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闹京都火烧汴梁城,杨文广远走西夏,呼延庆大战呼延守信!

伯芳评文化 2024-05-21 05:36:16

且说杨文广在前引路,呼胜僧在后紧跟,正往前奔,忽见前面一人骑马冲过来,还带着一匹马,不知何人,以为是官兵迎面堵截,把手中枪紧了紧,喝道:“马上来人让开路,我这枪尖可没有眼睛!”

只听马上的人只是高声呼叫:“呼大哥!快上马,我把你马带来了!”杨文广一听,知道是与呼胜僧是一伙的,放下枪,让他过了去。来人不是别人,乃是焦玉,他是特意寻找呼胜僧,来给他送马。

胜僧一见,心中大喜,飞身上马,说:“焦兄弟,紧紧跟定愚兄,不可远右。”焦玉答应一声,纵马跟上。二人紧紧跟定杨文广,匹马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往前奔。

三匹马在前面飞奔,众官兵也随后紧追,前面也处处有官兵阻截。杨文广手持一杆长枪,遇到阻截的官兵,就大声喊道:“我是杨家小将,正在追赶贼寇,快快给我内开道路,哪个肯不让路,别说我枪尖无情!”

阻挡的官兵见是杨府的小将,哪个敢上前阻拦,纷纷闪开道路,任他们三骑冲过去。这三个一路无阻,功夫不大就冲到了正东门。此时城门紧闭,过去不得。

杨文广一催坐骑来到门下,高声喊道:“守门的军士听清楚,我是镇西元帅杨老爷的长子杨文广,方才在城内拿住了刺客,问出口供,说是城外还有伏兵,我奉旨出城擒贼,快些开门!”

城门上军兵听了,不敢怠慢,连忙打开两扇大门。杨文广见城门大开,把枪往后一摆,一马当先冲了过去。胜僧,焦玉也齐催坐骑,紧跟着冲了出去。

到了城外,杨文广收住坐骑,说:“呼兄长,我如今已把你们二位救出城来,你们快快逃生去吧,咱们后会有期!”

胜僧说:“感谢杨公子搭救之恩,没有公子相助,再也冲不出城来。只是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还有个孟兄弟留在城中,我还得进城寻找,把他救出来。”

杨文广问:“此人叫什么名字?”胜僧回答。“他是孟良的子孙,名叫孟强。”杨文广听了,才知道也是忠良之后,都是自家人,说,“呼兄长,既是忠良之后陷在城中,不能不救!待我在此守住城门。你们进城去寻找,速去速回。”

说完,他圈马又来到城门前,高声叫道:“守门军士听着,我差家将进城调兵,你等不许阻拦!”门上的军士回答说:“晓得了,尽管前去!”胜僧、焦玉一撒坐骑,又冲进城去。

二人进到城中,心中着急,也不知孟强在哪里。只见追赶的官兵铺天盖地涌来,二人毫不放在心上,如猛虎下山岗。焦玉手持大刀,砍得官兵脑袋瓜如滚西瓜一般。胜僧手中的两条钢鞭更是打得官兵望风而逃。

二人边打边喊:“孟贤弟,你在那里!”四处也不见孟强回声。二人见不到孟强,就继续往前冲,忽听前面喊声大震,众官兵黑压压的一片。胜僧说:“焦贤弟,你孟哥一定被围在前边,我们快快冲过去!”

说往撒马就往人群里冲,焦玉也晃动着手中大刀,紧紧跟在后面。二人就象是着了魔的猛虎,逢人就砍,见人就杀,一连打倒十多个。官兵一见二人杀的凶狠,吓得纷纷后退。

胜僧杀进重围,一眼看见里边正是孟强,大叫:“孟贤弟,愚兄来了,快跟我往外冲!”焦玉这时也冲了进来,三人合在一处,更加精神抖擞,杀得官兵抱头而逃,冲出了重围。三人刚出重围,官兵复又聚拢,又从后面追上来。

胜僧说:“二位贤弟,你们先出城去,我在后面抵挡。”二个听说,撒开坐骑向城门飞奔,胜僧调过马头向官兵冲去。杨文广见胜僧、焦玉又进城去救孟强,就站在城门旁等候。

时辰不大,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传来,一看,见两匹马飞奔而至。杨文广迎了上去,说:“是呼大哥回来了么?”马到近前,却不见胜僧,杨文广急忙问:“呼大哥怎么没出来?”

焦玉说:“我和呼大哥杀进城中,找到了孟哥,又杀出重围。官兵在后面紧追不放,呼大哥让我们先走,他留在后边阻挡官兵,用不多久就能出来。”杨文广听了,说:“那我们就在此等候他吧。”三人骑在马上,在城门口等候。

三人等候多时,不见呼胜僧出城来。杨文广有些沉不住气了,说:“事情不妙,想必是呼大哥被官兵围困,脱身了。咱们一同进去瞧瞧吧。”孟强、焦玉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杨文广这么一说,撒开坐骑,一同冲入城去。

三人进了城,打马如飞,就见前面人山人海,呐喊之声惊天动地。三人不敢怠慢,知道胜僧准是被围在里面,往里面就冲。三人合在一处,刀枪并举,杀得官兵倒下一片又一片。

无奈官兵里三层外三层,杀了一批上一批,就见胜僧被团团围在中心,三人怎样拼力也冲不到跟前。孟强见闯不进去,忽然心生一计,我何不放他一把火,官兵若见火起必然大乱,我们趁此机会救出大哥,可以冲出重围。

想完便说:“焦兄弟,你与杨公子别远离,待我去干一件密事再来。”说着一催坐骑离开战场,直奔路旁民宅,可也是凑巧,一家民宅院内放着两车芦苇。

孟强心中大喜,这真是老天相助。他一伸手拉下两捆芦苇,取出火镰火石,乒的一声把火打着,把两捆芦苇点着,又扔到车上。一时间,烈焰腾空,浓烟滚滚。这两车芦苇又燃着了民宅,一户接一户可就着大了。

家家户户见房屋烧着,叫苦连天。百姓纷纷出逃,呼儿唤女,乱成一片。围困胜僧的官兵见后面燃起大火,也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再战,乱不成军。

呼胜僧在重围中也看见外面烧起大火,又见官兵的队伍大乱,趁机抡动双鞭往外冲。杨文广、焦玉在外面,见官兵溃散,杀的更加勇猛,枪剌刀劈,就如切葱削瓜一般。

官兵见火起来就惊破了胆,又加上三个里外合攻,如何能受得了,不管东西南北各自逃命。孟强放完火也催马返来,四人合到一处,杀向城门。这时火越烧越大,又刮起大风,火借风势,烧得半边天都红了。四人撒开战马,冲出了城门。

来到城外,离鞍下马,把马连在一起。胜僧说:“杨公子,我等皆是忠臣良将之后、名将子孙。今夜多蒙公子拔刀相助,把我们三人救出虎穴,若是不嫌,我们拜为死兄弟,不知你心意下如何?”杨文广说:“正合我意!”四人无不欢喜,各叙上生辰八字,一起跪倒在地,拜为生死之交。

不说四个小豪杰在城外结拜,且说城内之事。方才一场大火烧乱了众官兵,让四个小豪杰冲出城去。庞文老贼得网此信,气得暴跳如雷、七窍生烟。下令再发兵马,出城追拿呼门之后。庞龙庞虎带着大队人马,命王杰、王秀为先锋,就追出城来。

四个小豪杰在城外刚刚结拜完毕,忽听城门三声炮响,惊天动地。杨文广说:“不好了,追兵追来了!”话音刚落,就见从城门里冲出无数官兵,高喊着:“别放走呼家后代!捉活的!”

四人慌忙上马,手忙脚乱,不顾不得分清哪一匹是自己的坐骑,抓着一匹就翻身上去。四人刚刚上马,官兵已冲到面前,已来不及应战,撒开坐骑就跑。

官兵何能放松,猛地围了上来,把四人冲散。孟强、焦玉顺着东北大路就跑了下去,呼胜僧跑向西南方向,杨文广被追迫着朝正西而去。

杨文广倒提着银枪,催开坐骑,快走如风,渐渐地甩掉了追兵。走着走着,东方亮了。忽听后面有人高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府上的两名家将骑马飞奔前来。

杨文广勒住坐骑,二个家将来到跟前,说,“公子,小的们奉太君老太太差遣,给公子送来一封柬贴。”说着将柬贴递上。

杨文广接了过来,在马上打开,见上面写着:太祖母東贴嘱咐重孙文广:你救困扶危救出呼门之后,实乃正直之为。只因满城之中皆知是你救呼门之后出了城门,庞文老贼势压当朝,必不肯善罢甘休,吾孙难以在汴梁城中居住。今差杨虎杨豹送你到西夏凉州,到你父军前报效。老贼庞文若是追究,自有老拙一面承当。我孙须速速前往西夏,万万不可延迟。

杨文广看了老太君的柬贴,心中有些犹豫,说:“杨虎、杨豹,老祖太太差你二人送我上西夏凉州,路上缺少盘费,我身上又分文没有,恐怕难以行走。”

家将说:“公子不必忧虑,我们临来之时,老太太给了二百两银子,足够一路上用的了。”杨文广昕了,说:“既然如此,咱们快些走吧!”说着撒开坐骑就往前奔,两名家将在后面紧紧跟随。杨文广为了搭救呼胜僧,得罪了老贼庞文,有家不能回,只得往西夏去投奔父亲了。

按下杨文广去西夏不表,再说孟强、焦玉二人。四兄弟被乱兵冲散,二人就直奔东北下去,边走边问,往家中去了。

再说胜僧,官兵冲来后,他撒马就跑,跑了一阵,不见了焦玉、孟强、杨文广三人,前后左右了望,不见三人踪影,单人独骑好不凄凉。他想圈马回去寻找,又恐怕遇着追兵难以脱身。

此时已不比当初,战了一夜,人困马乏,若是再被官兵围困,势必难再取胜。没有办法,只得孤孤单单往前走。昨天战杀了一夜,滴水未沾,粒米未进,此时只觉得渴饥难忍,口干舌躁,眼冒金星。

正在他又饥又渴的时候,忽然见路旁放着两桶满满的稀粥,还有一篮子薄饼,旁边也没有人看守。

胜僧走的又饥又渴,见路旁有两桶稀粥和一篮薄饼,又没有人看守,连忙离鞍下马,抱起粥桶就喝,一口气喝了半桶,觉得不那么渴了。又把装饼的篮子拎过来,吃了一张又一张,一会就把一篮子饼吃了个尽光。吃完了饼,又喝了几口稀粥,顿时觉得又有了气力。

胜僧吃完了,想,马也是一夜未曾吃草料了,把那桶稀粥喂马吧。他把马牵了过来,把稀粥放在马前。这匹马也是饥渴难忍,把头插入桶中就喝了起来,不一会就把这桶粥连干带稀喝了进去。人和牲口得吃了个饱,人也不困了,马也不乏了。

胜僧把马牵到旁边,心想再歇息一会,然后再起程去寻找兄弟们。他也是太乏了,往地上一坐就觉得浑身酥软,索性倒在地上,竟呼呼地睡了过去。

且说这两桶稀粥和一篮子簿饼,是一个送饭的人放在路边的,他在呼唤地里干活的人来用早饭。等他把干活的众人喊了过来,一看粥也尽了饼也光了,不知叫什么人给吃了。

再抬头一看,见不远的一棵树下拴着匹马,马旁还躲着一个人,就走了过去。到了近前,见是一个黑脸的小哥,呼呼睡的正香。送饭的心中有气,用脚踢了他一下,说:“喂,黑小子,快醒一醒!”

胜僧正在睡梦中,觉得有人动他,以为追兵又到了,一翻身爬了起来。睁眼一看,见有一个农夫站在面前,并无兵马,便放下心来。送饭的见胜僧站起身来,问道:“我放在这里的粥和饼哪里去了!”

胜僧自来生性老实,不会说谎,见这个相问,用手抚摸着肚子,说:“稀粥和簿饼都在这里呢。”送饭的人听了,气得火冒三丈,一二十个种地的人还等着吃饭呢,不想却让他给偷吃了。

便骂道:“你这个偷嘴的贼,好无道理,竟敢到这里偷别人的饭吃!”胜僧见这个人出口不逊,喝道:“休得这般相骂,我吃了你的饭,赔上你几两银子不就完了么!”

这时十多个种田的人围了上来,听说胜僧吃了他们的饭,岂肯甘休,说道:“我们不要银子,拉你这匹马见姑爷去I”说着上前就要拉马。

胜僧不由得火起,这伙人好无道理,吃了你的饭赔你银子有什么不可,还要拉我的马,骂道:“你们敢动一动我的马毛,把你们的皮剥下来!”众人听了,依仗人多势众,一齐冲上来,手执锄把、扁担直往胜僧身上打。

胜僧见这伙人动了手,不敢怠慢,举拳迎住。胜僧只是用拳抵挡,并没有抽出鞭来。心想,打他们一顿就行了,若是用鞭,岂不是伤了他们的性命。

这伙人哪里是胜僧的对手,只三拳两脚,就打倒了三、四个。众人见不是对手,四散奔逃。众人跑了一段路,见胜僧并没追杀,又都聚拢到一处,商议说:“我们赶快回庄,别让这黑小子跑掉,叫姑爷来给咱们报仇!”众人商议定了,朝庄内飞奔而去。

且说眼前这庄不是别处,乃是齐家庄,众人所说的姑爷就是呼守信。众人跑到庄内,齐奔齐员外府来。此时二公子呼守信正与岳父齐员外坐在客厅闲谈。

那些人都是齐府的长工,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说:“老爷,反了、反了!有个黑小子偷吃了我们的饭,还把我们打了一顿,我们跑回来给老爷和姑爷报信!”

二公子听了惊叹了一声,说道:“何处来的偷贼,竟敢到此处撒野!快把我的马牵来,我亲自去教训他一番。”众长工巴不得听到姑爷这句话,马上到后面马棚把二公于的坐骑牵来。

其中一个索性把二公子的长枪也拿了过来,说:“姑爷,那黑小子有些本领,带着兵器好防身子。”二公子说:“言之有理!”伸手接过了长枪。

呼守信刚要上马,齐员外连忙上前阻拦,说:“贤婿,过路之人若非肚中饥饿难忍,岂肯偷别人的饭吃?区区小事,不要大动干戈。依我之意,且饶他去吧。”

二公子说:“偷吃饭食情有可原,可他不该打坏咱家长工,如此无礼,怎肯轻易饶他?”说着翻身上马,手提长枪就向庄外奔去。

齐员外一见姑爷乘马而去,唯恐惹出什么乱子,忙去招呼王员外,说:“王亲家,小婿此去,只怕年轻人火气枪尖又没眼睛,别惹出是非,你我同去赶他回来,免得招灾惹祸。”

王员外说:“亲家之言有理!”吩咐家将,“快去备两匹马来。”两个老员外上马就追了上来。

且说呼胜僧打散了众人,心想也该上路了。把马重新备了一备。解开缰绳,翻身上马便往前走。刚走没几步,只听后面传来阵阵马蹄声,回头一看,见一人骑马追来。

跑到近前,拦住了胜僧的马头,喝道:“偷吃饭的小辈往哪里走!胜僧听了,知道是那伙人的主人来了,仔细打量来人,只见这个人面如古月,三绺微须,头戴方巾,坐下银鹏大马,马上横担着一杆长枪,年纪在三十岁以下。

胜僧想赶路要紧,还是少惹麻烦,就满脸陪笑,说:“朋友,想必我方才吃的稀粥薄饼是你家的东西。我是一个过路之人,无处寻找饭店,肚中又饥渴难忍,见了路边的饭食便吃了,想你也不应见怪。”

呼守信见这黑小子倒是自动承认偷吃了饭食,略消了些气,说:“偷吃了我家的饭,这也不足为怪,只是你不该打我家长工!”胜僧说,“这班人无理,该打!”

一句话又勾出呼守信的火来,喝道:“你这小辈人竟这等无理,岂有吃人饭打了人还说该打的么?跟老爷说话也这等放肆!”

胜僧闻听心中也起了怒火,说:“你也太无理了!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一口一个小辈,还自称老爷,怎么还说我无道理?你怎么如同吃了恶人肉一般?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呼守信说:“你先别问我,先通你的名来!”胜憎听了,心想,待我哄他一哄,说:“你问我的名字么?我姓白,名叫白吃。”

呼守信听了,心中说,哪个叫这样名字的,这黑小子分明是挑逗我,我岂能容他,说:“你方才不是向我的名字么?我告诉你,我姓要,名叫要打!你若白吃,我就要打!”

说着他把枪尖朝后,枪柄朝前,把长枪抡开,望着胜僧打了过来。胜僧见了,连忙一催马,躲到了一旁,呼守信的枪打了个空。

胜僧随手从马鞍上解下双鞭,喝道:“你这人真是个混帐东西!我不过吃了你些稀饭薄饼,口口声声应许赔你几钱银子,你怎么到动起手来了?你拿长枪,难道我手中的双鞭是豆腐不成?"举起双鞭就奔了过来。

二马相过,二人战到了一处。呼胜僧撒开乌獬豸,呼守信催动青鬃马,马来马去打了几个回合。呼守信紧握长枪,枪枪直往胜僧前心刺。呼胜僧抡动双鞭,鞭鞭都望脑顶门砸。真是,枪来鞭打寒光进,鞭去枪迎火焰生。

这叔侄二人对面相逢不相识,好似仇人相逢一样,战到十数回合,呼守信渐渐有些抵敌不住了。这呼守信枪法虽说也是纯熟,可是呼胜僧的双鞭乃是神人传授仙家指点,怎可相比。守信看看招架不住,调转马头就跑。呼胜僧见他要跑,毫不放松,随后就追。

呼胜僧的乌獬豸非一般马可比,只跑出一箭地就追上了呼守信,胜僧喝道:“你哪里走!”说着举起双鞭,照着守信头顶就砸了下来。守信回头一看,大叫一声:“不好!”把头往后一缩。

这一鞭若是打下来,非打得脑浆迸裂不可。也是上天之意,岂能叫侄子杀了叔叔不成?胜僧双鞭还未打下,乌獬豸一个马失前蹄就卧倒地上,险些把胜僧跌下马来。胜僧用力一提缰绳,乌獬豸又一跃而起。

在乌獬豸跌倒之时,呼守信借机喘了一口气,回头一看,那黑小子提马又追了上来。呼守信暗暗叫着自己的名字,呼守信那呼守信!你怎么这等软弱不振,战败逃跑岂不灭了祖父、父亲的威名?这样日后怎能成就大事?怎能够给全家报仇,你手中拿的不是兵器?难道是麻秸不成?今天一定与他见个高低。

想到这里,圈过马头,迎着呼胜僧奔了上去。二马碰头,呼守信叫道:“黑小子,今天咱俩拼个你死我活,见个上下高低!”

呼胜僧岂甘示弱,也不答话,抡动双鞭劈头就打,只见叔侄二人,这一个,枪去挑如屈律蟒,那一个,高人传授鞭更精。枪来鞭架叮哨响,鞭去枪迎火烟生。招招架架全凭力,架架招招各用心。

二人大战了三十余回合,胜负不分,守信心中暗暗称赞,这黑小子鞭法真是非同寻常,但只见:小将双鞭如雪练,上下腾挪不透风。

守信边战心中边夸奖,不由得内心又一阵阵悲伤。以前曾听说我祖父手持双鞭,打遍天下无敌人。如今又见这小将,双鞭也的这般精,可以称得上能人奇才。不禁又想,莫非他也是我们呼门的子孙。有句俗语说得好,一辈鸡儿一辈鸣。

呼守信且战且思想,有心想问这黑小子一声。刚想开口,可又一转念,不对,我呼家满门三百余口尽被奸贼所害,只逃出了我弟兄二人。兄长虽然生下一个侄儿,可王员外又说庞贼围剿大王庄时,我那侄儿闯出贼营逃走,至今下落不明,存亡未晓。

我们呼门又无别枝,怎能认他做呼门子孙?这个泼皮可能是得到高人传授,鞭法高超些罢了,这有什么紧要,我不可惧他。我今天把祖传三路锁喉枪使出来,看他如何招架。

只见呼守信枪法一变,转动银枪直奔胜圣剌了过来。先使一路龙摆尾,紧跟着又是一路蟒翻身,第三路枪法更是利害,紧紧逼住胜僧的咽喉不放松,这三路枪法,逼得胜僧步步后退。

心中想到,此人使的是锁喉枪,轻视不得。呼胜僧如何认得锁喉枪?原来当时在山之时,老祖指点他鞭法,曾对他说:“徒弟,你日后下山,在两阵交锋中,若遇到有使锁喉枪的,那便是呼门传授的,你须仔细小心!”

胜僧问:“师祖,这锁喉枪是怎样的路数?”老祖说:“锁喉枪头一路是乌龙摆尾,第二路是怪莽翻身,第三路名为猛蛟出洞,直刺咽喉,难以招架!”

胜僧又问:“祖师,锁喉枪这样厉害,可有破它的法儿没有?”老祖说:“只有三十六路花鞭方能敌得住它。”胜僧闻听此言,连忙跪倒地,说:“祖师既有三十六路花鞭,何不传授子弟,倘若以遇着锁喉枪,也好防备防备。”

老祖说:“你既然求我传授,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要切记我的话,只有遇着使锁喉枪的才可使这三十六花鞭法,既使这样,也只许招架,不许还手。若是还手,其罪不轻!”老祖说完,把三十六路花鞭全传授给了胜僧。胜僧勤学苦练,不上百日,就把三十六路花鞭练熟了。

今日胜僧见此人使用锁喉枪,想起了祖师的话,何不把三十六路花鞭试一试。当时祖师说只许招架不许还手,今日可就由我了,先打着试试,若是他不服输,我可不能只是招架而不还手了!

胜僧一勒缰绳,圈马转了过来,开口大声喝道:“匹夫!方才若不是我马失前蹄,你早就在我鞭下丧命了!今天你有什么本领全使出来,我若是怕你半分我都改了姓!”呼守信听了勃然大怒,也不答话,催马挺枪迎面刺来。

开枪使出第一路,紧接着二路三路全都使了出来,狠命直刺胜僧的咽喉。胜僧不敢怠慢,使开三十六路花鞭。头一路花鞭分三路,三路花鞭六路分,六六三十零六路,只见花鞭不见人。

呼守信使出锁喉枪,可是这枪根本近不了胜僧的身。他心中焦急,想败下阵去又怕遭人耻笑,再战下去肯定难赢。守信正在进退两难之际,王员外、齐员外飞马赶到跟前。

王员外齐员外飞马来到,见二马盘旋,一来一往正在恶战。两个老员外在旁边仔细观看,只见青鬃马旋住乌獬豸。两把鞭敌住一根枪。银枪枪枪直往咽喉上剌,钢鞭鞭鞭都朝头顶上题。二人盘旋冲锋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齐员外看得惊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员外看着看着,心中想,那个骑青鬃马使枪的,不必说是呼二公子,那个使鞭的,骑着黑马的好象在哪里见过,怎么这么面熟呢?

王员外低头想了一想,又抬头看了一看,哎呀一声,想起来了,这个骑乌獬豸的好像是外孙呼胜僧。那年庞贼围困大王庄,小外孙冲出营盘没有了踪影。若是外孙没有死,到如今也该这般大了,还有这乌獬豸也是认得的,当初是小外孙拣来的,他冲出贼营骑的也是这匹马,他是外孙是一定的了。

老员外想到这里,不禁老泪纵横,想不到外孙还在人世。再一看,见呼守信的枪法有些乱了,渐渐敌挡不住了。王员外拉住齐员外说:“老亲家,令婿有些敌不住那个使双鞭的小将了,还是快呼唤他二人和解了吧!”

齐员外说:“老亲家之言有理!”王员外遂高叫:“二位且听老夫一言,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不如你们二位和了吧!”守信和胜僧哪里肯听,只是 拼命厮杀。

王员外老眼昏花,本不完全相信眼前这小将 就是小外孙,想待二人住手之后再细辨认。见二人不肯住手,又细看一番,心想,这不是呼胜僧还能是谁?待我叫他一声,看他怎样。

王老员外高声叫道:“外孙儿!”刚喊完,就知道喊的不对,便又改口喊道:“呼胜僧!那员小将可是呼延庆?你可还认得你外公?”

胜僧正在酣战,听到有人喊他的小名,接着又喊他的学名,还说是他外公,心中迟疑,不想再战,催马跳出战场。

看是个老翁在叫他,催马近前一看,一眼就认出眼前的老翁正是他的外公,连忙勒住马嚼环,滚鞍下马,双脚刚落地,就双膝跪倒外公面前,一阵心酸,泪水不住流了下来,说,“老爷,真的是你老人家么?你老人家怎么会在这?”

王员外见果真是小外孙,连忙下马,含泪说:“我的儿,真是你啊!你这些年跑到哪去了!把外公想的好苦啊!”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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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7-27 06:03

    圣僧好吗,王金汉,呼圣僧都是呼延庆[笑着哭]

伯芳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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