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厚的历史文化背景之下,加之人们对京剧的深厚个人情怀,平剧(京剧)在延安悄然兴起,业余平剧团、队或小组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他们学习、研究、演出平剧,为平剧向革命现代戏的华丽转身奠定了坚实的创作基石。
在八部样板戏中,《智取威虎山》是有典型意义的作品,它的每一次修改,都凝聚着观众无尽的热情与期待。观众来信如潮水般涌来,提出了无数宝贵的建议,这背后所蕴含的,是观众对这部作品的深厚情感与殷切期望。那么,究竟是什么激发了观众如此强烈的激情呢?这不得不提到观众的审美期待视野。
60、70年代的观众,是特定历史时期的见证者与参与者。他们经历了抗日战争的胜利,又见证了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的辉煌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与西方社会因战争而动摇的乐观精神不同,中国的战争成为了人们心中建立新社会的美好愿景。
黄继光、董存瑞、刘胡兰……一个个英雄的名字被镌刻在历史的丰碑上,他们的英勇事迹被编织成文学作品,以完美的形象激励着人们奋不顾身地投身于新中国的建设之中。战争虽然结束,但战场上的英雄主义精神却如同薪火相传,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心中熊熊燃烧。
如果说这样的战争文化心理为人们的艺术作品审美奠定了一种基调,那么50-70年代错综复杂的国内外形势,则进一步催生了这种期待的蓬勃发展。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们很难保持内心的平静,更多的时候,是准备着迎接斗争的挑战。在这种“好战的和民族主义的过激气氛”中,战争题材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那个年代观众最为期待的审美对象。
例如在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中“赴宴斗鸠山”的一幕,将敌人与革命者的逻辑冲突展现得淋漓尽致。鸠山引用中国古语“人生如梦”,劝诫李玉和应享受人生。然而,鸠山的这套逻辑与革命理念格格不入,注定了其策略的失败。李玉和作为坚定的革命战士,自然不会被鸠山所谓的老朋友情谊所动摇。接下来是身体的惩罚与意志的较量。王连举的叛变让鸠山信心倍增,他试图通过恐吓来使李玉和屈服。
然而,叛徒只是敌人的同类,他们的身体观念与敌人如出一辙。在样板戏电影《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审讯栾平的场景便是一个生动的例证。当栾平听到杨子荣“示意小郭”的一句“押下去”(可能意味着枪决)时,他立刻“惊恐地”自打耳光,全盘招供。然而,坚定的革命者绝非可能变节的叛徒,敌人的严刑拷打只会激发他们的愤怒与坚定意志。
鸠山无奈之下,只得采取消灭他们身体的极端策略。即便如此,他仍不死心,企图最后的“招安”,却得到了李玉和“动地惊天”的回答:“我要你,仔细想一想你们的下场!”李玉和身体的消亡,却象征着革命者身体观念的最终胜利。李铁梅的扮演者刘长瑜也表达了对样板戏的喜欢:论唱腔、论台词!扪心自问,那些对样板戏的批判公平吗??
当时,为响应文化部的号召,上海京剧院一团的几位演员聚在一起,决定以曲波小说《林海雪原》中杨子荣打进威虎山的精彩段落为蓝本,改编创作出一出全新的剧目——《智取威虎山》。这部看似偶然诞生的现代京剧,后来不仅被多次改编、搬上舞台,更在1970年被搬上了电影荧幕,成为了一个时代的经典记忆。可以说,《智取威虎山》是京剧改革运动走向成熟的一次重要实验,也是其中最璀璨的结晶之一。
《白毛女》的创作灵感深植于民间传说的沃土之中,其主要情节精心提炼自晋察冀抗日民主根据地广泛流传的“白毛仙姑”传奇。这一故事如同野火燎原,衍生出诸多版本,每一版都承载着民众的情感与智慧。周而复的“夸张版”中,黄世仁与其父对喜儿的贪婪竟导致一场家庭悲剧,黄父不慎丧命于儿子手中的利刃之下,黄母与黄世仁则巧妙地将罪责推给了无辜的喜儿,情节跌宕起伏,令人唏嘘。
任萍的“初始版”则描绘了一位地主因连续三房未得子嗣而将三房妻女逐出家门,她们在山洞中艰难度日,以野果充饥,偷取庙中供奉,最终喜儿因长期营养不良而白发苍苍,被誉为“白毛仙姑”,直至八路军的到来,才将她从苦难中解救。
尽管各版本在细节上有所差异,但它们共同指向了一个深刻的主题——揭露地主阶级的残暴不仁,颂扬八路军解救劳苦大众的英勇事迹。该剧通过农民在阶级斗争中的不屈不挠与奋勇抗争,展现了他们坚韧不拔、勇于斗争的精神风貌。
由贺敬之、丁毅携手创作剧本,马可、张鲁、瞿维、焕之、向隅、陈紫、刘炽等音乐大家共谱华章,该剧在创作上巧妙融合了中国传统戏曲与民歌元素,打破了传统创作模式的束缚,将艺术表现植根于更广泛的民族与大众之中,逐步形成了独具中国特色的舞台表演艺术风格。
该剧之所以被誉为民族新歌剧的典范,不仅因为其思想内容深刻、艺术形式新颖、语言富有民族特色,更在于其对细节的极致追求。剧中,油灯微光、灶神香火、包饺子、扎头绳、贴门神等细腻的生活场景,生动还原了中国传统除夕的温馨氛围;而翻账本、打算盘、立文书、按手印等细节,则深刻揭露了旧社会农民的悲惨境遇。
荒山中的奶奶庙、初一十五的供果、喜儿用香炉怒砸黄世仁的情节,更是将喜儿的悲惨命运与复仇之火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些细节的真实描绘,使得《白毛女》不仅情感饱满,更充满了浓郁的民族风情,赢得了广大人民的喜爱与认可,奠定了其作为民族新歌剧奠基之作的地位。
在舞剧《白毛女》中,音乐以其鲜明的旋律勾勒出人物性格的轮廓,紧密围绕剧情发展,为舞蹈服务,塑造出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杨白劳、喜儿、黄世仁三人的音乐主题交织穿插,随剧情推进而灵活变化。杨白劳的音乐主题深沉而有力,透露出被压迫阶级的无奈与反抗;
喜儿的音乐则既欢快天真又不失淳朴,同时蕴含着坚强与反抗的力量,她的音乐主题源自歌剧中的《北风吹》与《要报仇》,在不同场次中交替出现,随着人物性格的演变而发展。黄世仁作为反面角色,其音乐主题在“逼债”舞段中采用音色暗哑的大三弦,完美诠释了他阴险、恶毒、狡诈的性格特征。
第五场“红旗插到杨各庄”,以《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主题音乐拉开序幕,八路军在嘹亮的歌声中挺进杨家庄,铜管乐器的加入让《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音乐主题更加激昂,军民鱼水情深的《大红枣》歌声中,“军民一条心”的歌词唱出了人民对共产党的深厚情谊。
随后,王大春与亲人重逢,却从张二婶口中得知喜儿的悲惨遭遇。《北风吹》的音乐主题响起,板胡的演奏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激发了人民的愤怒与斗志,誓要铲除恶霸黄世仁。《大刀舞》舞出了人民惩恶除奸的决心,黄世仁与穆仁智闻风丧胆,仓皇逃窜,音乐在《军队与老百姓》的旋律中缓缓过渡到下一场。
第六场“见仇人烈火烧”,喜儿踏入奶奶庙,黄世仁的音乐主题以变奏形式出现,两人在庙中不期而遇,仇恨的火焰在喜儿心中熊熊燃烧。与此同时,八路军得知“白毛女”的消息,决定前往捉拿,却不知这便是苦寻已久的喜儿。在追捕黄世仁的过程中,喜儿与王大春在破庙中意外重逢。
第七场“太阳出来了”,在一番紧张的追逐后,王大春终于在山洞中找到了“白毛女”,喜儿的一曲《眼前是何人》唱出了心中的千言万语,两人终于相认。《北风吹》的音乐主题再次响起,这一次,它变得高亢激昂,充满了希望与喜悦,喜儿在激动的情绪中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热爱。紧接着,《太阳出来了》的齐唱声响起,象征着光明的到来,在八路军的带领下,人民迎来了崭新的生活,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无限希望。
样板戏,永远的经典。
不是美国西方培养的公知走狗,不会攻击满满正能量的中国样板戏。
对样板戏的批判是别有用心,在推广传统戏曲上“样板戏”是成功的。
样板戏的唱腔,唱词,形象无戏剧能及。
戏曲也应该与时俱进,从现在看来样板戏是一种进步,不能总是老三样,天天三国两宋,谁爱看。如果出点现代曲目应该也能长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