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入伍,我和一位到连队联欢的女演员多次通信,不久我退伍了

笑南谈情感 2024-12-18 17:42:38

那年初春

"嘿,听说了吗?咱们连队要来个文工团慰问演出!"马班长一进门就大嗓门喊道。

我抬头瞟了他一眼,继续擦我的钢枪。谁知道这一眼,却让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这是1979年的早春,寒气还未散尽,我正在浙江某部队服役。

那会儿当兵可是件光荣的事,村里人见了谁家孩子穿上军装,都要竖起大拇指夸上几句。

我清楚记得入伍那天,爹娘和妹妹站在村口送我。爹使劲抽着旱烟,娘偷偷抹眼泪,妹妹紧紧拽着我的衣角不放。

"哥,你一定要写信回来。"妹妹小声说。

临上车前,爹拍了拍我的肩膀:"儿啊,好好干。"就这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红了眼眶。

新兵连的日子紧张又充实。操练、内务整理、政治学习,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我们这批新兵里,就属孙德明最爱说笑。他是城里来的,上过高中,见识比我们都广。

"老王,你说咱们当兵图啥?"有天晚上,他突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图个出息呗,总比在地里刨食强。"

他笑着摇头:"我跟你说,关键是要学本事。现在国家搞四个现代化,懂技术的人最吃香。"

我把这话记在了心里。每天出早操前,我都提前半小时起来看书,孙德明知道后,主动借给我他带来的《机械制图》。

转眼到了分配,我和孙德明都被分到了步兵连。那时候连里住的是大通铺,晚上熄灯后,我们经常小声聊天到深夜。

就在这样平静的日子里,文工团要来慰问演出的消息传开了。

那天下午,营区里热闹非凡。我和几个战友被派去礼堂帮忙布置。

推开后台的门,我看见一个姑娘正在整理道具。她穿着素色的演出服,扎着马尾辫,身形苗条。

"同志,这些道具放哪儿啊?"我抱着个大木箱,有点局促地问。

她转过身来,笑容清甜:"就放这边吧。我叫李玉婷,你呢?"

"王建军。"我老实回答,觉得脸上有点发烫。

演出那天,我站在后台帮忙。李玉婷演了个独舞,舞姿优美,把我看呆了。

散场后,我鼓起勇气向她要了通信地址。她痛快地答应了,还主动问我连队的地址。

回到宿舍,孙德明笑得直不起腰:"老王,你小子可以啊,还真敢要文工团演员的地址!"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人家多有礼貌啊,又漂亮又大方的。"

第一封信是李玉婷先写来的。信很普通,聊演出、聊生活,字迹工整漂亮。

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用了整整一个晚上写回信。怕出错,还让孙德明帮我看了看。

"你小子,写得跟情书似的。"他打趣道。

我急忙解释:"哪有,就是普通聊天。"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长达半年的通信。每次收到信,我都小心翼翼地拆开,生怕弄坏了信封。

信里,她说她是农村出身,父亲是民办教师,母亲在生产队干活。考上文工团,是全村人的骄傲。

看到这里,我心里暖暖的。原来她跟我一样,也是农村孩子。

可是,每当想到要更进一步发展,我就犹豫了。家里条件不好,还有个妹妹要上学,我哪有资格谈儿女情长?

夏天到了,连队要换防。临行前,我给李玉婷写信说明情况。没想到她很快回信说要来看我。

那天,我在新营区门口等她。她还是那么漂亮,但比初见时更显成熟。

我们在营区附近的小公园散步,她告诉我要调到省里的文工团。

"建军,这是个好机会,我不能错过。"她低着头说。

我明白,这意味着我们之间会有更远的距离。可我能说什么呢?

"挺好的,是个好机会。"我强装镇定地说,"你一定要好好干。"

回到连队后,我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训练中。每天早起晚睡,练体能、擦装备、站岗放哨,样样都争先。

战友们都说我变了,变得沉默,也更拼命。只有孙德明懂我的心思,经常陪我聊天解闷。

那年冬天特别冷。一天晚上拉练回来,指导员把我叫到连部。

"建军啊,组织上准备推荐你去技校深造。看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愣住了。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意味着能学一门技术,退伍后能找个好工作。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临走前,给李玉婷写了最后一封信,祝她前程似锦。

她也回了信,信中夹着一张她演出时的照片,背面写着:"愿你平安喜乐"。

1981年初,我结业回到家乡。靠着在技校学到的技术,很快在县机械厂找到了工作。

那时候,村里人见了我都夸:"建军这孩子有出息,当兵回来还学了一身本事。"

爹难得露出笑容:"我儿子没给咱村丢脸。"

厂里的师傅们都喜欢教我,说我肯学肯干。就连厂长都经常夸我。

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小芳。她是厂里的会计,性格温柔,为人体贴。

记得第一次见面,她穿着蓝色的确良衬衫,扎着两条麻花辫,清清秀秀的。

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她很懂事,也很顾家。每次加班,她都会给我带些点心。

有天晚上,我正在车间加班,她送来一盒热腾腾的盒饭。

"你忙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吧。"她轻声说。

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我心里一暖。这种踏实的感觉,让我觉得特别珍惜。

结婚那天,全厂的人都来贺喜。孙德明特意从外地赶来,还开玩笑说:"老王,你小子有福气。"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我在厂里当上了班组长,小芳也升了职。

前些日子,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李玉婷。她已经是省歌舞团的副团长,举止大方得体,风采依旧。

小芳在旁边择菜,问我:"看啥呢?这么入神。"

我笑了笑:"想起当年当兵时候的事了。"

她放下手里的活,认真地看了看电视:"这位是不是就是你信箱里那张照片上的人?"

我一愣:"你都知道啊?"

"傻瓜,咱们结婚这么多年,那张照片我早就看到了,背面的字都模糊了。"她笑着说,"我知道那是你青春里的一段美好回忆。"

我握住她的手,心里涌起一阵温暖。

现在儿子也当兵了,每次他休假回来,我都会给他讲我当年的故事。

他总是听得入神,说:"爸,你们那个年代,感情真纯粹。"

是啊,那是个质朴的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一切交流都靠书信传递。

正是这种慢节奏的生活,让我们有更多时间去感受生活,体会感情。

昨天整理旧物时,我又翻出了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她青春靓丽,目光清澈,定格了我最美好的军旅记忆。

我把照片夹回日记本,轻轻合上。有些故事,不必说得太透,留一份余味在心间,才是最好的结局。

站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月亮,我明白了:青春无悔,岁月无憾。

那些信件,那些想念,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都化作了生命中最美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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