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读书会】《有限与无限的游戏》财富是有限游戏权力的象征

南宫读书会 2024-07-04 12:29:04

第222期

Hi~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的南宫读书会,上期我们简单说了一下社会确认财产,这期我们就来看看财产对于游戏参与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第一部分:财产

财产是一种恢复过去的努力,它使人回到竞争之前的地位,补偿给人们的是他们在竞争中所付出的时间。财产必须被人看见,必然位于某个醒目的地方。我们的财产必然会打扰他人,挡住他人的道路,导致他人起争夺之心。拥有大量财产的人士一般都有许多地产,以及拥有社会上到处活动的自由。

富人的财产有着聚拢和限制不那么有钱者的力量,穷人一般都被限制在狭窄的地理区域中,被其他人视为异类。

对于财产所有人来说,潜藏的危险并不在于财产的数额,而在于财产拥有吸引观众注意力的能力,因为对这些观众而言,财产应该是恰到好处的、标志性的。这些观众 需要将财产等同于在获取财产的过程中,所付出的努力和技能的补偿。

财产所有者身上还背负着第二重剧本性要求的包袱,一旦他们使人们留意到在获得他们所拥有财产时付出了多少,他们就必须消费自己因付出而所获得的。

消费被理解为一种意向性活动,人们花费财产,并非简单地消灭财产,而是以某种方式来使用它。

消费这种活动,直接对立于赢得头衔的竞争行为,消费必须是这样一种活动:让旁观者确信,财产拥有者的身份不再受到质疑。

某人越被视为有权力,我们就越希望他们做得少些,因为他们的权力只能来自他们已经付出的。消费这些活动与辛苦的劳动是如此不同,他们以休闲,甚至懒惰为表现方式。因而,我们越是多多消费,我们就越能将自己在过去竞争中获胜者身份显示出来。

消费是通过它所占据的时间来吸引注意力,财产不仅必须打扰到他人,而且必须持续地打扰他人。我们所拥有的财产的数量,其衡量标准是,我们能够保持引人注目并使他人根据我们的空间存在来调整他人的活动自由的总时间长度。

有钱人的共同心愿便是通过立遗嘱避免财富迅速耗尽,或者以他们名字命名伟大建筑,以达到名垂千古。

小规模胜利的获胜者,或者居于次高位者,不拥有伟大的时间价值财产,他们财产会迅速耗尽。

至于希望社会永远铭记其胜利的那些伟人,会在市中心建立起他们的雕塑或纪念碑,这些纪念碑和雕塑经常占据相当大的空间,使交通改道,挡在散步者的线路上。

很显然,对于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来说,财富与其说是被拥有的,不如说是被消费的。

第二部分:创造者

说财产是受权力的保护,不如说是受剧本表演来保护。社会其实直接依赖于它们的艺术家们——说书人、发明家、雕刻家、诗人,以及任何原创性的思想家。

一些社会相信,要是能保证包括窃贼在内的所有社会成员都有一份体面的财产,盗窃就能被根除。但是将一枚硬币放到一个窃贼的手里,是不可能说服他为了一枚硬币,放弃整个金矿的。

对一个社会而言,更有效的防盗策略是让窃贼放弃财产竞争者的身份,转而成为财富剧本的观众。

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社会有赖于那些创造者的技能——它能将财产关系甚至每个社会的内在结构都剧本化。

没有剧本化,就没有文化。一个没有文化的社会将如一潭死水,令人无法忍受。试想一下如果社会失去音乐家、美术家、建筑师、舞蹈家,将会成为什么样?

如果财富和力量应被表演,那么巨大的财富和力量就应该被天才式地表演。

社会思想家虽然不会忽略创造的重要性,他们也不会低估其危险性,因为创造者最容易回想起那些已经遗忘的事情。

社会通常以非常暧昧的方式来对待其创造者,苏联当局不认为所有的天才艺术必然遵从社会主义的准则,但却认为总是有可能找到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相吻合的真正艺术。

因此,创作中不服从这一准则的艺术家就会因为不愿意摧毁艺术的完整性而受到惩罚。

每一个社会最深刻最主要的斗争并不是与其他社会的斗争,而是与存在于它内部的文化的斗争。

与其他社会的冲突,实际上是社会限制其自身文化有效的手段。

原创的思想家可能被处决或者流放而遭到镇压,或者他们会因为贪求荣华富贵而去溜须拍马,转而成为赞美社会的英雄。

社会对抗其内部文化的另一个成功方法,是给予艺术家们一块地方,将他们视为财产的生产者,于是便提高了消费艺术的价值。所有世界级的博物馆,都来自民族主义高涨时巨富或者政府的所为,那些博物馆的创立初衷并不是保护艺术品免于遭受人民破坏,而是使人民免于接触艺术。

文化在一个社会中破土而出,并不是它的创造者开始提出的规则与社会的规则背道而驰时,而是在他们开始忽略所有的规则,并关心如何将观众拉回游戏。

一旦战争,或者其他社会活动,被文化的创造者带入无限游戏中,它便会变得有剧本性或者无目的性,于是就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危险:战士们发现自己的奖励失去了观众,也就失去了为他们而战的理由。

由于文化自身是一种创造,所以它的所有参与者都是创造者,不过他们不是现实的创造者,而是可能性的创造者。文化的创造力本身不产生具体成果,也没有终点。

由于艺术从不是占有物,而永远是可能性,所以被占有物必定不具有艺术身份。如果说艺术不能成为财产,那么财产作为财产也永远不可能是艺术。

财产使人注意到头衔,头衔是指向一个已完成的时间。艺术则是动态的,总是向前敞开,开启了不可能终结之物。

艺术家不是不能被训练出来的,或者一些技能并不能让人成为一名艺术家,在那些有惊喜的人身上,都可以发现创造性,这样的人不能通过上学而成为一名艺术家,而是只能作为一名艺术家去上学。

第三部分:视界

将社会视为文化的一种,并不等同于要推翻甚至改变社会,而只是去消除它感知的必要性。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有他们的规则,他们只是不忘记这一点:规则是对一致同意的一种表达,并不是对一致同意的要求。

当文艺复兴开始的时候,就是它变化的时候,文艺复兴并非脱离其变化而独立存在,它自身就是某种持续而恰如其分的演变。

社会由其边界来定义,而文化则由其视界来定义。边界是一种对抗现象,它是敌对力量的相遇地点,没有对抗便没有边界。人们不可能越过边界而不受阻挡。

这就是为什么爱国主义在本质上是好战的,由于没有社会就没有奖励,没有敌人就没有社会,在我们能够需要从爱国者那里得到保护之前,爱国者首先必须创造出敌人来。

只有在边界明确、充满敌意和危险的地方,爱国主义才能繁衍生息。因此,爱国主义的精神是与军事或其他国际冲突形式典型地联系在一起的。

视界是视线造成的,并不能被凝视,它只是一个点,越过这个点,我们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视界本身一无所有,虽然它限制了视线,但视界为在它之外的世界开启了门径。准确来说,限制视线的是该视线的不完整而已。

人们永远不能达到视界之处,它不是一条线,它没有地点,它的所在永远相对于视域。在视界里前进,只会产生新的视界。因此,人们永远不能接近他们视界的边界,虽然有人的世界比较窄,视界也相应较近。

由于视界随我们的视域而动,所以我们不可能安处于相对视线的某个地方。我们只能通过背离视界,通过以一种完全相反的视域取代原视域,而安处在某一个地方。安处于某个地方,就是将时间、空间和数量都绝对化。

无限游戏参与者的每一步都是朝向视界的进发,有限游戏的参与者的每一个瞬间都提供了一个新的视域和一系列新的可能性。生活在视界中的人从来不是安于某处,而是永远在路上。

文化是视界化的,因此它不被时间或空间所限制。从文艺复兴是真正的文化这一意义上说,它从未结束,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它不断更新的视域模式。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个文化中的新进入者既进入了一种现存环境,同时又改变了这一环境。这一转化的双向性与时间无关,任何对我们的视域施加影响的文化,都随着这一影响而继续生长着。

好了!本期的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这期我们主要说了一下视域的关系,视域的边界就是我们所能了解的极点,我们无法触碰我们的边界,因为这需要拓展我们的视域,从而让我们边界也越来越大。

这里是南宫读书会,我是南宫敏羚,关注我,和我一起开启阅读之旅,每天进步10%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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