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娘家回不去,漂泊打工熬到40岁,我妈打来了电话

彼岸白狐历史 2025-02-25 03:25:34

我抛掉遮羞布,把离婚证扔在妈妈面前的那一刻,印象最深的不是她愤怒的眼神,而是茶几上那只青花瓷杯里,沉淀了一半的茶叶末。她最爱用这只杯子,用了二十多年,杯沿的釉已经裂了几道纹。

我记得她总说:“杯子裂了就换,人不中用就丢。”这话现在听来,是说我自己吧。

1

人生最难的不是离婚,是离婚后无处可去。那年我28岁,拖着两个行李箱站在自家小区门口,听着保安亭里传来的老式收音机里放着《常回家看看》,讽刺得让我想笑。

我给妈妈打电话,说要回家住几天。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接着是一串疲惫的叹息:“你爸的牌友都在楼下打麻将,让他们看见你这样回来,我还要不要面子?”

冬天的夜风像刀子,我在便利店的灯光下数着身上的钱。两千八百四十六块,房租押一付三都不够。 打工的日子像被砂纸打磨过的玻璃,每一天都磨掉一点光泽,却永远看不到尽头。

找了间地下室,老板娘姓林,看我可怜,少收了两百块押金。屋里有股发霉的味道,但总比天桥底下强。我把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挂好,这个六平米的地下室就是我的新家了。

2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学会了在便利店买临期特价面包,学会了计算公交车最便宜的路线,也学会了在每个月十号给妈妈发工资流水截图,证明我过得很好。

最狼狈的那次是在地铁站。我蹲在角落数零钱,想凑够回家的车费。一个小男孩递给我一块巧克力,他妈妈赶紧把他拉走,说:“别理她,看起来像个骗子。”

那一刻我才明白,贫穷是会传染的病,人人闻风色变。

打印店的兼职、便利店的夜班、写字楼的保洁,我全都做过。每次累得直不起腰时,就会想起妈妈说的那句:“你非要离婚,这就是你自找的。”

3

转机出现在35岁那年。我在写字楼做保洁时,认识了一家互联网公司的人事主管。她看我扫地时总在偷看员工电脑上的表格, 问我懂Excel吗?我说不懂,但我可以学。

那一年我白天上班,晚上在网吧学习。从Excel到Word,从打字到做PPT。终于,我成了那家公司的行政助理。

四十岁生日那天,我收到了一条来自妈妈的微信:“你回来吧,我退休了,你每个月给我三千块钱生活费,我让你住家里。”

我看着手机屏幕发呆,想起那只裂了纹的青花瓷杯。有些伤口,时间久了会结痂,但永远不会消失。我删掉了这条消息,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4

现在的我,虽然没有豪宅,但在郊区有了一套四十平米的小房子。阳台上种着绿萝,沙发旁有个小书架。 这些年,我学会的最重要的一课,就是爱自己。

前几天下班回家,遇到住对门的老太太在做核酸,她笑着问我:“闺女,你怎么不回老家啊?”

我看着夕阳下的小区花园,轻声说:“这里就是家啊。”

人这一生,总要学会放下。放下的不只是过去的伤害,还有那些不该背负的期待。 我终于明白,幸福不是被接纳,而是学会接纳自己。

楼下蛋糕店的猫又在窗台上打盹,夕阳把它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是新买的马克杯,上面印着一句话:“此刻的你,正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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