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写书法时,虽然是以手执笔,运笔时用了手但又不是用手,用了腕但又不是用腕,用了臂但又不是用臂,其最终其实是将全身的力化为一个整体表达出来。虽然在书写的过程中用了力但又不是在用力,背后其实是将一种气表达在线条之中。书法的最高境界又不止于用气,而是要将一个人的内在精神表现出来,精神不同于前面所有这些因素却又可以将它们整合为一个有机整体。
所以,人们对于整个世界相通的把握程度或者说飘逸程度集中体现于一个人的精神,精神又是本真自性对于道不同程度的显性映射,本质上是本真自性与道之间的融合。这是两种绝对无限的融合,茫茫昧昧,似无所不遗又无有所遗。以无限应于无限,故非人力所能勉强,只能得之于无心之间,无心便是无目的性,或者说无心才能公正客观,没有任何实用的或偏私的目的性才能更好地认识事物,也才更有利于达到各种正向的目的,因为正向的目的必然是更合于道的目的。
这种无目的性又不是人性精神潜意识那种自发的无目的性,而应是一种自觉的无目的性,自觉的无目的性是一种更为纯粹的物我两忘,只追求过程并生出种种神奇,可以说飘逸已经近乎道了,虽然近乎道,但还不是道。或者说飘逸是一种丰富自如变化的过程,其与道是一种过程中的合,也即只是一种相对的合,如果试图要把这种过程固定下来,便是误把这种相对当成了绝对,这样便会导致固步自封、作茧自缚,而失去了全新变化的变化便成了某种形式的“器”而不再是道。
飘逸不止是一种熟练,还体现为一种预见性,就像看多了电视剧能够对剧情发展作出较为准确的预测,但这种预见性同样是一种有限的预见性,也即是在已知范围内的预见。而道是无限的,以有限去预知无限,只能对无限作出有限的割裂,犹如刻舟求剑,识而期之,实际上却会与不断变化的道越离越远。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书画中的飘逸】徐渭的《水墨葡萄图》赏析
【书画中的飘逸】飘逸是一种整体的总和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