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中短篇小说连载浮生情絮拢赤轮——小雪

友绿说小说 2024-11-15 22:26:33

前情:

大雅把存钱罐打烂在马桶里,又浇了半瓶的花生酱下去,几番操作下来就把马桶给堵了。费烟宝拿高跟鞋到巷子口的老婆子那里修,在等的功夫说起这事,那老太婆叫她的大儿子上来帮忙通。尤风卷刚好来接孩子,顺便帮忙给了通马桶的费用,还嘱咐费烟宝收紧口风,别叫吉半帘知道这些:“她现在恨你恨得要死。不让我给你任何钱,我的进出账目,她每天晚上都要亲自查过审过才睡。”费烟宝讶异道:“好好的,这又是从哪里说起?”他把她拉到一边,故意避开大小雅:“还不是因为你和她爸爸的事才闹成这样!”费烟宝冷笑道:“这也算得上奇事一件了,她们父女俩平常都不说话的吗?我与那嘴上生疔脸长疮的老头子早就断了来往,她做女儿的竟也不知道,这不是笑话是什么?”尤风卷应道:“怎么不知道?前几天我跟她在会所俱乐部见到吉先生又带着一个年轻女孩在那里吃饭,全身黑色皮衣皮裤,看上去比你还小上几岁。半帘现在气没消,自然与你扛着,你先忍耐几天,生活上要用就先到朋友那里周转些顶着,等她气消了我再给你钱。”

管唐屋酒店点心房的厨师长姓花,在家里养了许多鸟和猫。他那天给费烟宝一把套着辣椒饰品的钥匙,让她帮忙去他家喂猫并浇花。花厨师长家旁边有家高档的精品店,喂过猫的费烟宝被橱窗里的一件大红色金丝锈祥云无袖修身过膝盖短裙子给吸引住,进去试了就舍不得脱下来。那染着灰白色短发的女店员一直怂恿她买:“千金难买心头好。你现在一脱下来被别人看上了就与你无关了。”费烟宝咬牙在皮包底翻找了好久,拿出先前吉元利给他的信用卡给那店员。店员刷了几次都没成功,费烟宝不等对方说话自己便先出声:“必定是你家机器的问题。我看你还 是叫经理出来处理。”等店员一走开,她便穿着那裙子跑出去,边走边流泪。

费烟宝正坐在吉元利家的厨房发呆,钱妈妈走进来道:“他回来了。你到大门边的小外厅那里等,他每次回来都要在那里喝杯酒。”吉元利好像算准了她会来找自己,径直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摸着她露在外面的肩臂道:“你穿红色好看。”说着就鼓嘴送脸到她面前,等她来亲吻自己。一个宽脸大鼻的年轻女孩走进来问道:“她是谁?”吉元利拿了些现金给那女孩子:“我这里有客,不方便,你自己叫个车回去。我过几天再去酒吧找你。”他也不管那人有没有走,直接转过身抱住费烟宝就满头满脸亲起来:“没想到你也是个多心的人,那晚累着了,只不过随意说了几句,没想到你就恼了,竟好几个月都不理我,害得我好想。”费烟宝委屈道:“我只等着你来找我。可惜等你一天不来,等你两天不来,怕是你厌了我才更不敢来找你。”他看着她大笑:“怎么现在就敢来找我了?”她红了脸低头道:“前两天我病了一场,感冒发高烧,严重的时候晕过去好几次,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突然很想见你,就怕真的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大声笑个不停,喷了她一脸口水:“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围着我转,大半是因为我手上有几块钱又愿意在她们身上花钱,但你和她们不同,你是理想主义者,总对爱或者浪漫抱有幻想,这种人是容易吃亏的,也更叫人心疼些。”她听他如此说,感动得泪流涕零:“我就知道,你是懂我的。你既心疼我,我也不能白白浪费了你的一片慈心,想着能不能搬到你这里来,好好陪你,于你消遣杀寂寞也好。”

吉半帘得知费烟宝已搬去同她父亲一起住,便常常抽空过来探望。父女俩通常把书房的门关了,在里头待上两三个小时才出来。费烟宝早辞了工作,闲来无事就去上瑜伽、布艺和插画课,她偶尔几次回来早些,叫钱妈妈给煮炒松仁碎驼奶酥茶喝,钱妈妈斜指楼上:“知道你练瑜伽回来要喝这个,早整好了给大小雅倒了两小碗,余下的在温炉里放着,后来半帘小姐来了,口里嚷着要喝的就开冰箱拿果汁,见到温炉亮着灯打开来看问是给谁做的,我说是给你留的,她说想尝尝鲜也喝点便拿走倒在外面的花坛上,拿了空碗回来给我说是外头地湿,她滑了脚就把东西给倒了,还让我再煮多些,弄好了给她送上去;我寻思着还是等你回来再弄,否则又叫她下来糟蹋。你先回房换下衣服,我给你重新整,好了给你送去。”费烟宝拿手在脸边扇,说道:“多谢你费心,也不麻烦了,你随便帮我倒杯爽口清牙的茶来吧。你还要做晚饭,倒给你添了许多麻烦。昨儿我说想吃蓖麻籽油拌的嫩桑叶菜,你买了吗?”钱妈妈指着水池上的篮子道:“那可不是?跑了好几个市场才买到这样嫩的。等下要开水捞过,照你说的,少放酸酒,多放些香油,再洒些炸过的芝麻粉上去,保证好吃。”

书房门口有只纯铜制成的弯颈火烈鸟,上头涂着红漆,人们来住书房都会在那只铁鸟的头上摸过一手,久而久之,上头的红漆掉得不成样子,随意看着倒像是一只正在吃蛇的鹤,又似一条正在吞鹤的蛇,白天倒不觉得什么,到了晚上,在深深高高的光影作用下,却是一副可怖的情境:不管最后是哪方得胜,都会扑过来噬吞了旁观的人。费烟宝怕黑怕鬼,直催着吉元利把那只旧的铜鸟扔了,再换只新的,他当时忙着查看酒吧女孩给发的跳舞视频,不耐烦地说道:“我哪有功夫管那个闲事?你要脱就脱,手在你身上!”费烟宝叫来给她修车的小弟把那铜鸟处理了。哪曾想那后生仔两天后又把铜鸟重新过完漆后又给送回来了,还搭便装了感应器在铜鸟头下,一有风吹草动就唱儿歌或者背诗。费烟宝此时便顺手拿了一条羊绒线织的披肩绑了那铜鸟的头,不叫它闹出声响,头靠在书房门上听里头的动静:父女两人的声音都听得不太真切,仿若间女声越来越清晰,吵嚷着要搬回家……又听见“哐当”一声,门开了,费烟宝躲闪不及,与吉半帘撞了个正怀,对方低声骂道:“扫把帚刷金粉,外头堂皇里头烂,听说不是经常去上贵妇班吗?怎么还是这样没见过世面、偷偷摸摸的猥琐样,那样穷窟窿里爬出来的,如何金妆玉裹都掩饰不了原来的穷酸臭,实在叫人看不过眼去,也只好哄骗下半截身子入土的胡昏老头了。”

未完待续,隔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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