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场葬礼,恭亲王奕䜣与咸丰帝,兄弟二人如何反目?一文了解

雪莲果说历史 2024-10-07 02:3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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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20岁的咸丰帝即位之初,面临的形势是严峻的。一言以蔽之就是内忧与外患纷至迭起。对内,他要调兵筹饷,镇压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太平天国起义;对外,他又要应付英法、美、俄等几个最为强大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侵略。

咸丰帝继位还不到一年,洪秀全等人领导的太平天国起义在广西桂平县金田村爆发,此后遂以燎原之势,蔓延长江上下,席卷全国大部分地区。

咸丰三年(1853),太平天国在南京建都,建立起与清王朝对峙的政权,并分兵进行北伐、西征。同年四月,太平军挥师北伐,矛头直指清王朝的首都北京。同年秋冬之际,北伐军直逼保定,后又进至天津附近。

清廷上下大为震惊。面对北伐军的攻势,清廷的王公大臣们个个惊慌失措,咸丰帝甚至一度准备逃往热河。此时,却正是咸丰帝与恭亲王奕䜣关系相对平静融洽的时期。

1、兄弟和睦的局面

咸丰即位后,奕䜣得到了重用。首先是奕䜣被封为恭亲王,并将位于什刹海西岸的原庆王府赐给恭亲王,即现今保存完好的恭王府(最初为乾隆朝权臣和珅的府邸)。其次是奕䜣多次代替、代表咸丰帝举行各种祭礼。最后是太平天国起义后,特别是太平天国建都南京,分兵北伐,国内形势严峻之时,咸丰帝先后添派恭亲王奕䜣办理巡防事宜,并命奕䜣署正白旗领侍卫内大臣;又命奕䜣在军机大臣上行走(行走,即入值办事之意,某人调任某衙门职,即称在某衙门行走)。此时,奕䜣不过21岁,即开始进入清王朝的高层政治舞台。其中,领待卫内大臣和军机天臣的职任尤其重要。

领侍卫内大臣,官阶正一品,主要统领在上三旗(正黄、镶黄、正白旗)中选拔的武艺出众者,担任皇帝、皇宫的“随侍宿卫”,大约相当于皇帝卫队长。

军机大臣则是直接帮助皇帝处理军政事务的重要职位,首席军机大臣权比过去的宰相。按清廷旧制,皇室亲王或恭亲王奕䜣像皇子等不得担任军机大臣,其目的在于防止宗藩势力因此强大,以致削弱威胁皇权。

自雍正七年(1729)设立至此时的124年中,除嘉庆朝因镇压川楚白莲教起义,军务较繁,而特命成亲王永理暂时入值办事,后又恢复祖制罢出外,从无皇室亲王再任军机大臣。但此时,咸丰帝命奕䜣在军机大臣上行走,实属打破祖制之举。

自此以后,清廷的历任首席军机大臣大多为皇室亲王。如恭亲王奕䜣、醇亲王奕譞、礼亲王世铎、庆亲王奕劻等。有时军机处竟同时有两位亲王。

如自光绪二十年(1894)至二十四年(1898),军机处内有恭亲王奕䜣与礼亲王世铎两位亲王;光绪三十三年(1907)至三十四年(1908),军机处内也同时有醇亲王载沣、庆亲王奕劻两位亲王。

之所以越到后来,亲王越多地参与军机处的政务,是因为此时的国内外形势均发生了重要的变化。经过200余年的因革损易,到了晚清,清王朝的自身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皇权得到了空前的巩固和加强,而皇族宗藩势力大减,对于皇权不再直接构成严重的威胁,而此时来自国内的农民起义和外国的军事侵略,则成为最主要的敌人与威胁。

在这种情况下,清朝皇帝又往往认为,只有各位亲王等亲贵大臣,才能与国家、与皇室休戚与共,因而更为可信可靠,故此也不再坚持过时的祖制了。

后来,奕䜣又先后出任宗人府右宗正、宗令(掌管皇家事务的最高官员,大致相当于皇家的族长),正黄旗满洲都统,阅兵大臣等,并得咸丰帝颁旨嘉奖:“恭亲王奕䜣,宗人府从优议叙。”

但是,这一切都是表面的,咸丰帝与恭亲王奕䜣间的矛盾嫌隙仍然存在,潜流暗涌。至少在咸丰帝即位初期是这样。

2、兄弟嫌隙——生母加封之争

矛盾初显纵观中国历史上的皇位之争,就绝大多数情况而言,皇位归属未定之时斗争最激烈、最复杂、最残酷。一旦事态明朗,大局已定,其结果,或是失败的一方遭到胜利一方的残酷镇压,或是失利的一方甘拜下风,俯首称臣。

奕詝与奕䜣在皇位继承问题上,虽曾发生过争夺,但却始终是在暗中进行,从未公开化,更没有因此撕破兄弟间的脸面。从某个方面来看,与其说是奕詝与奕䜣兄弟之间在争夺皇位,还不如说是在道光帝面前争宠。

当然,无论是奕詝,还是奕䜣,亦或当时的其他人无不明白,这两位皇子中的任何一位,只要能讨得道光帝的喜爱,即可日后登上令天下亿万民人仰慕敬畏的皇位。

奕詝继位之时,不过20岁,而恭亲王奕䜣则刚18岁,皆是血气方刚的青年。

奕詝继位后,无论是出于遵从道光帝遗命的无奈,还是向朝野上下表示兄弟两人亲密无间的需要,抑或“打仗尚需亲兄弟”的实际考虑,都不得不对奕䜣有所重用。但与此同时,咸丰帝对其往日潜在的竞争对手,尤其是才智更优于自己的对手——恭亲王奕䜣,不可能不时刻保持戒备防范的心理。

据说,奕詝之所以封奕䜣为“恭王”,而不是其他名号,无非是在借此暗示奕䜣,父皇在位时,虽封你为亲王,但却不可因此而妄自尊大,对于当今的皇帝哥哥我,还是时刻怀有恭谨敬畏之心才好。

天资聪颖的恭亲王奕䜣,当然知道必须接受天位已定这一政治现实的道理。但是,他的内心充满了委屈。一时间,感情战胜了理智。

早在道光帝崩逝的第七天,即道光三十年正月二十一日(1850年3月3日),新即位的咸丰帝曾颁谕称:

奕䜣生母在生前侍奉皇考道光帝,淑慎素著,理应加崇称号,以申敬礼,“谨尊封为康慈皇贵太妃”。并于咸丰元年(1851)三月十五日,命文华殿大学士赛尚阿为正使,正式恭赉册宝,尊封奕䜣生母为“康慈皇贵太妃”。

大学士本为内阁的主官。清雍正朝以后,内阁的职权虽为军机处所取代,但大学士仍是一种极高的荣典,凡被授为大学士者,俗称拜相。最初以保和殿、文华殿、武英殿和文渊阁、体仁阁、东阁之名入衔。但真正授保和殿大学士者,只有乾隆朝傅恒一人。实际上,人们以文华、武英、文渊、体仁、东阁为先后尊卑秩序,文华殿大学士当为最尊之臣。

但是,恭亲王奕䜣及其母亲康慈皇贵太妃内心是不满的,一定在想,甚至是在骂奕詝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奕詝10岁时,其母即已去世,由奕䜣生母抚育,“贵妃(即奕䜣生母,当时为贵妃)舍其子(即奕䜣)而乳文宗(即奕詝)”。

咸丰帝继位后,晋封其为“太贵妃”,这在奕䜣看来,不过是按照清廷新帝继位普遍加封的旧例,并非特殊特例的荣典,因而当时即“心慊焉”,内心十分的不快、不满。

此后,奕䜣曾多次向咸丰帝表示,其母“宜尊号太后”,但咸丰帝始终是“默不应”,也就是说态度模棱,既不表示同意,亦未明确表示反对。此时咸丰帝对奕䜣也还算比较信任,重用有加,且奕䜣之母身体也还算安康,无论是奕䜣,还是奕䜣的母亲,都还能“等”。因此,奕詝与奕䜣兄弟两人虽情意分离,但还不至于为此封号问题立即公开龃龉冲突。

3、“逼”出来的封号

咸丰五年(1855)夏,康慈皇贵太妃病体愈来愈差,咸丰帝多次前去看望问候。但是,咸丰帝的侍疾,既未使康慈皇贵太妃的病体有所好转,更未从根本上解除其日思夜想的晋封太后的“心病”。

据王闿运《祺祥故事》记载,某日,奕䜣探视太妃刚刚离去,咸丰帝即来探视。宫监见咸丰帝亲自前来,欲进内报告。咸丰帝连忙摇头,不让惊动太妃。太妃看见床前有人影晃动,以为是恭王奕䜣,随即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所有,尽与汝矣。他(即指咸丰帝)性情不易知,勿生嫌疑也”。

咸丰帝知道太妃将自己误以为是奕䜣了,遂上前即呼额娘。这时太妃才发觉是咸丰帝,但也仅是“回首一视,仍向内卧不言”。即康慈皇贵太妃以仍面向床的内侧而卧,并以不予理睬的方式,表示出自己的强烈不满与怨愤。咸丰帝与康慈皇贵太妃因此尴尬而公开地撕破了“母子”之间的脸面。

未过多久,康慈皇贵太妃的病日渐严重,即将归西。咸丰帝再次前来探视,恰遇奕䜣自内而出。咸丰帝询问太妃最近的病况如何。

奕䜣颇动感情地跪地哭泣说:“病情非常严重,只是未得封号,故不能瞑目以安。”

咸丰帝听罢又是不置可否地说:“哦!哦!”不知当时的恭亲王的确是误会了咸丰帝的意思,还是情急忧思之下有些昏了头,亦或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立即到军机处传旨,称咸丰帝已谕准晋贵太妃为皇太后,命礼部立即准备正式的册封礼。

面对咸丰帝的“谕旨”和恭亲王的传谕,礼部当然不敢怠慢,册封礼很快准备就绪。

木已成舟,生米已成熟饭。事后,咸丰帝虽不得不从奕䜣所请,封奕䜣生母为“康慈皇太后”,但其内心则是一股无名火起,怒不可遏,对六弟奕䜣的不满几至极点。

咸丰五年(1855)七月初九日,康慈皇太后病逝,年仅44岁。

第二天,咸丰帝颁谕内阁,命有关康慈皇太后的大丧仪礼,“著派恭亲王奕䜣、怡亲王载垣、大学士裕诚、尚书麟魁,全力敬谨办理,一切应行事宜,并著详稽旧典,悉心核议,随时具奏”。这一上谕,完全是按清廷丧仪旧制而发,没有可以挑剔之处。

4、丧礼之争

但是,同一天咸丰帝所颁发的“大行皇太后遗诏”却别有用意。

该遗诏以皇太后的口吻称:

自己死后,一切丧葬等事,均按清廷相关旧典惯例办理,“皇帝持服二十七日而除”,“饰终仪物,有可稍从俭约者,务惜物力”。这就为咸丰帝日后减杀降低太后丧仪的规格,提供了公开而堂皇的理由。

果不其然,七月十一日,一向给人以谦恭仁孝之感的咸丰帝又谕内阁,表示自己将于“二十七日大祭后除服,以仰体大行皇太后谦抑之怀,矜恤之意,不得不稍从抑制,以示遵循”。

十二日,又谕内阁,以“朕不敢以一己之感恩,致违大行皇太后谦冲之盛德”为由,宣布皇太后不升太庙,谨升祔奉先殿。

奉先殿,位于紫禁城内廷东侧,亦为明清皇室祭祀祖先的家庙。

据《明史·礼志六》记载:“洪武三年(1370),太祖以太庙时享,未足以展孝思,复建奉先殿于宫门内之乐。以太庙象外朝,以奉先殿象内朝”,“成祖迁都北京,建如制”。奉先殿的规制,略逊于太庙,故有“小太庙”之称,但与太庙究有所区别。

咸丰帝上述上谕是什么意思呢?其要点有三。

第一,清廷与清帝是遵从皇太后本人的遗诏,才将丧仪一律从简的。第二,咸丰帝只为皇太后穿孝服27天,这也是遵从皇太后的遗愿,否则反而有损于皇太后的谦抑美德。第三,皇太后的牌位不供奉于清帝的家庙——太庙。

这在今天许多人看来,大概算不上什么。但在当时特别重视礼仪,提倡仁孝的社会中,却有着不同寻常的荣辱尊卑意义。

咸丰帝对奕䜣母子的不满贬抑之情,完全溢于言表。即使是一般的局外人也能明显地感觉出来,何况为人子的恭亲王奕䜣呢?

道光帝15岁时丧母,后由孝和皇太后(享年84岁)抚育长大。

后来孝和皇太后崩逝之时,也曾留有遗诏,以道光帝“年近古稀,不宜过于悲痛”为由,遗命道光帝务必勉节哀思,一切当以国事为重,“皇帝持服二十七日而除”。但是道光帝却颁谕内阁称:自己只为太后丧服27天,朕心实所难安,坚持一定要为孝和皇太后穿孝100天,27个月内只着素服与道光帝五年多前(1849)办理孝和皇太后的丧礼相比较,恭亲王奕䜣不可能不对咸丰帝的做法产生强烈不满。但是,还未等奕䜣表示不满,咸丰帝即首先对奕䜣发泄不满与愤怒,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

5、耿耿于怀的余怒

奕䜣之母康慈皇太后的丧事尚未办理完毕,咸丰帝即于七月二十一日颁谕,指责恭亲王奕䜣“于一切礼仪,多有疏略之处”,下令革去军机大臣、宗人府宗令、正黄旗满洲都统等职,并不准他办理丧仪事务,发回上书房读书,同时警告他“自知敬慎,勿再蹈愆尤”,即不要再犯错误。

此时,咸丰帝对奕䜣,已不是道光帝遗命所要求的“视之当异诸弟”,而是从此疏远了奕䜣,和其他诸王没什么区别了。

咸丰帝给奕䜣的罪名表面上看并不严重,仅是对其母亲的丧仪“多有疏略”而已。但是,在当时“百善孝为先”的伦理道德观念下,奕䜣之罪不可谓不大,其名不可谓不恶。咸丰帝给奕䜣的处罚之重,并不在于革去其军机大臣、宗人府宗令、正黄旗满洲都统等职,而在于不让他参与自己母亲的丧事筹办,这必将影响奕䜣在朝廷上下的形象。所谓“上书房读书”,实有面壁思过的含义。

事情就怕比较,更怕错误的比较。恭亲王奕䜣认为,自己的母亲生前对待咸丰帝如亲生儿子,有辛勤抚育之恩,咸丰帝理应追封为皇太后,否则于孝道有亏。恽宝惠先生对于晚清宫廷之事颇为熟稔,据他后来回忆,当时奕䜣曾愤慨不平,略带指责地对咸丰帝说:“皇上难道忘了太后的养育之恩吗?”

更何况,当初父皇道光帝原本就是欲立自己为皇太子,若不是阴错阳差地改立了哥哥奕詝,自己即是当今的皇帝;自己做了皇帝,母亲理所当然地要尊封为皇太后。

他内心一定在愤愤不平地想:“我母亲本来就应该是皇太后。”

恭亲王奕䜣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却并不正确。其母亲对于咸丰帝虽有养育之恩,但毕竞不是生身母亲,不可等量齐观,同日而语。

如果说奕䜣以上的想法与做法还算情有可原,仅是内心的不满而已,那么,他传言军机处,谎称咸丰帝已同意晋封其母为皇太后的做法,则近似于“妄传圣旨”的“矫诏”行为了。咸丰帝若以此为由而重治其罪的话,其罪大矣。若在雍正朝甚至可以因此而将其置于死地。

咸丰帝当初之所以对恭亲王奕䜣请封其母为皇太后一事,只是不置可否地表示“哦,哦”,其实他也有他的难处与想法。

咸丰帝惩戒了奕䜣之后,又以各种形式表示其对康慈皇太后的不满与贬抑。

咸丰帝先是以直隶地方,近年差役繁重,民力维艰为由,“勉从诸大臣等所请,停止亲送(康慈皇太后)”的梓宫灵柩,而仅是命恭亲王奕䜣等护送至道光帝的慕陵;然后,颁谕将慕陵内的妃园寝升格为皇后陵,称为慕东陵,将康慈皇太后的棺椁安置在此,而不是与道光帝合葬于慕陵:其后,又颁谕称,遵照祖宗的旧章定制,康慈皇太后“不加庙谥”。道光帝的庙谥为“宣宗成皇帝”,奕䜣生母既然已被尊为皇后(原称其为皇太后,是指其生前相对于咸丰帝的辈分而言;在此又称其为皇后,是因其已死,指曾为道光帝的皇后而言)即应该称为“某某成皇后”皇后或皇太后,生前由皇帝加封的徽号,称为尊号,即尊崇尊敬之意,而其死后,则称为谥号。

皇太后死后的最初谥号,一般应为12个字。奕詝生母谥为“孝静康慈弼天抚圣皇后”,不但仅10个字,而且不系宣宗庙谥。一般而言,皇太后的寿命越长,或者权力越大,她死后的谥号也就会越长。如后来的慈安太后死于光绪七年(1881),其谥号为16个字;慈禧太后曾三度垂帘,死于光绪三十四年(1908),其谥号为“孝钦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配天兴圣显皇后”,长达25个字。

咸丰六年(1856),是为康慈皇太后的周年忌日,依照清廷的礼制,咸丰帝例应亲赴慕陵祭奠,但他似乎宿怨未解,怒气未消,仍只命由奕䜣代祭。奕䜣对于咸丰帝的不满与积怨,虽未明确见诸史料,但却是可想而知的。

他在赴慕东陵《起程感赋》中有云:

愁云浮田野,暗淡众山昏。飒飒秋风起,潇潇暮雨繁。

凄凉悲忌日,节序近中元。欲报如天德,终衔鞠育恩。

文字凄愁悲苦,假借秋风暮雨,愁云惨雾,隐寓胸中的郁愤。

母亲的封号问题,始终是萦绕在恭亲王奕䜣胸中的一块心病,成为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直到五年(1861)以后,即恭亲王奕䜣与慈禧太后联合发动宫廷政变成功后,清廷才为奕䜣生母加谥“懿昭端惠”四字,称为“孝静康慈懿昭端惠弼天抚圣成皇后”,不但尊谥为15个字,并且加系宣宗庙谥,尊称为“成皇后”。光绪元年(1875),循例加孝静成皇后谥宝及宝文谥“庄仁”二字;宣统元年(1909),又循例加谥“和慎”二字。最后尊谥为“孝静康慈懿昭端惠庄仁和慎弼天抚圣成皇后”,共计19个字。但这已是后话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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