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司谏书》是北宋文学家欧阳修创作的一篇书信体政论文。文章采用层层说理的论证方法,据理论证,逻辑清晰,言辞锋利,气势磅礴。原文实在太长,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读。既然是骂人的文章,我就用较为口语化的表达方式,来和大家一起看看这封信。
欧阳修在信中,先是表达了三个疑惑。第一,你老高同志是一个杰出的人物吗?我十七岁那年,朝廷科举考试,考中进士的大多数是闻名遐迩的名士,唯独高若讷,虽名列其中,却从来没听说过他算不算是名士。这是我欧阳修从少年时代就一直疑惑不解的问题。第二,你老高究竟算不算一位贤能之士?我与你老高素来不熟,听好友尹洙对你高度评价,认为你正直有学问,是个君子。可是,我觉得正直的人,是不会委曲求全,盲目妥协的。有学问的人,一定是明辨是非的。既然你惊天地泣鬼神地具有这两大优点,又为何在谏官的位置上默默无言,这其中必有蹊跷。第三,你老高是真君子,还是假君子?你表面上一脸正气,谈古论今,褒善贬恶,说得像那么回事。但是前几日,在余靖家中,身为谏官的你,极力诋毁范仲淹,我就发现你有问题!范仲淹刚正博学,立身处世,始终如一。因为得罪宰相被贬。你作为谏官,没有为他辩护,还跟风,继续诋毁他,简直就是咄咄怪事。所以,我思来想去,你可能不是真君子,是个真小人!只有如此,你的行为才能有合理的解释。
紧接着,欧阳修对高若讷的所作所为做出更深入的剖析。人的性格,有的刚正果敢,有的软弱怯懦,那是天生的,很难改变,即便是圣人,我们也难以对他们求全责备,何况一般人?我们高若讷同志,他上有老母要奉养,又非常迷恋官位,既害怕饥寒之苦,又贪图钱财俸禄。所以,宰相就算是放个屁他也不敢反驳。这是人之常情,他终究是个平庸无能,不称职的谏官。既然如此,我们也便可怜你是个无用之人,不用正常的标准来衡量你。问题是,我们降低了对你的要求,你自己还反而蹬鼻子上脸,不把自己当人看了,而且还厚颜无耻说自己是君子。一个人的能力与胆量有大有小,能不能做,敢不敢做是一回事,如果靠自己的小聪明,去想方设法掩盖自己的过失,那是读书人中的败类。
进而,欧阳修对高若讷猛烈抨击。第一,如果说范仲淹是坏人,当初皇帝重用他,你为什么不阻拦,现在范仲淹被贬,你倒眼明心亮,做起事后诸葛亮来。第二,如果范仲淹是好人,是能臣,他现在被陷害,你为什么不出来说话?如此看来,无论范仲淹是好人还是坏人,你都没有做到谏官的本职工作。你就是个君子之贼!
最后,欧阳修对高若讷如是说。第一,既然你没尽到谏官之责,就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趁早离开。第二,既然你不称职,那就在家养老,为什么还舔着脸去见士大夫?只能证明你不知羞耻,而你的不知羞耻,还会被载入史册,让大宋王朝蒙羞。第三,拜托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君子之贼,我给你机会去做一下你的本职工作,你若依然认为范仲淹应当被贬,请你把我的信交给皇帝。
好了。确实很痛快。对于这篇文章,我不想做过多评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只同时想到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