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战友,一晚只顾考虑照顾讨方,结果两个人都没有睡踏实。第二天起来,两人相对笑了一场。
这床毛毯后来还引出一段佳话。
有一天急行军,谢老再次病倒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还是走不动路,他只好狠狠心把毛毯也扔掉了。
董老走在后面,他看见路旁草地上有一条毛毯,一眼认出是徐老、谢老盖过的。草地宿营,多么需要毛毯啊!董老明白,不到力竭体哀,谢老是绝对不会扔掉的。董老自己也疲惫不堪了,肩上增加一斤东西,腿上就感觉千斤重,但他还是把毛毯拾起来,加在自己的背上,吃力地追赶队伍。
到了宿营地,谢老坐在草地上,正为晚上没盖的发愁。董老走过来,把一床毛毯递给他。毛毯失而复得,谢老望着疲惫不堪的董老,内心充满感激之情。
到了延安,谢觉哉把这床有纪念意义的毛毯送给了董必武。全国解放后,董必武又把珍藏的毛毯,赠送给了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
过草地前,在毛儿盖筹粮,每名干部战士只分到几斤炒熟了的青稞麦,几天就吃光了,只好吃蚕豆叶、荞麦花、茴茴菜、野菜。
谢老不顾自己有病,常把青稞麦分给伤病员吃,很快他的干粮袋也空了,跟大家一起吃野菜,身体虚弱得不能坚持了。
徐老知道,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吃野菜省下的二三斤青稞麦,全送给了谢老。
谢老看着徐老显出菜色的脸,饥饿也在摧残着徐老的生命啊!
他怎么也不肯收下这二三斤青稞麦,拉着徐老的手激动地说:“徐老呀,你年纪比我大,身体也不好,多少天我都看你在吃野菜,把粮食省着,现在要把省下来的干粮全送给我,我怎么能接受呢?你留着吧,我不饿。”
徐老生气了:“现在是讲客气的时候吗?我身体底子比你好,吃点野菜,还能对付,你要是再吃野菜,就要倒在草地上了,快拿去吧!”
二三斤青稞麦,是个微不足道的数字,可在当时的环境下,却意味着生命,徐老是以生命相赠啊!
多少年过去了,谢老心头还一直铭记着这件事。徐老六十大寿时,谢老写了一首诗祝寿:漠漠沮洳地,峨峨暴冻冈,是谁皆束腹,赠我竟倾囊。”
参考资料:《星火聚起的轨迹:红军长征纪事》(天津人民出版社)、《铁流二万五千里:红军长征史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