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小象山鬼子中计悬空洞英雄欢歌(二)

承基说生 2025-04-02 16:24:41

翱翔蓝天的凤头鹰

8月24号清晨,雨已经停了,天空灰蒙蒙的。虎头山的岩洞中,渡边矢人少佐还在睡梦中,一个放哨的鬼子打着结巴向他报告:西南方听到狗叫声。

他睡眼惺忪地把脸孔上窄下宽的东条二郎小队长叫醒,命令他先带上狼狗和两个士兵追踪,发现情况开枪通报,他在后面组织其它士兵随后赶到。

东条二郎匆忙带着两个放哨的鬼子和狼狗向西南方何追击,前面的狗叫声时隐时现,东条二郎牵着的大狼狗是日本血统,膘肥体壮,棕黄色的皮毛油光发亮,长着狐狸一样的脸,和东条二郎的脸型相似。它从小在日本接受训练,和它的主人们一样凶猛,前不久仓伍人大佐让他咬绑在木桩上的战俘,或者追赶路上遇到的小孩……它的表现让大佐十分满意,因而常常把它当亲儿子一样对待,时不时地拿生肉喂它。此时,狼狗正狂吠着拖曳着东条二郎竭力往前奔,几乎把他曳倒,他索性把狼狗放了,嘴里"向吱嘎嘎……"吼叫着,端起冲锋枪哒哒哒哒扫射,狼狗很快追到离他几百米的山谷中,叫声渐渐消失了。东条二郎以为它冲出去的距离太远,因此听不到它的叫声,领着两个鬼子紧追不舍。来到一处密林中,树下长满了荆棘和杂草,溪涧也被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找不到前进的路。东条二郎又与两个鬼子朝东南西三个方向射击,被打断的树枝落下的唰唰声过后,东条二郎猫着腰像鹅一样四处听了一会,前面不远的草丛中似乎传来狗发出的嗯儿嗯儿的呻吟声,那声音很细很细,让他感觉到委曲而又痛苦。东条经历过几次搜山,他深知游击队善用陷阱等计谋,便用枪头示意两个鬼子过去看看,两个鬼子躬着身子像乌龟一样战战兢兢地摸过去,前面的鬼子用枪头拨开草丛,低头看了一眼后大叫着跑回来,东条二郎躺藏在一棵大榕树下,探头问他怎么了?得知狼狗掉进陷阱快死了,他的眼睛越睁越圆,脸也拉长了,和两个鬼子慢慢走过去,眼前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草丛下面有个1米多深的陷阱,口子只有成年人的肩膀那么宽,狼狗头朝下陷在里面,无精打采地摇动尾巴,有气无力地蹬着两条后腿,像刚出生的小狗一样嗯嗯呻吟着。东条二郎气得咬牙切齿,大声命令两个鬼子去拉狗腿,俩鬼子用力过猛,仰面跌倒在地。狼狗被拔出来了,可它的头上有一块跟鬼子的指挥刀差不多宽的竹片,从左眼眶刺入后脑勺出来,锋利的竹尖上还粘着几根棕黄色的狗毛。它躺在地上,瞪着一只眼,全身不停地抽搐,四肢在草地上乱蹬了一会,僵硬地伸直后闭上了独眼。东条二郎蹲坐在旁边抱头痛哭。正在这时,渡边矢人也带着队伍赶到了,他弯腰摸了摸狼狗的脖子,起身大声叫骂,一脚把东条二郎踢翻在地,又狠狠地打了垂头待立的两个鬼子几个耳光,然后气急败坏地挥动指挥刀,如丧考妣地痛哭起来。二十多个鬼子把冲锋枪对着树林扫射,直至弹匣清空。枪声过后,两侧的山坡上漩涡般地飞来几股马蜂,它们在空中旋转着扑过来。一时间,铺天盖地的小黑点嗡嗡地在鬼子的头顶轰鸣,突然间聚成一股迅速扑过去,鬼子被蛰得抱头鼠窜,哭爹喊娘。不到一袋烟的工夫,已经有两个伪军和一个鬼子倒地昏迷,渡边惊叫着提醒队员戴上面罩,确认马蜂飞走后,他才捂着脸命令长得又白又胖的矮个子军医给那个昏迷的鬼子治疗。自己躲在一棵大树下呻吟﹣﹣他的鼻子上被蛰了一下,原有的鹰勾鼻肿得像鸡蛋一样,只得张着嘴呼吸,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也受到牵连,肿得像西瓜上划开的两条缝,整个脸庞活像一个皱着眉头的小丑。三十多个鬼子和伪军握着枪,脸朝外把他和昏迷的鬼子及军医围在中间。大约半个小时后,昏迷的鬼子苏醒了。渡边矢人像牛一样喘气,正在思考对策,那张浮肿的脸胀得通红,他恨透了游击队的陷阱,更恨透了眼前这一片片让他捉摸不定的丛林。正好身旁有几棵竹子,他灵机一动,叫手下砍来几根大竹子,劈成两根三米多长、前端锋利竹杆,由开路的伪军拿着,像探雷一样捅着杂草下面的山路前进。跟进的队伍与探路的伪军隔开2、30米的距离,他认为,这个办法不论遇到地雷还是竹箭、木排都能有效减少伤亡。这样顺利地前进了4、500米,拐过一座小山,来到一处较窄的山箐,此地的野草和荆棘超过人的身高。渡边尽力睁开眼睛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然后命令减速前进,后面的队伍拉开到七八十米。忽然,一个探路的伪军欢呼着折回来,向他报告发现了一个陷阱,而且周围没有异常。他兴奋地来到陷阱边弯腰察看:陷阱与狼狗掉进去的大小差不多,距地面十多公分处有一层松毛,隐约露出几个锋利的竹尖,他若有所思地点头,连声哟嘻。考虑到队伍回来时还要经过此地,特别是为解心头之恨,他叫几个伪军去搬附近的石头把陷阱填了。自己趁机闪进草丛中撒尿。尿未撒完,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几个伪军啊啊大叫扑倒在地,他也受条件反射憋着尿卧倒,直到手下过来把他扶起时,陷阱已经被炸成喇叭状的圆坑,旁边躺着两具刺猬一样的伪军尸体,指头般大小的竹签密密麻麻地钉在他们的脸上、身上。五六个队员受到碎石打击,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一个离陷阱较近的鬼子用双手捂着脸,倒在地上翻滚,竹签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右眼,只露出一两公分长的一节。军医帮他看后直摇头。渡边矢人的裤裆上湿了一大片,他面目可憎地抽出指挥刀,双手握住刀柄,啊啊地狂叫着去砍身边的荆棘和杂草,直到有气无力地一屁股瘫坐在杂草上,鼻着鼻涕嚎啕大哭。军医还在抢救眼睛受伤的鬼子,渡边像狗一样爬过去叫唤他的名字,但受伤的鬼子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两个字--

“回……家!”

渡边矢人和军医嘀咕了几句,军医不断摇头,他阴沉着脸慢慢地掏出手枪,用一只手把受伤的鬼子揽进怀里,两眼直直地望着远方,枪口顶在他的胸部,口里喃喃地附和着"回家……回家,我送你回……家!"--扣动了扳机。随后小声命令抬起狼狗和鬼子尸体撤回虎头山。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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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基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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