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庆二上幽州金头王抢夺驸马,银头王不自悔改呼延明生擒番王!

伯芳评文化 2024-05-28 01:57:19

金头大王与银头大王商议,说:“贤弟,我想火芦胡王与玉真王既能借呼家的光彩,难道咱们就不能招个呼家的驸马?依我的主意,趁呼守信往遵化成亲,咱们半途中把他抢来,也招为东床,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银头大王连连点头,说:“兄长之言正合我意,如今事不宜迟,快些领人马迎上前去。”二番王商议已定,离开遵化,朝着幽州的方向迎去。

正走之间,见远处尘埃四起,对而一彪人马奔了过来。金头大王喝住人马,立在路旁观看。只见前面这伙人马都是南朝的打扮,知道是呼守信来了,传令把人马摆开,挡住要路。

这伙人马正是呼守信的队伍,正走之间,见前面有无数的番兵拦住去路,就把跟随的平章喝喝力叫到面前,让他上前问问是何处人马阻路。

喝喝力催马来到前面,认得是金头大王和银头大王,就问:“二位王爷想必是进贡来了?我家皇爷不在遵化,如今都在幽州,你们往那里去吧。”

金头大王明知故问:“怎么?老皇兄占了幽州?这汴梁的龙位将来也要属他了!”又问:“请问平章,你带领这些南蛮意欲何往?”喝喝力就把玉真王招呼守信为驸马,如今送到遵化去成亲的话告诉了一遍。

金头大王听了微微冷笑,说:“怪不得玉真王与火芦葫王吞并五国占领幽州,原来是借的呼家的光彩。既然把呼守用招为驸马也就罢了,怎么把他兄弟也要招为驸马?呼家若有千万子孙,难道都招了不成?实话对你说了吧,我们此来,也要招赘呼门做一个驸马!若知好歹,快把呼守信让给我们!若有迟延,连你家玉真王也休想活成!”

喝喝力见金头大王这般无理,不禁勃然大怒,叫道:“哎哟,好个金头王,竟自反了!你这偏邦小国,只能给我们遵化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岂敢大胆要抢大邦的驸马,我岂能饶你!”一催坐骑,举起腰刀,照金头王就是一刀。

金头王用手中钢叉咣啷一声架住,二人杀到了一处。战了不几回合,金头王一钢叉把喝喝力挑下马去。呼守信在对面看得明白,有心上前擒拿这个番寇,又想原是来做新郎的,所以既无披挂,手中又没有兵器。

万般无奈,他把身边喽啰的一杆枪要了过来,就要催马上前,跟随的都督连忙拦住,说:“驸马不可争斗,一则你没有甲胄兵器,二来这两个番王都是能征贯战,你恐怕也不是对手。依我的主意,此处离蓟州不远,先投奔蓟州,然后差人赶到幽州报信,把大驸马请来的共同擒拿这两个反叛!”呼守信觉得都督之言有理,就叫都督引路,一齐催马向蓟州奔去。

金头王见呼守信带人逃跑,催动番兵随后追赶。呼守信的人马先进了蓟州城,忙把四门紧闭。后面的番兵追到城下,进不去城。金头王传令四面撒开人马,把蓟州城围得水泄不通。

再说呼延庆带着人马又来幽州,行了十余日,来到了芦沟桥前,呼延庆传令扎下人马,自己来到桥头见舅爷。到了桥上,高叫:“番兵开路,认父的呼延庆又来了!”

众番见听了,忙去报告马豹,马豹闻讯来到桥上,见了呼延庆便问:“外孙孙,你母亲来了没有?”呼延庆:,“非只我母亲,这次连我的外公都来了!只是叔父未曾找到。”

马豹说:“你叔父已到了幽州!快请你母亲过桥,跟我前去认你父亲。”呼延庆连忙圈马回营,把母亲接出来,留李能守护军营,带领外公、呼延明、孟强、焦玉并手下家将保护着王氏的韩车过了桥,跟着马豹上了通往幽州的大路。

来到幽州城下,还是马豹先进城去报信。这日正是九月九日重阳节,呼守用与玉真王、火芦葫王在东城静安门登高饮酒,马豹只得寻到城门上。

见了呼守用,说:“驸马,你的王氏前妻,少年虎子还有恩义的丈人都来了,现在拱山门外,快去相认吧!”

火芦葫正举杯饮酒,听了马豹的话,心中有些不快,说:“驸马,你的前妻幼子虽然来了,但是相别多年,恐怕真假难辨,吩咐紧闭四门,叫他们绕到静安门来相认。或真或假,再做商议。”

呼守用听了,也不敢多说,只得说:“谨遵王命。”马豹领了火芦葫王之命,只得把坐骑牵上城来,顺着城头,赤溜溜紧放几辔,来到拱山门?

往下吆喝:“外孙,你父亲与两家番王在东城门头饮酒,叫你们到那里去相认。我在城上引路,你们顺着护城河跟我走。”说着调转马头仍归旧路。

城下的呼延庆听说到东门认父,也无办法,叫人赶动马车,带领众人跟着城上的马豹,绕到静安门外。马豹离鞍下马,走到酒席筵前,说:“驸马,你的家眷到了,你快去相认。”

呼守用连忙欠身离坐,来到垛口跟前,两个番王也随后跟了过来,一齐往下观看。呼延庆见城头来人,想必是父亲到了,连忙下马,众人也都下了马。

呼延庆从马车上挽下母亲,然后撩袍跪倒,朝城上喊道:“父亲,我那命苦的母亲来了。”呼守用听说前妻到了,往下仔细观看。见一个妇人在城下,年纪三旬开外。纵然是与妻子相别十四载,他仍然能记得妻子的容颜。

见了城下的妇人,正是自己的妻子,犹如利刀剜动心肝,想开口相认,又恐怕火芦葫王动怒。现在我为番邦驸马,为何又出来原配夫人,他岂能让公主做小妾? 这不败坏了他吞并五国的名声?若是叫贤妻把苦如诉一香,火芦葫王听了也会动情伤感,趁这机会我再认亲,免得我再唠叨费唇舌。

呼守用拿定主意,含着眼泪大声说道:“城下的那个妇人,你丈妇姓甚名谁?你叫什么名字?夫妻相别几续,以头慢慢说来!”王氏在城下往上观望,见说话的人冠带莽袍,都是番邦的服色。模样虽像丈夫,面目却苍老了许多。

王氏看了心中酸痛,泪水滚滚如泉水涌出,眼望城上高声说:“狠心的文夫你仔细听着,你眼前站着妻子与孩儿,为什么还要问根源?我告诉你,我丈夫名叫呼守用,我的名字叫王金莲。”

“当日你逃出法场无处藏身,多亏我父亲可怜你,把你留在家中,又招你为上门女婿。生下了儿子小胜僧后,庞贼又来搜捕你,你离妻弃子投奔遵化,到如今已有十五春了。”

“孩儿大后曾去偷上肉丘坟,惹下了大祸,庞贼又来庄内搜寻呼门后人。我儿逃走,我父被抓入牢中,奸贼一把火烧了大王庄,合庄男女老幼皆死于火海之中,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无以为生,寄身破窑,终日沿街乞讨。”

“后来母子重逢,在三虎庄安了身。孩儿拐印诓兵前来幽州认父,你竟让他空走一趟。孩儿回去把我接来。如今我到了这里,面对你苦命的妻儿还不肯相认么?”说完放声大哭。

城头上众番官听了王氏的诉说,人人伤心个个落泪,守用更是泪流不止。玉清王心甚是心酸。只有火芦葫王心中不乐,心中暗想,驸马若是认了前妻,我的女儿岂不成了偏房?我如今只推说呼守信不来难辨真假,谅呼守用也不敢点破我的慌话,到时把他母子打发回去,另换几个都督平幸去把守芦沟桥,使他骨肉再也不能相认。

想好了主意,就向城下高减:“那城下的妇人,如今你来认夫,真假难辨,除非是呼守佶到来方可凭信!”火芦葫王说出这番话,玉真王知他有意扯谎,又不好呛白他。马豹知火芦葫王残暴,更不敢多言。呼守用也不好讲话。

城下的呼延庆听了火芦葫王的话,见爹爹又不言语,高声叫道:“狠心的父亲!我叔父明明在幽州,怎么说要等他来到?这里一定有缘故!”说完放声大哭。

呼延明听说父亲不在城中,刚想上去问个明白,忽见正东一个番兵飞马奔来,口里大叫:“蛮子们快闪开,让我进城报紧急事情!”呼延明见那人来的荒张,就问,“是什么紧急军情,你跑得这样荒忙。”

番兵见他南朝打扮,猜想大概与驸马有些牵连,便说:“呼驸马的兄弟呼守信来寻兄,玉真王爷爱他是条好汉,要招他为驸马,今日护送到遵化去成亲。在半途遇着金头王、银头王,要抢他去做女婿,把护送的平章也杀了。呼守信被赶进蓟州城,金头王重兵把蓟州城围得水泄不通,我突出城来报信,搬取救兵。”

呼延明大吃一惊,又问一句……“此话当真?”番兵说:“这事岂能撒谎。”呼延明心想,我还以为父亲没了下落,原来也在这里招亲。哥哥既然前来认父,难道我就不能去救父亲?这事且不跟哥哥说了,我单枪匹马去闯番营。

呼延明拿定主意,就问番兵,说:“兄弟,不知去蓟州走哪条路?”番兵说:“先往正东,然后往东北,离这里有二百余里。”呼延明听了,拨回马头,背着众人催开坐骑,向正东扑去。

孟强、焦玉站在后边,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焦玉说:“强哥,你说呼二弟怎么走了?”孟强说:“他方才听见番兵的言语,定然上蓟州救父去了。”

焦玉天生爱热闹,马上说:“咱们何不跟了去,助他一臂之力。”孟强更是个楞头,岂有不愿去之理。二人圈回坐骑,瞒着众人撒开了缰绳,往东追呼延明去了。

番兵也没理会,来到城下高叫:“快开门,有紧急军情!”火芦胡王朝城下大声喝道:“瞎眼的奴才!你没见城下有伙奸细么? 什么事情也不能开城门!”

呼延庆听火芦葫王说他们是奸细,不由得心头火起,就要开口大骂。王员外拦住,说:“外孙,暂且息怒,待我问问你父亲。”说着朝城上大声叫道:“贤婿,老汉也在这里,我劝你认了他母子,免得别人笑谈。”

呼守用想要相认,又恐怕番王发怒,无奈朝城下喝道:“那个老者听真,我有言在先,叫我认他母子、除非是我兄弟也在这里!”

王员外听了,按奈不住心中的恼怒,大声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忘了当年你遭了难,投奔大王庄,是我把你男扮女装,把老贼庞文哄骗过去。奸贼走后,我可怜你无处安身,把你招为上门女婿。生下小胜僧后,你又远走高飞,千斤重担留给我一人。”

“我把外孙当作儿子养,外孙管老爷叫父亲。你儿七岁时偷上肉丘坟,又惹来了灾祸,庞贼又带兵围困大王,全庄只逃走了你的儿子,可怜我全家良贱死的惨,万贯家财被火烧光。我为了你被下入牢房,几乎成了刀下鬼。”

“我为你,在齐家庄上被吊遭打,幸亏遇着令弟救了我。到如今,千里迢迢寻到这里,你竟不认结发妻子与亲生骨肉。你拍拍良心想一想,当年若不是遇到我,你另去投胎也有十五年了。你这忘恩负义之人,败坏了呼家的忠义名声。我劝你还是认了妻手孩儿吧,完了我老夫的一片心意。”

呼守用还没答话,玉真王开口说道:“老翁,细听你的言语,句句尽是真情。我实话告诉你吧,呼守信已被我招为驸马,前往遵化成婚去了,不过十数日就能回来。你们暂且回营,二将军一到就去通知,包管叫你的骨肉团圆。”

玉真王的话说得众人沉默不语,才知道呼守信也被招了驸马。呼延庆把外公拉到一旁,说:“外公,听这老王子的话倒也真实,不如暂且回营,等十数日再作商量。”

王员外说:“待我问问你母亲。”说着转过身去,走到王氏身旁,说:“女儿,方才外孙说暂且回去,等他叔父回来再来相认,不知你意如何?”

王氏满脸泪痕,说:“父亲,方才番王称他为驸马,原来他在此另配婚姻,兄弟刚来,也被番国招了女婿。两个薄情之人,何必等他?不如从此回去,绝了认夫的念头。”

王员外说:“女儿且耐心等待,不过等他十 数日,那日若是他还不肯认,再走不迟。”王氏依了父亲之育,对呼延庆说:“我的儿,咱且回营去吧!”王氏说完上了韩车,众人一齐转马回程。

过了吊桥刚想走,忽然发觉少了三个人。呼延明与焦玉、孟强都不见了。往四处看看,全不见踪影。这可急坏了呼延庆,就问跟来的家将:“你等可曾看见他们三位不曾?”

家将一齐答道:“我们只顾向城上观望听话,不曾理会。”呼延庆心中着急,说,“外公与母亲先进营去,我再到幽州找寻找寻。”说完一旋坐骑,回转桥头,高声叫道:“你等内开,我还要过桥去有事情!”

番兵一齐摆手说……“这次你是过不去此桥了。此桥现在许出不许进,头目又不在,谁敢擅自放你过去?等马都督回来,那时再过不迟。”

呼延庆心中着急,问道……“不知马都督几时回来?”番兵说……“这是他的地,怎敢久离?至迟不过今晚就可回来。”呼延庆心中再急也过不了桥,只得暂且回营,待太舅爷回来再过桥。

且说火葫芦王见呼延庆母子众人离去,才叫开了城门,那报事的番兵飞马进城,弃蹬离鞍,从马道上来到城楼。见了番王跪倒在地,说,“启奏二位王爷,二驸马前往遵化娶亲,行至半途遇着金头王,银头王,硬要招二驸马去给他做女婿,杀了平章喝喝力。呼二将军人少势孤,手中又无兵器,奔入蓟州城中。两家王子随后追赶,如今把蓟州城围得水泄不通,特来报告二位王爷。”

呼守用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连忙上前说:“二位皇岳丈,只因舍弟去了遵化,叫我认不成妻子。如今兄弟又被围困,看来吉凶难卜。”

火葫芦王见驸马着急,安慰说:“驸马不必着急,我立刻发下人马,你先去调兵。”说着传令,挑选番兵十万,差遣邵督马豹跟随驸马前往蓟州解围。呼守用忙叫人把甲胄送来,就在城楼披挂正齐,辞别两家番王,从马道下了城楼,提枪上马,同马豹带领兵马出城,直奔蓟州。

玉真王打发呼守用去后,就问火葫芦王……“御弟,咱幽州有众多都督平章,武艺都很高强。马豹在芦沟桥把守,为何单差他跟随驸马前去?”

火葫芦王说:“皇兄有所不知。马豹是呼家的老亲,我已把驸马的妻儿哄了回去,又怕马豹暗暗传递消息,因此差他跟驸马同去。另差一人上芦沟桥把守,不许放呼家人过来,以绝了他两下的念头,我的女儿不能做妾小,你的女儿也为正室之妻,叫他兄弟俩个在塞外,再也不想南朝了。小弟调马豹,就是为了这个主意。”

玉真王听了满心欢喜,说:“原来御弟打算得这般精细!如今事不宜迟,趁此另选心腹之人把守芦沟桥要紧!”

火芦葫王立即把手下的都督莫户脱叫来,说:“今差你代替马豹守芦沟桥防地。”又附耳低言嘱咐了一番。莫户脱得令,从马道下来,带着几名番兵出了拱山门。到了芦沟桥,吩咐番兵用心把守桥头,不许私放任何人过桥。

红日西坠,到了傍晚,呼延庆上马出了大营。来到桥头,高声叫道:“守桥的番兵,马部督回来了没有?”

莫户脱闻言上前答话,说:“小将军,你前来幽州认父,只因驸马定要四角齐全方肯相认,偏偏你叔父又往遵化娶杂去了。家王爷为了叫你家早口团圆,差遣马邵督往遵化请你叔父去了,不过三五日就回来,你且耐心等候,休要性急。”

呼延庆说:“我为的不是这件事,我有三个兄弟前过桥后不知去向,放我过桥去寻找寻找。”莫户脱闻言,便信口胡说:“你问那三个弟兄么,你不用寻找了。他们已过桥去了,我听他们说思念家乡,先回南朝去了。”

呼延庆听了这句话,心中半信半疑,琢磨一会,觉得这个番官不象撒谎。也许是他们三人思念母亲,瞒着我先回去了。如此我还到幽州找什么?想着便圈转乌獬豹,从旧路回大营去了。

回到营中,呼延庆把番官的话对母亲说了。王氏说:“我儿,番官说马舅公去请你叔父的话不能是谎言。说你兄弟与焦、孟二家公子想念母亲私自回家,也是实话。你当差几个家将,带些金银去追赶找寻,一来打听他们的下落,二来送些盘费,叫他们回家路上花销。”呼延庆依母亲吩咐,连忙拿出些金钱,差四名家将前去追赶三个兄弟。

再说呼延明暗自离开幽州城,顺着正东大路奔蓟州面去。一路催马扬鞭,不分昼夜往前行。这一日来到蓟州城外,只见四面八方尽是番兵的营寨,把一座蓟州城围得水泄不通。

呼延明看清了地形,下了坐骑,把鞍辔摇了两摇,把马肚带紧了紧,便坐在草地上歇息。歇了一会站在身来,看准正西道路平坦,就决定先在这面冲他一阵,看看如何。

他提枪上马,叭喇喇撒开了坐骑,单枪匹马闯入了番营,挺起手中枪,逢着番将就用枪挑,碰着小番就劈面砸,香营顿时大乱。番兵众人一齐乱嚷:“不好了,有个小蛮子闯进营来了!快些放箭!”

靠着护城河还有一层营盘,背盘里的番兵一起放箭,万箭齐发,如同暴风骤雨。呼延明救父心切,那里顾得什么乱箭,把身子一伏,猛加几鞭就往城边冲。

这呼延明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试想那万箭封住,他岂能冲得进去?幸亏马通人性,恐怕伤了他的主人,把头一低,嗖的一声转身就往外跑,呼延明勒也勒不住,只得信马由缰,出了番营的外围。

出了外围,呼延明想,西面营盘难闯,再往正南冲一冲,一撒白龙马就往正南下去。此时孟强、焦玉赶了上来,见前面正是呼延明,连忙高喊:“二弟等一等!我们来和你一起闯番营!”

呼延明回头一看,心中大喜,连忙收住坐骑,欢喜的说:“二位兄长,你们怎么也来了?不知大 哥来了没有?”孟强说:“你前脚走,我们随后就跟上来了。大哥只顾认父,哪里知道?所以不曾前来。”

随后焦玉又问:“这前面有许多营盘,想必是蓟州城外了?我们何不闯进去!”呼延明把刚才闯营被万箭射出说了一遍,又说:“二位兄长来了,正好给小弟助上一臂之力!”

焦玉说:“我们两的来意就是拔刀相助!别说闲话了,快些往里闯吧!”说着就要催马往里冲,孟强一把拦住,说:“且别性急,大家商量商量再闯不迟。正西既有乱箭,正南岂无准备?依我的主意,我们只向营里挑战,引出个头目来,见咱们年轻,必然轻敌,咱们得便结果一个,助一助威风,等番兵胆却再往里闯,也就容易了!”

呼延明说:“孟兄之言有理!你们与我掠阵,待我当先迎敌!”说着一催坐骑冲了出去。来到正南的营盘,呼延明收住征驹,高声大叫:“小番们听真。快去报与你家头目,就说南朝的一个小爷叫他出采讲话!“番兵听了连忙飞奔进营报信。

这个营盘正是银头王把守,雷兵进了大帐,跪倒说:“启奏王爷,不知从哪里来了三个小蛮子,浑身披盔挂甲,手握兵器。其中一个穿白的小蛮子叫王爷出去答话。”银头王听了纳闷,塞北怎么跑出小蛮子来了。

正在这时,有个头目飞奔进帐,高叫:“金头王爷有令!”银头王忙问:“有什么军令?”头目说……“有个穿白的小蛮子,把正西外围营盘踹开,伤了十数个兵丁、四五个头目,里围用乱箭把他射了回去,方才他又扑正南来了。”

王爷差小的传令,各营都要小心防备。“银头王听了并不在意,说:“不过是个小蛮子,有何可怕?他既然叫我出去答话,我就出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小顽童!”说着走出帐外,接刀上马,带着九名番兵头目和数十名番兵出了营盘。

来到外围,两杆蜈蚣旗分为左右,银头王一马当先来到阵前。呼延明听里面咧咧响亮,定睛往对面观看,见众多番兵簇拥着一员番将冲了出来。只见这员番将打扮,象鼻盔上银扣顶,雉尾双翎耳后飘。

身披一付龟背甲,腰束皮鞣带一条。坐骑走阵青鬃马,手使锋芒大砍刀。蒜头鼻子长又大,怪肉横生颗骨高。面如蟹盖差不多,满脸胡须倒卷毛。

呼延明越看越觉得可笑,高声叫道:“对面的番将,小爷等你多时了,先报过你的名字来!”银头王正催马上前,听有人招呼,勒住坐骑,一抬头,见对面果然站着一员小将。

只见这小将:束发冠在头顶戴,银甲白袍粉战裙。胸前小小护心镜,腿東玲珑带一根。前发齐眉后盖梗,眉清目秀有精神。年纪不过十二三,而如美玉丹朱唇。骑的走阵白龙马,闪闪银枪手中擎。

银头王看了一会,心中暗暗赞叹,果然是一个小将军,虽然年幼,到有些威风。银头王开口说道:“对面小将问我么?你且听真,我住在鱼皮国,是金头王的御弟,号称银头王。你是南朝的小将,到我塞北有何事情?且把姓名报将上来!”

呼延明听番王就是银头王,心想,正好遇着对头了,便说:“你问我么?你且听仔细,我乃南朝中山靖王之后、丕显王爷的二孙孙,也就是玉真王的驸马呼二爷的长子,名叫呼延明。你若知小爷的厉害,把人马撤去,请出我父亲。若是胆敢迟延,叫你做枪下之鬼!”

银头王听了微微冷笑,说:“呼延明,你休出诳言!我追围你父亲必有缘故。因玉真王先把你的大爷招为驸马,如今又要招你父亲为驸马,我兄弟二人气愤不过,也要把你父亲招个东床。谁知他不肯应允,所以把他围困在蓟州城。我劝你暂且回去,待我们和你父亲说妥了,做了我们的驸马,你就是我的御外甥了。”

焦玉、孟强在后面听了银头王的话,一齐高叫……“二兄弟,番寇此言伤人大狠,还不快动手,更待何时?”呼延明也是气满胸膛,大骂:“无耻番贼!谁是你的外甥?你出口伤人,真是可恼! 哪里走,着枪!”一催坐骑,挺枪照银头王胸口刺去。银头王慌忙用大刀架住,两人杀到了一处。

二人杀的难解难分。只见,这一个,晃晃钢刀如雪片。那一个,挺挺长枪似五龙。刀来枪架叮哨响,枪去刀迎火焰生。战了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二人正在酣战,呼守用带领十万番兵赶到了蓟州城。离商门不远,就见前面尘埃腾空,连忙传令把人马扎住。呼守用与马豹登上高坡之处定睛观看,原来营前有二将交锋,马蹿踏起浮土,所以尘埃飞空。

又仔细看看,见一个是塞北的番将,另一个素甲白袍,乃南朝之人,晃惚象个少年小将,一杆枪使得连个容针的空也没有。二人正在观看,只见交战二将又是一个回合,那小将马扑了正南,来的切近。马豹瞧见,大叫:“驸马!那员小将就是你的侄儿!”

呼守用听了又惊又喜,半信半疑,说:“舅公怎么认得是我的侄儿?”马豹说:“他与你的儿子两次同上幽州,都在芦沟桥会过,所以认得。”

呼守用心中欢喜,说:“我呼门有此后辈,可以报三百口的冤仇了!”刚要开口招呼,小将把马圈回,又奔番将杀去,守用与马豹只得于拉丝缰,挽住坐骑,观看胜负。

只见那员番将也旋转征驹,与小将又杀到一处。番将手举刚刀劈下,小将用枪架过,一回手,挺枪直刺番将心窝,番将紧忙提刀相迎。开始几个回合还难见胜负,又战几个合就看出了输赢。

眼见着番将招架不住,更没有还手的功夫了,刀法渐渐散乱。呼守用心中不免阵阵高兴,说:“舅公,你看我侄儿抢法果然不错,真不愧呼门后代!”马豹也心中欢喜,说:“咱们何不趁此助他一臂之力!”

守用说:“助一臂之力固然是好。只是眼看我侄儿就要得胜,我侄儿乃年少之人,有争强好胜之心,咱们上去,他非但说是为了助他,反倒说打了他的兴头。包管他有赢无输,我们且不必上去。”马豹点头依允。

二人正在观战,见小将圈马又扑了正南。马豹见来的切近,招手高喊:“二公子,往这里来,你伯父在此给你掠阵。你要用心奋力,若是战败了这个番将,我们一齐踹进臂去。骨肉团圆,全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呼延明听到喊声,手挽丝疆勒主坐齐,见高坡之处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认得,是大舅爷。再往后看,见排列着无数的兵马,不由心中大喜,高叫:“太舅公,这位果真是我伯父么?”马豹说:“我还能哄你不成?”

呼延明听了,抱枪控背,说:“伯父,小侄甲胄在身,不能下马,罪该万死!”呼守用面含笑容,说:“恕你无罪。我在这里给你助威,你要用心擒拿番寇。”呼延明答应一声,圈转白龙马,又奔了回去。

银头王也旋马回转,又对面拼杀起来。这一个,手执银枪眉紧皱。那一个,大刀抡动眼圆睁。又战了几个回合,呼延明见一时难以取胜,心想,我父亲打我九岁就教我枪马,学了三年,新近又教了八十一路花枪,后一路是五虎断门枪,我何不施展出来!

想毕把枪法一变,只见一路花怆分三路,三路枪又往九路里分,九九八十单一路,只见枪来不见人。银头王难以招架,步步后退,就想败回营去。

忽听正南喊声震地,一抬头,只见旌旗列列,人马纷纷,不禁大叫一声,哎哟,想是幽州的兵马来解围了。这小将的枪法这般厉害,看来我是有败无胜。

银头王心中害怕,刀法越发散乱。呼延明见他伯父的人马给他助威,更加精神抖擞,把花枪转为五虎断门枪,往银头王上三路一晃,银头王用刀分开。

呼延明银枪一转,往中三路下去,大喝一声,“着枪!”枪尖刚到心窝,却又抽了回来,心想,我伯父只叫我用心擒拿番寇,若是把他一枪刺死,岂不违了伯父之命!待我拿个活的吧。

呼延明又把枪住上三路一晃,银头王又用刀慌忙拦住,只听咣啷一声,大刀飞出于去。小将一催坐骑,左手擎枪,伸出右手,想把番寇生擒过来。

要知二公子虽然武艺高强,到底身材短小。银头王见小将要将他抓住,两手抱住鞍桥,死也不撒手。二公子见难挟过来,心想,也罢,我跳到他的马上去,拿番寇做个挡箭牌,也好踹他的营盘。

小将双脚蹬蹬,把番王往里一掖,番王往外一闪,扑的一声,小将窜了过去,骑到了番王的身后。横过枪杆,把银头王往里一掖,回头高叫,"伯父,快催人马跟我踹营!”说着双脚一磕镫,向前飞奔。

呼守用见侄儿生擒了番王,连忙催动众兵,焦玉、孟强也齐撒征驹,从后冲了过去。呼延明手揽银头王,当先冲入营中。外围番兵瞧见青鬃马奔来,只当是银头王败阵回营,急忙把营门闪开。

等青鬃马冲进了营,番兵才看见马上还有一人,高声大叫:“不好了,马后头有个小蛮子揽着咱家王爷,快些放箭!”银头王连忙吆喝:“休得放箭!”

番兵听了不敢放箭,唯恐伤了银头王。后面的孟强、焦玉跟了上来,呼守用、马豹也率大兵随后掩杀,把番营冲得七零八落。冲破重围,来到蓟州城下,此时呼守信正在城上观战。

呼守用一马当先冲到城前,抬头见兄弟站在城上,高声叫道……“贤弟,救兵已到。我的侄儿力闯重围,也在这里,快快开门!”呼守信听说儿子也来了,心中大喜,连忙传令开放城门,众人一拥而入。

进了城门,呼延明在马上把手一松,一掌把银头王打到马下。众兵丁奔上前去,把银头王绑上。马豹押着后队人马,留一半在城外把守,带领一半也进了城。焦玉、孟强见了呼守信一齐下马。

呼守用问:“这是谁家的两个小将?”呼守信说:“这个黑脸的名叫焦玉,乃焦赞将军的子孙,嫂嫂与侄儿就在他们家居住。这个紫脸的我也不认得。”

呼延明换过说:“这就是孟良的后代,也就是替我大哥拐印的孟强。”呼守用心中欢喜,说:“都是名将之后,真真的少年英才,可喜可喜。”大家见过礼,呼延明给伯父、父亲叩头。

呼守用对兄弟说:“贤弟,我这侄儿小小年纪,枪法竟这般纯熟,能在马上生擒番王,真乃少年虎将!”呼守信说:“兄长,你还不知道,大侄儿的本领比这孩子还高强。”

兄弟二人正在说话,城门上的头目前来报事,双膝跪倒:“启禀驸马老爷,金头王听说他弟弟银头王被擒,亲自来到城外,说情愿纳降,用三年的进贡赎他兄弟回去,并且立即 撤兵。”

头目说完,把金头王的降书呈上。呼守用接过,看了一遍,吩咐说:“准他归降,叫他把进贡之物送进来,然后放他兄弟回去。”头目答应一声下去。

头目来到城外,叫金头王送进贡物,金头王立即叫番兵把贡品送进城来。这些贡品是,三百颗明珠,一千两黄金,三万两白银,人参貂皮与银鼠,还有三大群牛羊。

呼守用看完贡品,吩咐把银头王带上来,松了绑,说道:“番王,你乃下邦小国,擅敢欺心,将你二爷困在蓟州。若不是你的兄长纳贡归降,岂能饶你活命!如今放你回国,再敢这般胡为,擒住决不重放!你快去吧!”银头王答应一声,叩了一个头,爬起来抱头鼠窜而去。回到城外,与金头王相见,连忙撤了重兵回国去了。

金头王撤走了围兵,呼守用率领众人回到驸马府,吩咐置摆酒宴,给兄弟压惊,也是给侄儿庆功贺喜。酒宴还未摆上,呼家父子爷们闲叙家常。焦玉、孟强悄悄走到外边,二人低言细语商议起来。欲知二人商议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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