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人生》②:因为感动产生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伏琴读书 2023-03-30 19:15:32

昨天的共读中,高加林的民办教师被人顶替了,心情沮丧。

父亲让他到县城集市来卖馍,刚到县城就碰到了两个老同学,十分尴尬。

01蓄谋已久的行动

县城南关的交易市场热闹非凡。

高加林用雪白的毛巾把馍篮子盖得严严实实,也不敢吆喝,谁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他突然听见背后有个妇女说要买白馍,连忙转身,准备把毛巾揭开。可是发现是克南他妈,赶紧像小偷一样躲起来了。

这时,高音喇叭传来了黄亚萍预报节目的声音,他再也无心卖馍了,决定到县文化馆阅览室去。

一进去,看报看得忘乎所以,直到工作人员来关门。

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他踌躇了半天,决定回家去。

他垂头丧气地出了城,走到大马河桥上,突然看见巧珍撑着一辆自行车站在桥头。

她走过来说:“我知道你一个馍也没卖掉!你怕丢人!你把馍给我,我给你卖去!”

加林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把篮子夺走了。

巧珍的行动是蓄谋已久的。

媒人快踩断了她家门槛,她都拒绝了。自己没文化,但她决定找个有文化的人做伴侣。

从懵懵懂懂时,她就爱上了加林,可是自卑感让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加林。

直到加林做了农民,长期压抑的感情才复活了。

昨天,她看见加林游泳,匆忙出现。

今天看见他上集,就骑车追来了,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后来看见他进了文化馆,她就来到桥上,从中午站到下午。

她把蒸馍送到城里的姨姨家,转身就走。钱她早准备好了,而且已经给加林买了一条好烟放在包里了。

她提着空篮子,朝大马河桥奔去。

02突如其来的爱情

高加林对刚才发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巧珍跑过来把一卷钱塞到他手里。

加林让她赶快骑车回去,巧珍说,咱们一块儿走。

加林觉得同骑一辆车难为情,家珍说,别骑车,一起走。

他俩开始都不说话,走得很慢,像在散步。

加林看了一眼巧珍的侧影,惊讶地发现她比印象中更漂亮。

巧珍说:“高明楼心眼真坏。你不要太煎熬,其实当农民不比干部们活得差。”

加林半开玩笑地说:“我现在要文文不上,要武武不下,当个农民,将来还不把老婆孩子饿死呀!”

巧珍猛地说:“加林哥,你如果不嫌我,咱们两个一起过。”

加林惊讶地手足无措,半天才问她,怎么猛然说起这个事?

巧珍扬起头,流着眼泪将这几年的相思和盘托出,加林的眼睛湿润起来。

他两只手神经质地在身上乱摸,巧珍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他。

加林走近她,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两个发烫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

分路口,巧珍让加林再亲她一下,加林抱住她在脸上亲了一下,让她别告诉他人,而且以后要刷牙。

巧珍点点头:“你说什么我都听。”

加林进村时,突然感到懊悔,后悔自己太冲动。这样一来,自己大概要当农民了。

爸妈都坐在炕上等他,加林掏出钱递给父亲。

父亲说,干脆明天再去卖馍,总比上山劳动轻松。

加林痛苦地摇摇头,宁愿上山劳动。

母亲说叔父来信了,加林这才想起今天忘了寄信。

信中说,叔父即将转到地方工作。

03赌气卖命地干活

刘巧珍刷牙啦,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

在村民眼里,刷牙是干部和读书人的姿态,土包子谁还讲究这个?

这天早上,刘立本赶着两头牛回来,看见一群人正围着巧珍看她刷牙,气得火冒三丈。

巧珍这几天衣服一天三换,头发梳个没完没了,现在居然刷起了牙。

他大声和呵斥:“不要脸的东西,还不快滚回去!”

巧珍哭着说:“你不供我读书,刷个牙还要欺负我……”

自从那晚上后,巧珍时时刻刻都想见加林,可是他好像一直在躲避自己。

赶集后第二天,加林就出山劳动了。

他像赌气似的,穿得破破烂烂,腰里还束了一根草绳,活像叫花子。

其实,没有一个村民穿得像他这么破烂。

他没命地挖起了地畔,手上很快出血了,撅把都染红了。

大家劝他慢点,他摇摇头,继续拼命干活。

他感到心满意足,让所有村民都看到,一个优秀庄稼人最重要的吃苦精神,他也具备。

这时,他突然看见巧珍正站在对面地里,扬起头向他张望。

他的心立刻感到像针扎般刺痛。

04

高加林羞于卖馍,一个馍也没卖出去,巧珍及时出现,帮他把馍“卖”了。

她向他吐露了心声:已经喜欢他很多年了。

加林感动地搂住她、亲了她,但是回村时就感到懊悔。

第二天,加林开始出山劳动,赌气地蛮干,对巧珍也避而不见。

巧珍默默地喜欢了加林很多年,加林因为感动,有了亲昵的举动,但是很快就懊悔自己的冲动,有意躲避她。

感动产生的爱情大多难以长久,因为缺乏爱的基础。

加林和巧珍的感情将会怎样发展?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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