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于青萍之末——人类史之纲举目张》

楼兰墨客 2021-01-11 13:17:51

一部人类发展史,犹如滚滚长江东逝水,川流不息昼夜不止。不要说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历史规律,也不要说六代绮罗成旧梦,渔樵闲话总关情,也不要说“久乱思治,久治必乱”这些貌似合理其实未必的老调重弹。无论如何都难脱唯心论的胎记,政治家说:历史是上溯春秋争霸,下沿明清变更的宫庭风云录,就是三皇五帝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舞台速写;军事家说,历史就是战争家族史,就是一部战争与和平协奏曲:“九里山前古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顺风吹动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落第的穷酸秀才却道是”才子佳人难如愿,帝王将相龙虎斗“,风起于青萍之末,无论逼上梁山以暴易暴的农民起义,还是黄袍加身的宫廷政变,也无论是王图霸业的兴衰叠荡,还是逐鹿中原的一波三折,这些狼烟奔逐峰火连天的背后终究还是人类繁衍不息的表现形式而已。人类史也不过是用一日三餐的人间烟火积累起来的流水帐而已。历史上波澜壮阔的风起云涌就是“柴米油盐,锅碗瓢勺”合奏而成的交响曲。民以食为天,试问中国历史上哪一场揭竿而起的民变背后不是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铤而走险,哪一幕江山易主的悲剧,又不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野火燎原?

晁错在《论贵粟疏》中说得好: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人主安能以有其民哉?推动历史大潮的是历史背后的经济变迁。大海能够纳百川而不拒泥沙草芥,归千流则容鱼龙虫虾,无碍其生机蓬勃,乃是因为地球与月亮的相互牵引诱发着潮汐不止。同样能够使历史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内驱力,是司马迁的一言以蔽之所总结的“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的私利动机所致,天才的目光总是能穿越时空不期而遇的,1776年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写道:我们的晚餐,并非来自屠宰商,酿洒师和面包师的恩赐,而是来自他们对自身利益的关切.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个体,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是自私的天堂,这是人的惰性,也是人的本性,更是人的难得的先天禀赋的才具!惟其如此,社会组织才会有的放矢,才会大有可为!

有人愤世嫉俗的指责着代表人性的资本自私贪婪:每个毛孔都流着脓和血。殊不知正是这些江山不易的本性,才使得社会管理有了有效和永恒的逻辑方法。社会管理者不是上帝,也不可能是上帝。他们只是发现人性,顺应人性和利用人性的力量来完成组织目标而已。改变人性甚至创造人性那不但超过圣人的职责,恐怕也不是上帝所能举手可及,上帝就曾因为人类贪婪而偷食禁果被逐出伊甸园。甚至怨极生恨的阻止人类使用天火的祈求。但凡有人自称从事着上帝般的高尚事业的人,去改造人性,正如他自诩为上帝一样的欺世盗名的荒谬和其心可诛的可耻。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以道德正义为名的伪善家,往往只是倾销其叵测祸心,使男盗女娼得以在阳光明媚之下大行其道上下其手而已。如果说名正言顺的承认并正大光明的追求私利,正可以被社会管理所用,顺水推舟的完成社会公益积累的同时,私利得以心想事成是一种“双赢或共赢”模式,那么后者则是在伪善的面具下完成自利的“零和游戏”,是不耻于人类的据大公为己有的盗窃。

有一种曾经的论调不无偏激的盖棺论定:人类史的进步就得益于人性中的异性相吸,就是荷尔蒙冲动的产物。就某种程度而言,它是正确的,毋庸置疑的。如果改成人性的冲动,我认为比较而言更准确更全面,所以人类构筑的各类社会平台,无非就是在公平公正的准则下,去通过研究发现人性,顺应社会发展,发挥人性的极致力量,去完成自己社会管理目标而已。其中,当然不是把人性作用和选择作为既定事实全盘接受,而是通过管理体系的促进、调节、规范和改良之,达到我们预定的目标,并赋予其崇高和善良本质内涵。使社会进一步的富裕、理性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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