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伦就是蔡伦

说高大上一点，我们这是论坛；说休闲娱乐一点，叫沙龙；说民俗风趣一点，是抬杠会、口水战。姑且叫它“沙龙”吧！

故此，我们自办的沙龙，可否熄灯关门，和大家说一声“Byebye！”了？或者中场休息10分钟，继续进行？

我想，这个问题无需表决。由不了我和你，也由不了东方。再说，科学是绝对的学术，我们既不是造纸术研究专家，又非权威，只是毛遂自荐，也只是半桶，只是尽可能地把搜集到的资料几经梳理，罗列出来。不怕持蠡（lí）测海，一孔之见，只要抛砖引玉，以微知著!

实际，许多问题并不缠绕，也不纠葛。至于纸的出现究竟是不是始于蔡伦这场没完没了的考辨，兴许只有纸自己最清楚。但这已经不重要！面对可能出现新的冰川是否尚需破冰船开道，或者寄希望气候变暖，确实已经不重要！是否还需要社会问卷、网上拉票、仲裁裁定，开个听证会、搞个闭幕式、弄个奖次，再邀请专家或领导讲几句话，真得，都不重要！吵吵嚷嚷的事多了。另外，“四大发明”是科学？是技术？抑或科学技术？课题未免太专业，不敢冒昧，不敢造次，不敢钻牛角尖，还是留给大家和大家吧。

是时候摁暂停键，收起争论了。我们就用四个字结论：立此存照。只要破题，何须死磕。客观并非都要非此即彼，存疑又何尝不是一种答案。一切的目的不在赢，而在进步。况且，现实有太多自顾不暇，历史也有太多断路、栅栏和玻璃屋顶。

对历史的态度，必须坚持“二重证据法”，唯考古论或唯文史论都不可取。更何况，看待问题的立场又决定着方法和获得的观点。如果只拘泥于事物的表象或只看标题，不难会掩盖隐含的真实；一家之言或以点带面，也必然会忽略整体的真实。我们不需要都是标准答案，脸谱化，为成见所缚。如果可能，我们就组建一个网络群，成立一个回访团，深入历史底部，打开最后一间暗室。将心门内的东西悉数倒出，并使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聚焦它们。世界在扩张，也在缩小，纸的传媒使一切变得越来越妙不可言和没有不可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类的每一个夜晚有人啜（chuò）泣，也有人豪饮。我们在相互拥挤中试图突围，走出自己。

时间是最好的审判员。一切暂时说不清、弄不明、有争议的问题，历来最好的办法是交给时间。再大、再放不下，再窝心、再困扰的事情，都只是时间问题。时间的记忆、存储和洞察、辨别能力比什么都强，比如：耐热、抗寒、承重、忍受。

任何金蝉脱壳和掩鼻偷香，都是自欺欺人。越是黑暗的东西，越是怕光，也越是怕时间。

有一种风景，站远了才美，站高了才让人惊叹。河水剪辑飞鸟的相册，时间剪辑历史的相册。

时间是什么呢？时间是我们先做了什么，后做了什么，不至于搞错的程序或一系统。就像磨圆了的石头，证明水的经过。

时间的作用是过滤。时间以无限连贯的方式，看似车水马龙，却在不停地碾压中，许多人和事不得不淡出视线，直至消亡。

时间的规格和尺寸是同样的，只是看怎么样裁，怎么样用。很珍贵，也很沉重。谁都拿得动，但放不下，也消耗不起。它味苦性寒，是与生命一起捡回的一剂药，能带走不快和伤痛，也会留下遗憾和珍惜。是沉默的思者，也为沉默正名。

时间不是不讲道理，而是从不认脸，给谁绿灯，也给谁红灯。

时间是车，越是跑，越是提速。无论快慢，都会把我们从过去带向未来！每一个线段的刻度，都是历史。

历史从来都是大手笔，以它庞然大物的盾构机在洪荒中掘进，打造着一段又一段巨龙般的时空隧道。

历史是镜子，是白发三千丈的老者和旋转的多维空间。指纹和年轮没有一圈是虚妄的，不会遗漏任何死角和盲区。谁都没有隐身术，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也没有谁能穿上漆黑的隐身衣。历史在哪里扭曲，就在哪里突破，也在哪里树起路标。

历史最终由时间说话，诠释所有，但又无法用时间丈量。

历史是一张扑克脸，不苟言笑；也是初七八的月亮，露半边脸藏半边脸，我们只能尽可能地用光亮穿透它。

历史没有如果，总是无情地翻页，一旦和时间走过，无法重来。也不能把历史拦截在时间之外，时间和历史从不断流。

历史不是卫生纸，也不是废品收购站。面对历史，谁都跑不动，也跑不掉；谁都是受益者，也是责任自负，第一责任人。

历史总是一次次亮相，也被一次次结算，是越来越遥远的回声。在反复的回忆中遗忘，又在反复的遗忘中回忆。每一次不经意的回眸，都是一场绚烂。

世界充满变数，人人要抖落尘埃，洗一把脸，洗一个冷水澡。即使很多东西可以改变，称谓可以，信任可以，认识和价值取向都可以，但历史的真相不可以改变。历史，也不是个子高就可以挡住别人的眺望，也不是山大就可以阻挡山背面的隐秘。历史，不存在扫二维码、加wifi，也无需绕弯子！任何人都可以单刀直入，探寻里面的密件。

蔡伦正是这样。随着考古和各种渠道对历史的取证，也随着历史被时间长河的冲刷沉淀，蔡伦的形象不是益发模糊，而是益发清晰，一切猜测、假设、狡辩，甚或恶意攻击都是徒劳。历史没有忘记它不能够忘记的。蔡伦就是蔡伦，不是汪伦、王伦，也不是凯伦、海伦！虽然，过去的蔡伦被绝对化、静止化了，但现在的蔡伦更真实、更线条感。中国是造纸术发明国这一定论没有变，也不会变！“四大发明”这一叫法没有变，也不会变！

中国造纸，是日月之高，江河之长。

我们的观点依然是：由于受西汉植物纤维造纸技术的启发，蔡伦和他的课题小组凝智聚力，守正创新，用熟巧的沤煮捣浆方法掌握了用更普及廉价的树皮、麻头、破布、旧渔网作原料，生产出了更好能够适应于书写的植物纤维纸。并使这种生产技术在“后蔡伦时代”得以大规模推广运用，人们不断革新，又采用竹、藤、稻秆等其它原料，生产出了更加实用的形形色色的手抄纸。

①以伦久宿卫：见范晔《后汉书•蔡伦传》。是说：蔡伦担任了很长时间的侍卫有功。

②大家：是当时对东汉女史学家、文学家班昭(约45～约117)的尊称。家（gū），通“姑”。

③“造纸源于漂絮”说：见本书卷一《漂絮与纸的产生•纸形成的三个阶段》章节。

④⑥草泥马，也是醉了和V587：均为网络语。V587：威武霸气(wēiwǔbàqì)的谐音。

⑤六王毕，四海一：语出唐•杜牧散文《阿房宫赋》。

⑦冷无缺、废青、愤青、宅男、渣男、暖男：均为网络语。

⑧士为知己者死：见西汉•刘向国别体史书《战国策•赵策一》。

（《蔡伦纸话》选编五十七）

（文/沙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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