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这天以为会等到贺泽晨求婚可我却在门外听到他和别人的议论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1-30 16:38:51

《玩伴而已》

我三十岁生日这天以为会等到贺泽晨的求婚。

可我却在门外听到他和别人的议论。

「下个月你就和叶芷结婚了,还不打算告诉夏禾吗?」

只听到屋内的男人嗤笑一声,「有什么必要告诉她?」

「一个玩伴而已,腻了就丢了。」

「我结个婚还需要告诉她一声?」

于是我把他的婚礼搅得一团乱。

然后我跑了。

后来听说那个不可一世的贺大少疯了一般地找我。

1

今天是我三十周岁的生日。

宴会快开始了。

我到二楼打算叫刚刚上来喝酒聊天的贺泽晨等人。

刚走到房间门口,还未敲门。

便听到他的朋友开口:「下个月你就和叶芷结婚了,还不打算告诉夏禾吗?」

我呆愣在了门口。

我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听到嗤笑一声,「告诉她干什么?」

「不过一个玩伴,我结个婚还需要特意告诉她一声?」

三十度的天气,我站在门口却如入冰窖。

明明 20 分钟前还是一片其乐融融的场景。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沉浸其中的假象吗?

今天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日子。

我幻想过无数次贺泽晨当众向我求婚的场景。

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了。

在这天,我化了精致的妆容。

换上了贺泽晨提前三个月为我定制好的礼裙。

此时此刻,这一切无不彰显着我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理智告诉我现在该转身离开,可我的脚像灌了铅一样,动也动不了。

我颤抖着点开手机的录音。

「怎么说她也跟了你八年,你就这么忍心?」

『啪嗒』一声,烟被点燃。

里面静了片刻,随后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

「你也说了,八年了,天天看一个人谁不腻啊。」

「要不是和她床上合拍,你觉得她能在我身边待八年?」

我自虐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我都给了她。

从二十二到三十。

最后换来的是『玩伴』二字。

2

我踉跄着下了楼。

开车一个人逃离了这里。

恍惚间,想起初识贺泽晨那年。

那年我二十二周岁。

在我生日那晚,他从背后抱着我。

一字一句认真道:「禾禾,如果三十岁你我都未嫁娶,那我们便结婚吧。」

我守着这句诺言等了八年。

可我等来的是他和另一个女人即将结婚的消息。

但凡这八年我早点发现他不是真心待我,我现在都不会如剜心般痛苦。

可他把我介绍给他身边所有的人认识。

他带我参与他们的聚餐,融入他们的生活。

他会因为我讨厌烟味,所以有我在时,他身边的人都不允许吸烟。

正因过去过于美好,当这一切被戳破时,现实就显得更加残酷。

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我抬起手擦掉。

可不知怎么了,眼泪越擦越多。

副驾驶上的手机来电屏幕疯狂闪烁。

我在车里崩溃大哭。

没有注意到前面拐角驶出来的一辆车。

3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病房。

我抬起手想动一下,却发现手掌被紧紧地握着。

低头便看见贺泽晨疲倦的脸庞。

我试着抽了抽手,没成功,他握得很紧。

「禾禾,你醒了?」

许是我的小动静吵醒了他。

我点了点头,暂时不愿开口说话。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你突然开车出去干什么?」

「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

「我找你找的都快疯了。」

「你知不知道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我有多害怕?」

一连串的质问向我砸来。

我抬头凝视着那张充满了担忧之色的脸庞。

昨日说话的他渐渐和眼前这张脸重合。

我好似站在迷雾之中,看不清虚实,也分不清真假。

我愣怔着盯着他看了许久,一言不发。

他上前把我抱住,「怎么了禾禾,还有哪不舒服吗?」

「你昨天闪躲得及时,受的都是擦伤,没有伤及肺腑。」

我想推开他,却浑身无力。

我哑着声音开口,「我想出院。」

「医生建议在观察一天,我们还是听……」

贺泽晨不赞同地开口。

我打断他,「我说,我要出院。」

看着他沉下去的脸色,我以为他要发火。

他这人素来不喜别人违背他的意愿。

最后却只沉默着帮我办了出院手续。

车上的气氛算不上友好,甚至有点压抑。

我降下车窗想透口气。

贺泽晨下一秒又升了上去。

我又降了下去。

他又升了上来。

如此反复几个来回,他恼了。

「夏禾,你又在闹什么。」

「你昨天一言不发就离开会所,给我一个人扔在那。」

「我还没生气,你耍什么脸色。」

我平静地开口,「我只是想透口气」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太好,态度软下来。

「从知道你出车祸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不安。」

「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情绪一时失控。」

我盯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喋喋不休的嘴巴。

所言之语无一不展现出他对我的关心。

可是那么恶毒的词也是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

我猝不及防地开口,「那我们结婚吧。」

4

『刺啦』一声,车猛地停下来。

我企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不安的破绽。

可不知是他善于伪装,还是我太愚笨。

他只是镇定地看了看我。

随即笑着开口,「怎么突然想和我结婚,不是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

他促狭地看了我一眼,「看来禾禾已经准备好和我一起踏进这坟墓了」

看着他这般轻松开玩笑的模样。

我甚至怀疑快要结婚的人不是他。

我看着窗外,声音低沉,「你不记得了吗?」

「我 22 岁生日那年,你不是说,等我到了 30 岁,若彼此都未嫁娶,我们便结婚。」

贺泽晨语气昂扬,「记得这么清楚啊,看来我们禾禾这是逼婚来了。」

我扭头看他,继续试探。

「还是说,你腻了。」

「毕竟,我们在一起八年了。」

承认吧,贺泽晨。

只要你坦白一切,我就相信。

他转身对着我,握着我的双肩,诚恳地看着我。

「怎么会腻呢。」

那一刻,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我只是觉得突然结婚会很仓促,因为是你,所以我不想让你委屈。」

「我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再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看着他这般殷切的眼神,显得无比真诚。

若不是我知道真相,真要被这甜言蜜语哄骗了。

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却丝毫不慌乱甚至可以开玩笑。

过去的我就是这样一直被哄骗的吗。

可我用了整整八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后来的车程我们一路无言。

他把我送到家里休息,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5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心里很乱。

『叮铃』一声,手机弹出一条信息。

您关注的人发了一条微博。

叶芷:我回来了,你还在吗?

配图一张机票信息。

刚和贺泽晨在一起那年,我就知道了叶芷这个名字。

每次他和兄弟聚会,我未进房间都会听到他们提起这人,我进去后却戛然而止。

久而久之,我再蠢也意识到了这人是贺泽晨的初恋。

我偷偷关注了她的微博,像个小偷一样在黑暗的角落偷窥她明媚的生活。

她是金色大波浪,一向嫌弃长发不好打理的我,蓄起了长发。

学着她的模样染了金色,烫了头发。

我始终记得贺泽晨初看到我这个发型时,眼里有光闪烁了一下。

他摸了摸我的头,说这个发型很适合我,让我都留这个发型。

所以这八年我从未换过发型。

贺泽晨经常给我买草莓蛋糕,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甜品,最讨厌的味道就是草莓味。

我知道,喜欢这个的是叶芷。

我经常看到,她在微博分享各种草莓蛋糕。

可贺泽晨从未问过我的喜好。

久而久之,我都快忘记我是不是真的讨厌草莓蛋糕了。

就像我分不清贺泽晨对我究竟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付出。

6

肚子隐隐阵痛,我以为姨妈来了。

结果不是。

仔细一算,这个月姨妈期已经推迟了快二十天。

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我惴惴不安,焦急地等待测试结果。

最终,验孕棒上的两条杠让我傻眼。

我不死心地又验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的。

我立即预约了第二天的妇科检查。

如果这是真的,那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睡前,我发了条信息。

第二天下午,我在医院大厅等待医生叫号。

手机信息界面干干净净。

昨天睡前,我告知贺泽晨我小腹总是阵痛,让他今天陪我来医院。

他答应了。

医院人来人往,每当有人经过,我都会认为是他。

可一次又一次的期待,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落空。

他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医生给我做了详细的 b 超检查。

胎儿经过昨天车祸的撞击,有先兆流产的倾向,需要住院保胎

另外医生让我一定要保持心情舒畅,这样有利于胎儿成长。

办理好了住院手续,我便在医院住了下来。

再次点开叶芷的微博,显示更新于两小时前。

一张合照,一群人举杯为叶芷庆祝。

贺泽晨的脸并未入镜。

但照片最右侧的半个肩膀,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主人是谁。

女生娇嗔地笑着看向右侧。

配文:幸好,你还在。

我苦笑着关掉了手机。

早该看清了不是吗?

从始至终自己都是个无足轻重的笑话。

室内渐渐变黑,最后一点阳光也被黑暗吞噬。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室静谧,给无尽的黑暗增添了一抹亮色。

我哑着嗓子按了接听。

「对不起禾禾,我今天下午有事,太忙了忘记告诉你了。」

贺泽晨歉意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你现在还在医院吗?」

他又一次欺骗了我,但我已不在意。

只是,贺泽晨,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也失去了。

不是要结婚吗。

那希望我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你会喜欢。

7

距离我发完位置不到十分钟,病房门便被推开了。

原来到我这里只需要十分钟。

可这十分钟他都不愿意给我。

未等贺泽晨说话,我便沉默着把 b 超单递给了他。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在看清纸上的内容时,脸上镇定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皲裂。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下一秒激动地跑到床前把我抱起来。

他很开心。

我知道他的开心不是假装的。

贺泽晨一直很喜欢小孩。

他父母很忙,从小便未感受过亲情之间的温暖。

所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是他一直渴望的事情。

我看着他在病房亢奋地蹦来蹦去,嘴里一直嘀咕着我要当爸爸了。

足以看出来他对这个意外来临的孩子的喜欢。

他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

「禾禾,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一定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现如今听着他的甜言蜜语,我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恶心。

我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我的手,「好。」

这几天,贺泽晨无时无刻都陪在我身边。

什么都不让我干,我用刀给自己削个苹果他都如临大敌。

人真的很复杂。

他可以一边准备着下个月和别人的婚礼,一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承诺着以后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在我这儿献殷勤,却让某人着了急。

8

我知道叶芷会来找我,但我不知道会这么快。

门铃声响起时。

我刚出院,正在家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许是贺泽晨最近一直陪伴我,让她着了急。

最终,按捺不住来找我。

她见我看到她丝毫不意外的表情,有些诧异。

「你认识我?」

我淡笑着点头,转身,「当然,你是贺泽晨的初恋。」

我这般落落大方的模样,倒是噎的她说不出话。

她强装镇定地拢了拢头发,「你既然知道,那还不知趣地离开他。」

我莞尔一笑,「那倘若是他离不开我呢?」

叶芷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

「实话告诉你吧,下个月我就要和贺泽晨结婚了。」

明明早就知道了,但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莫的一痛。

我用力捏了捏手指,捏到指尖发青。

「哦?这样吗。」

「那看来叶小姐今天是来给我送请柬的。」

「你放心,我早就给你们备好了一份新婚大礼,希望你会喜欢。」

她没想到我如此气定神闲,脸被气得通红。

嗓音无比尖锐。

「你这样死皮赖脸地缠着一个要结婚的男人,你不知羞吗?」

「贺泽晨从来就没爱过你。」

我踱步向前,逼得她连连后退。

「难道他就爱你吗?」

「他若是爱你,为什么向我隐瞒你们要结婚的消息?」

「他若是爱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分手?」

「他若是爱你,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已经怀孕了。」

她听到最后一句,眼里逐渐由震惊转换为惊恐。

最终尖叫一声发泄出来。

她猛地推了我一下。

我没站稳摔坐在地上,腿不小心撞到桌子青了大片。

叶芷哆嗦着,像失了魂一样。

她踉踉跄跄地呢喃,「不会的,不会的。贺泽晨是爱我的。」

「贺泽晨爱我,我们会结婚的。」

贺泽晨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狼狈的画面。

他立马上前,拥抱着在地上呢喃的女子。

轻声细语,「芷儿乖,我在,别怕。」

他轻轻拍打着叶芷的背部,像哄小孩一样。

那温柔珍视的目光,像看着世间最挚爱的宝物。

我本以为他回转头恶狠狠地责怪我,但没有。

直至他抱着叶芷离开这里,他都没有分过一次目光给我。

他甚至忘记了我的存在。

原来真正爱一个人,看到她受伤,眼里是容不下别人的。

我自虐地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忍不住干呕,蹲坐在马桶旁边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无数次想收拾行李,现在就离开。

但理智告诉我还没到时候。

快了,婚礼就剩 20 多天了。

再忍忍。

真的很想知道,贺泽晨在婚礼当天得知孩子没了的消息时会如何。

希望这份大礼你们会喜欢。

9

贺泽晨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姗姗来迟。

本以为他会责怪我伤害了叶芷。

但他却只是微皱着眉头,淡淡开口,「我们谈谈。」

他向我坦白了和叶芷即将结婚的事实。

也解释了和叶芷结婚的原因。

叶芷的爷爷即将病重,临终前想看到自己唯一的孙女嫁人。

贺泽晨是最好的人选。

我擦了擦眼角划过的泪水。

转过身背对着他,啜泣道:「贺泽晨,我们还是分开吧。」

俨然一副受了巨大的打击,承受不住的崩溃模样。

「孩子,我会去医院打掉的。」

我装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说完这句话便蜷缩在沙发的角落。

昨日摔倒后瘀青的大腿,被我无意地弯曲在他面前。

果然,下一秒,他便从背后搂紧了我。

贺泽晨轻轻地抚摸我淤青的地方。

心疼地开口,「对不起宝贝,我昨天没注意到你受伤了。」

你当然不会注意到我受伤。

因为你压根就没正眼看过我。

他亲吻了我的额头。

我控制住想呕的念头,强忍着没推开他。

「禾禾,我不会和你分开的。孩子我要,你我也要。」

「我和叶芷结婚只是权宜之计,没多久就会离婚。」

「到时候,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自信。

他凭什么认为我会要一个离过婚的男人。

我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你昨天那样直接走了,看也没看我一眼,我有多害怕。」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委曲巴巴地开口。

贺泽晨用力地搂紧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禾禾。」

我知道贺泽晨对我此刻满是愧疚。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更何况我这么善解人意地理解他,他只会觉得亏欠我更多。

但不够,远远不够。

越期待的事情最后落空才是最痛苦的。

这种痛苦,贺泽晨,你要承受得比我痛一百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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