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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杨,你听,是什么声音?”
袁今夏和杨岳正在巡街,突听得阵阵钟鸣,两人仔细辨听,是来自刹海寺的方向。
“难道是……”杨岳一怔,“今夏,你不是说你们家陆大人入宫三日了么?会不会是?”
袁今夏看向紫禁城的方向,点了点头,眼神中有些迷离。
此时,街上一阵混乱,许多衙役捕快涌上街道,老百姓急急关了店铺,收了小摊,行路之人也急急跑开。袁今夏和杨岳便知判断准确,急忙加入其中,帮着疏通百姓,防止乱中出现踩踏事故。
宫中。一阵忙乱之后,很快有人主持局势,礼部行动很迅速,一切丧葬之事有条不紊地进行起来。
陆绎抽空到得外间,远远地看见岑福,眼睛眯了一下。岑福立刻会意,冲着陆绎微微点头,转身迅速离开了。
忙了一日,袁今夏感觉困乏得很,回到府里细细嘱咐了吴妈和忠伯,便换了衣裳到卧房休息,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听得门外有人唤自己,“嫂夫人可在?岑福有事求见。”
袁今夏一个激灵爬起来,“岑福?怎么会是岑福?”急急蹬上鞋子,穿好外衣,开了门便问道,“岑福,你不是随大人入宫了么?怎的回来了?”
“嫂夫人,大人还须几日方能回府,一切请嫂夫人安心,另外,请嫂夫人转告前辈,岑福的婚娶之事延后半年,有劳前辈再跑一趟兴隆县。”
袁今夏听岑福说得急,又见岑福背了个包袱,疑惑地问道,“你这是要出门?”
岑福点了点头,“此行往返,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并无危险,”说罢看了袁今夏一眼,转身匆匆离开了。
袁今夏看着岑福的背影,心中多少有些不解,自言自语道,“皇上驾崩,民间百姓十日内须禁止一切娱乐及婚丧嫁娶,即便岑福身为正七品,也无须延期半年,此举却是为何?他如此行色匆匆,又是去做什么?”
袁今夏猜不到岑福离京的目的,但可以断定一定是陆绎吩咐的,当下也不再犹豫,到了书房,急急写好了信,交与小厮送到医馆。
十日后,陆绎回了府,见府中一切井然有序,心中暗赞陆夫人管理有方,一通洗漱之后,便钻进了书房。
袁今夏下值刚进府门,小厮便恭敬地说道,“夫人,今日午后老爷回府了。”
袁今夏眼睛一亮,急急向书房跑去,跑了十几步突然停下,调了一下气息,稳了稳心神,才一步一步向书房走去。
陆绎早已听见脚步声,嘴角微微翘起,起身来到了门边。门开时,便看见陆夫人笑得眉眼弯弯,还未说话,怀里便撞进了软软的一团。
陆绎搂住人,伸手将门合上。
“大人说过,咱们府里,你的书房是重地要地,除了我与岑福,其它人不许靠近的么?”
陆绎歪着头看着怀里的人,宠溺地笑着,柔声说道,“开着门,你还不许别人远远地看一眼么?”
“大人休要骗我,谁不知道咱们府中的规矩,无缘无故地,哪个敢往这边看?”
“说得我真像个阎王一般,”陆绎笑着将人拉到榻边坐下。
袁今夏有半月不曾见到陆绎,着实想得很,一刻也不想离开陆绎身上,小小的一团窝在陆绎怀中,一双手紧紧搂着陆绎的腰,小脑袋瓜儿在陆绎胸前蹭啊蹭的。
陆绎失笑,爱怜地抚着怀里的人,问道,“今夏,半月未见,你就不想好好看看我?”
“自然看了,大人清减了少许,精神尚好,况且一回来就钻进书房,想必心境也平复了许多。”
“那要不要我好好看看你?”
“大人还没看够么?”袁今夏嘴上说着,小脑袋却仰了起来,看着陆绎甜甜地笑。
陆绎看着,情不自禁低下了头。两人缠绵了许久,陆绎突然停了下来,一只手在袁今夏腰身上抚来抚去。
袁今夏受不得痒,笑道,“大人讨厌,安分些。”
陆绎将人抱起来,坐直,两人面对面。
“大人看什么?可是哪里不对?”袁今夏见陆绎一双眼睛在自己脸上、身上扫来扫去,便也低头去看,“哪里脏了么?还是哪里穿得不对?大人这样看我作什么?”
陆绎伸手捏了捏袁今夏的小脸蛋,笑道,“原以为这些时日禁食荤腥,会有些不适应。”
国丧十日,全国上下只能吃素食,陆绎这般说,袁今夏立刻便明白了,嘟起了小嘴,“我是喜食肉,但不过十日而已,大人这般拐弯抹角做什么?直接说我胖了呗,”说罢低头看看,自己伸手掐了掐腰,又抬起小脑袋“嘻嘻”笑了起来。
“夫人原是过于清瘦了,现在瞧着比之前圆润丰满些,”陆绎眼神开始迷离,一双手不由自主将袁今夏搂在怀里,轻声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夫人这般,一时倒让我情难自禁,”嘴上说着,手上已将袁今夏腰带解了开来。
陆绎一时忘情,袁今夏却时刻保持着清醒,用力从陆绎怀里挣出来,“大人不可。”
“怎么了?”陆绎手上兀自没停,又将袁今夏外衣褪了下来。
袁今夏无奈,只得说道,“大人清醒些,这是书房。”
“你不是知道府里的规矩么?无人敢靠近这里,岑福又不在,怕什么?”
袁今夏力气小,拗不过陆绎,再加上半月未见,思念之情也已压过了理智。
一番云雨,酣畅淋漓,停下后,又过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两人才喘匀了气息。
“夫人属实丰满了许多,”陆绎翻身将人搂在怀里,整个人黏上来,一双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袁今夏心里直打鼓,暗暗调了气息,虽然暂时并未觉有异样,但终归是该节制些,边躲边笑道,“大人莫太贪了,这里比不得卧房,还是收敛些。”
“夫人的意思是,在卧房便无须收敛了,对么?”陆绎片刻舍不得离开怀里的人,但既是如此说了,便放开手,轻声说道,“我们回卧房。”
“不是,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袁今夏急急地去拽陆绎,却被陆绎一把抱了起来,“乖,穿好衣裳。”
“不是,大人,您听我说,我不想,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袁今夏看着手上动作极快的陆绎已穿好了自己的衣裳,又来给自己穿,忙装出一副可怜相,说道,“大人~,我累了,不想了。”
陆绎略感诧异,手上动作没停,问道,“可是最近差事多了?”
袁今夏摇头,“不是的,大人,只是感觉有些累。”
陆绎停下来,仔细看了看,见袁今夏脸上的红晕还未褪散,肌肤干净透亮,一双眼睛清亮无比,全然无疲惫之态,便调侃道,“夫人的样子可是享受得很呢。”
袁今夏伸手捶了陆绎一下,嗔道,“大人又说浑话。”
“咦?倒是有一事,我记起来了,”陆绎上上下下打量着袁今夏。
“大人想到什么了?”
“你的月事一向很准,推算起来,正应是这几日,怎的不见?”
袁今夏心里顿时像敲起了鼓,暗道,“天呐,要被大人发现了,可怎么解释好?”
陆绎见袁今夏一双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就是不看自己,便情知必是有事瞒着自己,暗自细想起来,突然额头上冒了冷汗出来,急急地问道,“上月里,也不曾来月事,可对?”
“大人记错了,有来的,”袁今夏撒谎,不敢看陆绎的眼睛。
陆绎分明记清楚了,上个月他们每日里都有亲热,从未间断过,看袁今夏躲闪自己的目光,心里便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小心翼翼地扶住袁今夏的双肩,问道,“可曾找郎中看过?亦或是找林姨瞧过?”
袁今夏摇头,“大人,我没事,好好的看什么郎中呀?”
陆绎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后悔,额头上又出了大把的汗。袁今夏见状,忙掏了帕子去擦,“大人这是怎么了?”
陆绎重新坐下来,仔仔细细审视着袁今夏,从上到下,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道,“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目光便落在了袁今夏小腹上。
袁今夏自知再也瞒不过去,便喃喃着说道,“大人,已有三月了。”
陆绎闻听,脑袋轰的一声,自己猜测的果然是真的,冷汗便又刷刷冒了出来。袁今夏忙又去擦,“大人不高兴么?不想要么?我不是有意欺骗大人,实在是情非得已。”
陆绎顾不得其它,将人抱着慢慢放平躺下,又问道,“今夏,可有哪里不舒服?”
袁今夏摇头,“大人不必担心,我好得很,”说罢直直地盯着陆绎。
陆绎笑了笑,“傻丫头,这样瞒着我做什么?你以为我会阻止你去六扇门?会停了你的职?会不让你操持岑福的亲事?”
“难道不会么?”
“会!”陆绎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一个字。
“啊?”袁今夏瞪大了眼睛,手肘支撑着,刚坐起来一半,又被陆绎抱住轻轻放下,“乖,好好躺着,不许乱动。”
袁今夏急了,连珠炮般说道,“为何?大人,我好好的,一点都不碍事儿,真的,真的,大人不是允诺我可以做捕快,更何况我都升了捕头,大人可不能说话不算数的,再说,自从晓得身体有这样的变化后,我平时做任何事都加着万分小心,绝不会伤到他。”
“你欺瞒于我,我还未兴师问罪,你倒振振有词的,”陆绎温柔地说着狠话,随即一脸地懊悔之色,“今夏,原谅我这是第一次,不曾观察到你的变化,也不曾向这个方面考虑过,都是我不好,刚刚又……不是,是之前也一直这般,万一伤到了你,伤到了孩儿,我……”
“大人刚刚说这是第一次,难道大人还想有第二次?亦或很多次?”
陆绎一时语塞,看着袁今夏戏谑地表情,嗔道,“夫人关注的点倒是特别些。”
“那大人别管,大人只须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陆绎深情地说道,“即便有很多次,也只是和你。”
袁今夏笑了,慢慢坐起来,问道,“大人可开心?”
陆绎点头,眼中甚至有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大人可觉得幸福?”
陆绎又点头,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今夏,我们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他与我、与你,血脉相连!”
“大人说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我都喜欢!”
“长得会像大人,还是像我呢?”
“如果是男孩儿,自然要像我,是女儿,像谁都可以。”
“嗯?”袁今夏推开陆绎,“大人这是何意?”
陆绎笑着调侃道,“夫人不止一次夸过为夫美貌,若是生个男孩儿,继承下去,岂不是美哉?”
“那生了女儿,为何像谁都可以?”
“若是女儿,我必像宠爱夫人一般宠她,爱她,若是生得像我,夫人难免嫉妒,再吃多了醋,我还须每日里想着办法地哄着,若是生得像夫人这般明艳活泼,我又要时时防着有人觊觎我陆家的女儿,着实会很累。”
袁今夏失笑,陆大人这可不是一般的炫耀,“那大人就请为我告假吧。”
陆绎诧异,“之前不是为此想瞒着我?怎的现在倒主动起来了?”
“就算我不主动,大人也会暗地里知会时总捕头,与其……啊,不如……嘿嘿,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今夏,这就是你最近一直不去医馆的原因么?”
“大人也知道了?”
“当然, 我入宫之前丐叔提起来过,说岳母和林姨时常念叨你,他只替你解释说白日里要忙六扇门差事,回府又要忙岑福成亲之事。”
“叔倒是个善解人意的,哈哈哈……替我找了个好理由。”
“你还笑?”陆绎伸手捏了捏陆夫人的鼻子,“我看你如何向岳母和林姨解释?”
“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责怪我?再说了,我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袁今夏得意洋洋的,“大人有所不知,我翻了些书,说女子怀孕,通常会有些反应,比如不喜吃食,会呕吐之类的,我通通都没有,就是平时活动多一些,会有些疲劳之感而已。”
陆绎瞪了一眼怀里的人,嗔道,“这般大胆,孩儿呱呱落地之时,便是你受罚之日。”
“大人舍得么?”
“今夏,怎的你腹部并未突起?”陆绎伸手去摸,“只是腰间丰腴了些。”
“才三个月,大人,他才这么点儿,”袁今夏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在陆绎眼前晃了晃,随即将手触在陆绎脸上,“大人确实美貌!”
“瞎想什么?”陆绎将袁今夏的手拿下来,“你老实告诉我,就真的没怕过?”
“怕,怕过,”袁今夏确实老老实实地答了,“不过,大人的温柔乡更可怕,这辈子我怕是逃不过了。”
陆绎看着调皮的陆夫人,满脸无奈,却满眼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