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慕兰38(下)为党籍党龄再提出申诉

大肥肥文史说 2024-09-23 08:36:34

我平反返沪后,海外诸亲友纷纷闻讯络绎回国探亲并保持通讯联系,在台湾及美国等地的黄、陈两家亲属,都已初步联系上了。海内外的亲友们对您和恩来一贯爱护、培养、信任干部的恩德,都无不表示衷心感戴!

允中的两个女儿均留在我身边,在沪读书。二女大中,夫妇俩均北大毕业,现在浙江大学工作。”随手又呈上赴美进修已获学位的小儿女文中、一中的照片给大姐看。

我不胜感慨地说:“我对宛、贺遗孤及陈氏儿女,均未能恪尽母职,他们的婚嫁之事我也关心不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大姐说:“我为你诸儿女均有志气、有出息而高兴。改革开放,正需要加强对外联系,你的新任务正合于工作的需要。今后你有什么重要信息或有何要求,可直接向我提出,由赵炜负责联系。”随即将她的电话号码和信箱号码告示,嘱我记下。

杰儿看到这次召见谈话即将结束,即请示邓妈妈可否赐予合影留念的光荣,大姐欣然应允。于是,一同步出客厅,在欢悦的气氛中合影留念。然后大姐送我们上车,挥手说再见。

这次的光荣召见和大姐的温语慰勉,使我终生难忘,归来后自不禁热泪滂沱。杰儿说:“这是天大的喜事,您为什么哭呢?”

我说:“这是喜极所致的激动之泪啊!邓妈妈一生平易近人,爱护干部,今天你们可亲见亲闻到了老一辈领导人伟大谦虚的作风,也是给你们上了一堂深刻而生动的党课啊!”

我蒙邓大姐召见未久,徐大妹打来电话,说她已恢复1925年的党籍党龄,并由行政二十一级提升为十三级。她感谢我代她上达申诉,在邓大姐的关怀下,这么快就解决了多年的冤案。我向她表示祝贺,同时心想,自己的党籍问题可能也快解决了吧,信心愈益坚定。

1985年,黄定慧(慕兰)与徐大妹合影

党籍党龄

1980年对我的审查结论,还只是法律上宣布无罪的平反,而不是恢复我全部政治生命的彻底平反。

建党初期的老党员、1921年中共上海商务印书馆支部成员孙诗圃前来看我,对我说:对于恢复20年代老党员的党籍党龄问题,上海管不了。他的组织关系,中间虽曾中断过一段时间,但后来接上了,经过申诉复查,已被更正恢复,并给我看了中组部承认他是1921年的党员,恢复党籍党龄的更正结论。他提议,我可直接向中纪委申诉,一定可以获得解决的。我感谢他的指导,就写了一份申诉报告寄北京中纪委了。

1982年春,我进京向中纪委申诉。那时,中纪委书记是陈云,副书记是章蕴。章大姐平易近人,几十年如一日。她在中南海的办公室里接见了我,说我的申诉报告她已看过,对法院错判的事不必再提,最高人民法院既已撤销原判、宣布无罪,在法律上的平反已足够了;并说我应当补写一份恩来同志生前对我有过那些具体指示的材料,请邓大姐为我证明。

谈完话,又留我同车到她家进午餐,除温语慰勉外,还非常诚恳地向我作了自我批评。她说:“如今看了你的申诉报告,知悉许多过去不了解的内情,加上我自己在‘文化大革命’中亦被隔离反省,受到各种诬陷迫害,因此自然更能体会你的心情。你在北伐时参加革命工作、入党,老同志们早已为你证明过了。后来的问题,是与受潘汉年案株连有关。

从你的报告中知悉,你是1931年夏与潘汉年同受恩来同志之命留在白区工作的,因为长期单线联系,知情者少,证明不易,难免受到误会。不必计较人们的流言和误会、猜疑。人言曾参杀人,曾母初闻不信,连报三次后,连曾母亦弃畚而走,足见流言之可畏。实事求是,有错必纠,是党的优良传统,要坚信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澄清真相的。”又祝我与宛、贺遗孤月缺又圆再次团聚,深喜故人有子,并夸我经受长期考验,是党性、天性与革命情谊的统一。

进谒过章蕴大姐后,我即遵嘱写下恩来同志生前十六次对我所作关键性指示的详细情况,誊正成文,由杰儿面呈章蕴大姐。此后,我每次北上进京,她知道后,总是派车到杰儿家接我去她家,留餐畅叙,并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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