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自脱胎于灵长类动物群的下车伊始,类似于类人猿的家族群体和氏族部落等社会组织也一并为新人类文明所薪火相传。毋庸置言,两者之间存在着些微的量变甚或质变都是可能的和必然的。但是其间的因果延续关系和组织内涵上的重叠继承关系都是理所当然的存在的,我们无法割断其间曾有的脐带关联。随着火的使用和高级音节语言的出现,人类故事也逐渐走出“无声电影”时代,这种对灵长类动物生命界限的局部突破,成为人类文明激变的第一个雏形,这种“雏凤清于老凤声”的变化,已经超越了古老的代沟所蕴含的定义和范畴,这种创造性的嬗变进入物种之间的跨越:人类和黑猩猩之间的DNA序列图有着99%的相似度,但两者之间已经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不同物种了,尽管其间有着某种历史上的前后因果关联。
但是,真正叩开人类文明大门,成功的展示人类故事逻辑的是一个新阶层的问世,就是马克思所言的“阶级的诞生”,也就是以占卜师和军事贵族等为代表的奴隶主特权阶级成为人类文明第一个标签。固然,人们的耳熟能详的是奴隶主的冷酷血腥,罗马因为奴役而繁荣,但罗马也因为奴役而衰落。何以文明是以剥削为载体。而前阶级社会--被马克思赞誉为“原始共产主义”时代的氏族部落,却被挡在文明大观园的门外,任其与鸿蒙为伍,同野蛮作伴呢?事实上持有这种带有明显道德色彩的观点的仅仅是特指的20世纪末以黄河为母亲河的我们,这个特定的我们,既不能代表着世界主流价值认同,更不能代表着罗马奴隶和元谋人血亲氏族成员的主观意愿,并且,如果可以在时空隧道上来去自如的穿梭古今的话,令我们大跌眼镜的是:罗马农庄上奴隶宁可被杀死,也不会愿意去山洞里做氏族成员的。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奴隶制作为人类1.0级的国家机器,它首次创造性的完成社会财富的积累及其有效使用,首次创造性的完成社会剩余产品向意识文化领域的生殖发展转化。其具体表现就在于,依靠国家力量汇聚着社会必须生存成本之外的“剩余产品”,将之纳入国库进行有效管理,,把国王、祭司和其他专业人士,这些脱离生产劳动的“寄生虫”,而正是这些寄生虫,成为人类文明发酵的酵母,就是人类文化体系中的有益菌群。有句格言是这样说的,人类一旦开始思考,上帝就会发笑!我当初没能理解上帝发笑的理由,我现在还是弄不明白上帝发笑的理由!为什么要发笑,我认为应该发愁?应该象过昭关的伍子胥一样一夜愁白头的,它笑得出吗?如果上帝真的那样聪明的话!他应该知道人类一旦学会独立的理性的思考,结果必然是取代并杀死上帝!上帝发笑,是发傻吧?笑也应该是傻笑,傻子才会发傻笑呢?
所以并非奴隶制对文明而言有着什么无可抗拒的魅力,舍我其谁的代言文明,而实质是,人类自从有了思考的条件,既可以认定文明物质的奠基大功告成,不论此时此地的人类思考是如何的荒谬不堪,只要是思考的结果,即可认定为文明的结晶。即可认定为文明时代。科学特别是数学的婴儿期,也不过是教皇的侍女而已,红衣主教们认为,数学能够准确无误的验证日出月落的地心说,那她就是与上帝通话的密钥,就是上帝的语言。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宗教的混账透顶,而一并否决后来证实并不完善的科学体系,我们不可以连着坐在盆里的婴儿和洗澡水一并泼出门外的。人类文明之所以被标榜为叹为观止的文明,就是因为思考,有效的思考、独立的思考、理性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