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葫芦王扣押五国王子,呼守用玉田调兵,撒金王红土山排兵布阵!

伯芳评文化 2024-05-25 03:11:09

众番官遵火葫芦王之命,把五位番王带到银安殿前。五个番王被五花大绑,个个身上带伤。火葫芦王抽出宝剑,对着五个番王恶狠狠地喝道:“奸王们!你们睁开眼睛看看,这是我的公主,名叫萧赛红。我的女儿神通广大,六国闻名,哪一个敢不服?”

“你们再看一看,这是孤家新招的驸马呼守用,他乃是南朝净山王长子,功臣后代,王侯子孙。他智勇双全,哪个不晓?俺翁婿父女同心协力,别说吞并五国,就是想夺宋朝江山又有何难?你们若是想寻条活路,早纳降书降表。若是敢说半个不字,叫你等立刻死在眼前!”

火葫芦王说完,其它王子虽是仇恨填胸,却没一人敢言语。唯有玉真王不能容忍得住。他本是六国之长,岂能容火葫芦王这番言语。

立即暴跳如雷,大声骂道:“你这个奸王!你黑了心肝摆下这斗羊会,喑中施展阴谋挖下陷人坑,不想你笑里藏刀一心害人,我等无防中了你的诡计,入了你的牢笼。你竟不顾羞耻,把我的女婿强行霸去,让他与你的狗女儿成婚。我如今既然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孤家岂能怕你?你就是摆下滚滚油锅,我也敢跳,要想让我写降书降表,推你做六国之主是白日作梦!”

玉真王这一席话,骂得火葫芦王大怒,向两边刀斧手喝道:“把这个老奸王给我推出去碎尸万段!”刀斧手一拥而上,推起玉真王就走。呼守用在旁边见了心中不忍,连忙大叫:“刀下留人!”

火葫芦王听了,心中不悦,沉下脸来问:“驸马,这个老奸王既然不肯纳降书降表,留他何用?况且他竟毁骂孤家,把他碎尸万段亦不为过,驸马为何要留他?”

呼守用上前一步,说:“岳父暂且息怒,凡事当三思而行。如今虽然擒获了五国王子,可各国内还有宗亲头目,拥有勇将强兵。只有五国王子献了降书降表,才能把各国兵马调到蓟州,并到一处,六国并为一国,独让岳父为尊。岳父统帅六国勇将强兵杀上南朝,这才能成就大事。如今若是杀了玉真王,五国惊震,就是扣住五国王子,各国也不同发兵前来听岳父调遣,如此怎能成就大事?”

火葫芦王听了,沉思片刻,说:“驸马之言虽有道理,只是玉真王宁死不肯纳降书降表,其余五国王子亦会效仿,这如何是好?”

呼守用说:“岳且放心,待小婿前去劝说。小婿只用三言两语,玉真王包管能献上降书降表。”火葫芦王点头依允,说:“驸马既然有把握,就去劝说一番。”

呼守用几步走到玉真王面前,说:“岳父,小婿有良言相劝。”玉真王与呼守用有十三载翁婿之情,见守用被火葫芦王招为驸马,只当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自己女儿已经亡故,并不埋怨。

他可见呼守用有话说,便说:“贤婿有话请讲。”呼守用说:“岳父,我等不曾防备误入牢笼。如今若想逃脱是万不能够。即使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得施展。好汉不吃眼前亏,若不依火葫芦王必死无疑。即便推火葫芦王为六国之上,也不失岳父的地盘。”

“况且六国若是兵合一处,还能扶助小婿杀上南朝擒拿奸贼,为小婿报仇雪恨,如今虽是令爱已死,咱翁婿的情谊依然如旧。岳父暂且纳了降书降表,日后小婿定助岳父不失王爵之位,不知岳父尊意如何?”

玉真王听了呼守用的话,一阵长吁短叹,双眼流泪,说:“贤婿,今朝被擒,我未曾打算生还。我只所以不纳降书降表,乃是想的我遵化王在番邦世代居长,今朝从我手里丧失,我愧对祖上的英灵。方才贤婿所言不差,六国兵合一处,能为贤婿报仇雪恨,孤家也就情愿了,只是我今日纳了降书降表,日后贤婿不要忘了咱们十三载的情谊!”

呼守用听玉真王同意降顺,心中高兴,说:“岳父尽管放心,十三载翁婿情谊永世不忘。”说完就去向火葫芦王禀报。

火葫芦王听呼守用说玉真王愿意纳降书降表,心中大喜,说:“玉真王若是肯降顺,其余四国王子势必跟随。”传令……“将五国王子皆尽松绑,笔砚侍伺。”五国王子都被松了绑,端上文房四宝,令王子写了降书降表。

四国王子见玉真王已降顺了,他们还有什么不肯的。火葫芦王看了呈上的降书降表,满心欢喜,吩咐重新摆宴,请五国王子入了座。火葫芦王说:“列位宗亲,方才让各位受惊了。孤家此举并非贪得无厌,实乃从我番邦长远打算。”

“众宗亲既然都愿归顺,孤家封你等俱为都督大呼长、唯遵化乃是长辈,还封王爵之位,只是听孤家调遣。你等以后皆不掌兵权,亦不必回国,就留在蓟州居住,孤家为你等建造府等。你等令随从的头目回国,调本国兵马前来,连同粮草一同运到。咱们六国兵合一处,去攻打幽州。”

火葫芦王重摆宴席,说要六国兵合一处攻打幽州。呼守用在旁说:“岳父,小婿有一言相告。岳父要调别国的兵马、粮草都可以,唯独遵化恐怕要费些气力。”火葫芦立即问:“有何难处?贤婿尽说无妨。”

呼守用说:“岳父有所不知。玉真王还有一个兄弟,人称撒金王。此人性情暴烈。武艺亦非常人能比。听到蓟州吞并五国,他未必肯服,若是发兵前来,免不得又动干戈。”火葫芦王闻言,沉思不语。

玉真王见火葫芦王不言语,说:“驸马,此事不必作难。孤弟虽然性情暴烈,但是专听孤家之言。孤家若是有话,他没有不从的。为了免得两国大动干戈,孤家修书一封,须驸马亲自送去,包管他降服归顺。”火葫芦王一听满心欢喜,说:“宗亲既有此意,快此写书信,就烦驸马走一遭。”

玉真王拿起笔,片刻将书信写完,把书信递给呼守用,说:“驸马带着我的亲笔信去遵化,见着二叔叫他仔细看看这封书信,叫他千万别任性,叫他归顺蓟州,免得征战。”

呼守用双手接过书信,说:“小婿知道了,岳父尽管放心。”说着向二位新旧岳父告别,走出银安殿,提枪上马,直奔遵化城而去。

且说当日火葫芦王用计擒获了五位番王,并将随从头目兵丁一并扣留,玉真王的随从中有个小头目,名叫耶律汉,见事不好,趁人不备逃了出来。

他在府外没走,欲知玉真王生死。探知玉真王差呼守用回遵化调兵,他先火速跑回。他知二王爷撒金王屯兵玉田,没回遵化城,直奔玉田而来。

到了玉田,耶律汉见到撒金王,说呼守用与火葫芦合谋设计陷害五家王子,如今遵化王与四家王子俱已纳降归顺。现在老王爷修书一封,差呼守用前来调兵,不久就到。

撒金王听了这席话,不由得腾腾烈焰心中升起,用手指着蓟州方向大骂:“千刀万剐的奸王!不想你如此狠毒!六国之中只有遵化最大,在宗亲中为长辈,你竟行此不义之事,想把我遵化吞并,你可曾想过没有,我二王爷岂是好惹的么?”

骂完火葫芦王,又骂呼守用:“呼守用,你这个忘思负义的畜牲!你不记得当初颠沛流离走投无路的时候了么?那时你来投奔我皇兄,我皇兄念你是将门之子,招你为驸马,把我侄女许配给你,待你恩重如山。你不念旧情,反到恩将仇报,勾结奸王要吞并五国。你今天还敢前来下书调兵,真是胆大包天!”

撒金王骂了一声,传令:“命四家头目来大帐听令!”番兵闻令,慌忙去请四家头目。不多一时,四家头目都来到撒金王的牛皮大帐。

撒金王说:“如今蓟州火葫芦王与呼守用合谋,在斗羊会上用擒获了皇兄与四国王子,要乔并六国。今天我各给你们一枝令箭,你等分头往山海、永平、乐亭、滦州四处,把此信报与四国的都督平章,说火葫芦王扣压各国王子,派人往各国调取人马,搬运粮草,各国切不可给他。蓟州独霸六国之心决不让他得逞。”

“告诉四国都督,说我要在红土山会合四国人马,在红土山会齐,摆下一个五行颠倒阵。先哄骗火葫芦前来阅兵,到时各国同心携力,擒获火葫芦,杀上蓟州城,救出五国王子。告诉他们得此信后,星夜发兵,赶赴红土山,我在那里等候。”四个头目各自领了令箭,分头前往四国报信。

再说呼守用单人匹马返回遵化。他知撒金王驻扎在玉田县,不进遵化城,直奔玉田县而来。这一日,来到玉田县。守城番兵无人不识驸马,也不阻拦,呼守用直至 撒金王帐前,走进宝帐,见撒金王坐在帐上,上前深施一礼,说“皇叔,侄婿施礼了。”

撒金王明知故问:“贤侄婿,你保皇兄去赴斗羊大会,为何又来到玉田?不知有什么事情?”呼守用听撒金王相问,有些犯难。心想,我若把实情说出,说我在蓟州被招为驸马,撒金王必然发怒,事情就难办了,我不如说些含糊话,先哄住他。

拿定主意,呼守用说:“皇叔,我保岳丈去蓟州赴会,遵岳丈之命,留在城外管辖随去的马步,并没有进城,城中斗羊情景也未曾得见。前日岳丈令人出城,让我给皇叔送来一封书信,皇叔看了书信就会明白。”说着双手递上玉真王的亲笔书信。

话说呼守用把书信递上,撒金王拆开看了一遍,故意的长吁短叹,说:“驸马,皇兄书信上写的是让我调动兵马,搬运粮草,同归火葫芦,六国并为一处,共取幽州,替你呼家报仇。兄长之意不可不遵,你与我共同料理此事,快快调兵遣将,同赴蓟州。”

呼守用万没料到撒金王竟这般痛快,心中大喜,连忙说:“小婿谨遵岳丈、皇叔之命。”呼守用何曾想到撒金王用的是缓兵之计。依撒金王的本心,恨不得立即杀死他。若是杀了他,就不能把火葫芦王哄骗,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也在五国面前显示出他的手段。

呼守用不知是计,出去清点兵马。清点完毕,回到撒金王大帐回话,说:“皇叔,小婿已将兵马点齐,请皇叔发令。”撒金玉点了点头,说:“驸马办事真是痛快。传我的令,拔营起寨,兵马开赴红土山,与遵化人马会齐,共破幽州。”众头目答应一声,出帐去了。

撒金王率大队人马到了遵化,把遵化的兵马查点清楚,二处兵马合在一起,直往红土山进发。行了几时,离红土山越来越近了。

前锋番兵来报,说:“启禀王爷,前面已到红土山。”撒金王传令:“大队停止前进,在红土山下安寨礼寨。”众头目遵令,安下营寨,埋锅造饭。

大营刚刚扎定,就见远处旌旗招展,有一队兵马浩浩酱荡开来,番兵来报:“启上王爷,山海的人马到了,有山青总兵摸里户帐外求见。”撒金王说:“请进来。”

山海总兵搞里户进帐,深施一礼,说:“山海总兵摸里户叩见王爷。”数金王站起身来,说:“总兵免礼。今日我五国兵马汇合一处,要生擒火葫芦。你带山海人马到正北方向安寨。”摸里户领令而去。

山海总兵刚走,永平的兵马也到了,总兵名叫也里混,撒金王命他率兵到正南安营。不久,乐亭总兵耶律柱率兵来到,滦州总兵耶律梁率兵马来到。撒金王令乐亭人马在正西安营,滦州兵马到到正东安下营寨。至此,五国兵马都已到齐,专等与火葫芦王开兵交战。

撒金王见各国兵马扎住,把四个总兵请入大帐,商议军机。四个总兵上帐听令。撒金王说:“四位总兵,如今蓟州王大逆不道,暗用诡计,逼迫我五国国主纳降归顺,此仇不共戴天。我等欲报此深仇大恨,必须携力同心。”

四个总兵齐声答道:“愿听王爷调遣!”撒金王抽出一枝令箭,说:“摸里户总兵,你接此令箭,领定本部人马,撒开队伍,占住坎地。先打皂色旌旗往北而行。若是遇着火葫芦和呼守用进阵,你只与他虚战几个回合,诈败而走,把他二人往正西方向引来。到了西方,你们就换上白色旗帜,挡住他们的去路,不得放二人过去,若走脱一人,军法从事!”摸里户总兵得令,拿着令俯走了。

撒金王又抽起一枝令箭,说:“也里混总兵听令。”也里混上前一步,说:“末将伺候!”撒金 王说:“接我这枝令箭。到永平营率领本营的都督平章占住离地,率兵先往南行,打山红色旗帜。若遇火葫芦与呼守用进阵,与他虚战几个回合,把他二人引到正东,然后换上青色旗帜,挡住他二人的去路。两人若走脱一个,定按军法不饶!”也里混领令而去。

撒金王又抽出一枝令箭,说:“耶律柱总兵听令。”耶律柱双手拱拳,上前听令。撒金王说:“给你令箭 一枝,到乐亭营率领本营兵马占住兑地,往正西而行,先打出白色旗帜。若遇火葫芦与呼守用进阵,与他虚战几个回合,把他们引到正南,然后换上红色旗帜,挡住他们去路,不得令他走脱。”耶律柱总兵领令出帐。

只剩下了滦州总兵耶律梁。敬金王也给他一枝令箭,命他率本部人马占住震地,往正东而行,先打青旗,若遇火葫芦与呼守用,把他们引到正北,然后换上皂色旗帜,务必将他们生擒。耶律梁也领令去了。

四国总兵都离开了大帐,撒金王把本部的四个平章传到帐中,每人也给了一枝令箭,命他们各领遵化番兵五百名,按乾艮巽坤,西北、东北、东南、西南四角扎营,挡住火葫芦与呼守用的去路,四位平章各领令箭离了大帐。

撒金王又往下叫道:“摩都督何在?”只听帐下一声答应:“末将在!”声如雷呜。随着一声答应,一位番将走了上来。只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此人正是遵化国大都督摩云汉。

摩云汉上前施礼,说:“二千岁,有何军令?”撒金王说:“你领我这枝令箭,带领中营人马原地不动,打着黄色旗帜。若遇火葫芦与呼守用闯阵,立即换上五色杂旗。听到烈烈响动,就将二人围住,定要生擒二人,不得有误!”摩云汉接令,说:“末将遵令!”走出大帐。

撒金王把五行颠倒阵调派完毕,自己守在中背大帐,给火葫芦布下了天罗地网。撒金王见万事俱备,就在案几上写下一道请表,差帐前平章前往蓟州送表,请火葫芦王亲到红土山来阅兵。

撒金王不愧是大国之将,诡计多端,不出半日就将兵将安排就绪,天衣无缝,可谓,就地挖坑等虎豹,漫天撒网打蛟龙。呼守用虽然身在番营,可一点也未曾察觉撒金王暗中调兵遣将,还蒙在鼓里,等候与火葫芦汇合呢。

话说撒金王差遣的平章带着请表,只一日就来到丁蓟州城。来到王府门前下马,请门上番官把请表递了进去。火胡芦王拆开细看了一遍,吩咐番兵:“去把公主请来!”番兵领命去请公主。功夫不大,赛红公主来到银安宝殿,说:“不知父王唤孩儿有何吩咐?”

火葫芦王吩咐看坐,然后说:“孩儿,前日用孩儿之计生擒了五国王子,五国王子俱写下了降书降表,各自派遣头目回国去调取人马,搬运粮草。惟有遵化一处恐不听调遣,放差驸马呼守用亲自前去。如今五国人马俱到了红土山前,撒金王差人送来一道请表,请孤到红土山去阅兵,不知是好意还是歹意?孤拿不定主意,故请孩儿前来商议。”

公主听说,把请表拿来细看一遍。看过请表,眉头微皱,说:“父王,这里面定有文章。五国人马既是奉调前来,本应该到蓟州城会齐,却为何都到红土山扎下营寨?现在又特意差人来请父王阅兵,此事不可大意。”

“玉真王虽然是服输愿降,他弟弟撒金王未必肯真心归顺。我们派驸马前去,至今没有收到驸马的信息,这里面肯定是有诡计。依孩儿之见,父王不可轻举妄动,还是谨慎小心为好。待孩儿先去红土山走一遭,探探虚实真假。”

火葫芦王 听了女儿的话,连连点头,说:“孩几之言不差。我先把送请表的差使打发回去,孩儿随后就到红土山前打探其中的动静,看看虚实,作速回来,咱们父女再作商量。”赛红公主点头依允。

父女二人商议已定,赛红公主回房准备去了。火葫芦王吩咐番官说:“你去告诉请表的差使,让他先回红土山,传令五国兵马等候,孤家随后就去阅兵。”番官答应一声,出来把差使打发走了。

且说赛红公主回到房中,吩咐番女准备行装,香女急忙伺候。赛红公主顶盔贯甲,披挂停当,到银安殿辞别了父亲,提刀上马,带领亲随番女、番官头目十余人,出了蓟州城,竟奔红土山而来。

再说往蓟州城下表的差使出了城,回到了红土山,直奔中军大帐,见了撒金王,说蓟州王准了请表,随后来阅兵。撒金王见火葫芦王中计,满心欢喜,吩咐帐前番兵,去到遵化营把驸马请来,说是商议阅兵之事。

不多一时,呼守用被请到中军宝帐,见了撒金王说:“皇叔,五国人马俱已到齐,为何不到蓟州城与火葫芦王会齐,却在此处屯下兵马,不知还有什么事情?”

此时撒金王一切安排妥当,再不用先前那般虚情假意了,只见他把脸一沉,嘿嘿冷笑了几声,愤愤喝道:“呼守用,你休想再来蒙骗我? 你说你不知斗羊会之事,实际你已暗投蓟州背叛我国!你卖主求荣,全不念皇兄对你的恩情,做了火葫芦的驸马,又来这里调兵,你岂能蒙骗了我?”

呼守用闻言大吃一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撒金王又喝道:“呼守用,我实话告诉你,今日把五国兵马调来在此安营,就是要在此摆下战场,与火葫芦这个奸王决一雌雄!火葫芦这个奸王,他痴心妄想吞并五国,这是白日做梦!皆因我皇兄软弱,又听了你的花言巧语,长了奸王的志气。”

“我们遵化世代在番邦称尊,岂能居人之下?我今天已在红土山下摆下一阵势,又特意写了道请表,请火葫芦王前来阅兵,专等他到来,把他打入阵内生擒活捉,令他交回降书降表,仍尊我国为长。他若不从,那可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撒金王说到这里,见呼守用不言语,便又和言悦色说:“贤侄婿,你在我国为了一场东床驸马,我也知道这事你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怪你。今天我要你和我同心携手共擒奸王,你不会拒绝吧!火葫芦来到须有人引他进阵,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了。只要你把他引入阵内就没你的事了,咱们还是好亲戚。”呼守用听了这番话,还是低头不语。

撒金王嗖的一声拔出宝剑,说:“你到底肯还是不肯?快些回话,免得咱们伤了亲戚的情份!”帐下番兵头目见撒金王拔出宝剑,也都把刀亮了出来,个个横目怒目盯着呼守用。

撒金王与众头目拔剑在手,欲逼守用申通一起引火葫芦王上当,守用心中大惊,原本以为撒金王会真心归顺蓟州,谁料到他却定下计谋,调来五国兵马,欲害火葫芦王。

火葫芦王是我新丈人,我岂能引他入阵被害,况且若是火葫芦王被害,我为全家报仇之事又化为乌有。再看撒金王等怒目而视,我若不答应,难逃一死。事到如今,已无别路可走。我暂且应允了他,到时再想主意。

呼守用拿定主意,上前说:“皇叔丈之言小婿岂敢不遵。小婿保岳父去赴斗羊会,误中火葫芦王之计,奉命前来调兵也是身不由己。既然皇叔丈设下奇阵引诱火葫芦,小婿怎敢不效力,在此听候军令,随皇叔丈指派。”

撒金王说:“驸马既肯助我,我相信是你真心,你就留在我的营中听候调遣。功成之后,我奏皇兄给你记一大功。”呼守用见撒金王不疑,暗中想,我若留此营中,必然难以脱身,到时会身不由己,我何不找个托辞,趁他不疑,溜出营去,赶往蓟州报信,让岳丈有所防范。

呼守信想了一会,说:“皇叔丈,火葫芦前来必有一番厮杀,小婿盔甲枪马俱在本阵,待我去营中取来,到时好厮杀上阵。”撒金王井非等闲之人,他岂敢让呼守用离去,说:“驸马不必多虑,我这营中有的是盔甲兵刃。”

随后向两边番兵命令说:“下去拿付上好的盔甲,再拣好兵刃送上一件。”番兵答应一声下去,不一会拿了上来。守用一看,是顶破盔,一付烂甲。呼守用心中明白,撒金王是不会轻放过他的。接过破盔烂甲,一声没言语就披挂上了。

营门小番来报说蓟州阅兵的人马来了。撒金王说:“快把战马牵来,我与驸马出去迎接。”小番牵过一匹瘦马,说:“请驸马爷上马。”

撒金王看了一眼呼守用,见他有为难之色,也装做没有看见,说:“再去给驸马拿件兵 器 来,好好让驸马前去引阵。”那些小番都知道呼守用是使枪的,却偏偏拿来一口刀送上。

呼守用知道此时什么话也不能说,只得接刀在手,上了那匹瘦马。这时又一小番来报:“来阅兵的已到了营门。”撒金王说:“驸马随我出阵,我当先上阵挑战,你给我掠阵。”说着上了征驹,呼守用只得跟了上去。

出了营门,撒金王往对面观望,只见众多番官番女拥着一位女将。只见这位女将:凤翅盔上镶明珠,鬓边练槌似乌云。身披锁子黄金甲,绣袄征衫红战裙。坐下赤免胭脂马,绣绒大刀手中擎。

再往脸上观看,只见,柳叶眉儿难描画,秋波俊眼有精神。芙蓉粉面娇又嫩,樱桃小口点朱唇。撒金王呆呆看着眼前的娇娥,心中不住赞美。

呼守用在撒金王后边,见赛红公主到来,心中暗喜。原怕岳丈不防备,亲来阅兵,定然难逃虎口。今见岳丈没到,公主率兵前来,也就放心了。公主亲来,就是五国番营的百万雄兵也不在话下。

撤金王一纵马,来到赛红公主前面,开言说道:“对面的这位女将想必是蓟州王派来的了。我邀请的是蓟州王,请他来阅兵,为什么差你这个女子到此?既然到此,先把名字通报上来!”

赛红公主见从营门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一员大将要她通报姓名,她定目细观,见这员番将头戴海螺盔,身穿龟背铠,手执枣木槊,坐下骑着一匹青马。

赛红公主开口说:“对面的将军请仔细听,我乃是蓟州王爷的爱女赛红公主。因为撒金王送去请表,请我父王前来阅兵。我父王本欲亲自前来,正遇与各番王相邀兴围打猎,抽不出功夫,故差我替他前来阅兵。不知将军是哪一国的都督,将你姓名通报过来。”

撒金王听了,心中暗想,我只当火葫芦得亲自来阅兵,才摆下这个阵式,欲把他活擒,万没料到奸王托故不来,却把他女儿派了来。我若不让她阅兵,她就会知道其中有诈,我若把她引进阵去,岂不是便宜了奸王?看来我这番心思是枉费了。

撒金王心中懊悔,可转念一想,我曾听说火葫芦王的女儿赛红公主智勇双全,奸王仗着此女才敢吞并五国。我如今若把他女儿打入阵内,就如同剪了火葫芦的翅膀,还不是同活擒了奸王一样!只要生擒了公主,我就率领五国兵马杀到蓟州,火葫芦奸王岂能抵敌得了?要回降书降表,还得让我遵化为六国之长。

撒金王拿定主意,说:“原来是萧赛红公主驾到,你还不认识本王么?我乃遵化玉真王的御弟,人称撒金王。只因为你父王摆设下斗羊会,扣压五国王子作人质,行吞并五国之事,我等不服你们的阴谋手段,在此欲与你父王比试高低。”

“你父王不是差人到五国调取人马搬运粮草么?如今五国人马俱已到齐,已给你父王送去一道请表,请你父王到此,一则阅兵,二则观阵。你今天既然是替你父王前来阅兵,那就从你说话。你若是有胆量,就跟我进去看看阵式。你若能打破此阵,我五国甘心情愿尊你为长,若是打不破此阵,你就乖乖的尊我遵化为长!”

赛红公主听了撒金王一席话,心想,请表上只言阅兵,并未讲观阵,不出所料,撒金王果然不怀好意。幸亏父王未来,若是到来必遭不测。撒金王不服我国为长,设下此阵必然厉害。也不知此阵如何排法,里面虚实真假一点也不晓得。有心不进阵去,又怕被他耻笑。事到临头,就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了。

赛红公主一催坐骑,奔到营门之前,高声说道:“撒金王,既然已经摆了阵式,我岂能不进去观看一番,任凭你的阵式千变万化,我毫不畏怕!请你在前面引路!”

撒金王见赛红公主上了圈套,心中大喜,暗想,我叫你进得去出不来。随声叫道:“驸马,随我引公主进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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