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
“放开我,你这混蛋!”她大声喊道,意识到事态严重,便向旁人求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请帮帮我。”
“我女朋友就喜欢小题大做,你们还是回去喝酒吧。”无赖看见不远处有两个男人从座位上起来,正往这个方向走,有点慌了,但他还是把楚清则往门口拽。
“嘿~你放开她,你没听到她让你放开她吗?”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一松,金发男已捂着嘴坐在地板上,她偏过头,是喻之谣!!!
“你最好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马上报警。”喻之谣并没有看她,径直向那无赖发出警告。金发男看看周围,觉得再耗下去肯定要吃亏,便悻悻地离开。
“你没事吧,你一个单身女孩子最好不要来这种场所,这种……是你?!”他回过身就看到一双眸子正泪盈盈地看着自己,而眼前这个人他应该是认识的。
“唔,唔,我……”楚清则现在的心情万般滋味,除了抽泣,不知说什么好。
“你先坐下。 服务员,可以给这位姑娘来杯水吗。”他在她面前坐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后就没有出过声,直到酒店的司机开着车过来将他们接回酒店。
楚清则住的酒店是便捷式的,豪华程度跟喻之谣现住的没法比。她现在呆呆地坐在商务套房的客厅里,心中翻江倒海:她没想到会与他以这种方式重逢,原本打算见到他就跟他坦白的,只是现在会是个好时机吗?
“喝点水吧。”喻之谣从迷你吧里拿了瓶水放在她前面茶几上,“肚子饿吗,我叫下客房送餐服务。”
“我不饿,你如果饿的话,叫你自己一份就可以了。”
“呵,那就不叫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出差吗,还是来这里旅游?”

“不是,”她深吸了口气,想着选时不如撞时,现在就同他坦白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明姨跟老太太都很想你。你离家这么久了,就为了一个高洛就什么不管了,好像有点不务正业。况且,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你不是应祝福她吗,还这样跟在她后面转,也许你自己认为用自己的深情可以感动她,但在别人看来,你是一点尊严都不留给自己,这样做不值得。”
“是我妈跟我奶奶让你过来找我的吗?这有点奇怪。”他好像没有听进她说的话,只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对你有好感。”不管了,拼了,该说的还是要说,其它的,就看对方怎么反应,命运怎么安排。
“嗯呵,看来你不是个一般的女孩子,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安静的女孩。你这是不是叫作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哪?还说我为爱不留自尊,你给自己留自尊了吗?你明知这千里迢迢的坦白得到正面回应的可能性很低,但你还是来了,你这样的做为还真的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他脸上带着少见的笑,是觉得她可笑吗,还是真的为她的行为感动意外?!
“好吧,就算我的这种做法很冲动无知,但无论如何,希望你从我的身上学教训,不要跟着高小姐的后面转了。”早就料到有这样的结果,心情却没有她预想的糟糕,想说的都已经说,心中轻松了,有什么话直说,也就没有了顾忌。
“喂,我知道我是颓废了点,但没想到在你们心中,我是一个一无用处的纨绔子弟呀。是的,刚开始我是想用尽一切方式来挽回这段感情,后来如你所说的无尊严地跟他们到过了几个国家后也觉得这样做毫无意义,就想着要确定小洛找到对的人,于是还是跟下去确保小洛是否真正的开心,如果答案肯定,我是选择祝福的。同时我报了青年志愿者医疗协会,并选了与画展相对应的路线参加相关的医疗活动。”原来他今天一天都在哥本哈根城郊的养老院里与其它医疗志愿者们给老人做免费的医疗检查,回到市区已是将近十点,想着能否在画展结束前会下那对未婚夫妇便跑到了艺术中心,哪料到早已人去楼空;他当时口渴,就想找个酒吧喝点东西,却阴差阳错地为她解了围。

“这个画展在每个城市持续三天,你也是在每个城市都做三天的医疗志愿者吗?”她得知他的计划,心中又燃起希望,她仔细地回顾了他所说的,可能性很低并不代表没有可能,他并没有拒绝自己,虽然目前也并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答复。
“唔,画展在每个城市展出三天,到下一个国家是要等一周后。但我在每个城市做志愿者是一周,时间基本吻合。”
“这么说你明天白天还是会去做医疗志愿吧,还是去同一家养老院吗?”她推测地问道。
“明天去一家孤儿院,不过也是在城郊,在山脚下。对了,那边普通的志愿者也缺,我看你也没有什么玩的计划,要不要一起去?”喻之谣看着她,脸上难得地出现笑容。
正如喻之谣所说的,孤儿院座落于城郊的一座大山脚下,环境清幽,周围被绵延数里的密林环绕着,与孤儿院的红色主体建筑搭配得十分协调。志愿者协会今天总共来了八个人,孤儿院里加上孩子与工作人员将近百人,人手缺,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喻之谣他们带来了体检所需的各种仪器,一到达就给孩子们做体检,楚清则跟另一个女生暂时负责看护那些已完成第一道体检的孩子,接下来还要对他们进行其它的医疗检查。今天院里为孩子们组织体检,他们都不用上学,这些小朋友像刚出了笼的兔子般,一个个都好不闹腾,两个人根本看管不过来,为了吸引注意力,楚清则在院里收集了油纸、铁丝及细绳等给大家做风筝。她的手巧,才一会儿功夫,后院上空就挤满了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动植物。
“三分钟后对他们进行下一轮体检,你们让孩子们准备一下。”一个肤色偏红的志愿者医生朝她们叫喊道。
“孩子们,我们把风筝收一下,要集合数一下人头。”楚清则的同伴马上反应。
“好像少一个。”连数了三遍,都只有三十一个,她们这一组原本有三十二个。
“尼克跑进后面的树林里去找他断了线的风筝了。”一个穿粉色上衣的小女孩指着后面的森林说道。
“你去跟医生们说一下,让他们先体检其它组的,我去找尼克。”楚清则钻进了密林。

森林的树长得粗壮且密集,外面的光线很难照得进来,里面昏暗昏暗的,地面上的松针积得老厚,足足没过她的膝盖。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试探着走着,喊着小男孩的名字,心中有些发怵。
“让孩子放风筝是你的主意,你可真会添乱!”熟悉而冷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转过头,喻之谣的双唇抿成一条线,表情严肃。
“对不起,是我欠缺考虑些。”楚清则心虚,不敢看他。
“在我看来,你现在不仅欠缺考虑,还无法判断。今天的风向跟你现在走的方向完全相反,风筝肯定是跟着风的方向,那个男孩应该也是往那个方向去了。你这样胡乱走一通,不仅人没找到,可能最后自己也成了失踪人口,我是进来听到你的叫喊才跟声找到你。”楚清则从他的口气里听到了不屑。
“我们女孩子的方向感本来就差,那我跟着你走好了。”她更心虚了。
“你还是按原路返回吧,我会找到那个男孩的,多你一个,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我还多个累赘。”
“嗯,也好。那你小心点。”她此时除了埋怨自己无用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按原路返回。
一个小时后,喻之谣便把小男孩安然无恙地带回来了。楚清则跑上前要从他怀中接过那个小男孩,又抬头看他:“你耳朵怎么了?”她留意到喻之谣的耳朵红肿一片,上面布满大小不一的水泡。
“没事,可能被树林里的蜘蛛尿液给射到,回去打个过敏针就好了。”他不留痕迹的转身,巧妙地避开她伸过来的手。
未完待续,隔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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