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共读中,日子越来越苦,家珍得了软骨病,凤霞忙里忙外,有庆善良而懂事。
01饥饿暴露人性原以为那头羊可以换来百来斤米,结果只换回40斤米。
家珍每天提着篮子去挖野菜,病情越来越重,只能拄着树枝走路。
没出三个月,40斤米吃完了,野菜也挖光了,村里每天都有人出去讨饭。
有庆经常饿得走不动,只能去池塘边喝水充饥。
凤霞跟着我,扛着锄头去地里挖地瓜。
她和村里王四在一块地里挖地瓜,凤霞挖到一个地瓜,王四欺负她不会说话,一把抢过去,反说凤霞抢他的。
凤霞挥起锄头朝他砸去,王四一巴掌将她打到地上去了。
我冲上去对着王四脑袋就是一拳,两人打起来,要不是村里人拦着,估计得出人命。
队长说,一家一半。
他把地瓜切成两半,一半大一半很小。又把大的切下来一块,放进自己口袋了。
第二天,家珍拄着树枝进城去看爹,傍晚才回来,带回来一小袋米,藏在胸口。
家人有一两个月没吃过米了,我关上门插上木销,生火熬粥。
有人在门口叫,我们大气都不敢出。
一家四口喝完粥,如同山珍海味。
队长带着一伙人来了,有人到处翻,幸好家珍将剩下的米藏在胸口。
后来队长把他们都赶走后,直截了当地说,有好吃的分我一口。
平日里队长对我们不错,家珍伸手抓了一小把给队长。
队长走后,家珍眼泪就下来了,心疼那把米。
这样的日子一直熬到收割稻子以后。
02有庆意外死亡家珍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只能坐在床上缝缝补补,后来连针都拿不起了。
她开始交代后事,但在床上躺了几天后,又撑着坐起来了。
那年,有庆读五年级了。
学校校长是县长的女人,在医院生孩子时大出血,老师把五年级的学生集合到操场上,让他们去献血。
有庆的血差不多抽干了,心跳都没了。
我听到消息,赶紧往城里跑。
有庆一个人躺在一间小屋子里,一动不动,体育老师和我对着哭。
我扑向一个医生,体育老师抱住我。
这时,一个穿中山服的男人走过来,有人叫县长。
我抬腿就朝他肚子上蹬了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
县长突然问我:“你是不是福贵,我是春生。”
我傻了,看了半天,他就是春生。
我们两个都笑了,笑着笑着想去死去的儿子,我又哭了。
“春生,你欠我一条人命,下辈子还给我吧。”
03家珍病情反复那天晚上,我抱着有庆往家走。有庆一死,家珍也活不长,还是先瞒着她。
我把有庆放在田埂上,回到家偷偷拿了锄头,再抱起有庆走到爹和娘的坟前,挖了一个坑。
天蒙蒙亮了,我慢慢往家里走。
我对家珍说:“有庆在医院里躺着,他上课时突然昏倒,医生说要治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干活,晚上就对家珍说进城去看有庆。
我慢慢往城里走,走到天黑再走回来,到有庆坟前坐下。
有天晚上,家珍突然说:“我的日子不长了,你要照看好凤霞。”
她根本没提有庆,我的心顿时乱了。
第二天傍晚,她说:“让我去看看有庆吧,每天听着你从村西走回来,我就知道有庆死了。”
我背着家珍,到了有庆坟前,她扑到坟上,眼泪哗哗地流。
那天下午,我一直和这个老人待在一起。
两个插秧的女人正在谈论一个男人,他挣的钱一半用在自己女人身上,一半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这时,福贵插话说:
“做人不能忘记四条,话不要说错,床不要睡错,门槛不要踏错,口袋不要摸错。”
后来,我请他继续讲述自己。
队长帮家珍请了个医生,医生说家珍活不了一个月。
有庆包了件衣服就埋了,家珍不能再这样,再穷也要给她打一口棺材。
我挨家挨户去借钱,队长又凑了些公款,才把木匠请来。
凤霞心里根本就没想她娘会死。
家珍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有一天突然坐起来了,又能干针线活了。
我心里一踏实,自己却病倒了。
我的头越来越晕,直到有一天昏倒在地上,被人抬回家。
我一病,凤霞更苦了,要照顾两个病人,还要下地挣工分。
04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廉耻”。
因为饥饿,人性的弱点暴露无遗。
王四和队长本来平时人品不算差,可是饥饿让他们顾不上人品了。
书中对队长的刻画入木三分,分去部分红薯,又讨到一把米。
他们像孩子般耍无赖,就为了那一点点可怜的吃食,越发淋漓尽致地展示了当时生活的艰辛。
有庆的死亡最令人痛心,他既是死于落后的医疗条件,又是死于权势的威力。
为了取悦校长,老师不惜组织五年级的学生去献血。
为了谄媚县长,医生不惜抽干了有庆的血。
可是,在这无边无际的苦难中,却还有像家珍这样病入膏肓,依然苦苦挣扎的人群。
她一次次地“死而复生”,十分柔弱,又极有韧性地活下去。
苦难,既暴露了人性的弱点,又展现了人性的坚强。
家珍的命运将会如何?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