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先生是著名文史语言学家、教育家,曾任历史语言所所长达23年,培养了大批历史、语言、考古、人类学等专门人才。而《诗经》则是中国古代诗歌的开端,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的诗歌311篇,反映了周初以来约500年间的社会面貌,相传孔子曾进行编订。《诗经》在先秦时期称为《诗》,亦称《诗三百》。当这样一位文史大家与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产生“交集”,又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傅斯年谈诗经》这本书的内容来源于傅斯年先生在中山大学讲授《诗经》时的课堂讲义,讲义涵盖了《诗经》的研究史、研究方法、地理、艺术性等多方面的内容,其中融合了理论知识与作者自身的思想。喜欢《诗经》,就更有必要好好深入探讨一些它更值得回味的地方,除了要备一本程俊英的《诗经译注》,《傅斯年谈诗经》这本书也值得常备身边。
《诗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孔子曾说:“小子可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傅斯年先生认为,以“诗三百”为修养、为辞令,是孔子对于《诗》的观念。而《诗经》在春秋时代的贵族生活中,也越来越多地成为了高度固化、浓缩的政治外交话语,附加了很多政治内涵及隐喻。《论语·子路》中曾说过:“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奚为?”而孔子曾经认为,“不学《诗》,无以言。”孔子认为,对于《诗经》的运用,哪怕断章取义也是允许的,只要能够恰逢其会,能够表达清楚自己的观点即可。今天的人当然不太容易理解这样一层意思。
孔子之后,特别是到了汉代,《诗经》有《鲁诗》《齐诗》《韩诗》三家之说,不过起于西汉晚年、盛行于东汉的《毛诗》后来居上,成为学习《诗经》的“必经之路”,傅斯年先生称之为“《诗》学之专宗”。《毛诗》当然也不是就不多么尽善尽美,傅斯年先生认为,“《毛诗》在历史上的意义是作伪,在《诗》学上的意义是进步”,虽然“出身不高,来路不明,然颇有自奋出来的一点东西”。现在来看待《毛诗》,这样的认识确实很有见地,《毛诗》还是有他的一些可取之处的。
《傅斯年谈诗经》这本书基本上着眼于大概而论,有助于脉络清晰地了解《诗经》究竟如何才成为了中国古代诗歌艺术的瑰宝,特别是其中关于《周颂》《大雅》《小雅》以及《鲁颂》《商颂》的讲解,更值得好好看一看。因为多数时候,读者读《诗经》,喜欢《国风》部分居多,其他多半会略过;殊不知,多半会略过的地方其实也是有不少“珍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