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营长坐我的“老解放”,被我强行赶下车!
对越轮战时,我是汽车兵,我们班隔壁,就是营部,和营长住的简易木板房,紧挨着。
后方的慰问品送到营部,都是招呼我们班的战士从车上往下搬,时间长了就熟了,鞋垫,毛巾啥的,没少拿。
那时,营长有台212吉普,但只要去一线,从来不开,都坐我们连的解放CA10B运输车。
连长知道我们经常去营部干活,和营长比较熟络,就把营长安排在我的车上,拉着营长去前线,有时候还要过很危险的炮火封锁区。
但有一次,我却在半路上强制让营长下了车。
那天傍晚,雨一直下,满载弹药的车队,行进在盘山道上,泥泞不堪的山路,经过前面车的碾压,成了泥浆,我加大油门冲坡,快到坡顶的时候,车轮打滑又滑了下来,车尾甩到了悬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
于是,我直接把雨衣甩给了营长,强制他立刻下车。
营长说我在车上给你壮胆,我说,冲不上去,再滑下来,就侧翻坠崖了。你必须下车。我把两件作训服捆在后轮上,拉开车门,一下子把营长拽了下来。
随后,我把挎包背身上(里面有几封信),重新坐在驾驶位置,不过,我没有关车门,而是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推开车门,一只脚踩油门,一只脚在车踏板上,一旦车辆失控侧翻,我就跳车了,能跳下来更好,跳不下来,就只能随着车和一车弹药滚下山了。
万幸的是,车冲顶成功,我站在坡顶,让步行上来的营长,上到车上,营长说在后面看着太悬了,车快横过来了。我没说万不得已,我就跳车的事。
从那以后,营长只要随我连一起行动,都坐我的老解放,有人说,是因为这件事,才保送我上的军校,我也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那年当新兵时,我因第一个举手,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我当新兵时,正在操场训练,只听排长喊了一声,“每班出一个公差”。班长说,“谁愿意去”,正当大家犹豫的时候,我高高举起左手说,我去。没想到这一去,却改变了我当兵的整个命运。
我们三个出公差的新兵,被一个老兵领走了。到地方才知道,是一个战备油料库。库房很大,有很多油桶。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刚轮换的油桶,摆放整齐,擦拭干净。
当时,油料班长是个老志愿兵,这几天家属来队,给我们交代好后,就有事回家属院了。
200升的大油桶,挪着很费劲,不一会功夫,他俩就累的气喘吁吁,我还在卖力的滚着大油桶。我在农村老家时,看过叔叔做木匠活,我也学着单眼吊线的方法,把油桶摆放的都在一条直线,很整齐。
正巧运输科长过来了,看到我摆放的又整齐,又干净,还比那两个新兵多干了一倍的活,就问我是新兵几连的?叫什么?我如实回答。可能是运输科长和我们新兵连说好了,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班长每天上午都派我去油库干活。
新兵连结束后,我被派到司训队学开车。后来才知道,是运输科长想培养我开油罐车,只是阴差阳错,正赶上85年百万大裁军,我们炮兵师改成了炮兵旅,运输科长没有位置,转业了。
而我,却因此学到了当时很吃香的汽车司机。从此改变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