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放军的十大将中,张云逸的经历颇具传奇性。他年龄较长,授衔时已年届63岁;待遇优厚,是唯一享受元帅级别工资的大将;资历深厚,早年曾加入同盟会,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时,已是国民革命军的少将参谋长;他一生征战沙场,却奇迹般地从未负伤,因此被人们誉为“福将”。
若不去买菜我就成‘黄花岗七十三烈士’了当时,清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张云逸的队伍涌来,将他们逼入绝境。炸弹耗尽,战士们死伤无数,场面惨烈。无奈之下,他们接到撤出命令,但城中道口均被清军重兵把守,封锁严密,突围无望。
张云逸与几位同志商议后,决定先躲藏在一处偏僻民宅,静观时局。民宅虽简陋,却能暂避风雨。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张云逸便挎起竹篮,伪装成买菜百姓,实则暗中探察城中情况,寻找突围之路。
他穿梭在热闹的街市中,表面镇定,内心却紧张至极。他仔细观察每条街道、每个路口,试图寻找突围的希望。然而,当他满载而归,准备返回民宅时,却惊恐地发现清军已破门而入,同志们全被俘虏。就在路口,清军无情地枪杀了那些英勇战士,鲜血染红地面,惨不忍睹。
张云逸悲痛欲绝,但他深知不能冲动。他身材矮小,相貌敦实,混在人群中宛如普通百姓。清军从他身旁掠过,竟未察觉这个看似平凡的人,正是他们搜捕的要人。张云逸强忍悲痛,继续伪装。他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为牺牲的同志报仇,找到突围之路,继续革命事业。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
“飞马牌”香烟1942年春初,新四军副军长张云逸,同时兼任二师师长,于江苏盱眙黄花塘的师部召集了一次营级及以上干部的会议。会场氛围既庄重又热烈,众人就抗日斗争的局势及肩负的任务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会议结束后,张云逸并未急着离开,他留意到几位战士悄悄溜进会议室,竟从地上拾起那些被丢弃的烟蒂。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时期,多数干部只能抽用树叶卷制的“烟”,而真正含有烟丝的烟头,往往是战场上的稀有战利品,珍贵异常。
战士们的这一行为,深深触动了张云逸。他虽不吸烟,但对战士们的艰苦生活却感同身受,心中满是疼惜。他深感作为领导者,必须更加关注干部和战士们的日常生活,无论是饮食、穿着还是日常用品,都要竭尽全力去解决。
于是,张云逸召来了第二供给部的部长胡弼亮,深情且郑重地说:“我们作为领导,要时刻把干部和战士的生活放在心上,能不能想办法筹建个烟厂,解决大家的吸烟难题?”胡弼亮一听,顿时怔住了,建烟厂岂是易事,资金、设备、原料,哪一样都不是轻易能筹措到的。但张云逸却满怀信心地说:“你们供给部是有能力的,困难肯定有的,但我坚信你们定能尽快把烟厂办起来。”
随后,张云逸特别批准了42元淮南币作为启动资金,这在当时足以购买一口大肥猪。于是,“一口肥猪换座大烟厂”的红色佳话就这样传开了。
胡弼亮陷入了两难之地,新四军的经费使用需谨慎,这是原则问题,容不得半点马虎。他明白,每一分钱都应花在关键处,更不能违背组织的规矩和纪律。这时,张云逸走了过来,语重心长地提议:“上海不仅有国营、私营企业,还有种新式的股份制企业。在这种企业里,不论身份如何都可入股,年底按股分红,既公正又合理。我们这次,不妨也试试合资办股份公司的法子。”
听了张云逸的提议,胡弼亮眼前豁然开朗,顿时有了方向。他遵照领导的指示,率先入股了群众烟草股份有限公司,开始接触并学习股份制企业的运营模式。接着,他紧锣密鼓地着手新厂的筹备工作。经过多次商议和论证,建烟厂的方案终于尘埃落定。新厂定名为“新群烟草公司”,生产的香烟品牌也确定为“飞马牌”。
“新群”寓意着根据地的群众是新型、有活力的,而“飞马”则象征着革命形势如万马奔腾,势不可当。新群烟草公司极为重视香烟的质量,竭尽所能地精益求精,因此“飞马牌”香烟的名声越来越响。当时淮南根据地的干部常被调往延安学习,他们其他东西或许可不带,但飞马香烟却是必不可少的。
‘飞马’劳苦功高1943年的深秋,张云逸前往延安参加会议。在准备行装的时候,张云逸特意从新四军自己创办的烟厂挑选了两条“飞马”牌香烟,打算带给那位同样爱好吸烟的毛主席。
终于,张云逸来到了延安。会议间隙,他找机会将这两条“飞马”牌香烟递给了毛主席。毛主席接过香烟,眼睛一亮,随即把香烟放在鼻子上深深地闻了闻,那股特有的烟草香瞬间弥漫开来。他点上一根,只见香烟从头燃烧到底,灰烬呈灰白色,长长的烟灰稳稳地挂在烟头上,丝毫不会掉下去。烟丝金黄,粗细均匀,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和加工的。
毛主席吸了一口,香味浓郁,劲头适中,既不太冲,烟味也不太柔弱,恰到好处。他满意地点点头,赞叹道:“‘飞马’为抗日战争服务,为根据地建设服务,可真是劳苦功高啊!”抽了一根之后,毛主席对张云逸竖起了大拇指:“你这个飞马烟真不错啊,而且还是我们新四军自己制造的,你这个工厂办得好啊!不仅解决了战士们的需要,而且还给部队挣了钱,支持了抗战,你可真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啊!”
时间转眼到了1944年,抗战即将进入反攻阶段。新四军二师的侦察员居长玉接到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他要到津浦路西的嘉山等地侦察敌情。居长玉是个机灵的小伙子,他很快就融入了当地的环境,开始搜集情报。
在嘉山,居长玉了解到一个有趣的情况。伪军队长陆建华是个烟鬼,爱烟如命。有一天,陆建华偶然间抽到了“飞马”牌香烟,从此便念念不忘。他甚至提出,愿意用五盒“飞马”香烟交换一套军装。这对于居长玉来说,无疑是个意外的收获。他毫不迟疑地答应了陆建华,三天后就送来了五盒香烟,换得了一套军装。
三天后,陆建华的烟吸完了,他还想吃这不花钱的“甜头”。于是,他主动联系前些时候的牵线人,打探居长玉的下落,私下里询问还能不能以“飞马”牌香烟换衣服。居长玉一听,心里有了计较。
晚上,居长玉安排与陆建华见面。他故作随意地说:“陆队长啊,我看你那手枪挺好玩的,兄弟我也想弄一支,神气神气。这样吧,我给你一条‘飞马’牌香烟,你看怎么样?”陆建华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听说要给一条“飞马”牌香烟换枪,他满口应承,表示完全可以。就这样,居长玉用一条香烟,轻松地换回了一把手枪,为新四军又增添了一份力量。
尊重宾客,平等待人之道有一日,张云逸老先生因事务需外出,便吩咐家中的长孙去告知司机王宝禄叔叔准备车辆。那天天空湛蓝,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陆离地洒在庭院中,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机。
张云逸的孙子一听爷爷要出门,立刻兴冲冲地跑到门边,站在院子中央,双手拢成喇叭状,大声喊道:“王宝禄、王宝禄,爷爷要出门啦,快备车!”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在院子里回响,但显得有些失礼。
张云逸老先生听到后,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快步走出门外,表情严肃。他走到孙子身边,一把抓住孙子的小手,严肃地批评道:“孩子,王叔叔和你父母是同辈,是我们家的老朋友,也是我们的长辈。你这样直呼王叔叔的名字,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在我们家,一直都遵循尊老爱幼的原则,对长辈要保持应有的尊敬。”
说着,张云逸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坚定地说:“今天,你必须去向王叔叔道歉,承认错误。要记住,无论在哪里,都要懂得尊重别人,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孙子听了爷爷的话,低下了头,眼里含着泪水,他知道自己错了,决定立刻去向王叔叔致歉。
严格按党员标准行事为准则1954年深秋,张云逸从青岛搬到北京,家事安排妥当后,工作人员热情地建议他让小儿子光东去著名的“八一”小学就读,那所学校的教学质量和伙食都非常好。但张云逸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家附近就有北池子小学,何必去那么远呢?让光东多和劳动人民的子女相处,这样能增进他对劳动人民的情感,对他的成长很有益处!”说完,张云逸把光东拉到身旁,认真地叮嘱道:“你去北池子小学报名时,表上只写你妈妈的名字,我的名字就别填了。”
光东听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小声地问道:“那要是别人问我爸爸是谁,在哪里工作呢?”
张云逸听后,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幽默地回答:“这有什么难的?你就告诉他们,我爸爸‘失踪’了……哈哈。”
岁月如梭,转眼间到了1984年,正是张云逸逝世十周年的日子。韦国清、张劲夫、胡立教、朱云谦、陈锐霆等新四军的老同志们,纷纷撰文纪念,深情缅怀张云逸的一生。文中提及:“在他调回军部专心任副军长之前,还特地指示二师供给部创办了飞马烟厂,这一行动有力地支持了政府对敌的经济斗争,为抗战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