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共读中,福贵被抓壮丁两年后回了家,娘死了,凤霞成了哑巴。
凤霞被人领养一段时间后,福贵又带她回来了。
日子虽然很苦,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
01人民公社成立了1958年,人民公社成立了,田归了人民公社。
队长带人挨家挨户砸锅,村里办起了食堂,家中的米柴盐等都被没收了。
最可惜的是有庆养的两头肥肥壮壮的羊。
他牵着它们交给饲养员王喜,可怜巴巴地问:“我每天都能来抱抱它们吗?”
他每天照样跑来跑去,每天三次给羊送草去。
食堂开张后,队长派人去城里买煮钢铁的锅。
他陪着城里请来的风水先生在村里转悠,说要找一块风水宝地煮钢铁。
他们来到我家门口,风水先生说:“好地方,好风水。”
我眼前一黑,家珍出来,一看是她认识的王先生。
王先生转身说,到别处去看看。
老孙头的屋子被选中了,他哭着不肯搬,队长让人把油浇在茅草上,把房子烧成了灰。
煮钢铁那阵,家珍得了没力气的病。
钢铁煮了两个多月,还是硬邦邦的,队长要求挨家挨户守着汽油桶煮。
轮到我家时,队长说:“明天就是国庆节了,怎么也得把钢铁煮出来。”
02家珍得了软骨病到了晚上,我们一家守着汽油桶煮钢铁。
半夜,我让家珍靠着我睡一会儿,我自己也睡着了,直到一声巨响将我惊醒。
汽油桶已经倒在地上,家珍不见了。
我在池塘边找到家珍,看见水快煮干了,她去打水,滑倒了却没力气起来。
我去向队长报告桶底煮烂了,然后背着家珍去城里去看病。
医生说家珍得了软骨病,治不了,可能会越来越严重。
家珍反而有些高兴:“治不了才好,哪有钱治病。”
回到村里,传来了锣鼓声,钢铁煮出来了,我们家立大功了。
队长喊道:“今天食堂吃羊肉包子。”
回到家,有庆哭得肩膀直抖:“他们把我的羊全宰了。”
有庆伤心了好几天。
粮食快吃光了,队长说:食堂散伙,各家吃各家的。
剩下的粮食按人头分,我家分到的只够吃三天。
村里人下地干活开始记工分了,家珍心里难受,她因为生病挣的工分少了一半。
她坚持要求干重活,队长让她割稻子。没多久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头碰到镰刀上,割破了,血流出来。
家珍死心了。家珍生病后,凤霞更累了。
一天傍晚,有庆说,他不想念书了。
我说:“你不好好念书,我就宰了你。”
说完就有些后悔,他才12岁就这么懂事了。
03善良懂事的有庆这天进城卖完柴,我花五分钱给有庆买了五颗糖,这是第一次给儿子买东西。
我走进学校,看见他正朝前面一个孩子头上扔东西,我冲进教室对有庆就是一巴掌。然后又和老师吵起来。
一个多月,有庆都不理我。
食堂散伙后,日子越过越苦,我想把家里最后的积蓄拿去买一头羊羔。
当天下午,我买了一头小羊。路过有庆的学校,怕他不高兴,就没进去。
有庆在后面追过来了。
我说:“爹以后不会再揍你了,就是揍你也不会让别人看到。”
有庆又开始每天跑着去学校了。
学校开运动会那天,我进城去卖菜,初中和小学的孩子一起比赛跑十圈。
有庆读四年级,我看见他一人跑在最后,真丢脸。
旁边的人说,这个小孩把别人都甩掉几圈了。
他第一个跑完了十圈,体育老师给他买了一把糖。
过了几天,他把体育老师带到家里。体育老师夸他长大了能当运动员,出去和外国人比赛跑步。
老师走后,我说:“送你去学校是让你好好念书,不是让你去学跑步。”
有庆马上垂下了脑袋。
那年,稻子还没黄,下了一个月的雨,稻子全淹没了。
家里已经坐吃山空,我们商量着把羊卖了,有庆可怜巴巴地说:“爹,你别把它卖给宰羊的好吗?”
第二天,他要跟着我一起去,我知道他是想和羊多待一会儿。
04人民公社成立了,又碰上灾年,大家坐吃山空,日子越来越苦。
家珍得了软骨病,凤霞忙里忙外,有庆也懂事得令人心疼。
有句话说,时代的一粒灰,落到每个人身上都是一座山。
在时代的洪流面前,每个人都渺小如蝼蚁。
无论你怎么挣扎,都逃不脱时代的命运。
即使如此,我们依然竭尽所能地过好自己渺小而恢弘的一生。
懂事的有庆,将会迎来怎样的命运?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