲台,讲台上摆了张长条桌和一条长板凳,背后的墙壁上绘了一张书院大门的山水画。讲台前摆了几排黄色桌椅,两边的白色墙壁上绘有几幅画。纵观堂内,总觉得过于清淡,缺少浓浓的文化气息。

(2025年,应天书院大讲堂。)

在大讲堂内徘徊一圈,为打破寂静,我斗着胆,大言不惭地走上讲台,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后,呜哩哇啦地胡说了几句,并“立此存照”,以示曾在书院里“讲过课”。

(2025年,在应天书院。)

应天书院曾是四大书院的翘楚,位列其首,但如今却来者甚寡,游着寥寥。整个书院里荒凉寂静,不像其他书院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来者多像我一样,是为看全四大书院而来补缺的。

宋时的应天书院是非常宏大和非常有名气的书院,这里曾培养了范仲淹、晏殊、王尧臣等众多文坛大家和国家栋梁,也曾有过被宋真宗赐匾,荣升为国子监的灿烂与辉煌。

可惜,应天书院在1126年靖康之变时毁于战乱,之后的几百年里一直沉寂。明弘治十五年,黄河泛滥,书院又被淹没在商丘古城南湖。嘉靖年间,书院被改扩建为“社学”,万历七年,张居正下令拆毁书院。从此,应天书院便悄无声息,淹没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之中。

(2025年,南湖畔边的应天书院。)

如今,我们所游览的应天书院是二十一世纪的重建之作,书院虽建得宏大气魄,但缺少了历史岁月的绵绵延续、文化底蕴的代代传承。书院阔大的院落里没有古松古柏林立参天,绿枝绿叶遮日庇荫;复古的建筑没有岁月的打磨,不沧桑、无磨痕,处处折射着新颖的靓丽;辉煌的殿堂里没有丰富的内涵、详实的内容、充足的文物,这不能不说是应天书院的短板。游客稀少,门可罗雀也就顺理成章,成了必然。

(2025年,应天书院。)

我看过岳麓书院、嵩阳书院、白鹿洞书院,如今看家乡的应天书院很是失望,大有落魄之感。往昔辉煌的应天书院该是何等景象呢?

(2025年,在白鹿洞书院。)

我怅然所失地走出应天书院,骑上共享电动车,沿着南湖一路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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