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70岁学种菜卖钱,我嘲笑她太辛苦,昨天她给我转账50万!

一颗柠檬绿吧 2025-03-13 00:17:26

外婆70岁学种菜卖钱,我嘲笑她太辛苦,昨天她给我转账50万!

那天外婆突然说要学种菜,是在她七十岁生日的饭桌上。

那顿饭吃得挺尴尬。全家人都在,但都在低头扒饭,连筷子碰到碗的声音都格外清晰。大舅说出差,二舅说加班,三舅干脆连借口都懒得找,朋友圈却在六小时前发了钓鱼的照片。

只有外婆笑呵呵地,好像完全感受不到这餐饭的尴尬,拿着公园里发的老年餐券,说下周一起去吃。

“我打算学种菜,”外婆突然说,筷子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卖点钱。”

我妈的筷子一顿,轻声说:“妈,你都七十了,还种什么菜啊?”

外婆摆了摆手,“现在很多人喜欢吃绿色蔬菜,我去年跟老姐妹们去乡下玩,那边的猕猴桃七块一斤都有人抢着买。”

“您就安心在家享清福吧。”我妈叹气,“再说咱家也没地啊。”

“村里吴大爷不是租了块地嘛,我问过了,一年三千。”外婆眼睛亮亮的,像个刚学会算术的小学生,“我算过账,种上个十亩八亩的,一年怎么也有个…”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筷子一放:“外婆,十亩地您搞得动吗?您还不如去菜市场买点菜倒卖来得快。”

外婆筷子顿了一下,对着我笑了笑。老人的眼角皱纹像枯萎的菊花,灯光下却依然明亮。

“也是,也是。”她只是笑笑,又低头舀了一勺鸡汤。

那顿饭后,有大半年没见过外婆。

这么说可能有点冷血,但我成年后确实很少回老家。每月微信视频一次,看外婆穿着那件洗到发白的蓝格子衬衫,背景是堆满瓶瓶罐罐的老厨房。有时候外婆会突然问起天气,“你那边下雨了吗?”。我随口应付,想着下次该下个天气通知的APP在她手机上。

直到去年冬天,妈妈跟我发语音,说外婆大半夜给她打电话,说自己迷路了。

“外婆怎么会迷路?”我一边开着电脑回复邮件,一边漫不经心地听,“她不是连咱家小区保安都认识吗?”

“她现在住乡下了,”妈妈的声音带着责备,“种她的菜去了。”

我愣住了,邮件只打了半截。

“什么时候的事?”

“你要是多回家看看,能不知道?”

事情比我想象得复杂。外婆在乡下果然租了地,还真不少,足足有五六亩。我妈气得不行,说外婆连家里的东西都没收拾,只拿了几件衣服和老年机,连高血压药都落下了。

“这不是胡闹吗?”我说,“老太太一个人在乡下,有个头疼脑热怎么办?”

“你现在知道着急了?”妈妈在电话那头叹气,“我和你爸说了多少次了,她就是不听。”

我在周末请了假,开车去了外婆所谓的”菜园”。

导航带我开到了一条土路边,前面就没路了。下车后顺着小路走,看到不远处的田地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弯腰插秧。那身影太熟悉了,是外婆。

她穿着我高中时给她买的羽绒服,已经洗得发白,袖口还沾着泥巴。脚上是一双红色的塑料水鞋,褪色得厉害。

“外婆!”我冲她喊。

外婆直起腰,看见是我,笑了。她的手上全是泥,也没擦,就冲我挥了挥。

“你来啦?”她声音还是那么爽朗,仿佛我们昨天才见过面,“等一下啊,我把这一垄弄完。”

我站在田埂上,看着外婆弯腰弓背,把一棵棵菜苗插进湿漉漉的泥土里。七十岁的人了,背都直不起来,还在这做着年轻人都嫌累的活计。

“外婆,”我忍不住嗓子有点哑,“您这是何必呢?”

“有什么何必的,”外婆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这不是种菜嘛,多正常。”

“您这个年纪…”

“我这个年纪怎么了?”外婆打断我,笑眯眯地看着我,“是老糊涂了,不中用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跟着她往简易的农舍走。那是一间用石块和水泥垒的平房,屋顶上覆盖着一层油布。院子里堆着各种农具,还有几个塑料桶接着雨水。

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但简陋得可怜。一张木板床,一个煤油炉,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只有两个翻过来的泡沫箱充当凳子。

外婆从塑料桶里舀了水洗手,然后拿出一个搪瓷缸子,里面放了几片枸杞。我突然注意到,那个缸子的把手已经掉了,边缘还有一道明显的裂痕,用透明胶带缠了好几圈。

“喝点水。”她把缸子递给我,“没别的东西招待你了。”

我接过缸子,喉咙发紧。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外婆的脸上。她的脸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皱纹,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但她的眼睛很亮,嘴角始终带着笑。

“外婆,”我放下杯子,直视她的眼睛,“回家吧。”

“这就是我家啊。”外婆理所当然地说。

“您这种条件…”

“我这条件怎么了?”外婆打断我,“我这儿有地,有活干,还能看星星,多自在。”

我深吸一口气:“那您的高血压怎么办?药都落在家里了。”

“哦,那个啊。”外婆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几盒药,“你妈给我送来了。上个月来的。”

我一时语塞。妈妈竟然来过,却没告诉我。

“而且,”外婆神秘地笑了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我这儿还有宝贝呢。”

那是一台小型血压计,看起来很新。

“是村医给我的,”外婆得意地说,“我每天都量,记在这个本子上。”

她又拿出一个发黄的笔记本,里面工整地记着每天的血压数据。

“您…您一个人在这儿,不寂寞吗?”我找不到理由了。

“寂寞什么啊,”外婆笑着说,“这儿可热闹了。前面李大娘家的狗刚生了崽,可爱着呢;后面王奶奶天天来我这儿借盐;对面的小张常来帮我挑水…”

我坐在那个简陋的泡沫箱上,听外婆絮絮叨叨地讲着她的新生活。她说得那么开心,眼睛里闪着光,手在空中挥舞着比划,完全不像一个七十岁的老人。

那天晚上,我住在了外婆的小屋里。她非要把床让给我,自己打算睡地上。我坚决不同意,最后我们各睡了半张床。

夜里没有路灯,我透过窗户看到了满天的星星,明亮得不像话。外婆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平静。

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外婆这辈子第一次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离开前,我坚持要带外婆回家,至少回去看看。外婆拗不过我,只好答应先回去一趟。

回家的路上,外婆一直看着窗外,兴奋地指着路边的风景。

“你看那个树,去年我来的时候还没这么高呢。”

“那边那个加油站是新开的,原来是个修车铺。”

她像个第一次出门的孩子,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当车开进城里,外婆却渐渐安静下来。她看着高楼大厦,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闪烁的霓虹灯,表情越来越迷茫。

“怎么了,外婆?”我问道。

“没什么,”外婆笑了笑,“就是觉得城里太吵了。”

到家后,妈妈看到外婆,又气又心疼,数落了好一会儿。外婆只是笑,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吃饭的时候,外婆一直看着窗外,好像魂不守舍。

晚上,妈妈非要给外婆洗澡。我听到浴室里,妈妈一会儿说”瘦了好多”,一会儿说”这皮肤都晒伤了”,一会儿又心疼地说”手上都是茧子”。

外婆睡在客房里,我经过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那一刻,我明白了一件事:外婆更想回到她的菜地去。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我们起床,外婆就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说要回去。

“菜地还等着浇水呢,”她说,“再晚就该旱了。”

妈妈又气又急:“您这是何苦呢?身体垮了怎么办?”

“我这身子骨,比你们想的硬朗。”外婆倔强地说。

最后,还是我开车送外婆回了乡下。路上,我问了一个我很好奇的问题:“外婆,您种的菜卖得怎么样?”

外婆笑了笑:“挺好的,附近的饭店都来收。”

“赚钱吗?”

“赚呐,”外婆的眼睛亮了起来,“一个月能有个三四千呢。”

我心里一惊,这可比我想象的多。

“那您准备种多久?”我小心翼翼地问。

外婆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种到种不动为止吧。”

把外婆送回她的小屋后,我帮她挑了两桶水,又帮她修好了摇摇欲坠的门板。临走前,我把钱包里的所有现金都塞给了外婆,大概有两千块。

“您留着买药,”我说,“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您。”

外婆笑着收下了钱,但我知道她不会打那个电话。

回城后,我偶尔会给外婆打个视频电话,看她在菜地里忙碌的身影。有时候信号不好,画面模糊,但能清楚地听到外婆爽朗的笑声。

去年冬天,我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外婆病了,发烧到39度。

“我跟你爸已经在去乡下的路上了,”妈妈慌张地说,“你也赶紧过来吧。”

我立刻请了假,开车往乡下赶。心里又是自责又是担忧,生怕来不及。

但到了外婆的小屋,却发现外婆已经能下床了,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我们来了,她又惊又喜,连忙让我们进屋。

“没事了,没事了,”外婆笑着说,“就是感冒,村医给开了点药,已经好多了。”

妈妈检查了外婆的药,皱起眉头:“这药都是退烧的,没有抗生素,您这么大年纪,万一肺炎怎么办?”

外婆不以为然:“哪有那么严重,我这身子骨硬着呢。”

最后,在我们的坚持下,外婆还是跟我们回了城里,住了一周。等她彻底好了,又吵着要回去。

“地里的菜都要死了,”她急切地说,“我都跟饭店老板说好了,这批菜后天就能收的。”

我们拗不过她,只好又送她回去。临走前,妈妈塞给外婆一大包东西:保温杯、暖宝宝、厚毛衣、药品…外婆嫌太多,只拿了药。

“其他的放家里吧,”她说,“我那屋子小,放不下这么多东西。”

就这样,外婆固执地在她的菜地里度过了春夏秋冬。每当我们劝她回城里住,她总有各种理由拒绝:“菜地需要看着”,“这季节正是忙的时候”,“刚种下的黄瓜苗需要精心照顾”…

去年冬天,我结婚了。外婆专门从乡下赶来,穿着她那件洗得发白的羽绒服,却戴了一条崭新的红围巾,喜气洋洋的。

婚礼上,我注意到外婆的手上全是茧子和老茧,皱巴巴的皮肤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她的笑容那么灿烂,眼睛里闪烁着年轻人才有的光彩。

婚礼结束后,外婆塞给我一个红包。我推辞再三,她硬是塞进了我的口袋。

“拿着吧,”她说,“外婆没别的,就这点心意。”

我知道那里面不会有多少钱,可能是外婆卖菜攒下的一点积蓄。我没有当场打开,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外婆。

外婆的身体那么瘦,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骨架。但她拍着我的背,力道却很坚定。

“好好过日子,”她在我耳边说,“比什么都重要。”

婚后的日子忙忙碌碌,我和妻子都有工作,难得回家看望父母,更别说去乡下看外婆了。只是偶尔通个电话,或者在视频里看看外婆的笑脸。

直到昨天,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转账通知:50万元。

转账人是外婆。

我以为是诈骗,立刻给外婆打电话,却半天没人接。我又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也一头雾水。

我立刻开车去了乡下。

一路上,我的心七上八下,生怕出什么事。等到了外婆的小屋,却发现门锁着,屋里黑洞洞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去问了隔壁的邻居,一个面相和善的老大爷。

“哦,你外婆啊,”老大爷笑呵呵地说,“她不是去城里了吗?说是去看你们。”

我一头雾水,赶紧又开车回城。

到家后,发现外婆果然在我家。她还穿着那件老羽绒服,正在厨房里忙活。见我进来,她笑了:“回来啦?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外婆,”我迫不及待地问,“那个转账…”

“哦,那个啊,”外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是我的积蓄。”

“积蓄?”我难以置信,“种菜能有这么多积蓄?”

外婆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是地。”

“什么地?”

“就是我租的那块地啊,”外婆说,“去年镇上要建厂房,那块地被征用了。我有租赁合同,所以也得到了一笔补偿。”

我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知道那块地有价值,”外婆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所以才租下来的。”

“您…您早就知道那里要建厂房?”

外婆点点头:“我听村长说的,当时还没定下来。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租下来了,种了两年菜,没想到真的建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外婆不是真的想种菜,她是在投资。

“那您为什么要转给我这么多钱?”我问道。

“你结婚了,要买房,要有个家,”外婆说,“我一个老太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眼眶湿润了:“可是这是您辛苦得来的钱…”

“不辛苦,”外婆打断我,眼睛闪闪发亮,“我这辈子,还从来没这么痛快过呢。”

那天晚上,我们全家一起吃了顿饭。外婆说,她打算回老家住一阵子,跟几个老朋友聚聚。

“那块地没了,我也清闲下来了,”她笑着说,“可以好好享享清福了。”

席间,我问了外婆一个问题:“您为什么突然想到要种菜?”

“因为我看了个新闻,”外婆说,“说是年轻人买不起房,结不起婚。我就想着,要是能帮你一把就好了。”

我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当晚,我把那50万还给了外婆,坚持让她留着养老。外婆不肯,说她退休金够用,而且她那些老姐妹们都过得很朴素,她要是突然变阔绰了,反而不好相处。

最后,我们约定好,钱先存在我这里,等外婆需要的时候再用。

今天早上,我送外婆去车站。她背着她那个旧挎包,精神矍铄地走在前面,一点不像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上车前,外婆突然回头对我说:“其实种菜也挺好的,空气好,还能锻炼身体。要不是地没了,我还真舍不得走呢。”

我看着外婆瘦小的背影消失在车厢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人活着,就要活出自己的样子来。

无论多大年纪,都不晚。

等我老了,我也要像外婆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别人不理解,哪怕要受苦受累。因为那才是真正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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