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周三……不，应该是周四。阳台上的茉莉花已经枯了整整一个月，叶子卷曲得像烧焦的纸片。我站在客厅里，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产检报告，纸张边缘还有一圈咖啡渍。医生的字迹潦草，却清晰地告诉我一个事实：我怀孕了，51岁，第三胎。楼下的桂花刚好落完第三瓣，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熟悉的甜腻气息，像是十年前我第一次抱起大女儿时闻到的奶香。
大女儿小岚推开门时，我还没来得及把报告藏好。她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上，停顿了一秒，然后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陌生情绪。她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沙发旁坐下，开始不停地折叠餐巾纸。那动作让我心里一阵刺痛——她小时候生气时也会这样，折得整整齐齐，像在给自己的愤怒找一个出口。
“妈，你疯了吗？”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你知道自己几岁了吗？你还要生孩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她的语速很快，像是怕自己停下来就会哭出来。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雨声，南方的雨总是这样，说落就落，像是天也在替她发泄。
我怀孕的消息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们家原本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小岚的反应是最激烈的，她开始故意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她的房间门总是关着，门缝里透出冷白的手机屏幕光。我试着敲门，她却总是用一句“我很忙”把我挡在门外。
有一天，我趁她不在家，偷偷进了她的房间。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着些许烟草的气息——她开始抽烟了。我在她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妈，你为什么不能只做我的妈妈？”字迹潦草，像是写完就扔下了笔。
我坐在她的床边，手指触到床单上的一处毛球，那粗糙的触感让我想起她小时候穿的毛衣。那时候，她总是喜欢趴在我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毛衣的边角，嘴里喊着“妈妈”。而现在，她的“妈妈”变成了质问，变成了埋怨，变成了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丈夫的态度让我更加无所适从。他比我小三岁，平时总是温柔体贴，但这次却显得格外冷漠。他在得知我怀孕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自己决定吧。”然后就低头继续看他的手机，屏幕上闪过一条新闻推送：2008年短信提示音的怀旧铃声被重新设计。
我知道他在逃避。他的沉默让我想起我们刚结婚时的一次争吵，那时他因为工作压力大，连续几天不和我说话。后来，他在阳台上抽了一整包烟，才终于开口对我说：“我不是不爱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现在，他又一次选择了沉默，而我却连责怪他的力气都没有。
晚饭时，他突然开口问我：“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吗？”他的声音低沉，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厨房的老式挂钟正好敲响了七下，声音沉闷而缓慢，像是时间也在犹豫。
怀孕的日子过得很慢，每一天都像是被拉长了的胶片。我的身体开始变得笨重，连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勺子都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小岚对我的冷漠也越来越明显，她甚至开始故意避开我，连吃饭都不愿和我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有一天，我在阳台上看到她站在楼下的桂花树旁，手里拿着一根烟，低头看着地上的落花。她的背影瘦削，肩膀微微耸着，像是承受着什么沉重的东西。我突然想起她小时候摔跤时的样子，那时候她总是哭着跑到我怀里，喊着“妈妈疼我”。而现在，她的疼痛却变成了我无法触及的东西。
孩子出生的那天，小岚没有来医院。她发了一条短信给我：“祝你们幸福。”短信提示音是她自己设置的，2008年的那种老式铃声，听起来有些刺耳。我看着手机屏幕，眼眶发热，却流不出泪。
儿子很健康，哭声洪亮，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到来。护士把他抱到我怀里时，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奶香，那味道让我想起小岚刚出生时的样子。她那时候也是这样，哭得声音嘹亮，像是在告诉全世界：“我来了。”
但这次，我的心里却没有那种纯粹的喜悦。儿子的到来让我感到一种深深的矛盾——我爱他，但我也知道，他的到来让小岚离我越来越远。
回到家后，小岚的态度依然冷漠。她对弟弟几乎没有任何兴趣，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她的房间门依然紧闭，门缝里透出的光让我感到一种深深的疏离。
有一天，我试着和她谈心。我坐在她的床边，手指触到床单上的毛球，那粗糙的触感让我心里一阵刺痛。我对她说：“小岚，我知道你不喜欢弟弟，但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弟弟。我希望你能试着接受他。”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玩着手机。屏幕上的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表情显得更加冷漠。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我无法解读的情绪。她说：“妈，你为什么不能只做我的妈妈？”
时间慢慢过去，小岚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她对弟弟的冷漠让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试着和她沟通，但她总是用沉默来回应我。
有一天，我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妈，你为什么不能只做我的妈妈？”字迹潦草，像是写完就扔下了笔。我看着那张纸条，心里一阵刺痛。我知道，我的坚持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选择。我爱我的儿子，但我也知道，我的坚持让小岚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我开始试着和她沟通，试着让她接受弟弟，但她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
我知道，我的坚持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我开始试着和她沟通，试着让她接受弟弟，但她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
我知道，我的坚持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我开始试着和她沟通，试着让她接受弟弟，但她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
我知道，我的坚持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我开始试着和她沟通，试着让她接受弟弟，但她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
我知道，我的坚持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我开始试着和她沟通，试着让她接受弟弟，但她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