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共读中,福贵的爹活活气死,家珍回娘家生完儿子又回来了。
福贵开始努力养家糊口,珍惜女人,结果又被抓了壮丁。
01被俘后,我被允许回家被包围后,粮食和弹药全靠空投。
一袋袋的大米投下来,茅屋拆了,树砍光了,再也没有什么用来当柴煮米饭。
后来改成投大饼,大家像牲畜一样扑上去乱抢,僧多粥少。
伤员越来越多。
天一黑,又下雪了,老全、春生和我三个人紧挨着睡在一起,又饿又冷。
春生抽噎着说:“活不成了”
老全说:“只要想着自己不死,就死不了。”
天亮时,几千伤号全死了。
老全走过去,看了看,说有四个认识。
刚说完,他突然被子弹打中,我们将他抬回坑道。
“老子连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说完没多久,他就死了。
连长换上老百姓的衣服,腰里绑满了钞票,我们知道他是要逃命了。
吃了几天生米,春生的脸都吃肿了,说去外面找找,也许还有饼。
他爬出了坑道,我没拦他。
没到中午,坑道里的人全被俘虏了。
有个年轻的解放军用枪口对准我,我想这次真要死了,可是他没有开枪。
二十多个挑着大馒头的解放军走过来,馒头热气腾腾,看得我口水直流。
没想到他们是给我们送吃的了,每人两个馒头。
第二天早晨集合,一个长官宣布,愿意参加解放军的继续坐着,想回家就站出来,去领回家的盘缠。
很多人坐着没动,有些人去领了钱和通行证走了,我担心长官会枪毙他们,可是没有。
看来是真的放我们回家,我站起来扑通跪下,哭着说:“我要回家。”
我领了盘缠,急匆匆向南走,我太想家了。
02娘死了,凤霞成了哑巴我离开家快两年了。
快到村口时,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带着一个三岁的男孩在割草,我大声喊:“凤霞、有庆”。
有庆拉着姐姐转过身,凤霞笑起来,嘴巴一张一张,却没发出声音。
家珍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大哭起来,我也呜呜地哭了。
我离家两个月后,娘就死了,死前她一遍遍地说:“福贵不会是去赌钱的。”
家珍去城里打听过很多次,没有人知道我被抓壮丁了。
一年前,凤霞发高烧后就不会说话了。
村里开始土改,我分到了五亩地。龙二是地主,被抓去枪毙了。
枪毙那天,他哭着对我喊:“福贵,我是替你去死啊。”
要不是我爹和我是两个败家子,没准被毙掉的就是我。
我对自己说:“这下可要好好活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后半生应该越来越好了。
家珍说:“我也不想要什么福分,只求每年都能给你做一双新鞋。”
我知道她是想我们永远不再分开。
凤霞十二三岁时,有庆该念书了,可是没钱。
我们打算把凤霞送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领去做了女儿。
03饿死,也要全家在一起凤霞走后,有庆哭喊着:“我不上学,我要姐姐。”
两个月后,上学的日子到了,他说:“你打死我,我也不上学。”
自己趴着让我打,我狠狠地揍他,他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求我别打了,去上学。
几个月后,凤霞深夜跑了回来,哭得都哽住了。
第二天一早,有庆看到姐姐,嘻嘻笑个不停。
凤霞在家里待了一天,晚上送她回去,她没有哭,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娘和弟弟。
我背着凤霞走到城里,她睁大眼睛看我,伸过手来摸我的脸。
我再也不愿意送她到别人家去了,背着她往回走。
她突然紧紧抱住了我,知道我要带她回家了。
回到家,我说:“就是全家都饿死,也不送凤霞回去。”
家珍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
有庆读了两年书,日子好过了一些。家里养了两头羊,全靠有庆割草去喂。
每天他很早起床割草,中午又跑回家割草,一天来回两次要跑50多里路。
鞋子自然坏得快,他就赤脚跑到学校,到学校再穿鞋。
04福贵被抓壮丁两年后,终于死里逃生回到了家。
娘死了,凤霞成了哑巴。因为太穷,凤霞又被人领养了一段时间。
福贵后来把她带回家,即使饿死,全家也要在一起。
家是最后的避风港,只要有家,就不会如漂泊的浮萍,孤苦无依。
生活再苦,家庭团圆就是福。
土改时,地主龙二被枪毙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福贵感叹,因祸得福。
人生没有绝对的得失,得到可能是失去,失去也可能是得到。
林清玄曾说:“如果在心里有春天,那么夏天是较温和的春天,秋天是较清爽的春天,冬天是较凉快的春天,日日好日,季季如春。”
看淡得失,人生皆是好时节。
福贵一家人还会经历怎样的变故?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