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学泰斗、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先生在答记者问的时候,说了一句极具智慧性的答案:人格化的上帝是不存在的,而无形无相的上帝是真实存在的。这就意味着:这个世界既不存在有思想有好恶的神,也不存在没有约束的绝对自由。
也就是说,生于这个世界的人类,一方面确实要对巍峨的大自然持敬畏之心,不能将与生俱来的专制思想在这个世界无限放大,缺乏边界感必然导致在物质世界中碰得头破血流;也不能盲目束缚自己,匍匐在人格化的上帝面前,最终只能唯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
非常可惜的是,中国古代恰恰走了两个极端:一方面坐拥九五之尊的皇帝不断放大私欲,自以为自己就是无人能及的神,导致专制思想不断膨胀,什么都以他为标准,最终只能自取灭亡;另一方面匍匐于皇权和官僚脚下的普通老百姓则战战兢兢、体若筛糠,打个雷下个雨都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天神在发怒,最终只能如蝼蚁般苟活于世,可怜又可恨。
历史,你看到的是穷尽真理的大儒:王阳明,妄想七天“穷尽竹子一切真理”
如果说皇帝和老百姓因为自己所处的位置和事先安排的人设,导致其思虑不当,难免剑走偏锋,堕入极端的漩涡情有可原,那么作为中华文明大脑的大儒们,整天除了思考人生没别的事,则不应该让情感蒙蔽了双眼,弯曲了中华民族的认知,大大阻碍了中华民族认知世界、改造世界的进程。
歪曲认知、阻碍发展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1.将主宰世间的真理归结于“人”,治人自然要用“德”和“仁”,主张“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民耻有格。”认为被历史证明存在问题、已被历史淘汰的周礼奉若至宝,理所当然地自我认定为“至德”,竖起了不该有的终极认证标准,这就导致中华民族停止了对真理的探索,也停止了对世界的认知。
2.静态地看待问题,而非发展的心态。对物质世界的认知歪曲到了“德”和“仁”这类受人主观因素强烈干预的点也就罢了,偏偏他们喜欢用停滞的思维看待事物发展的过程,总是穷尽一切办法阻碍事物的发展,从而实现以“人”为核心的绝对统治权威。
为了达到这个“自私”的目的,中华大儒们形成了一种非常不可取的思维模式:找到主宰世界万物的单一本源,将真理穷尽,然后自己再也不想跟这个世界打交道,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治人,其结局只能与这个世界越偏越远。
典型代表就是王阳明。虽然历史上的王阳明确实是品德高尚之人,也很有能力,对世界的敏感程度非常高。如果将其正确引导,命中物质世界的本质,引领中华文明走向科学的正确道路不是不可能。
可惜的是,有了圣人的“德”和“仁”的指引,王阳明的思绪步入了死胡同:民和心。视野也极其狭隘:仅关注《孟子》和《国学》两本书,其余时间都是在闭门造车冥思苦想,最终不负圣人们的众望:一门心思走入到了心学这条“不归路”。
为了推翻理学中的“格物致知”,王阳明学会了圣人们的办法:穷极一切办法就是挑对方的毛病。王阳明不愧是聪明之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屑于跟理学大儒们做口舌之争,而是自己实践了一把,本着“穷尽一切真理”的客观态度,阳明格竹了七天七夜,结果果然“什么也没有”,“完美”证明了理学中的“格物致知”的大错特错。
我看到的是违背科学的“狂徒”:“阳明格竹”最后是“两眼空空”
杨振宁说过:中华文明为何没有诞生科学,主要原因在于“没有将人文和自然”相分开,在看待大自然的时候总是带着“人”的有色眼镜,最终只会导致人是一切主宰的谬误,也会进入“德”和“仁”的思维壁垒。
也就是说:科学的思维是“人”是人,自然界是自然界,二者必须分开才能洞察真理,二者混为一谈、搞“天人合一”、“天人感应”只会是违背科学的“谬误”。
王阳明何尝不是如此?既然世间一切真理都止步于“人”,那么竹子的真理也必将归结于“人”。带着这样的前提,王阳明“用心”格竹,据说格竹七天七夜之后“什么也没发现”,还把自己累到了。他的结论也是出奇得搞笑:“竹子啥真理也没有”。
站在现代科学的角度我们知道:竹子作为禾本科竹亚科植物,弹性足,生长迅速,长7.5~16厘米,宽1~2厘米,先端渐尖,基部钝形,叶柄长约5毫米,边缘之一侧较平滑,另一侧具小锯齿而粗糙;平行脉,次脉6~8对,小横脉甚显著;
竹子叶面深绿色,无毛,背面色较淡,基部具微毛;质薄而较脆。竹笋长10~30cm,成年竹通体碧绿节数一般在10~15节之间。
了解了竹子的习性之后,我们可以因地制宜地种植并且利用,借助于它们清爽的表皮,我们可以将其制成夏天乘凉时的竹床、竹椅以供乘凉之用。竹子密度小于水使得它可以制成竹筏用于渡河;弹性强可以用作竹弓、捕捉野兽的机关等等。可谓内涵丰富、用处多多。
如此丰富多彩的竹子在王阳明看来居然是“什么也没有”,主要归结于他站在“人”和“心”的角度去揣测,结论毫无意外的:竹子又没有思想。你想穷尽竹子真理到“人”的层面,岂不是笑掉大牙,这种认知世界、探索世界的思维模式显然是违背科学的。
所以说:历史,你看到的是穷尽真理到“人”的大儒;我看到的是违背科学的“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