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绍去世后,庾亮大权独揽,那么他的表现和水平如何评价呢?

采蓝说历史 2024-04-03 09:53:22

公元325年八月,司马绍病重。

当时宿卫宫廷的是左卫将军司马宗和右卫将军虞胤。这两个人,司马宗是皇室宗亲,虞胤的姐姐虞妃为司马睿结发妻,抚养司马绍长大,虞胤相当于司马绍的舅舅。他们和太尉司马羕是一个阵营的。

这帮人眼见司马绍时日不多了,便把司马绍给隔离起来了,谁都不让见。只等司马绍双脚一蹬,便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后事。

及帝疾笃,不欲见人,群臣无得进者。抚军将军、南顿王宗,右卫将军虞胤等,素被亲爱,与西阳王羕将有异谋

北方门阀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们东晋政权,我们是持有大量股份的。现在董事长明显不行了,你们搞一招与世隔绝,然后就降维打击地把新董事长的选举权从我们手里剥夺走了,那指定是不行的。

可问题就在于,北方门阀毕竟没有与东晋皇室彻底撕破脸皮,你们是董事会成员没错,但名义上还是受董事长和董事局节制的。现在禁军掌握在宗室手中,你见不到司马绍。你也不能明目张胆地硬闯皇宫,那是造反,政治黑帽子够你受的。

这个时候,北方门阀代表庾亮主动站出来了。

这个庾亮,出身颍川士族,但他们家并非琅琊王氏那样超一流门阀,在当时的社会名望相当一般。

但是,时势造英雄,庾亮在当时有以下几个得天独厚的自身优势:

第一就是他自身的硬件条件足够好。庾亮是个大帅哥,善于扯淡,对当时流行的老庄之学也颇有研究。他的这种专业学术水平是被顶级大咖王敦认证过的,王敦曾和庾亮一起吹过牛逼,然后完全被庾亮给吸引,最后感叹到:庾亮的水平比裴頠(当时的全国知名学者)强太多了!

时王敦在芜湖,帝使亮诣敦筹事。敦与亮谈论,不觉改席而前,退而叹曰:"庾元规贤于裴顾远矣!

也就是说,庾亮是当时的学术大咖。但庾亮这个学术大咖并不完全沉溺于到处乱扯淡,然后醉生梦死。他为人严肃庄重,一举一动遵礼而行,即使在家中独处也是规规矩矩。

风格峻整,动由礼节,闺门之内,不肃而成

从庾亮这种特性上来看,人家是身披玄学外衣,内驱儒学核心,扯淡那是社交应付,务实求真才是人家真正的思想。

总之,庾亮既有北方士族的背景,又有一本正经想干正事的心理和诉求,基础条件确实相当不错。

第二就是他的背景关系相当过硬。

307年,司马睿任镇东大将军时,听到了当时在会稽的庾亮的名声,征辟他为西曹掾。并一见钟情地要让儿子司马绍娶了庾亮的妹妹,还是那种不准推辞的定亲。

及引见,风情都雅,过于所望,甚器重之,由是聘亮妹为皇太子妃。亮固让,不许

这就相当于庾亮是经过司马睿、司马绍两朝认可的外戚家族。在司马睿时代,庾亮一直被司马睿视为自己人,让其参丞相军事、掌书记,登基后又拜中书郎、领著作,侍讲东宫,和温峤两人成为了太子党。

其所论释,多见称述。与温峤俱为太子布衣之好

等到司马绍即位后,庾亮开始走入第一梯队,当上了中书监,平王敦乱后转任护军将军。属于司马绍最为信任和亲近的对象。

第三就是庾亮兄弟众多、助力十足。

庾亮有四个同母兄弟,分别为庾冰、庾怿、庾条、庾翼。这几个兄弟之中,除了庾条差点外,其余个顶个都是人才。

条于兄弟最凡劣,故禄位不至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哥五个抱团在东晋混,一般人还真惹不起他们。

第四就是庾亮出圈的机会恰到好处。

司马睿登基后,就一直妄图颠覆门阀政治,伺机集权,这就搞得庾亮非常容易被北方门阀接受和支持。

当初,司马睿重用刘隗、刁协打压琅琊王氏时,庾亮作为外戚、自己人,就公开表示不支持,建议司马睿要维持现有格局不变,很给他在北方门阀那里加分。

所以,这次司马绍病重,司马宗亲又想玩一招先斩后奏,庾亮站出来充当反对旗帜,其背后的支持力量是相当强大的,可谓事半功倍。

基于上述情况,庾亮一件司马宗亲隔绝皇宫内外,便主动站出来找司马宗要殿门钥匙,表示自己要进殿面圣。司马宗自然不会轻易把钥匙交给他的,吼道:“你当皇宫是你家呀,想进就进?”

帝寝疾,亮夜有所表,从宗求钥;宗不与,叱亮使曰:此汝家门户邪!

形势紧急,庾亮也不惯着司马宗,皇宫虽然不是我家,但皇帝是我妹夫,我妹夫病重,我去看看他总没啥说不过去的吧。别人硬闯皇宫是造反,但是大舅子强行探望妹夫,却是兄弟情深。于是,带人直接强闯进去了,最终见到了司马绍。

及帝疾笃,不欲见人,群臣无得进者。亮疑宗、胤及宗兄西陽王有异谋,排闼入升御床

庾亮见到司马绍后,也不兜着,直接就痛哭流涕地指控司马羕和司马宗等人谋议废黜大臣,自己请求辅政并废黜宗亲。此时的庾亮比毛遂还毛遂,我选我,妹夫你活不了多久了,把我小外甥交给我来照看吧。

见帝流涕,言与宗等谋废大臣,自求辅政,请黜之

庾亮这么直白露骨,搞得司马绍一时还比较尴尬,大舅哥,要权的人我见过很多,但你这种张口就直接索取最高权力的人,咱还真没见到几个。所以,司马绍并没有答应庾亮。

几天后,八月十九日,司马绍改主意了,在生命的最终时刻做了决定,召太宰司马羕、司徒王导、尚书令卞壶、车骑将军郗鉴、护军将军庾亮、领军将军陆晔、丹杨尹温峤一起接受遗诏辅政,辅政者轮番入殿领兵当值宿卫。恭喜这七位同志,他们成为了东晋新一届班子成员。

司马绍为何在临终之前突然改变主意了呢?因为他的儿子此时年仅五岁,交给谁都不放心。那帮宗亲,万一都跟自己的老祖宗致敬了,咋办?庾亮虽然已经直白地露出了难看的吃相,但他毕竟是孩子的亲舅舅,他当个权臣是必然的,但是至少不会谋权篡位。如果让司马羕那帮宗亲掌握了绝对权力,指不定就会把儿子给赶下皇位了。

司马绍驾崩后,五岁的成帝司马衍继位。庾太后临朝摄政,庾亮以皇帝亲舅舅的身份大权独揽,史书之中再次出现了“咸决于亮”这样的记载。

九月,癸卯,太后临朝称制。以司徒导录尚书事,与中书公庾亮、尚书令卞参辅朝政,然事之大要皆决于亮

可是,同样是“咸决于亮”,庾亮交出来的最终答卷,跟诸葛亮真的是没法比。若是庾亮有诸葛亮一半的水平,东晋也不会自此更加一地鸡毛了。

东晋立国之后,皇权与门阀势力的博弈自然一直都是一场火药味十足的战争。当初,司马睿重用刘隗、刁协等人打击琅琊王氏,结果得罪了所有北方士族和南方豪族,引发了王敦的第一次作乱,活活把自己给气死了。这次,司马宗亲们利用禁卫军预谋政变,被庾亮靠着门阀和皇亲的双重身份“逼”司马绍想清楚了,最终托孤辅政的人中,除了司马羕之外,全部是门阀中人。

咱们仔细看看东晋当时的班子成员:王导是万年不倒翁,也就是东晋的奠基人,资历最老,善于搞平衡,作为门面人物,他必须得入选;卞壶和温峤都是北方高门,卞壶老爹那辈时号称“卞氏六龙”,两人都是司马绍当太子时的太子党;陆晔是江东士族代表,典型的政治示好的产物;郗鉴是淮南流民军领袖,实力派兼江南江北联络人,属于定海神针的人物;庾亮自己则是外戚兼北方士族双重身份。

也就是说,东晋皇权折腾来折腾去,最终还是没有跳出“门阀政治”的五指山。

庾亮执政之后,其实他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尊重这种默契和秩序,治大国如烹小鲜,小范围即在大家的容忍范围折腾一下是可以的。但庾亮却中了儒家突飞猛进的毒,一上任就因动作过大而大失人心。

初,王导辅政,以宽和得众。及庾亮用事,任法裁物,颇失人心

庾亮作为第二代门阀政治的掌门人,他的水平与第一代掌门人王导差在哪里呢?其实就是差在不会团结人,不会搞平衡,总想着自己一家独大,却罔顾自身条件和实力、能力和水平。

司马绍在临终托孤的时候,就百密一疏地漏掉了两个老资历实力派,一个是陶侃,一个是祖约。这俩人实力和资历其实都没有问题,问题就是他们的阶级成分太低,所以没被司马绍安排进班子。这种情况,在权力游戏中,属于正常的。但是,你庾亮作为新的话事人,也一定要考虑人家当事人心里不痛快的实情呀,你得赶紧给他俩递上橄榄枝,送上安慰奖呀。

但是,庾亮是怎么操作的呢?他一如既往地忽视人家,继续让人家坐冷板凳,还特别不注意表达措辞,搞得陶侃和祖约认为自己没进班子的主要原因就是庾亮在背后作梗。

及遗诏褒进大臣,又不及约与陶侃,二人皆疑庾亮删之

刚刚执政,就得罪了两位实力派大佬,庾亮的执政水平确实堪称一般。

也正因为如此,庾亮执政的头一年,东晋的政局就变得暗流激荡起来了。当年在遗诏争夺战中败下来的司马宗和苏峻等外部军阀勾搭上了。

南顿王宗自以失职怨望,又素与苏峻善庾亮欲诛之,宗亦欲废执政

苏峻作为一个外部军阀,他的政治上升通道本身就极度依赖与中央势力的合作,你庾亮没有及时对他伸出橄榄枝,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司马宗这面旗帜的。

在苏峻和司马宗达成合作关系之后,抱上大腿、明确路线的苏峻便开始招纳亡命之徒扩大战备,对朝廷送来的给养军粮不再感恩,还经常对庾亮朝廷发表抱怨言论。

而峻颇怀骄溢,有轻朝廷之志,招纳亡命,众力日多,皆仰食县官,运漕相属,稍不如意,辄肆忿言

陶侃、祖约、苏峻,这三位实力派地方军阀,本都是你庾亮在执政后第一时间去结好并拉拢的政治力量。人家不光手里有兵,而且陶侃和祖逖都是出了名的忠君爱国之士,苏峻也有过卖力勤王的履历,你作为主政者,利用朝廷的名义去拉拢他们,其实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但庾亮主政一年,就把这三位爷全给得罪了。

得罪了这三位实力派军阀之后,如果庾亮能够悬崖勒马,及时去改善朝廷和这三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彼此之间也不至于会关系维持不下去的。但是呢?庾亮这货却一不做二不休地对三人步步紧逼,他为了防范这三个人,派温峤去做江州刺史都督江州镇守武昌、派王舒去做会稽内使以为声援,然后修石头城做战备。

亮既疑峻、约,又畏侃之得众,八月,以丹杨尹温峤为都督江州诸军事、江州刺史,镇武昌;尚书仆射王舒为会稽内史,以广声援;又修石头以备之。

都是高级玩家,你庾亮这么布置,别人看不出你是在针对谁吗?人家三人本来就心里不痛快,现在还被你庾亮明目张胆地针对,对你庾亮内心作何感想是可想而知的。

另外,我们再仔细看看庾亮的部署,温峤扎在江州,这是明显地用来牵制荆州的陶侃的。但是近在肘腋的祖约和苏峻呢?你让谁去牵制和防御了呢?要知道,此时释放出最强危险信号的人正是和司马宗勾结的苏峻呀,你忽视最强最近的危险点,舍近求远地去防范荆州的陶侃,是啥逻辑?

就在庾亮这么布局的一个月后,326年10月,已经势同水火的庾亮和司马宗开战。庾亮利用妹妹皇太后和辅政的政治优势,命御史中丞钟雅弹劾司马宗谋反,派右卫将军赵胤逮捕司马宗,司马宗率兵抵抗被赵胤所杀,他哥哥司马羕受到牵连,这位唯一进入辅政名单的宗室也被罢免,降封为弋阳县王。

会南顿王宗复谋废执政,亮杀宗而废宗兄羕

庾亮干掉司马宗,把司马羕提出常委班子,相当于他吹响了排除政敌的号角。意向上无可非议,但是操作上确实乏善可陈。你看看你的前辈王导,人家是怎么办事的?好人永远是自己,坏人必须是别人当,杀人不脏手,赚钱不下水。你庾亮为啥要亲自操刀呢?你跟司马宗兄弟摊牌并直接动手弄废人家,这不就是向全世界宣告,你庾亮要铲除宗室势力吗?即便你不是这么想的,但别人要这么联想,你撇得清吗?

宗,帝室近属,羕,国族元老,又先帝保傅,天下咸以亮翦削宗室

在清除掉司马宗族的威胁后,庾亮又紧锣密鼓地要对下一个潜在对手苏峻展开围剿了。因为司马宗的余党逃到了苏峻那里,庾亮下令命苏峻给送过来,苏峻根本不鸟他。

宗党卞阐亡奔苏峻,亮符峻送阐,峻保匿不与

苏峻公开不鸟你,你要办苏峻,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你既然打算要办苏峻,为何在之前的布局中就不能提前考虑这个问题,不能在苏峻的周边布置棋子呢?

尽管事已至此,如果庾亮真是一个善于谋篇布局的人,他其实还是有很好的选择的。比如利用中央朝廷的政治优势,通过利益许诺和权力施压,挑拨当时驻扎在寿春的祖约给你当枪使呀。这样既可以修复你和祖约之间的关系,还可以借刀杀人嘛!

退一万步讲,你庾亮就想凭实力说话,不打算借刀杀人,那你至少也应该安抚好祖约吧,不要去得罪和刺激人家吧。但是,庾亮真的很能做,在这紧要关头,他居然对祖约被后赵石聪攻打见死不救。

十一月,后赵石聪攻寿春,祖约屡表请救,朝廷不为出兵

石聪连掠逡遒、阜陵,杀掠五千余人,搞得京城上下一片恐慌。庾亮随后加王导为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军于江宁御敌。

建康大震,诏加司徒导大司马、假黄、都督中外诸军事以御之,军于江宁

最终是苏峻派部下韩晃打跑了石聪,完事庾亮又撤了战备,王导这大司马也被收回了。

苏峻遣其将韩晃击石聪,走之;导解大司马

庾亮这一波操作,不光伤了祖约的心,还给苏峻和祖约结下战友情的机会。于祖约来讲,他会怎么想?我有难的时候,向朝廷求救,你庾亮压根不搭理我。最后还是靠苏峻兄弟帮忙,才幸免遇难。我以后该领谁的情,心里会没数吗?

关键是庾亮在得罪人的路上狂奔起来就根本停不下来,他觉得这样得罪祖约还不够彻底,于是便下令在涂塘兴工事以御胡虏。啥意思呢?你集中力量守住江南就万事大吉了呗,至于江北,那是防线以外的事情了。这让身在江北的祖约怎么想?我要被组织抛弃了!我要思考我的未来了!

议欲作涂塘以遏北寇。祖约闻之曰:是弃吾也!时约镇寿春,在涂塘外也,因谋为变

咱且不论祖约的能力比不比得上他哥哥祖逖,但至少人家这么多年坚持在北面抗胡,劳苦功高呀,除了人家抱怨了一下自己的待遇问题外,人家并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东晋朝廷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挤兑、恶心人家呢?最关键的是,人家手里有刀啊!

看到这,相信大家都看出了,庾亮这货主政是不可能不出大问题的。早在司马宗被杀的前一个月,丹杨尹阮孚对亲信说:东晋草创不久,皇帝年幼,庾亮年轻办事不着调,祸乱将启。人家自请出任广州刺史去了。

这位阮孚,是个出了名的酒鬼,为了喝酒给我国文化事业贡献了“金貂换酒”、“囊中羞涩”两个著名成语。但就是这么一个每天喝得云里雾里的酒鬼,都能精准预测到你庾亮会把事情搞砸,可见你庾亮的操作水平确实就那样。

等待庾亮的便是著名的“苏峻之乱”,以及庾亮在平定苏峻之乱中,各种丑态百出和有心无力。详情容后再述,我们先来给庾亮同志做个人生小结吧。

庾亮这样的人,在我们现实生活之中,是时时刻刻活在我们身边的。这样的人,有一定的基础和起点,也有一定的条件和能力,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一个群体。这种人实际上是有一定的功能性和价值性的,但真的不适合主持大局。

一个主持大局的人,独占话语权,只能是说指向性和意愿性上应该被理解和尊重,但是在实现途径和操作方法上,必须要实事求是地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我们现在有很多人都迫不及待地想往上爬,爬到一定位置后,便觉得职位之下都理所应当成为了自己的私有地盘了,在自己的自留地上干啥都是顺理成章或者毫无顾忌的。这其实是相当危险和可怕的。

自古以来,集权和分权永远都是对立统一的,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绝对的其实并不是集权或者分权的本身,而是两者博弈之下的平衡局面。

有时候,你是名义上的一把手,但真不代表你可以命令和得罪你的所有副手、下属。团结应该团结的人,团结就是力量之后,才能有的放矢、各个击破地去打击应该打击的对象,这才是权力游戏的本质逻辑。

我们有很多人,特别是年轻的朋友,突然之间身居高位,会非常容易因为自身的性情、见识、经验和能力,而慢慢败于急躁、极端、专横和盲目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很多人都烧不好这三把火。

绝对权力必须依赖于绝对实力。你庾亮突然之间成为了执政官,你认真梳理过势力分布和敌我关系吗?你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吗?你明白东晋权力体系的构建逻辑吗?你了解东晋政局晃晃悠悠的深层原因吗?你啥也不管不顾,只想着按照自己的意愿改造世界,谁会惯着你这毛病。

人之一生,每个人想做的事情都会很多,但能做的事情其实很少。我们在修为自身和经营人生的过程中,一定要学会在“想做的事情”上做减法,在“能做的事情”上做加法。更要懂得先创作条件、打好基础,再分割步骤、逐步实现的办事逻辑。

真的!一个人过于意气风发,一副天下我有的样子,其实大多数都会被狠狠打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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