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嘉靖年间,金陵城中有个伶人叫苏瑾。这苏瑾啊,生得眉清目秀,身姿婀娜,唱起曲儿来婉转悠扬,演起戏来那更是活灵活现。他所在的戏班子在城中的戏园子一开场,好家伙,那是观者如潮,场场爆满。苏瑾还有个拿手好戏,就是能在台上即兴编词儿,和台下的观众打趣逗乐,常常逗得众人哄堂大笑,前仰后合。
这日,戏园子里又跟往常一样,挤得满满当当。苏瑾正在台上演一出爱情喜剧,正演到兴头上呢,他突然眼珠儿一转,停了下来。
这一停,台下的观众可就不乐意了,纷纷叫嚷起来:“苏瑾,你咋停下了?莫不是要吊咱胃口?”
苏瑾却不慌不忙,嘴角一扬,指着台下一位红脸膛的大汉说道:“这位壮士,瞧你面红耳赤,是不是想起家中那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啦?”
这红脸大汉是谁呢?原来是个卖肉的屠夫,叫王猛。王猛这人,性格豪爽得很,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儿。
他被苏瑾这么一调侃,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直笑,扯着嗓子回敬道:“你这伶人,莫要打趣我,有本事说说你自个儿的心上人。”
苏瑾一听,脑子飞速一转,眼睛扫向台下。这时候,他瞅见角落里有个瘦弱的书生,看着斯斯文文,腼腆得很。
苏瑾心里一乐,计上心来,指着那书生就说:“我看那位公子,定是有个温柔可人的娘子。公子啊,你家娘子是不是眉心有颗红痣,足底有颗黑痣呀?”
这书生名叫林羽,是个家境贫寒的读书人。他刚娶了妻子柳氏不久,小两口的日子虽说过得清苦,但也和和美美。林羽的妻子柳氏身上啊,还真就有这两颗痣。林羽一听苏瑾这话,顿时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虾子一般,头也低了下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瑾见林羽这副模样,以为他是害羞,更是来了兴致,咧着嘴继续说道:“公子,我与你娘子可是旧相识,曾在西湖畔共赏过美景,你可知道?”
台下的观众一听,立马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简直要把戏园子的顶都给掀翻了。众人纷纷起哄,让苏瑾接着说。林羽却再也坐不住了,他心里那个气啊,就像被堵住的烟囱,呼呼直冒。
他又羞又愤,猛地起身,匆匆离开了戏园子,心里直念叨着:“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回家问个清楚。”
其实啊,苏瑾纯粹是信口胡诌,他连林羽的面儿都没见过几次,更别说认识他的妻子,知道痣的事儿了,这纯粹就是巧合。可林羽不知道啊,他气冲冲地回到家中,把苏瑾的话一股脑儿地扔给了妻子柳氏。
柳氏一听,大惊失色,眼睛瞪得像铜铃,连忙摆手解释:“相公,我从未见过那苏瑾,你可不能听信他的胡言乱语啊。”
可林羽正在气头上,哪能听得进去啊。他心里就认定了苏瑾说得那么详细,肯定是和柳氏有私情,黑着脸说:“哼,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你还敢狡辩?我不但要休了你,还要到你娘家讨要说法,让大家都知道你的丑事。”
柳氏委屈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她哭诉着自己的清白,可林羽就像被猪油蒙了心,根本不听,一甩袖子就走了,留下柳氏一个人在屋里绝望地哭泣。
柳氏越想越觉得绝望啊。在这礼教森严的世道,女子的名节比命还重要。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就这么被人污蔑,这可让她怎么活啊?她哭了整整一夜,眼睛都肿得像核桃。第二天,她恍恍惚惚地走到城外的河边,望着那湍急的河水,心里满是苦涩。她想起和林羽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时光如今都成了刺向自己心窝的刀。她咬了咬牙,心一横,纵身跳入了河中。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回了城中。林羽得知后,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像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乱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心里那个悔啊,就像吃了黄连一般,苦不堪言。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错怪了妻子,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林羽心中对苏瑾充满了愤怒,他觉得就是苏瑾的那几句戏言害死了妻子。他也顾不上许多,一纸诉状就把苏瑾告到了县衙。
这县太爷接了诉状,一看事关人命,不敢怠慢,立刻派人把苏瑾拘到了县衙。苏瑾正在戏班子里排练新戏呢,被衙役这么一抓,还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县衙大堂,林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哭诉着苏瑾的恶行:“大人啊,那苏瑾在众人面前公然污蔑我妻子,害得她含冤自尽,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县太爷一听,脸色一沉,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苏瑾,你可知罪?”
苏瑾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连忙摆手解释:“大人啊,我只是玩笑话,并无恶意,我哪知道会有这么巧的事啊。”
可县太爷哪肯听他的。他见林羽手中有柳氏的遗书,遗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被污蔑的痛苦和无奈,再加上当时戏园子里那么多观众都能作证苏瑾的言语,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县太爷认为苏瑾虽可能是无心,但言语确有冒犯,且造成了严重后果,大手一挥,决定先把苏瑾收押入狱。
苏瑾在狱中那是叫苦不迭啊。他整日坐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眼神空洞,不断地反思自己往昔的言行。他想起曾经有一回在台上调侃一位老者的儿媳,虽未造成大的风波,但当时那妇人就已面露不悦,可他却未吸取教训。
如今更是酿成这般大祸,他懊悔地直捶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我这张破嘴啊,怎么就管不住呢?总以为只是博人一笑,哪晓得会害了人家,也毁了自己。”
他的戏班子伙伴们听闻此事,纷纷到县衙为他求情。他们拉着县太爷的衣角,哭着说:“大人啊,苏瑾平日为人善良,就是爱开个玩笑,这次肯定是不小心,您就饶了他吧。”
可县太爷不为所动,他皱着眉头说:“这事儿关乎女子名节,岂能儿戏?苏瑾必须受到惩罚,给死者一个交代,给林羽一个公道。”
林羽在家中看着妻子的遗物,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痛。他翻着柳氏亲手做的衣裳,摸着她用过的梳子,眼泪止不住地流。他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和轻信,就因为几句戏言,就轻易地毁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也毁了自己的生活。
他常常在夜里惊醒,梦中都是柳氏哀怨的眼神。每一次看到家中熟悉的场景,他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我当时为何就不能冷静一下,听听她的解释?我怎么能仅凭那伶人的几句胡言,就断定她不忠?我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为何如此轻易就被他人言语左右?”
随着时间的推移,案件即将在秋后问斩苏瑾。苏瑾的家人四处奔走,找遍了亲朋好友,想寻找能为他开脱的证据,可忙活了半天,一无所获。
苏瑾的哥哥四处寻访当日戏园子里的观众,希望能找到有人愿意出面证明苏瑾只是无心之失。他跑遍了金陵城的大街小巷,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当时在场的人,可他们要么害怕惹麻烦,要么记忆模糊,都无法提供有力的证词。
林羽在痛苦中逐渐冷静下来,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过错,不该仅凭几句戏言就断定妻子不忠。他心里对苏瑾也有了一丝同情,可事已至此,又能怎样呢?
但这时候,案件已成定局,县太爷拒绝重新审理。苏瑾在狱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精神也逐渐崩溃。他整天眼神呆滞,头发乱得像鸟巢,嘴里念叨着:“我不想死,我是冤枉的。”
终于到了行刑的日子,苏瑾被押往刑场。刑场上,天空灰暗得像一块沉重的铅板,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四周的人群鸦雀无声,只有寒风呼啸而过,吹得地上的枯草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为即将发生的悲剧而呜咽。
苏瑾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像个行尸走肉一般。他望着围观的人群,心里满是悔恨和不甘。他想大声喊出自己的冤屈,可喉咙里像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林羽没有去刑场观看,他在家中为妻子设了灵位,对着灵位默默忏悔。他烧着纸钱,烟雾缭绕中,仿佛看到了柳氏的笑脸。他知道,这场悲剧将伴随他一生,成为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苏瑾被斩首后,他的戏班子也解散了。曾经热闹非凡的戏园子变得冷冷清清,荒草在角落里肆意生长。
戏园子的大门上已经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曾经鲜艳的招牌也褪色剥落,院子里的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偶尔有几只老鼠窜过,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衰败。
而这个故事在金陵城中流传开来,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着,都不禁为这场悲剧叹息。老人们摇着头说:“这言语啊,可得小心着用,一不小心,就能闯出大祸啊。”
多年后,林羽孤独地度过余生。他时常在河边徘徊,望着那依旧流淌的河水,回忆起妻子的音容笑貌,心中的悔恨如同河水般滔滔不绝。他的背越来越驼,头发也全白了,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在这世间孤独地游荡,为自己曾经的鲁莽和轻信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乃蛮部首领太阳汗的妻子古儿别速妃,她对太阳汗说到:太阳汗哪,你是怎么治理乃蛮部的呀,我的前夫你的父亲,当年他是怎么教导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