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暖心]。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本未完待续的书，今天让我分享一个走心的故事......"

（声明: 本文采用第一人称视角记述,内容源于身边真实故事,为保护隐私对部分情节做艺术加工。故事仅供参考,如有雷同实属巧合。本文涉及人物、地点等均非真实,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林小月,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个命苦的孩子。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姥姥常挂在嘴边的。她总说我是个可怜虫,刚出生就克死了娘。可我觉得最可怜的是姥姥,一把年纪还得拉扯我这个外姓人。

1️⃣

那是1975年的冬天,北方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又把米汤打翻了!"后妈扬手就是一巴掌。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在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挨打这种事早就习惯了,只要一哭,等着我的准是更狠的拳脚。

"对...对不起..."我缩着脖子说。

"对不起有屁用!整天糟蹋粮食!"后妈抄起扫帚往我身上招呼,"你亲妈怎么不把你带走?留下来祸害人!"

我蜷在墙角,用瘦小的身子护住头。在这个家,我就是个多余的人,连口饭都是施舍。

炕上的父亲嘬着旱烟袋,眼神飘忽不定。他从不管后妈打骂我,仿佛我不是他的骨肉。

夜里,我抱着饿肚子在柴房里发抖。听隔壁王婶说,我刚出生那会儿,姥姥把我抱走过。可最后还是让舅舅给送回来了。

要是能和姥姥一块住该多好。我把手伸进破棉袄的夹层里,摸着贴身藏的那张发黄的照片。那是我偷偷从父亲枕头底下翻出来的,照片上年轻女人抱着个婴儿,笑得那么温柔。

2️⃣

就这么熬着,直到我六岁那年,命运来了个转弯。

那天我正在院里劈柴,突然听见大门被人踹开。

"他娘的,今儿老娘非把人带走不可!"

抬头一看,是个穿黑棉袄的老太太,身后跟着个中年妇女,手里还提着个油纸包。

"姥...姥姥?"我认出来了,虽然只在照片上见过她。

"我的小月月!"姥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那股熟悉的桂花油香味让我鼻子一酸,"瘦得跟猴儿似的,可怜见的!"

后妈闻声从屋里出来,脸色顿时难看:"谁让你们进来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姥姥劈头就骂,"这是我外孙女,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

我从没见过有人敢这么跟后妈说话,吓得直往姥姥身后躲。

"别怕,我是你小姨。"跟来的中年妇女蹲下身,轻声细语地说,"给,这是姨给你买的糖。"

我接过油纸包,心里暖融融的。

"她爹呢?叫那个没出息的出来!"姥姥扯着嗓子喊。

父亲慢腾腾地从屋里挪出来,看见姥姥就低下了头:"娘,您咋来了..."

"啪!"姥姥一个耳光抽在他脸上。

"畜生!"姥姥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还有脸叫我娘?我闺女死了,你就这么糟践她唯一的骨肉?"

父亲捂着脸不吭声。后妈想上前理论,被姥姥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今儿我把话撂这儿,"姥姥攥着我的手,"小月月我带走了。你们要是敢拦,我就去公社告你们虐待!"

"带走就带走,省得在这儿碍眼!"后妈啐了一口。

就这样,我揣着几件破衣裳,跟着姥姥离开了生活了六年的家。临走时,回头看了眼父亲,他始终低着头,连句话都没说。

3️⃣

姥姥家在隔壁村,是个小院子。

"从今往后这就是你的家了。"姥姥领我进院子,"你姨夫出去做工了,晚上才回来。"

"那...舅舅呢?"我怯生生地问。听村里人说,当年就是舅舅把我送回去的。

姥姥和小姨的脸色都变了变。

"你舅舅...在县城做生意,很少回来。"小姨摸摸我的头,"别怕,有姨在呢。"

晚上,姥姥给我煮了一大碗臊子面,还打了个荷包蛋。我狼吞虎咽地扒拉着,泪水不争气地掉进碗里。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姥姥叹了口气,"都怪姥姥,早该把你接来的..."

日子过得很快,在姥姥家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温暖。虽然日子过得紧巴,但姥姥和小姨把我当亲闺女疼。小姨的女儿比我小三岁,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情同姐妹。姨夫也是个实诚人,从来不会嫌弃我这个外姓人。

就在我以为这样的好日子能一直过下去时,舅舅回来了。

那是我来姥姥家半年后的事。

"凭啥让她住这儿?"舅舅指着我鼻子对姥姥吼,"当初不是说好送回去的吗?"

"你给我住嘴!"姥姥也急了,"这是你亲姐姐的骨肉,你咋这么狠心?"

"狠心?"舅舅冷笑一声,"我是为这个家着想!咱家本来就穷,凭啥要养外人?"

"她不是外人,是你外甥女!"

"外甥女?"舅舅啐了一口,"我只认我自个儿的闺女!"

我缩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吵架。这场景似曾相识,让我想起了在父亲家的日子。

"够了!"小姨突然拍案而起,"哥,你要是看不惯小月,咱们分家!"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

"你说啥?"舅舅眯起眼睛。

"我说分家!"小姨挺直腰板,"我跟姨夫商量过了,我们带着小月过。"

"你..."舅舅气得脸通红,"你为了这野丫头,连亲哥都不要了?"

"她不是野丫头!"小姨挡在我前面,"她是我亲姐姐的孩子!哥,你要是还有良心,就别说这种话!"

那天晚上,舅舅砸碎了好几个碗,最后摔门而去。

4️⃣

日子还得过。

舅舅虽然不待见我,但也拗不过姥姥和小姨。他干脆搬去县城,很少回来。每回来看我的眼神都像看仇人似的。

我八岁那年,姥姥给我定了门亲事。

"王家那小子不错,"姥姥笑眯眯地说,"今年六岁,长得白净。等你们大了,准成一对儿。"

"姥姥!"我又羞又恼,"我不要定亲!"

"傻丫头,"姥姥摸摸我的头,"姥姥这是为你好。这年头,有个说好的亲事多踏实。"

我撅着嘴,心里却美滋滋的。王家在村里是数得上的富户,儿子更是远近闻名的小俊俏。

没想到,这门亲事后来成了我最大的心病。

那天我照例去王家送针线活,碰见王家大伯在院子里。

"哟,这不是童养媳吗?"王大伯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我...我不是童养媳。"我低着头说。

"呵,你当我不知道?"王大伯冷笑,"你是个没爹妈要的野丫头,要不是我们家收留你,你连口饭都讨不着!"

我红着眼睛跑回家,把这事告诉了姥姥。

姥姥气得当场就要去找王家理论,被小姨拦住了。

"妈,您别去!"小姨急道,"万一把亲事退了咋整?"

"退就退!"姥姥哼了一声,"我们小月月这么好的闺女,还怕找不着婆家?"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愿意去王家。每次姥姥提起这门亲事,我就跟她发脾气。

现在想来,我真是不懂事。姥姥也是为我好,怕我将来没个依靠。可我那时候年纪小,只觉得童养媳这三个字刺耳得很。

5️⃣

一天舅舅突然回来,带来个消息。

"你爹死了。"他对姥姥说。

我愣在原地。虽然父亲对我不好,但到底是亲生父亲。

"怎么死的?"姥姥问。

"喝农药。那女人守寡没两年就改嫁了,还把她闺女带走了。"

我躲在门外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小月要不要去奔丧?"小姨问。

"去啥去!"舅舅提高了声音,"她姓林,跟咱家没关系!"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姥姥气得发抖,"你姐临死前可是让你照顾小月的!"

第二天,姥姥还是带我去上坟了。马家的老宅已是杂草丛生。

我跪在父亲的坟前,喃喃道:"爸,您走得太早了。要是您在世时能对我好点,我也不会记恨您。"

"你爸他..."姥姥抹着眼泪,"其实心里有你,就是没出息,不敢反抗你奶奶。"

6️⃣

十二岁那年,我不想继续上学了。

"为啥?"姥姥急了,"你成绩那么好,老师都说能考重点!"

"姥姥,我想去县城打工。这样能帮您分担点。"

"胡说!"姥姥拍案,"必须上学!"

"可是..."我哽咽着,"您和小姨为我付出太多了。"

就在这时,舅舅回来了。

"让她上学。"他突然说。屋里一下子静了。

"学费我出。"舅舅补充道,"你妈...要是活着,肯定希望你好好读书。"

这是舅舅第一次喊我"你",不再是"那个丫头"。

后来才知道,舅舅那年去给父亲上坟,在遗物里发现了封信。

信上写着:"月月,爸对不起你。这些年不敢认你这个女儿,是因为我没用,怕得罪你奶奶,怕后妈难为我。你妈临终求我好好待你,可我食言了。好在你姥姥把你带走了,不然你这辈子就毁了。"

"我这辈子没用,但你不要像我一样。好好读书,争口气。不要恨爸,爸只恨自己没本事..."

看完信的那天,舅舅红了眼圈。这个倔强的男人,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掉泪。

7️⃣

我考上了市里重点高中,后来又考上大学。大学时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他家境优渥,从不嫌弃我的出身。

"这门亲事比当年的童养媳强多了。"姥姥欣慰地说。

婚礼那天,舅舅喝醉了,抱着我痛哭:"月月,原谅舅舅好不好?当年太傻了,以为省那点钱就是为家好。可我错了,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妈..."

现在我在市里上班,有了自己的房子,还添了个儿子。姥姥和小姨一家也搬来了,就住在附近。

每次回老家,总会去看看父亲。也路过王家,那个差点成为我婆家的人家。他们的儿子还在村里种地,娶了个外地媳妇,日子过得很不如意。

生活就是这样,它会给每个人不同的答案。我的命运因为姥姥的决绝,小姨的疼爱,和舅舅的醒悟而改变。那个被人喊作"童养媳"的小女孩,最终还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生活如歌，感谢与你分享这段心事。我是[暖心]，愿你我都能在故事里找到共鸣。下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