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共读中,阔少爷福贵因为好赌,将家产全部输光了。
父亲故意让他挑着铜钱去还赌债,一天下来,他明白了金钱来之不易。
01爹被气死,家珍回了娘家两天后,龙二来了,镶了两颗金牙,咧着大嘴巴笑着。
他买了我们抵押出去的房产和地产,来看自己的财产。
搬走那天,我爹在几个房间踱来踱去,说:“我以为会死在这屋子里。”
他向往常一样慢悠悠地去村口的粪缸拉屎,从粪缸上摔下来,死了。
那天,我们刚搬到了茅屋里。
爹死后,我像染上了瘟疫似的浑身无力,整日眼泪汪汪、唉声叹气。
那几天,娘常说:“人只要活得高兴,穷也不怕。”
爹被我气死了,娘、家珍还有凤霞却跟着我活受罪。
爹死后十天,丈人来了,后面是一抬披红戴绿的花轿,十来个年轻人在旁边敲锣打鼓。他是来接家珍回去的。
他说:“从今以后家珍和你一刀两断,家珍肚里的孩子就是我们陈家的人啦。”
家珍哭着上了轿,十来个年轻人拼命地敲锣打鼓。
02成为佃户,家珍携子归来家珍走后,娘经常偷偷抹眼泪。
她安慰我:“家珍是你的女人,谁也抢不走。”
好端端的一个家,像砸破的瓦罐一样四分五裂。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卖光了,娘常常带着凤霞去挖野菜。
她迈着小脚,头发都白了,却学着去干从没干过的体力活。
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过日子了,我得养活娘和凤霞。
我去找龙二租了五亩地,成了他的佃农。
我从没干过农活,学着慢慢干,笨鸟多飞。
娘心疼我,也跟着下地干活,凤霞天天坐在田埂上陪我。
自从租地后,每天累得倒下就呼呼大睡。日子过得又苦又累,心里反而踏实了。
从那以后,我再没穿过绸衣了,都是娘亲手织的粗布衣服。
三个月后,长根来看我们,他成了叫花子。
看到我穿着粗布衣服,满身是泥,他呜呜地哭。
那天晚上,我和娘商量着留下他。他笑着笑着就哭了,不愿连累我们。
后来他又来过一次,给凤霞带来一根捡来的扎头发的红绸。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天,龙二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说:“我收手了,再也不赌了。赌场无赢家,见好就收,免得落到你这种地步。”
家珍走后两个多月,托人捎来口信,说生了个儿子,叫有庆。
有庆半岁时,家珍背着有庆,穿着水红的旗袍,漂漂亮亮地回来了。
03心疼女人,又被拉了壮丁家珍回来后,我开始心疼自己的女人了。
家珍脱掉了旗袍,和我一样穿着粗布衣服,整天累得喘不过气来,却总是笑盈盈的。
一年后,娘病了,家珍拿出最后的两块银元让我去城里请个郎中。
自从家珍回来后,我还是第一次离开她。
我走的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到城里。
路过县太爷府,遇见一队穿黄衣服的国民党大兵,我被拉去当壮丁。
跟着这支往北去的炮队,越走越远。
开始几天我一心想逃跑,隔几天连里就会少了一两张熟悉的脸。
问一个叫老兵老全,他说:“谁也逃不掉,命大的不被打死,也会被别的部队抓去。”
他当兵六年多,逃跑了七次,都被别的部队拉去,逃腻了,不想逃了。
老全说得我心都寒了,离家越远越没胆量逃了。
连里有十来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其中一个叫春生,是江苏人,和我最亲热。
过了长江我们来到一个村庄,连长说:“我们被包围了。”
04一家人搬到了茅屋,爹活活气死,丈人敲锣打鼓地接走了家珍。
福贵开始振作起来,向龙二租了地,努力学种田,要养活家人。
家珍在娘家生了儿子有庆,半年后,她带着儿子回来了。
福贵开始懂得珍惜,可是他去县城为娘请郎中,却被抓了壮丁。
作家白先勇曾说:“拥有的从来都是侥幸,无常才是人生的常态,所有的成熟都是从失去开始。”
大富大贵时,福贵并不知道珍惜,直道一切皆寻常,理所当然地享受一切。
但在经历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之后,福贵一夜之间成熟了。
他开始承担起男人的责任,努力养家糊口。
失去是不幸的结局,也可以是成长的开始。
福贵能否幸运地逃回家?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