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权力非向心化发展的社会中,多极发力使权力均衡态势如顽童手中的万花筒般的变幻莫测,就像化学世界的活性物质一样,氧化运动不断的改变着物质的结构和形态,这种生机勃勃体征,正是社会健康所必须的基础,平民力量的持续增长,首先呈现出来的是他们数量的扩大,随着战俘和经济难民的不断归附融入,平民的规模已经蔚为可观;平民们在新土地法的感召下,主张自己权益的欲望也与日俱增,还有传统权贵们对经济效率提升的愿望,这些都不断冲击着传统贵族阶层对法律的把控,共同体权力正以所有人都无法预见的速度迅猛成长如星火燎原之势,逐步取得了相对于贵族团体的独立性,并有后来居上的趋势,“罗马法”伴随这个极具戏剧性变化的进程,开始发生了新的核裂变。
首当其冲的重大变化就发生在的罗马士兵阶层土地所有权的变革,我们知道罗马的伟大是罗马军团的标枪投掷出来的,那么构成罗马军团的武装骑士(奎里蒂)土地所有权特定范畴改变的意义重大自是不言而喻的。保障兵源以满足战争扩张的需要,是一个社会的生死存亡之道。当然这种特定的土地所有权初始形态,最初只是出于意愿把土地分配给士兵,权益转移只在士兵和那个监护他的贵族之间发生,也就是说直到罗马年历第309年---公元前445年,罗马平民都还没有公民权这一基本权益。但是,随着“民众自由”概念的深入人心和城邦共同体功能的日益突出,特别是在奴隶主权贵和平民两极对立之间,新兴的第三方---城市共同体的横空而出,使得一个几何定律被再次引入人们生活之中:三角形任意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由此构成三角稳定的几何态势,也由此构成政治生活的制衡稳定态势。传统的奎里蒂所有权概念,开始过渡到一种作为城邦共同体成员的私人所有权的概念。在原先的“罗马法”体制中,所谓dominium optimum或“凭权势的管领”,它是一种只涉及贵族的所有权再分配—它不受任何外来干扰,甚至是来自城邦共同体的干扰。但是现在,它开始转变为一种不受任何家族权贵干扰的公民私有意义上的所有权。武装骑士所有权向私人市民所有权过渡,贵族最初凭借“主权”占领的财产,现在逐渐溶解于可受共同体征税的私人所有权概念之中。在过去平民需要凭借权贵宗教赋予特定时效获得财产所有权的“法”,逐渐被城市共同体法令所代替,也正是在这个时期,罗马社会从不同法的渊源并存状态,逐渐让渡于城市共同体,而伴随着城市共同体权力的不断崛起,财产所有权最终都将汇入市民所有权的单一形式之中。这些有益于经济发展,有益于公民权益的进步,无不得益于两边之和制约第三边的内涵机制,也决定了罗马城权力运作的妥协柔性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