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年入伍,我四年后提干排长,81年任副连长,85年由连长职位转业

宛凝评情感 2024-12-21 18:38:52

通往军营的星空

"老班长,还记得咱们那年冬天扛煤练体能,你把我从雪地里拽起来的事不?"战友聚会上,赵福生突然问我。

这一问,让我思绪飘回了那段难忘的岁月。

1974年的夏天,我背着个破旧的帆布包,踏上了去部队的火车。

那时候的绿皮火车,慢悠悠地走走停停,还经常半路抛锚。

一路上,我抱着通知书,生怕弄丢了这张改变命运的纸。

刚到新兵连报到那天,天还没亮就被哨音震醒,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哈欠声。

食堂里,馒头黑乎乎的,菜汤清得能照见人影,可我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新兵连的床铺上,草席都是破的,蚊子嗡嗡地在耳边转。

记得第一次整理内务,我叠的被子就像个馒头,被班长笑话了好久。

就在这时候,我遇见了赵福生,这个跟我一样来自农村的小伙子。

"哎,老乡,看你这被子叠的,来,我教你。"他二话不说就帮我重新叠起来。

从那以后,我们形影不离,连长都说我俩是"连体兵"。

新兵连的日子,说苦不算啥,就是想家。

晚上躺在床上,听着远处的火车汽笛声,总是睡不着。

赵福生知道我想家,就拿出他媳妇给他织的手套说:"看看,这针脚歪七扭八的,还不如我们叠的被子呢!"

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训练场上,我们都拼命练,谁也不服输。

夏天训练,汗水顺着领子往下淌,把地都打湿了。

冬天更苦,零下十几度,我们扛着煤袋子满操场跑。

有一次,赵福生摔倒了,我赶紧把他拉起来:"别停,继续跑!"

就这样,我们互相较劲,互相鼓劲,一天天进步。

1978年,我提干当了排长,赵福生第一个给我道喜。

那天晚上,我俩坐在营房后面的小树林里,他突然说:"老班长,你可别忘了兄弟啊。"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咱俩谁跟谁啊,这话说的。"

当排长后,我更忙了,经常凌晨才睡。

有时候值班,就站在哨楼上看星星,想着家里的老父母。

家里来信说,村里有人说我是因为成分不好才当兵的,气得我握紧了拳头。

这事让我更要证明自己,训练更加刻苦,业务学习更加认真。

1981年,组织提拔我当副连长,这一年我也结了婚。

媳妇是隔壁村的姑娘,爹妈一开始不同意,说当兵的家常不在家。

好在媳妇懂事,说:"当兵是为国家,苦点累点我认了。"

有一次,我加班到深夜回家,看见她在营门口站着。

我心疼地问:"你咋不回去?"

她说:"我怕你回来饿着。"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让我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当副连长期间,连里来了个叫小张的新兵,高中毕子,倔得很。

这孩子训练偷懒,还爱顶嘴,被批评也不当回事。

我找他谈心,才知道他的故事。

原来他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供他上学。

我对他说:"你妈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得争口气。"

慢慢地,这孩子变了,不但自己训练刻苦,还带动其他战友。

有一次,他站岗时发现仓库起火,冒着危险把火扑灭了。

这事过后,他跟我说:"副连长,我明白了,当兵不是图苦,是练胆量。"

1983年,我当上了连长,责任更重了。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检查内务,安排训练。

晚上还要写工作总结,研究训练方案。

有时候走在营区里,听着战士们的呼声,心里特别踏实。

记得有个战士,大半夜在被窝里抹眼泪。

原来是家里来信说父亲病重,可他不敢请假。

我二话不说给他批了假,还把自己的钱借给他。

后来他爸病好了,这孩子回来后格外卖力。

有一次训练,他的手都磨出血了还不肯停。

我说:"好好休息,别逞强。"

他说:"连长,这是我报答组织的方式。"

1985年,我转业前的最后一天。

清晨,我站在熟悉的操场上,看着升旗仪式。

全连的战士列队送我,每个人眼睛都红红的。

小张带头喊:"敬礼!"

看着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转业后,我去了地方工作,可军人的作风一直保持着。

工作中遇到困难,就想想在部队的日子,劲头就来了。

最感动的是,战友们一直惦记着我。

赵福生每年都要来看我,说:"老班长,我得看看你发福没有。"

小张后来也当了连长,常打电话问我带兵的经验。

昨天的老兵聚会上,我们又聊起了当年的故事。

看着战友们的白发和皱纹,我知道时光改变了我们的容颜,但改变不了我们的军人本色。

夜深了,我们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星空。

赵福生突然问:"老班长,这辈子咱们走这条路值不值?"

我看着天上的星星,想起了那些在哨楼上望星星的日子。

那是我们一起仰望过的星空,那是我们共同的青春。

"值,这辈子,当兵是最值得的事。"

星光依旧,军魂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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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凝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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