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被情人抛弃,竟向情人的妻女泼浓硫酸,1996年上海杨玉霞案

奶宝育儿说 2022-08-10 00:01:26

1996年9月11日,28岁的小学女教师杨玉霞因婚外恋遭挫,竟丧心病狂地将浓硫酸泼向“情人”徐国初的妻子顾夏萍及女儿小丽君(年仅9岁),无辜母女遭荼毒,惨不忍睹。

1996年12月10日,随着一声枪响,罪大恶极的杨玉霞倒在血污之中;而徐国初将终生愧对重残的妻女,备受良心的煎熬。

囚车中的杨玉霞,始终保持一种姿势,冷漠地注视着窗外,目不转睛。

从法庭到刑场,囚车行驶了45分钟。

她再也没说什么,她正在驶向一生的尽头。毫无表情。

1996年12月10日上午9时55分,审判长庄重宣布,被告人杨玉霞伤害无辜,手段残忍,后果严重,高院驳回其上诉,维持死刑原判,立即执行。

10时50分,枪声响起。

杨玉霞事先的镇定,使事后所有的人瞠目结舌。就在她将硫酸泼向小丽君之前的20分钟,还神色安然地找到校长,要求核批“子女自带补助费”5元钱。未允,杨亦不争,诺诺而退。

如果不是偶然的因素,这起发生于9月11日的毁容惨案,极有可能提前24个小时。不仅因为9月10日是中国第11个教师节,喜庆的校园干扰了杨玉霞作案周密的程序,而且这一天还是她的28周岁生日。

所以,杨玉霞的丈夫也始料不及,教师节的中午,妻子是带着硫酸和一大叠敬师贺卡走进家门的。一家三口以少有的和睦围坐在地板上,捧读着贺卡上一颗颗赤诚的童心。下午,杨携带女儿与同校教师游览了浦东,在八佰伴平静地共进晚餐。丈夫有些遗憾,说:“你明天早点回家,我多做些菜,补吃你的长寿面条。”

第二天,杨玉霞没有回家。吃晚饭的时候,丈夫是在公安局里,才见到妻子那张冷冰冰的脸。

也是这一天的薄暮时分,上海医院急诊室里传出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杨玉霞用硫酸重创的顾夏萍母女体无完肤。母女俩近在咫尺,母亲呼唤着女儿,女儿嘶叫着妈妈……

很长一段时间,杨玉霞没有眼泪。小丽君的哭喊并没有使她产生丝毫的恻隐,得逞之后再赴徐家,静静地躲在门旁长达一刻钟,趁顾夏萍不备,又一次将硫酸泼向无辜。

这个心冷如铁的女人,当她独处囹圄之后,还是感到了些许的悲凉:“我曾经很喜欢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现在想起那个老人,我禁不住一阵酸楚,我毁掉了人生,我才只有28岁,在波诡云谲、险象环生的生活海洋中,我连一副赤裸的鲸骨都没有得到。”当初,她想得到徐国初。

案发后,人们在杨玉霞一件上衣的口袋里,发现“情人”徐国初为她手抄的两首歌词。《爱江山更爱美人》和《想说爱你真不容易》。

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有妇之夫,他俩的“第一声”出口真不容易。杨玉霞爱徐国初活络、潇洒、会做事;徐国初爱杨玉霞年轻、善言、上台面。于是羞答答的“恋情”在一轮轮麻将和一圈圈舞步里不断升温,终于在岁末那次半醉后的亲吻中,完成了“想说爱你真不容易”。

社会在进步,文明在完善。杨玉霞也想捡起一面旗帜。她说要同传统的“贞操文化”拼争。口气倒是蛮壮烈的,只是苦煞了家中的“留守”丈夫。妻子一个星期有四五个晚上出去搓麻将(其中有与情人的频频幽会),自己当爹还要做娘。老实的丈夫想不通:“我烟酒不沾、麻将不碰,工资发下来如数上交,只晓得认认真真做事,老老实实做人,她怎么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杨玉霞大概是会嗤之以鼻的。她要的是:“爱江山更爱美人”那种浪漫与激荡。

徐国初的表白高度概括:“我看中国百分之七十的家庭都是在凑合。”凑合得极不耐烦的徐国初心怀不满,妻子太老实了,“我讲啥她听啥,一点浪花都没有”。所以,1995年11月,当杨玉霞又一次“负气”回娘家时,娘家隔壁邻居徐国初很自然地过去表示“同病相怜”。

我们很难猜度徐国初所谓“百分之七十的家庭都是在凑合”的确切内涵。也许,徐和杨也曾朦胧中追求过家庭组合的完满,但我们可以肯定,这对婚外的“恋人”,从未反躬自问过自己的人格是否完满。这两个人走到了一起,极不老实地播下不道德的种子,然后,躲在暗处,自欺欺人地期盼它能开出幸福的花朵。

杨玉霞好像满肚子委屈。她对2月份在无锡“第一次失身”始终耿耿于怀。杨说当时曾提出过找第三个人同去,是徐国初信誓旦旦保证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其实杨自己就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对不起”。当她以“学校组织到无锡旅游”的谎言向双亲道别时,想到过“对不起”父母吗?当她欣然走进徐国初以夫妻名义订下的旅馆客房时,想到过“对不起”丈夫吗?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乎山水之间,当天下午才不过三点钟,都喊“吃力煞了”,急匆匆“躲进小屋成一统”。

徐国初追悔莫及! “杨是一颗炸弹,我是一根导火线”。导火线正是从那一天开始,咝咝作响了。

故意还是天意?杨玉霞那件上衣口袋里,为什么会留着徐为她手抄的两首情歌,是不是想授人以柄?

杨玉霞肯定没有想到,徐国初也防了一手。徐国初暗录了一盘音带——案发前三天,他与杨唇枪舌剑的现场录音。

徐:“我给你5000元,关系从此了断。”

杨:“啥人要你钞票,拿回去,你老婆见钱眼开。”

徐:“那你再来找我,必须通过组织。”

杨:“啥人要来找你?小人垃圾,乘虚而入!”

徐:“是你自己一趟趟讲,爱死我了。”

杨:“半年里我还要找你的,总会有事情要解决。”

徐国初被套牢的感觉大约还要上溯3个月。自从有了无锡之旅,杨就向徐提出结婚的要求。那段时间里,杨玉霞青春焕发,努力要为“未来理想的丈夫”寻找理想的工作。清明节之夜,杨与徐在杨家门外长时间窃窃私语。这一幕被午夜醒来的丈夫发觉,再老实的丈夫也会问几句。杨怒不可遏,又一次“负气”出走。这次她没有回娘家,而是在外面租了间房子。徐、杨如胶似漆。

不过杨玉霞出现了心理上的不平衡:自己家里搞得鸡飞狗跳,怎么徐家波澜不惊?

徐国初究竟怎么想?看上去他显得很有耐心。徐国初的把握是:“女人嘛,只要一直冷漠对她,离婚早晚能解决。”

徐国初,你是在欺侮老实人!如果换了杨玉霞你敢吗?立马要你的小命!在“温柔乡”里的徐国初,想到过妻子吗?一个替你辛劳持家、对你百依百顺、为你忍辱负重的妻子,无故被抛弃后将面临何等的境遇?!

案发后,国初已经感同身受了:他现在每天上午去医院回来淘米烧饭,进了腰门就只有徐、杨两家,厨房共用,抬头不见低头见,见到的也是白眼。徐国初受不了,他急切切地想调换住房——谈何容易!他急切切想另找工作——一筹莫展!他急切切地想要回避——走投无路!可是,当时的他却要把这一切,轻轻推给无辜的妻子。一个“老实得像根木头”的女人,被丈夫抛弃之后,现实能给她留下多少回旋的空间?!徐国初大概是不愿去想的,但他在向妻子提出离婚的时候却想妻子能够“理解”他——“人嘛,生来就是自由的”。

未必。徐国初未必生来就这般自私。他真爱着自己的女儿。他也曾爱过“肯嫁给自己这个泥瓦匠”的妻子。在千岛湖畔、在八达岭上、在拙政园里,留下过这对伉俪的青春倩影。

当道德的第一道堤坝决口之后,奔腾而出的私欲便势如破竹了。欲令智昏。徐国初漠然地向妻子提出离婚;杨玉霞斗胆地要徐找几个民工来,把不肯离婚的丈夫的脚“弄断掉”。

——人世间,有什么能比宣泄着的私欲还要歹毒?我认为,这就是导致此起毁容惨案的侵蚀心灵的“第二种硫酸”。

有一种说法:假如杨玉霞在作案的4个月前,能够向前来为她义务咨询的律师倾诉全部,也许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当然,这仅仅是假设。

杨玉霞数次向校领导流露过离婚的念头。所以当一位律师来校办事时,校长便请他为杨弥合家庭裂痕而做的疏导。交谈长达两个半小时。杨说话不多,她简单地询问“夫妻生活和感情的不和谐”是否符合离婚条件。也许出于职业的敏感,律师向杨讲述了三个因婚外恋提出离婚而又重新修好的实例。律师推心置腹,杨却闭口不提婚外恋情。她散漫的思绪仅仅只留意过“六条”离婚的法律条件。我们一直在想,杨是不是先天就缺乏自省的能力。

一个人可以把马牵到河边,但20个人也无法强迫它低头饮水。

徐国初早就嗅到了血腥气味。

急不可待的杨玉霞,首先是把丈夫视作眼中之钉。从7月份要“弄断脚”,到8月份要“弄掉人”。惊闻此言,徐国初的头皮一阵阵发紧。

前不久他还同杨玉霞相拥在歌厅里纵情高唱:“爱江山呵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都是胆……”

徐国初有胆无胆?这不是个胆子问题。寻欢作乐的徐国初还不敢以身试法。可杨玉霞要开杀戒了。色迷心窍的徐国初,却又敢于刀口舔血一一他们的那种关系一直持续到8月上旬。

这一出“婚外恋曲”已经上演到了“发昏第十三章”。的确,杨玉霞也曾几次提出过中断关系,可她始终又认为自己付出了太多,于心不甘,甚至在案发的前4天,他俩大吵公安局出来后,杨玉霞还会跪在徐的面前:“我吃煞侬!爱煞侬!”

头皮发麻的徐国初,明知道这个“棘手女人”不能娶,但头皮麻过之后,欲火难禁。事情已很明显了,他们每一次的苟合都促使着杨进一步收网。

9月初,杨玉霞终于把网中的徐国初拎出了水面。摊牌。万般无奈的徐,只好承认,他不能接受一个懒散而且棘手的女人。杨果然棘手,她摊出的牌让徐国初毛骨悚然:“你回去吧,24小时牢牢看住女儿和老婆,我会叫你一生一世勿太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的徐国初不就是厌弃家里“一点浪花都没有”吗?现在来了,来到的是滔天巨浪。

如何是好?!在这之前的9月5日、6日,杨玉霞已经两次闯入徐家,毫无廉耻地向徐妻公开与徐国初的不正当关系。满以为徐家即刻会爆发一场“地震”,结果她大失所望。燃烧着的杨玉霞,决心要将报复进行到底。

徐国初心惊肉跳。9月8日上午,他花300元钱买了台袖珍录音机。这天徐请杨的熟人侯某出面,约杨玉霞到侯某家一起再次面谈。当杨走进房门时,徐按下了裤袋里的录音按键。

杨在对答时闪烁其词:“我怎么拼得过你?”“我不会带凶器到你家里去。”“事情还没有发生,你担心啥?”……

听起来徐国初多少恢复了些男子汉的勇气,但理智的恢复太慢太慢。整盘录音带里充斥着火药味,字字带刺,句句见血。录音走至大约30分钟时,可以听见外人进门的声音,徐与杨正趋白热化的对骂,不得不草草收场。

徐国初显然乱了方寸。你是来“取证”还是“救险”?如要为取证,点到即可;如果为救险,何必冲动。取证诚乃万不得已,救险才是当务之急!

倒是杨玉霞“冷静”了下来。

天良在复仇的毒焰中化成了灰烬,剩下的只有一个绝对的私我。她不能承受的,不管亲人能否承受,她不得安宁,别人也休想太平,哪怕是山崩地裂,哪怕是祸及无辜。在一个绝对的私我的躯壳里,空空荡荡,没有廉耻,没有怜悯,也没有恐惧。由此,人们便不能理解,为什么杨玉霞在作案过程中能表现得如此镇静,而且策划得天衣无缝。

9月11日中午12时55分,杨玉霞拧开了硫酸瓶盖。徐国初年仅9岁的女儿站在她面前。杨玉霞抚摸着孩子的肩胛,柔声细语地说:“阿姨帮你洗洗头。”

杨玉霞穿着一双白色的布鞋出庭受审的。

当时,她曾嫌“白鞋”晦气。可她不知道,这是家人的良苦用心:送双白鞋到监房,让杨能为刚刚去世的婆婆“戴孝”。10月20日,案发后第40天的傍晚,杨玉霞的婆婆正在厕所为杨的女儿洗澡,实然高喊:“我什么也听不见了!”随即不省人事。40天来,她承受着无法承受的极度惊恐。挺不住了,才53岁的生命戛然而止——而案发后5分钟,杨曾跪倒在婆婆脚下:“我犯了大罪,以后孩子就托您照料了。”言毕,捧着剩余的硫酸到公安局投案自首去了。

杨的丈夫悲痛欲绝,娘死了,家碎了。

杨玉霞在狱中,提到她母亲刚烈的性情,使她年幼时心灵蒙上过阴影。可怜天下父母心。杨作案入狱,年上七旬的老母,心头蒙上了愁云惨雾。10多天前,老人在后半夜一点钟,摸黑出门去,儿子尾随而来,劝也不应。老人痴痴地徘徊在女儿家的楼前,走过一趟又一趟。

有人问徐国初,他父母家里人怎么不来病房帮帮手。徐起先不语,后来说了。出事后,年迈的老母赶到了医院,还未进病房,就听见一群女工正在怒斥自己的儿子徐国初。老人无地自容,当即发作心脏病。家里人又恨又怕,从此不登门。

徐的妻女静静地躺在病房里。母亲用一只眼凝视着身旁失去两只眼的女儿。小丽君的伤情惨不忍睹, “杨阿姨”为她“洗头”,硫酸从头顶一直淋到脚背。她结满疮疤的小手始终捧着一只八音盒。今后的世界里,她只能通过动听来理解美丽。

已经是初冬时节,在徐国初那间几平方米的家里,床上还铺着夏季的草席。三个月了,死一般地沉寂。徐国初非常沮丧,他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间屋子才会传出笑声。草席上放着小丽君的书包,里面整齐地排着当时刚刚领来的新书。9月2日开学,9月11日出事。出事前那几天,父亲正焦头烂额。小丽君很乖,她把二年级课本的书皮套在了三年级的新书上。这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尤其出众的是,一手钢笔字俊秀挺拔。因为字写得好,老师奖励她4本练习簿。小丽君用塑料袋将这4本练习簿套好,珍藏在书包的夹层里。她想写,没来得及写,已经永远不能再写了。

小丽君双目失明。一个家庭黯淡无光。

徐国初活着。他说比死还难受。

本家骂、杨家骂、丈母娘家骂、社会上骂,四面楚歌,徐国初成了孤家寡人,众矢之的。

活,还是死?想到妻女因他而残成这个样子,四只眼只剩下一只,只能继续活。可是,以后将每天对着这两副面孔,怎么受得了?可是必须天天服侍她们,可是女儿长大还是会恨他,可是自己深爱着女儿,可是又没办法让她复明,可是……

活,还是死?

他说从今以后,听滑稽戏也不会开心,喝老酒也不晓得味道了。

很难同情徐国初。如果昨天他能对妻子多一点同情,今天就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我们不能说徐的妻子尽善尽美,世界上人无完人。然而徐国初现在认定,同杨玉霞相比,自己的妻子太好了。“我把她的老实当‘木头’,把她的谦让当‘寿头’,其实,这正是一个贤妻良母的美德。那次,杨玉霞将唇红印在了徐衬衫的背上,回家后被妻子察觉,徐虚言搪塞,妻子没有第二句话深究。去年老实的妻子被人打破头,到医院缝了针后,她怕丈夫闯祸,硬说是自己走路不小心。这次杨闯到家里,倾诉与徐之间的丑行,妻子生气了,但并没有发生杨以为会发生的“地震”……

失去了的才知道珍贵。那么,还没有完全失去的,就弥足珍贵了。

四面楚歌中的徐国初,急于想要找工作。他说,再讲一万遍“后悔”也没用了‘,请看看两个伤残人要吃饭的份上,“就给我做牛做马的机会吧”。

我无法知道临刑前的杨玉霞,她想说什么。我知道她在狱中写过一篇《迟到的忏悔》。

“最后,我想说:人们啊,要自尊、自爱,珍惜你的家庭,珍惜你们拥有的一切,不要再让类似的悲剧重演!”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0 阅读:119
评论列表
  • 2023-06-27 20:52

    还是那时候好,三个月就毙了!搁现在最少也要一两年吧!

奶宝育儿说

简介:专注0-13岁儿童教育、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