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没了,对方给了点赔偿金,老二知道我手里有点钱,三天两头的就来磨,说是想分出去盖个房子,我心想就剩下这一个儿子了,这些年都住在一起确实不方便,只要他们能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老王回忆起这些事眼角通红,蹲在墙角哭成个泪人。世间最痛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没在丧子之痛走出来的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小儿子身上,哪成想迎来的却是又一个悲剧。
大儿子一直没有媳妇儿,老王平时四处带着大儿子打工攒彩礼钱,在给一户人家盖房子时,不巧电线漏电,大儿子当场触电断了气,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亲手安顿了儿子的后事,又找村领导在中间说合,对方才同意赔偿一笔数额不多的死亡赔偿金。
从那以后,老王再也没出去干过活,对于大儿子的事更是闭口不提。“我害怕,我只要站在工地上,我就能想起我那孝顺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没了命,都是我害了他啊”。老王怎么也想不到,本来带着儿子挣钱想着能给这个家添丁进口,最后却成了这世间最深的痛。
“大儿子走后,老二知道钱在我存折上,一直软磨硬泡要出来想分出去盖个新房子,最后我把存折都给了老二,想着老二以后能把日子过好”。让老王想不通的是,小儿子的新房刚住上没多久儿子和儿媳就离了婚,那时最小的孙女芸芸才刚满8个月。
儿媳是第二个离开这个家的人,一共三个孩子儿媳一个也没带走。儿媳走后小儿子郁郁寡欢很少和人交流,过了一年儿子也离开了这个家,将三个孩子甩手丢给了老王,从此很少回来,也不过问家里的情况,更没往家里寄过一分钱。
看着新房的梁顶,老王愁苦万千,上一秒感觉大儿子好像还在,下一面又想到小儿子已经八年没回过家。“没儿子了,不想了,把我三个娃娃养大我就可以合眼了”“爷爷,不要哭,不管爸爸还念不念着这个家,只要我们还念着他,你就还有儿子,我们就还有爸爸,他早晚会回来的。”听完芸芸的话,老王再也忍耐不住,祖孙四人抱在一起痛哭很久。“爷爷,妈妈不回来看看我们吗?我们三个都是她的亲生孩子”老王在一旁埋头吐了一口长烟,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孙子孙女的话。
一个老汉蜗居在山沟,家里只有几亩地却要供养3个孩子上学,拮据的日子可想而知。为了省钱,老王经常骑着三轮去银厂捡不要的煤渣子,回来和上水团成形状,干了之后留着冬天取暖。自从老王买了这个电动三轮车,兄妹三人好像变的更加勤快了。捡菌子、拾柴禾、甚往山下地里送粪,慢慢的兄妹三人已经承担起家里大部分活计。
生活的苦难不止于此,三兄妹不仅没有爸爸妈妈的关爱,就连在学校也不受同学待见,同学们经常在背后议论三兄妹没有爸爸妈妈的事,每次家长会就是兄妹三人最难受的时候。“爸爸妈妈都还活着,他们只是不愿意回来是吗?“爷爷常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等他们想明白了就会回来的。”兄妹几人饭后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说起了只属于他们自己的悄悄话,没有父母的孩子只能选择坚强,除了坚强他们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