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炼是我们把握这个世界的必由之路,事物无不在洗炼之力下显现出其真实本相,洗炼又离不开抽象,然而抽象同样是分层次和有尺度的,如果我们站在事物所处层面之上不断抽象,往往便无法再得到一个鲜活具体的事物。反之,如果我们站在不高于事物层面或平等对视的角度对其各方面的特征性质加以抽象,因为事物本身的复杂性,则洗炼也便往往会表现为一一具体抽象的立体融合。
不同的是,抽象是偏理论思维的,洗炼则既是理论性的,又是实践性的,比如书法中的屋漏痕、万岁枯藤等书法效果便包括精神认知的洗炼、思想情感的洗炼、气息状态的洗炼、技法动作的洗炼等等,缺少任何一方面都不会呈现出这样的书法效果,而这诸多洗炼状态的达到无不需要长期的坚持和磨炼,所以洗炼又是理论性、实践性和过程性的统一。
首先,有足够的感性经历并对之加以抽象提炼才能产生有价值的知识感悟,即使对于直接获取的真理性认识,也会有一个逐步加深理解的过程。其次,思想理论层面的洗炼又要通过具体的实践才能转化为物质层面的洗炼,对某种技巧的掌握从笨拙到熟练,从不自然到自然同样需要一个过程,正确认识的指导可以加快却不能省略这个过程。此外,就像酿酒与种植,在人力之外往往还需要各种自然力量的作用才能成熟出理想的结果。
不同事物其洗炼的具体内容不同,便构成不同的洗炼体系。相较于书法,绘画中所包含的元素更为丰富,其中有更为复杂的笔墨、色彩、构图、物象、意象运用以及画面的叙事性和各种隐喻象征意义等等,因而其相应的洗炼体系也便更为丰富。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二十四品新解」洗炼之中的炼形出神与以神入形
「二十四品新解」从黄宾虹的绘画来看具体的洗炼与抽象的洗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