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张桃灼看着镜子里的脸扼腕叹息:“难道美人计对太监没有用?这不医学!”
汪太监表示:“就算做太监也要有原则。难道别人给你当手下,你还想把别人娶回家?”
遇到追杀的张桃灼被西厂的汪太监所救,从此住进了西厂的大本营——汪宅。
从庙堂风云到边塞烽烟,这一次,相互扶持的二人能改变既定的结局吗?
想征战沙场的真太监假奸佞男主x想退休养老假道士真大夫女主
男主就是明朝成化年间的汪直,真太监。后续会改变结局,所以一部分会和历史上不太一样。感情剧情一半一半,带点儿悬疑。
精选片段:
成化十二年,十月。
“妖狐案”的风头刚过,京城又恢复了热闹,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醉仙楼更是人满为患。
张桃灼接下食盒:“赵掌柜太过客气了。等过段时间,我有了新的食方再送过来。”
赵掌柜却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她后面。
“咦!那不是苏湛苏小旗么?”
张桃灼与苏湛关系匪浅。
她自小被师父张原昉收养,做了道门的弟子。而苏湛出身书香门第,却喜欢仵作之术。兜兜转转,二人竟成了同门。
前几年张原昉去世,她安葬了师父就进京了,师兄妹都是独身一人,彼此照顾,关系很是不错。
张桃灼听了这话也有几分雀跃,她立马转身去,正巧苏湛也看见了自家师妹,两人相视一笑。
正当她回头时,却和她师兄旁边的少年视线交汇。
那是个有些阴柔的俊秀少年,个子高大,淡眉薄唇,面目可亲。眼里带着邪气,却没有恶意。
他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好奇和探究。
只是那少年明明面容年轻稚嫩,却一副大人做派,这让张桃灼不由失笑。
张桃灼生了一双极美的桃花眼,带着些媚气,笑起来又似新月一弯,让人有些晃眼。
那少年只楞了一下,但也没露出什么痴迷之态。
小小年纪,倒是很稳重。
反倒是站在旁边的赵掌柜心里想道:“这张道长平常看上去清清冷冷的,跟个仙儿似的,笑起来眉眼弯弯,倒有几分可爱。”
张桃灼今日还要去给病人看诊,打完招呼就离开了。
而苏湛也被那少年攀着走进了一个雅间。
“刚刚那位女冠是你说过的那个师妹?”
少年一进门就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开口颇有上位者的气势。
苏湛下意识拿袖子扫了一下椅子,缓缓坐下,点了点头。
“之前本公说让你师妹来帮忙,你还不愿意,现在可算是知道个中缘由了。你这是怕韦英他们吧?”
少年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汪公想太多了,我家师妹……”苏湛斟酌了一下用词,小声道,“不是软弱可欺之人。”
原来这青衣小帽的少年竟然是这段时间在京城因为妖狐案而名声大噪的汪太监!
汪值看重苏湛验尸的本事,也不愿冒犯对方的师妹。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苏湛的肩膀,大笑道:“你这是揶揄你师妹呢!”
苏湛看着眼前之人,心里犯着嘀咕,嘴里忍不住问道:“师妹医术平平,为何汪公如此执着呢?”
自从他提过一次往事,汪值就多次相邀他师妹。
这让他十分想不通。
自家师妹医术这些只能算个中等,也就武功不错。有什么值得这位已经招揽不少人才的汪值三番四次过问?
若不是知道汪值的为人,再加上二人此前并未见过,他就要怀疑汪值是什么登徒子了。
汪值脸色一僵,旋即轻抿了一口茶,笑而不语。
嬉笑声传来,沉默的气氛被打破,几个身形健硕的大汉走了进来。
几人正式开席,汪值先端着酒说道:“这几日辛苦各位弟兄了!等李子龙的余孽彻底扫尽,本公会向陛下请赏!”
“汪公这话见外!您何时亏待过弟兄!”
……
京城寸土寸金,张桃灼的院子不大,但是收拾得整整齐齐。
院子里的药材躺在架子上散发着药香味,旁边还有一只白色的大猫在翻着肚皮晒太阳。
“肉包!”张桃灼拿着碗招呼着大白猫。
大白猫咻得一下奔了过来,一边吃一边喵喵叫。
张桃灼摸了摸它的头。
“今日下午,我要去出诊,得天黑才回来,你好好在家,莫要出去寻我。”
大白猫很是灵性,抬头蹭了蹭她的手,喵了一声就继续吃东西。
张桃灼见它吃得香甜,欣慰一笑,就进去把食盒里的菜拿了出来。
钱掌柜很是大方,里头的菜品点心样样精致。
盐水鸭肥而不腻,皮脆肉嫩,一咬下去满口都是咸香的汁水。
张桃灼吃得停不下来,很快一盘子就见了底,自己也吃了个十分饱,她只有将剩下的菜收好,等晚上回来再吃。
懂事的大白猫自己睡在窝里,没有阻拦要出去“打猎”的主人。
她住的地方人虽然不多,但是一拐弯就是市集。所以她一出门就遇见不少邻居跟她热情地打着招呼。
张桃灼一一回应。
她会医术,经常帮左邻右舍看些小病,收的诊费又很低,彼此关系十分和睦。
今日病人有点多,等张桃灼从最后一个病人马氏的家里出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她有些着急,怕错过了宵禁的时间。
马家住得偏僻了些,外面是极窄的小巷,没有人很安静,只有明亮的月光撒在青石板路上。
她一个人背着药箱疾步往回走,路上静得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和药箱晃动的声音。
哒哒——
不对!还有其他人的脚步声!
时快时慢,是跟踪!
张桃灼用手按住狂跳的心脏,深吸一口气,尽量镇定下来。
她平复心情时脚步不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防备着,一边仔细分辨着声音。
怎么没有呼吸声?只有脚步声!见鬼吗?
她悄悄打量着这里的路线,离人多的地方有些远,幸好路还不算歪歪扭扭。她沉下气,默默地往人多的地方走。
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这些人便不敢太过分。
突然,一声笛音响起。
身后一股冷气袭来,张桃灼早有准备,一个闪身就躲开了攻击,然后毫不犹豫地奋力向前奔去。
她只回头看了一眼。
二十来个蒙面杀手,看来对方也是花大价钱!
她一边跑一边看路,脚下的动作更快了。
最近因为妖狐案,路上巡防的官兵不少,就连锦衣卫都比往日更多,只要碰见了官兵,这些人伤不了她。
快要到了!前面隐隐约约传来人声。
张桃灼咬牙,将药箱向后一甩,腾出手来拔出腰间的特制的八卦刀。
又是一声短促的笛声。
她还没来得及去寻找笛声的来源,追她的人立即截住了她的去路,摆出一个阵来。
相当悦耳的男声响起:“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阁下的话在下听不懂。”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张桃灼心里却明了。
怕不是师父招来的那个麻烦!
看着眼前的阵法,张桃灼有些头疼,她对这些向来不太懂,此时也只能推出一二规律。
只是她的性子却不喜欢以静制动,而更喜欢先发制人。
她一刀朝坤位的方向大力劈去,那人被震得退了两步却立马有人顶上。她旋身几刀,连伤数人。
可是那些人却像没有知觉似的,受了伤一点儿都不退缩。
看见此况,她立即退回原处防守。
这些人实在怪异,流了这么多血,还跟没事人一样,就算受过训练不怕疼,失血这么多也应该会行动迟缓吧。
见此异状,她心中有了计较,也不敢恋战,仔细看了几眼,寻到最弱处,跃身向前左转右旋,使出一套连招——劈、扎、抹、砍。
绵绵不断的刀光中,鲜血飞溅,有七八个人直接倒下。
终于,阵法缺了一个口子,她用尽全力一刀横去,找准机会转身就逃。
那些人却像疯了似的,哪怕见她已经到了人多的地方竟然还死咬不放,似乎不在意会暴露似的。
旁边的百姓吓得四散而逃,整条街一片狼藉。
张桃灼因为怕伤着普通人打得束手束脚,再加上体力不支,很快就负了伤。
身上传来钝痛,她却很是庆幸,不是锐器伤,别的不怕,就怕对方在剑上淬毒。
可惜,终究耗费了太多体力,她还是被其中一人一剑刺中了腹部。
腹部的刺痛令她一顿,刺中她的那个人似乎是因此松了一口气,停滞了一下。
没想到,这些都是障眼法,张桃灼要的就是此时此刻!
她骤然发难,几把药粉撒了出去,那些人浑身奇异地扭动了几下,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那个刺中她的人也晃了几下,竟然一把推开了她。
“快逃……”
她借力离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满腹疑惑。
这些人不是来杀我的吗?
“何人在此械斗!”
一个有些阴柔但是很威严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马蹄声和利箭破空的声音。
体力不支,张桃灼眼前的景象都是扭曲的,但是她听到了动静,强撑着吼道:“他们是李子龙余党!”
她说完就努力挪到了一边,生怕被误伤。
坐在马上的汪值一听见这话,浑身紧绷,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他一眼认出了眼前一身血的人正是今日见过的那个女冠。
他立即下令:“生擒贼人!”
汪值武功极好,一把绣春刀舞得虎虎生威,冲在最前面,几刀就解决了四五个人。
那群人本就被张桃灼伤得不轻,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再加上一个豺狼虎豹似的汪值,根本就没有抵抗多久就失败了。
可惜,反抗得厉害,他们不得不下重手,人都死了。
抓不到活口,汪值很是气恼。
“把这些人收拾了!”
说完就自己忍着脾气去查看已经晕倒在旁边的张桃灼。
这个女冠怕不是知道不少内幕。
汪值上手去试探她的鼻息。
还有气儿就行!
去收拾杀手尸体的韦英白着脸跑了过来,头上也冒着汗,躬身道:“汪公,尸体有些不对……”
汪值随他去看,也被惊了一跳。
只见那些尸体浑身发青,血管下面似乎有东西在蠕动。众人看得头皮发麻。
“退开!”汪值说完又黑着脸骂了几句,“他娘的!李子龙那个妖道,当真邪气得很!把这些都点火烧了!”
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杀手虽然死了,但是这个招惹了李子龙余党的女冠还活着。
而且……他需要这个女冠
他一把抱起张桃灼,向下头的人吩咐:“把尸体带回去!我先去附近的宁和医馆,李兴,你去把苏湛叫过来,说他师妹出了事!”
宁和医馆。
汪值大马金刀地坐在在外间,手里捏着刀柄,一动不动盯着里间,眉头紧锁,明显是很紧张里面的人。
宁大夫从里间走出来,擦了擦汗站在一旁。
“汪公放心,这位……嗯……姑娘身上的血大多是别人的,自己只有腹部一个小伤,如今已经包扎好了,修养些时日就行了。”
“那她为何还没醒?”
汪值起身踱步,眼神满是戾气,死死盯着宁大夫。
宁大夫见他着急,心中一紧,忙不迭地回答。
“那姑娘是力竭所致……”
见汪值皱眉,宁大夫小心翼翼试探着说道:“扎几针的话,就只需半刻钟就能醒来。就是会有些疼……”
汪值不等他说完就满意点头:“去吧!扎完后,你让人备些吃食来。”
说完自己就起身跟着宁大夫去了里间,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
宁大夫被汪值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着,只觉得如芒在背,手都有些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了心情,拿着针扎了几下,摸了摸脉象就蹑手蹑脚地退下了。
没过多久,张桃灼就睁开了眼,她转头就看见床边穿着黑色飞鱼服的人影,心里只觉得庆幸。
我还活着,还能回去吃从醉仙楼带回来的玛瑙肉!
汪值见她醒了,走近了几步。
想到之前苏湛提起张桃灼的事情,他心中有了些计较。
刚刚醒来的张桃灼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人影笼罩在她头上,她下意识看了过去:“啊?”
俊秀的小少年?
她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撑着坐了起来,语气很是亲热。
“是你!”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黑色的飞鱼服,赞道,“小公子你这么年轻就是总旗了,真是了不得!”
“总旗?小公子?”汪值实在忍不住发笑。
“嗯……那个……总旗大人!”张桃灼才反应过来,这少年的年龄正是叛逆的时候,定然不愿意被别人叫小公子这些称呼。
汪值俯身看她,似笑非笑。
“本公姓汪。”
“汪总旗。”张桃灼从善如流,一脸自信。
汪值还真的是第一次被气得头皮发麻。
看见汪值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张桃灼突然反应过来。
汪?本公?汪公?妖狐案那个汪值!
谁不知道前段时间,京里闹狐妖,还有不少人受伤至今未愈,那狐妖还跑进了皇宫。
后来,外头有了消息,那狐妖是李子龙那个妖道搞的把戏,人已经被锦衣卫抓了。
只是皇帝经过此事,心中不安得很,特意命令汪值外面为皇帝侦察。
因为这些,汪太监现在算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他性子又嚣张跋扈,在京城里可算是横行霸道都不为过。
想到自己叫别人“小公子”……她的手有点儿发抖。
等她抬头去看才发现此时她占据了很不利的地位:“这……汪公?”
汪值这才满意:“嗯。”
这时,苏湛推门而进:“师妹!”
他几步跨到床边坐下,气息很不平稳,额头上也满是密密麻麻的细汗,一脸担忧。
“我没事,只是腹部有个小口子而已。”张桃灼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苏湛见她面色虽然苍白,但是看上去精神还算不错,也放了心,起身向汪值深深行了一礼:“今日多谢汪公出手救了在下的师妹!”
汪值一把拉住他,语气温和。
“你我友人相交,举手之劳,客气什么!”
这两个人在旁边寒暄,张桃灼腹诽:变脸真快,刚刚对我可没这么客气……
“刚刚张道长说那些人是李子龙余党?你很确定?”
汪值转头直直地看着张桃灼。
苏湛听了这话,一脸惊异地看着自家师妹。
师父又惹什么祸了?
张桃灼忽略了苏湛询问的眼神,顶着汪值的目光,心里盘算着了一会儿。
汪值靠着妖狐案上位,肯定会诛灭李子龙余党。
在这一点上,他们的利益一致,立场相同。而且这人现在能调动锦衣卫,一定也有能力保护她的安全。
她决定和盘托出。
“李子龙听信江湖传言,以为先师有长生药,就把先师和我抓去了他的一个据点。先师烧了他的老巢,还拿了他的东西,带着我跑了出来。”
汪值眼神一沉,大拇指摩挲着刀柄:“什么东西?”
张桃灼清了清嗓子:“是一些名单和地图,上面写着他勾结的势力以及一些据点的方位。”
看见汪值的眼神越来越火热,张桃灼继续说道:“那些东西有一部分……在我这儿藏着,还有一部分……在我一位友人那里。”
汪值是个聪明人,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她这是有所求。
“条件?”
“我需要汪公保护我的安全。”她眼里满是狡黠。
“行!有本公在,无人能伤你分毫!”汪值大手一挥,答应得很爽快。
苏湛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不太好吧……”
虽然太监不算男人,但是总是对她师妹名声不好。
对这个女冠,汪值早就起了招揽之心,更何况如今她还手握李子龙的把柄。
最好,这段时间,还能够彻底收服她,这对他日后所图大事,非常重要。
“本公在宫外有个私宅,里面守卫森严,你大可放心住下。本公以聘请大夫之名请你,如此也不会有风言风语。”
汪值不是只会说大话的人,他想得很周全,就连苏湛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张桃灼是混江湖的,不拘小节,自然也没有意见。
商议完事情后,外头一个锦衣卫突然小跑着进来对着汪值耳语。
汪值赫然起身欲走,却瞥见了正看着他的张桃灼,脚步一顿。
“你家房子被那些人烧了。”
汪值的话让张桃灼浑身颤抖。
苏湛连忙安慰,张桃灼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说道:“不怕,肉包是很聪明的猫,不会有事的……”
汪值哑然。
合着是在担心猫呢!
他吩咐道:“明日一早,韦英会带你去找东西,到时候他会送你去本公府上。”
张桃灼道了谢,送了二人出去,她闭着眼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或许是因为真的太累,她醒来时已经快过巳时了。
汪值手下的韦英在外面等着她,张桃灼收拾了之后,就跟着韦英一行人回了自己家。
她受了伤,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
等到了家,她刚从马车上下来,一个雪白的身影就从废墟旁边蹿了出来,直接跳进她的怀里。
“喵!嗷!”
“肉包!”张桃灼紧紧抱着猫,细细检查了一遍,见它没有受伤就放了心。
她这才转头笑眯眯地说道:“韦百户,我受了伤,可以麻烦您帮我取一下东西吗?”
韦英看见美人一笑,整个人都傻了,不住地点头。
张桃灼指了指水井,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东西藏在水井里……”
她走近水井给韦英指了指位置。
韦英脑子突然清醒,瞪大了眼睛。
这美人儿怎么藏东西往这里面藏啊?
“韦百户?韦百户?”
韦英回过神来,见张桃灼一双美目望着自己,立即像打了鸡血似地拍着胸脯保证。
“没问题!多大点儿事!”
美人就是聪明,这地方选得真隐蔽!
过了半晌,韦英满身大汗地从水井里出来,抱着一个箱子和一个油纸包。
“这是什么啊?这么重?”
张桃灼含笑,把东西接了过去。
“是我的一些财物。”
韦英看着她刚刚从废墟里找出来的金锭,又回忆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重量,有些咋舌。
张桃灼安顿好后,想到那些人的异状,就提出想去看看那些人的尸体。
负责给那些人验尸的人正是苏湛。
尸体的焦炭化对他并无影响。他一脸肃然,动作熟练。不过划了几下就剖开了尸体,戴着手套在尸体中摸索。
验尸房里并不昏暗,但是他眼睛更亮,没有了平常木讷的样子。
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掏出一些像虫子的东西。
他看了看,毫无头绪,就把这些都放在了盘子里,拿了出去。
汪值正坐在外头和张桃灼说话,他惊疑道:“你是说那些人身上有蛊虫!”
皇帝忌讳巫蛊之术,这让他警觉。
张桃灼怕他不信,还连忙解释。
“交手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不对劲,感觉他们都失去了人的下意识反应,这不是心志坚定就能做到的。他们还会根据笛声行动。而且最诡异的就是,我撒了药粉后,那些人都在扭动,唯一一个没有扭动的人,他反而把我推开。对了,那些药粉里有驱虫的成分哦。”
她想到有可能那个把她推开的人是被人控制了,而当时推开她可能是因为意识清醒了想要救她。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难受,一脸黯然
汪值见她异常也猜到她的想法,忍不住嘴贱:“别想太多,说不定只是手滑。”
张桃灼忍不住抬头瞪他,有些气闷:这人怎么这样!
苏湛正好端着东西过来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汪值看着黑乎乎的一团蹙眉问道。
“蛊虫。”张桃灼一眼就认了出来,喃喃道,“能操纵人的蛊虫可不多啊……”
汪值在有求于人的时候从来不摆架子,立马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张大夫对蛊虫很了解?”
张桃灼说到这里一脸怀念。
“当年我随先师游历时,曾去过苗疆,结交了当地一位苗人,她叫妙妲,是他们寨子里最厉害的蛊婆。对于蛊虫我了解不多,但是我可以给她写信让她留意一下此事。苗疆比较封闭,她毕竟是本地人,打听消息方便许多。”
“可,信让锦衣卫帮你转交吧,快些。”
看汪值指挥锦衣卫如同手下,张桃灼心里有所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