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出生于怀化市会同县伏龙乡(今坪村镇)的一个地主家庭,但他并未沉溺于优越的生活条件。他从小热爱运动,喜欢跑步骑马、玩枪舞棒。受侠客故事的影响,他立下了为民除害的宏伟志向,并为此苦练本领。他选用一根两米左右的通直竹竿,打通关节后灌满砂子制成“狼牙棒”,每天坚持不懈地练习舞棒,即便筋骨酸痛也从不放弃。他还在别人的指导下自制了一杆火枪,装上火药和砂子后就能喷射出“子弹”。他一有空就练习枪法,甚至捉来癞蛤蟆作活靶子练习射击。经过不懈努力,他终于成为了世人公认的神枪手。
1921年,一支军阀部队的连队趾高气扬地进驻了会同县城。连长姓卢,此人与其部下在街头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老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私下里给他们取了个绰号——“痞子兵”。少年粟裕,满腔热血,看不惯这些兵痞的流氓行径,便与同学们商议,决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一日,两个痞子兵拎着酒瓶,哼着小曲,在街上摇摇晃晃地走着,企图寻找机会滋事。
粟裕见状,轻轻吹了个口哨,瞬间,几十个同学迅速排成整齐的队伍,喊着“一二一,一二一”的口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过来,并故意与那两个痞子兵来了个“亲密接触”。痞子兵恼羞成怒,破口大骂:“狗崽子,你们长没长眼?”粟裕毫不畏惧,针锋相对地回击:“是你们瞎了狗眼,我们正在练操,好狗不挡道!”紧接着,几十张稚嫩的脸庞齐声高喊,将两个痞子兵骂得狗血喷头,狼狈而逃。少年们为这场小小的胜利欢呼雀跃,周围的百姓也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赞不绝口。
粟裕诞生之际,家道尚称富足。他的父亲粟周亨,乃清朝一名落第秀才,学识渊博,既能吟诗又能书法,然而性情淡泊,不慕名利,常日深居简出,以诗书为伴,自得其乐。在这宛如世外桃源的幽静之地,他效仿东晋陶渊明,挂印归田,过着一种超然物外、宁静致远的生活。
当家中再添一子,满心欢喜的粟周亨为儿子取名为“继业”,寄望他能继承自己的文学才华,接续家族的书香传统。然而,粟裕的人生轨迹并未如父亲所愿,他并未成为局促于一方天地、独善其身的儒雅文人,而是毅然踏上了与父亲期望截然不同的道路,这让父亲既感惊讶又担忧不已。
粟裕自幼便聪明伶俐,顽皮中带着勤奋,动手能力尤为出众。他不仅擅长爬树、摸鱼,还别出心裁地将竹席漂浮在溪水中,悠然自得地躺在上面纳凉,让家中长辈既觉有趣又担心不已。他自学成才,不仅学会了下棋、理发,还掌握了缝纫技艺。即便是木工这种需要力气的活计,他也干得乐此不疲,毫无地主家少爷的娇气。
见母亲因缠足而行动不便,粟裕心中暗自焦急。他躲在屋里,敲敲打打数日,终于为母亲制作了一条结实耐用的恭凳。母亲见此,笑得合不拢嘴,这条恭凳陪伴了她长达三十余年。
在井冈山至中央苏区的岁月里,粟裕紧随毛泽东、朱德的步伐,历经战火洗礼,不断学习成长。他在实战中深刻领悟了毛泽东、朱德指挥战争的精髓,晚年回忆时感慨道:“我跟随毛泽东、朱德同志学习打仗,最深刻的体会是战争有其自身规律,克敌制胜之法必须依据敌我双方实际情况和战争内在规律去寻找。这一道理,让我受益终身。”
他深知,毛主席根据革命战争实践制定的一系列战略战术,是战胜一切敌人的法宝。因此,粟裕在战争实践中自觉遵循毛泽东军事思想的指导,同时利用空余时间刻苦研读马列著作和毛泽东著作,用以指导自己的战争实践。
与他共事的同志们都记得,他的办公桌上总是堆满了书籍,其中大部分是马、恩、列、斯和毛主席的著作。张震在悼念粟裕的文章中也提及,粟裕同志极为重视学习马列著作和毛泽东军事思想,并在工作中创造性地加以运用。可以说,民主革命时期的粟裕军事思想,正是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逐渐形成的。
在积极筹备渡江命令的同时,粟裕于当年1月31日和4月18日两次向中央“斗胆直陈”,坚持自己的战略思想。他综合分析了各种因素,认为大军团进入新区,远离后方作战,将面临诸多困难:群众与地方工作难以配合,行动难以保密,往往错失战机;补给困难且不及时,伤病员安置问题也严重影响指挥员的决心和指战员的战斗勇气。
同时,华野现有装备在无正常补给的情况下,不仅难以发挥作战能力,反而可能成为拖累。他分析指出,三个纵队南下江南虽能部分牵制敌军,但无法打大规模歼灭战,且可能导致五至六万人的减员。粟裕以对历史负责的态度,坚持认为当前形势下应集中兵力寻机打大歼灭战,并详细分析了取得胜利的可行性。
经过多次沟通,特别是1948年4月30日中央军委听取了粟裕关于三个纵队暂不渡江、集中兵力于中原大量歼敌的当面汇报后,终于采纳了粟裕的建议。这一决策标志着粟裕中原战略思想的正式确立,为淮海战役的胜利奠定了最初的基础。
在日常生活方面,粟裕的朴素与节俭同样令人敬佩。他从不挑剔饮食,炊事员做什么他就吃什么,从未有过抱怨。与他长期共事的我深知,他从不追求享乐,既不讲究穿着也不讲究吃喝。他出差住在宾馆或招待所时,总是嫌人家招待太好,菜品过多,一再要求减少,直至四菜一汤才满意。离开时,他还不忘督促我们交还粮票、结算伙食账。
在他家中吃饭时,我从未见过他对炊事员提出任何不满。炊事员们都说,粟裕首长最好侍候。我跟随他十四年,从未见过他用公款请客或报销私人费用。他甚至多次自掏腰包请我们到街边饭店吃饭。实行供给制时,他吃特灶,伙食标准每月仅三十元。他一再叮嘱,只准按这个标准吃,不准超标。每个月的伙食账,他都要亲自过目,确保没有超过标准才让人报销。
吴法宪回忆说:“林总这个人自视甚高,在众多将领中,真正让他敬佩的唯有粟裕将军。”林之女林立衡也回忆说:“在高级军事干部中,父亲与粟裕的来往最多。”林和粟裕两人职务虽有差异,其实都主要只管打仗。
除了粟裕,公认的善战将军就是彭老总。
彭德怀一生纪律严明、克勤克俭、从不搞特殊化。他始终秉持“吃喝小事不小”的理念,尤其是在抗战时期的峥嵘岁月里,他立马太行、严于律己、严禁吃喝上的特殊化,充分展现了他为民、务实、清廉的高尚风范。刚来太行山时,他患有严重的肠胃炎,每次发作都疼痛难忍、食不下咽。按照八路军的规定,他患病期间可以吃小灶,但他却坚持与战士们一起喝野菜汤,过着同样艰苦的生活。
有一次,彭德怀的夫人浦安修看到他肠胃炎发作时痛苦不堪的样子,心疼不已,便在他的野菜汤里偷偷加了一把玉米面。然而,这一细微的“花招”却被彭德怀敏锐地发现了。他毫不留情地批评了浦安修:“你搞什么名堂?干革命是万万不能搞一点点特殊的。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永远不会忘记我为老百姓打天下的使命。”
彭德怀不仅酷爱读书,而且对文字有着极高的追求和“精雕细琢”的精神。这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54年7月22日下午,彭德怀的军事秘书接到了《人民日报》军事记者连云山的电话,称有一篇名为《一定要解放台湾》的社论需要彭总审稿。按照工作程序,军事秘书应先审阅一遍,为彭总提供一些参考意见。
然而,在连云山的催促下,军事秘书来不及细看便将社论送给了彭总。半个多小时后,彭总按响电铃让军事秘书去他的办公室。他将稿子交给军事秘书说:“可以拿回去发表了。”军事秘书大略看到样稿上有几处已用铅笔修改过。然而,当军事秘书还未逐一细看时,连云山便催促道:“首长审完了,要赶快回去办理,交给我吧!”说着便拿过文稿匆匆骑自行车回报社了。随后,当军事秘书给彭总送第二批文电时,彭总问军事秘书:“社论修改的地方你看了没有?有什么意见?”军事秘书如实回答:“报社的同志急于拿回去连夜排版,我未细看。”
彭总说:“我改了几处,其中末尾处原稿写着‘全国人民要动员起来,为解放台湾而努力奋斗!’我把‘动员起来’划掉,改用‘一致努力’,又划掉了后面‘努力’两字。这样改是因为按世界各国惯例,只有在国会通过对外宣战议案后,才可在全国下达动员令;或者国家遭受重大灾祸进入紧急状态时下令局部动员。一般情况下,和平时期不能轻易号召动员起来。
当前中国的中心工作是进行经济建设,至于解放台湾,主要是政治上、外交上广造舆论,使全国人民在和平环境下不可懈怠。从军事工作上看,台湾海峡的斗争是长期的,只是军事工作的一部分,不是全力以赴的任务,全军的中心工作是训练。”
在政治生活中,彭德怀将军同样以勇敢果断著称。庐山会议上,他在小组会上敢于直言不讳,“言人所不敢言”,从不看人脸色讲话。他勇敢上书,直言不讳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虽然因此被打成反党集团的头子,但他从未放弃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上万言书,为民请命。勇敢果决,是彭德怀个性人格中最耀眼的一面。他自称是一个“勇敢的农民的儿子”,勇敢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品质。
在“食”这方面,彭德怀将军从不搞特殊化。抗日战争时期的一天上午,彭总亲临黄崖洞兵工厂,深入了解军工生产情况。时近晌午,厂长陈明升悄悄吩咐一名干事:“今天彭老总要留在厂部用餐。首长最近胃口不佳,你去食堂安排一下,做碗白面条,再炒几个菜。”中午时分,炊事员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面条和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炒豆腐。彭总一看,眉头紧锁,不悦地问道:“工人们吃的也是这些吗?”
陈明升支支吾吾地回答:“嗯,差……差不多……”彭总显然不相信,他背着手走出了屋门,直奔食堂而去。只见工人们正吃着高粱、玉米和黑豆面糊糊,几个人合吃着一小盘萝卜丝。彭总顿时火冒三丈,他回到厂部,指着桌上的面条质问道:“这是谁安排的?谁让你们这么做的?”陈明升见势不妙,吞吞吐吐地撒了个谎:“是……是伙食委员会安排的……他们担心您胃口不好……”
彭总穷追不舍:“我的胃口不好你们都看见了,工人们的胃口不好,你们看见了吗?现在,敌人对我们根据地进行军事包围和经济封锁,军民生活都异常艰难,我怎能搞特殊?”说着,彭总端起桌上的面条,大步流星地走向食堂。陈明升等人只好紧随其后。只见彭总将面条倒进大锅里,来回搅了几下,然后舀起一碗糊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得津津有味。陈明升和工人们目睹这一幕,激动得相视而笑,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对八届八中全会决议的看法》中,彭德怀写道:“其实我也同其他同志一样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朴素的地方。但在中国革命长期斗争中,我从未故意浪费过一文钱,这是事实。”“即使在旧式军队中生活了十二年,我也是如此。”从担任连长到平江暴动,近八年的时间里,他将积存的七万块大洋(其中个人薪饷仅6000元)全部用于暴动费用和红军军费。而对于家庭,他每年平均寄回家的钱不到200元,始终维持着下中农的生活水平。从平江起义到解放战争结束,他全家十余口人颠沛流离,全靠乞讨度日,他却从未有过任何顾及。
作为三军统帅,彭德怀与战士们同甘共苦,“有盐同咸,无盐同淡”,“大灶吃啥我吃啥”。陕北沙家店战役时,他命令管理员将司令部仅有的4斗小米全部送给部队,自己却吃粗糠和黑豆。山城堡战役活捉蒋军中将师长廖昂后,彭德怀留其吃饭,端来一盆面条。廖昂大为惊讶,连称“生活简朴”。彭德怀却淡然说道:“中国老百姓吃不上这样的饭多了去了。我彭德怀能吃上这样的饭已经是享受了。”
真正的战神唯粟裕一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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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可授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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