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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所有的帝王一样,武则天在以过人的胆略和才能致力于她的事业的同时,一刻也没忘记享乐。
她大兴土木,修建了一座座离宫别馆;她纵情玩乐,年复一年盛宴无歇。作为一个女人,她也很留心梳妆和衣着。成群的宫娥和太监侍奉着她的起居,日用的膏粉和头饰都有专人掌管。
她的发式是经常变化的,服装也一日三易。她喜欢玩鹦鹉,这种会学人语的鸟儿给她增加了不少快慰。
因此,她所到之处几乎都挂满了鹦鹉笼。有一次,她别出心裁地让鹦鹉和猫同处一笼,出示百官取乐。但传观未遍,猫儿忽然咪眯地叫着,纵身奋爪,咬下了鹦鹉的脑袋。
1、从冯小宝到薛怀义女皇并不是一个谨小慎微、瞻前顾后的女人。她从不把世俗和舆论放在眼里,她毫不掩饰这种大胆的想法。她觉得她这样做无可非议。古来帝王都是妃嫔成群,饱餐美色,难道她就不能蓄养几个男宠吗?
她也是帝王,帝王得到的,她也要全部得到。
高祖之女千金公主猜测到女皇的心意,悄悄地来到宫中,诡秘地对女皇说:
“陛下上年纪了,身边没有男人,一定很孤单,找一个人来侍候您吧!”
女皇没有应声,那目光却在等待着千金公主的回答。精明的公主往女皇身边凑了凑,小声说:
“有一个叫冯小宝的,生得魁武健壮,膂力过人,很讨人喜欢,陛下难道不想看看他吗?”
女皇仍然没有应声,但微微地点了点头。千金公主会意,赶忙拜谢告辞,不多时候,便将一个强壮英俊的男子带到女皇面前。
这冯小宝是京兆鄠县人,在洛旧城中以卖药为业。这种低贱的身份本无资格进入女皇的宫廷,但女皇在垂拱元年(685年)第一次看到他便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
他的翩翩风度,他的潇洒举止,他的谦恭谈吐和彬彬有礼使女皇顿生爱慕之情。
然而,世俗的议论并未因女皇的威严而停止。
暗地里,人们在窃窃私语,以为这是宫廷的最大丑闻。这些服色各异的大臣尽管部有三妻四妾,家妓成群,但对女皇的所为仍摇头不止。
女皇当然有力量制止这些舆论。但为了出入方便,还是采取了一些较为隐蔽的措施。
她将冯小宝度为僧人,又因他出身微贱,让他改姓薛,更名为怀义,和太平公主的夫婿薛绍合族,让薛绍以叔父事之。
薛怀义平日与洛阳名僧法明、处一等人在内道场念经,女皇有召,则随时入宫。薛怀义出入宫门乘的是御厩的骏马,宫中的太监十余人做他的侍从。
这个特殊的僧人因女皇的宠爱而身价百倍。朝臣们为了自己的安全不再对他冷眼相看,见到他都匍匐礼谒,称他为“薛师”。
连女皇的子侄都对他以僮仆之礼事之,为他执辔牵马。
垂拱元年(685年),女皇决定重修白马寺。
这白马寺是汉明帝时所建。洛阳的白马寺是最古老的一座寺院,但因年久失修,已残破不堪。女皇重佛,早有重修白马寺之意,因诸事繁杂,又无合适人选,未能动工。
现在,她找到了可以胜任此事的人,这便是薛怀义。
女皇得知,薛怀义不仅对佛事虔诚,而且也知晓建筑,便把这个任务又给了他。薛怀义欣然受命。
他依照天竺旧式,对寺中几座大殿进行了修整,并对明帝时寺内的一座濒于倾颓的九层舍利木浮图进行了加固和复原。
同时,又铺筑道路,广植林木,使白马寺的面貌大为改观。女皇对他很满意,命他为白马寺主,又招僧众千人,白马寺顿时兴盛起来。
2、薛怀义的“功绩”薛怀义仗着女皇的宠爱,十分骄横。他每次出行,都是前呼后拥,路人望而生畏,四散逃避。躲不开的,往往被打得头破血流,薛怀义也不予理睬。
因为薛怀义是和尚,所以他对道士极为厌恶,遇见戴着帽子的道士,就不问青红皂白痛打一顿,然后将他的头发剃去。
薛怀义还聚集了不少无赖少年,度为僧人,怂恿他们干了许多违法勾当,人们敢怒不敢言,右台御史冯思勖对此很愤恨,多次对他们进行惩治,薛怀义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一天,和冯思勖在路上相遇,薛怀义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打手们一下子将冯思勖团团围住,劈头盖脸地一顿拳打脚踢,冯思勖险些送了性命。
薛怀义的横行引起了朝臣的怨恨。垂拱二年四月间,左相苏良嗣在朝堂遇见怀义,怀义根本没把这位宰相放在眼里。他不遵礼节,傲然而过。苏良嗣大怒,命左右将他拽下坐骑,上前便是一顿嘴巴。薛怀义见苏良嗣人多,只好忍气吞声。
当晚,他哭着向女皇诉冤,女皇怕他和宰相们结下仇怨,不利于他立足,便对他说:“阿师当在北门出入,南牙宰相往来,不要冲犯他们。”
女皇不满足薛怀义仅仅做一个枕席伴侣,她要让他进入政界。她见怀义巧于营造,便让他在宫中管理此事。补阙王求礼以为不妥,上表说:
“太宗时,有一个善弹琵琶的人,叫罗黑黑,太宗为了让他教宫人,便把他阉割了。陛下要让怀义在宫中驱使,也请把他阉割,以免淫乱宫闹。”
女皇岂能准奏?王求礼吃了个闭门羹。
垂拱四年(688年)二月,女皇经与北门学士商议,认为儒家所说的明堂建在三里之外太远,决定将洛阳宫中的乾元殿拆除,在原址上建明堂,薛怀义奉命监造。
他征调了好几万民工,从各地调运木材。有时搬运一根大木头就需要上千的民工。
十二月,耗资巨大的明堂建成了,薛怀义立了大功,女皇封他为左威卫大将军、梁国公。
女皇为了使薛怀义成为自己政治上的帮手,还派他挂帅出征,建立功业。永昌元年(689年)五月,女皇任命薛怀义为新平军大总管,北讨突厥。
薛怀义率军行至定襄郡大利县的紫河,未见敌人踪影。
薛怀义本无心战事,更不会作战,不见敌人正称心意,赶忙刻石纪功一番,“凯旋”回朝。
女皇同样也不希望怀义去冒险冲杀,所以仍然把他当作胜利之帅迎接回来,加封他为辅国大将军,进右卫大将军,改封鄂国公,柱国、赐帛二千段。
就这样,一个卖药的小商人,一个普通的僧人,在女皇的特殊提拔下终于成为一个朝廷重臣。
此后,这位“将军"又两次“挂帅”。
延载元年(694年)二月,女皇以怀义为代北道行军大总管攻打突厥默啜;三月,女皇又改命怀义为朔方道行军大总管,以李昭德为长史、苏味道为司马,率契芯明、曹仁师、沙吒忠义等十八位将军攻讨默啜。
但是,大军未行,突厥退兵,怀义兵未血刃,又取得了一次“胜利”。
3、猖狂的代价这位没打过仗的“将军”尽管没有尺寸之功,却依然趾高气扬、盛气凌人。
一次,作为他的部属的宰相李昭德同怀义商量事情,言谈之中顶撞了怀义,怀义大发雷霆,命部下对李昭德大打出手,直到李昭德跪地请罪才肯罢休。
高傲的“将军”后来连女皇也不大在乎了。
他不再经常前往宫中奉侍女皇,大部分时间居住在白马寺。他挑选有力气的白丁度为僧人,多达数千。侍御史周矩怀疑僧怀义有异图,在女皇面前进行弹劾。女皇对怀义的所作所为也有些失望,但仍袒护他,不准周矩之奏。
周矩再次坚请,女皇让他暂回御史台,此事由她处理,周矩只好回台府。刚到不久,薛怀义也乘马前来,踏阶而下,然后很放肆地袒腹躺在床上。
周矩赶忙去召御史,将进行查按,怀义闻讯,却起身乘马,扬长而去。
周矩又去女皇那里告发此事,女皇为怀义遮掩说:“这是道人疯病,不必查问了。他剃度的僧人,可以任卿处置。”
于是,周矩对诸僧人罪行进行了查证,把他们都流放到边远之州。周矩进迁天官员外郎,但后来却被薛怀义诬陷,拘捕入狱,免除官职。
薛怀义挥霍无度,用财如粪土,每次举行以布施为中心的佛教法会都是大肆铺张,用钱万缗。
每当此时,士女云集,散钱十车,让他们争相拾取,有的竟被践踏而死。天册万岁元年(695年)正月的无遮会,薛怀义让人挖了一个五丈深的大坑,结彩为宫殿,将佛像从坑中提出,妄称从地下涌出。还杀牛取血,画大像,高二百尺,说是薛怀义刺膝血而画。女皇对其所为,听之任之,一概不问。
这时,女皇又有了一个称心的男宠,此人是殿中省尚药局御医沈南谬。他因常为女皇看病而受宠爱。
薛怀义得知,醋意大发,一天晚上,竟放了一把火。大火一烧而不可止,延及明堂,这座刚刚建成的巨大建筑也起了火,顿时,火光冲天,映红天际,洛阳城中明亮如昼。
因为风大,无法扑救,天亮时明堂已被烧尽。女皇明明知道是薛怀义干的,但为了自己的面子,仍替他隐讳,说是内作工徒误烧麻主而延及明堂,并下令重建明堂,仍由薛怀义督建。又让他铸铜置九州大鼎,各高一丈,分别放置在九个方位。
女皇虽未治罪怀义,却把一腔怒火发泄到别人身上。河内(今河南沁阳)有一个老尼姑,居神都辚趾寺,和嵩山人韦什方以妖妄惑众,尼姑自号净光如来,声称能知未来;韦什方则说他能合长生药,女皇很器重他们,赐韦什方姓武,授官谏议大夫、同平章事。
明堂大火后,女皇问老尼:
“既然你常说能预知未来,为什么没预见明堂大火?”
老尼不能答,女皇将她逐出洛阳,令还河内,麟趾寺的尼姑也都没身为宫婢。此时武什方刚从岭南采药回来,行至洛阳东六十里的偃师,听说此事,料难保全,自杀而死。
真正的纵火者薛怀义因未受到惩治而更加胆大妄为。女皇对他彻底失望了,命令她的女儿太平公主挑选了数十个有力气的妇人作为她的护卫,以防不测。此时,又有人告发薛怀义图谋不轨,女皇决计除掉他。
二月的一天,女皇将薛怀义捉获,令人将他乱棍打死,然后将尸体送到白马寺焚烧建塔。
得势一时的男宠薛怀义因其高傲放纵,胡作非为,难称女皇之意,终于被如弃敝履一样地抛掉了。
4、张氏兄弟的得势接替薛怀义的男宠是张易之、张昌宗兄弟。
张氏兄弟是定州(河北定县)人,太宗、高宗二朝宰相张行成的族孙。父亲叫张希臧,当过雍州司户。薛怀义死后两年,即万岁通天二年(697年),太平公主将张昌宗推荐给武则天。
女皇很满意女儿的举荐,将张昌宗召入宫中。这张昌宗正当青春年华,英俊健美,深得女皇喜爱,女皇像当年对待薛怀义一样对待他,给予他许多特殊的恩宠,这个美少年也向女皇献上了他炽热的忠诚。
张昌宗是幸运的,白皙的脸上时常挂着难以掩饰的笑容。可是,有一天他却面有忧色。女皇看到了,怜爱地问他何事忧愁,张昌宗“扑通”一声跪下了,向女皇说,能得到女皇的宠爱是他求之不得的福分,但他也颇感不安,因为他的哥哥官职还很低下,他请求女皇开恩,准他哥哥入宫,与哥哥一同侍奉女皇。
女皇为张昌宗对兄弟情谊的重视而感动,询问他哥哥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做官。张昌宗禀报,哥哥叫张易之,在尚乘局当奉御,长的比他还美,还擅长音律歌词,会炼长生不老之药。女皇很感兴趣,当即召张易之入宫,见面一看,果然姿容甚美。又让他演奏了一首乐曲,唱了一支歌子,声音甜润悦耳,女皇心花怒放,将张易之也留在宫中。
张氏兄弟很会讨女皇欢心。他们投女皇之所好,整日里涂脂抹粉,打扮得十分漂亮。女皇封昌宗为云麾将军,行左干牛中郎将,封易之为司卫少卿。还赐给他们豪华的住宅、奴婢和鸵鸟。赠其父希臧为襄州长史,他们的母亲臧氏、韦氏为太夫人,赏赐极多。
女皇以希臧早死,怕臧氏孤独,还敕令凤阁侍郎李迥秀为臧氏的私夫。在女皇看来,女人不必恪守儒家礼教,清苦寡居,再嫁他人理所应当,即便找一私夫也无可非议。因此,她毫不在意地将李迥秀介绍给臧氏。
朝臣们见女皇对二张关怀备至,也不免恭而敬之。诸武更是极尽献媚之能事,经常等候在张氏兄弟的门口,争着给他们执鞭牵马,称张易之为五郎、昌宗为六郎。
5、张氏兄弟的大权在握圣历二年(699年),女皇设置了一个叫控鹤监的机构,让张易之做长官。
这控鹤监颇似女皇的“后宫”,里面的官员是女皇的男宠及轻薄文人。女皇把控鹤监的官员作为供自己玩乐的开心工具,每逢朝中设宴,控鹤监官员必到,让他们嘲笑戏弄公卿作为笑料。
大臣们在外貌上或性格上的每一缺陷都成为嘲笑对象,酒宴之间,他们常被弄得狼狈不堪,而女皇及控鹤的官员却开怀大笑。
内殿设宴,则由二张和诸武待坐,陪女皇玩樗蒲戏或说笑话,逗得女皇高兴,便赐给他们赏物。有些官员对张氏兄弟大肆吹捧,说张昌宗仙姿潇洒,是升仙太子的转世。
升仙太子是周灵王的太子王子晋。
据说,王子晋曾问大臣师旷:“我听说你知道人的寿命长短,请看看我寿命如何?”
师旷回答:“你的声音清汗,脸色赤白,此乃火色,恐寿命不长,”王子晋说:“不错,三年后我将到天帝那里去做客。你不要对别人讲,否则将大祸临头。”未到三年,王子晋果然死了,后人便认为王子晋真的上天当仙人了。
女皇在圣历二年(699年)二月幸嵩山时,拜谒过缑氏县的升仙太子庙,还书写过一通“升仙太子碑”,碑文所记,便是此事。
女皇听到群臣恭维王子晋为升仙太子,心里美滋滋的。
她仔细端详张昌宗,仿佛觉得他真的是那位升天的仙人。她让张昌宗穿上羽衣,吹着箫,骑着木鹤,装扮成王子晋乘鹤飞天的样子,在殿廷奏乐。在场的朝臣借机凑趣,赋诗赞美,崔融的诗中写道:“昔遇浮丘佰,今同丁令威。中郎才貌是,藏史姓名非。”
此诗在当时被称为绝唱。
王子晋升天本是虚幻的传说,无人看到,但此刻的“升仙太子”却在控鹤监“飞升”了。
在女皇的偏袒下,二张竟相豪奢,有恃无恐。他们强占民田,欺压百姓,贪污受贿,女皇一概不管不问,听之任之。
二张横行于朝廷,无人敢惹。
尚食奉御杨元禧曾得罪过张易之,张易之就向女皇说:
“元禧是杨喜一族,杨素父子是隋朝的逆臣,他的子孙不应在皇上身边供职。”
女皇点头应允,真的下了一道诏书,称:“杨素及其兄弟子孙都不得任京官。”
接着,将杨元禧调到遥远的贝州做刺史,司府少卿杨元素调至睦州做刺史。
女皇因年近八十,体力精力都很差,好些朝政都交给二张处置。二张大权在握,更加肆行无忌。一天,女皇在宫中赐宴,张易之竟不顾朝廷的尊严,把蜀地的商人宋霸子等人带到殿上赌博,宰相韦安石敢讲话,指出商贾是卑贱之人,不应参加宫廷宴会,女皇才把宋霸子等人赶了出去。
二张兄弟贵盛,势倾朝野,连诸王公主都敬他们三分。为了讨好二张,长安二年(707年)八月间,太子、相王、太平公主联合上表给女皇,请求封昌宗为王。女皇先是有些犹豫,后经他们再次请求,终于应允,赐昌宗为邺国公。
6、李显儿、女之死这里还须提一下太子李显的儿子重润和女儿永泰郡主之死。
永泰郡主(中宗神龙元年追封为永泰公主)是李显的第七女,武则天的孙女,名叫李仙惠,字秾辉。她自幼聪敏好学,动必由礼,容貌娟秀,很得李显喜爱。
久视元年(700年)九月六日,封永泰郡主,下嫁武延吉。大足元年(701年)时,私下同他的哥哥皇孙重润议论过张氏兄弟专权蛮横的事,不知怎么传到张易之耳中,张易之立即向女皇申诉,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他们很多坏话,诬蔑他们在暗中攻击女皇。
女皇也不问是否属实,把太子李显叫到寝宫,好一顿责备,说全因他平日管教不严,才生出这等事来,李显生来怯懦,特别是一到女皇面前更是胆小如鼠。
一见他母亲发了火,浑身战抖,叩头不止,连连赔罪。他向女皇保证,回去后一定对儿子、女儿好好教训一番。
女皇冷冷一笑,说:“只教训教训就可以了事么?”
女皇也用威严的目光看着他,脸色很难看,稍顷,从嘴角上挤出一句话:“这两上小畜牲目无王法,连朕的事也敢评头品足,私下里说朕的坏话,真是胆大包天!”
李显还是一个劲儿地叩头,流着泪说:“犬子年幼无知,请皇母饶恕他们一次吧!”
女皇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饶恕?有这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慢慢的,还不学着那些逆贼奸党的样子,造朕的反?他们是你的儿女,你想饶恕他们也可以,你看着办吧!”
说罢,气冲冲地站起身来,走进内室。
李显望着她母亲的背影,一下子瘫在地上。他知道她母亲这几句话的份量,更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暗示以及违抗圣旨将带来的严重后果。他像丢了魂似地回到东宫,当即便把重润和永泰郡主叫了来,和他们流了一回泪,便令二人自尽。
重润、永泰郡主抱着李显大哭,但女皇之命不可违抗,为了他们父亲的安全,饮鸠自杀了。永泰郡主死时,年仅十七岁,重润(中宗时追封懿德太子)也不过八、九岁。
重润兄妹是女皇的亲孙子、孙女,二人仅仅议论了张易之几句便被逼自杀,足见女皇对张氏兄弟是多么偏私,同时也说明张氏兄弟的权势之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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