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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四年（戊申，公元468年）

春正月己未，上祀南郊，大赦。

魏汝阳司马赵怀仁帅众寇武津，豫州刺史刘勔遣龙骧将军申元德击破之，又斩魏于都公阏于拔于汝阳台东，获运车千三百乘。魏复寇义阳，勔使司徒参军孙台瓘击破之。

淮西民贾元友上书，陈伐魏取陈、蔡之策，上以其书示刘勔。

勔上言：“元友称‘虏主幼弱，内外多难，天亡有期。’臣以为虏自去冬蹈藉王土，磐据数郡，百姓残亡；今春以来，连城围逼，国家未能复境，何暇灭虏！元友所陈，率多夸诞狂谋，皆无事实。言之甚易，行之甚难。臣窃寻元嘉以来，伧荒远人，多干国议，负担归阙，皆劝讨虏，从来信纳，皆贻后悔。境上之人，唯视强弱：王师至彼，必壶浆候涂；裁见退军，便抄截蜂起。此前后所见，明验非一也。”上乃止。

魏尉元遣使说东徐州刺史张元谠，谠以团城降魏。魏以中书侍郎高闾与谠对为东徐州刺史，李璨与毕众敬对为东兖州刺史。元又说兖州刺史王整、兰陵太守桓忻，整、忻皆降于魏。魏以元为开府仪同三司、都督徐南北兖三州诸军事、徐州刺史，镇彭城。召薛安都、毕众敬入朝，至平城，魏以上客待之，群从皆封侯，赐第宅，资给甚厚。

慕容白曜围历城经年，二月庚寅，拔其东郭；癸巳，崔道固面缚出降。白曜遣道固之子景业与刘文晔同至梁邹，刘休宾亦出降。白曜送道固、休宾及其僚属于平城。

辛丑，以前龙骧将军常珍奇为都督司、北豫二州诸军事、司州刺史。魏西河公石攻之，珍奇单骑奔寿阳。

乙巳，车骑大将军、曲江庄公王玄谟卒。

三月，魏慕容白曜进围东阳。

上以崔道固兄子僧祐为辅国将军，将兵数千从海道救历城，至不其，闻历城已没，遂降于魏。

交州刺史刘牧卒。州人李长仁杀牧北来部曲，据州反，自称刺史。

广州刺史羊希使晋康太守沛郡刘思道伐俚。思道违节度失利，希遣收之；思道帅所领攻州，希兵败而死。龙骧将军陈伯绍将兵伐俚，还，击思道，擒斩之。希，玄保之兄子也。

夏四月己卯，复减郡县田租之半。

徙东海王祎为庐江王，山阳王休祐为晋平王。上以废帝谓祎为驴王，故以庐江封之。

刘勔败魏兵于许昌。

魏以南郡公李惠为征南大将军、仪同三司、都督关右诸军事、雍州刺史，进爵为王。

五月乙卯，魏主畋于崞山，遂如繁畤，辛酉，还宫。

六月，魏以昌黎王冯熙为太傅。熙，太后之兄也。

秋七月庚申，以骁骑将军萧道成为南兖州刺史。

八月戊子，以南康相刘勃为交州刺史。

上以沈文秀之弟征北中兵参军文静为辅国将军，统高密等五郡军事，自海道救东阳。至不其城，为魏所断，因保城自固。魏人攻之，不克。

辛卯，分青州置东青州，以文静为刺史。

九月辛亥，魏立皇叔桢为南安王，长寿为城阳王，太洛为章武王，休为安定王。

冬十月癸酉朔，日有食之。发诸州兵北伐。

十一月，李长仁遣使请降，自贬行州事；许之。

十二月，魏人拔不其城，杀沈文静，入东阳西郭。

义嘉之乱，巫师请发修宁陵，戮玄宫为厌胜。是岁，改葬昭太后。

先是，中书侍郎、舍人皆以名流为之。太祖始用寒士秋当，世祖犹杂选士庶，巢尚之、戴法兴皆用事。及上即位，尽用左右细人，游击将军阮佃夫、中书通事舍人王道隆、员外散骑侍郎杨运长等，并参预政事，权亚人主，巢、戴所不及也。佃夫尤恣横，人有顺迕，祸福立至。大纳货赂，所饷减二百匹绢，则不报书。园宅饮馔，过于诸王；妓乐服饰，宫掖不如也。朝士贵贱，莫不自结。仆隶皆不次除官，捉车人至虎贲中郎部，马士至员外郎。

五年（己酉，公元469年）

春正月癸亥，上耕籍田，大赦。

沈文秀守东阳，魏人围之三年，外无救援，士卒昼夜拒战，甲胄生虮虱，无离叛之志。乙丑，魏人拔东阳，文秀解戎服，正衣冠，取所持节坐斋内。

魏兵交至，问：“沈文秀何在？”文秀厉声曰：“身是！”

魏人执之，去其衣，缚送慕容白曜，使之拜，文秀曰：“各两国大臣，何拜之有！”

白曜还其衣，为之设馔，锁送平城。魏主数其罪而宥之，待为下客，给恶衣、疏食；既而重其不屈，稍嘉礼之，拜外都下大夫。于是青、冀之地尽入于魏矣。

戊辰，魏平昌宣王和其奴卒。

二月己卯，魏以慕容白曜为都督青齐东徐三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青州刺史，进爵济南王。白曜抚御有方，东人安之。

魏自天安以来，比岁旱饥，重以青、徐用兵，山东之民疲于赋役。显祖命因民贫富，为三等输租之法，等为三品：上三品输平城，中输他州，下输本州。又，魏旧制：常赋之外，有杂调十五；至是悉罢之，由是民稍赡给。

河东柳欣慰等谋反，欲立太尉庐江王祎。祎自以于帝为兄，而帝及诸兄弟皆轻之，遂与欣慰等通谋相酬和。征北谘议参军杜幼文告之，丙申，诏降祎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豫州刺史，出镇宣城，帝遣腹心杨运长领兵防卫。欣慰等并伏诛。

三月，魏人寇汝阴，太守杨文苌击却之。

夏四月丙申，魏大赦。

五月，魏徙青、齐民于平城，置升城、历城民望于桑乾，立平齐郡以居之；自余悉为奴婢，分赐百官。

魏沙门统昙曜奏：“平齐户及诸民有能岁输谷六十斛入僧曹者，即为僧祇户，粟为僧祇粟，遇凶岁，赈给饥民。”又请“民犯重罪及官奴，以为佛图户，以供诸寺洒扫。”魏主并许之。于是僧祇户、粟及寺户遍于州镇矣。

六月，魏立皇子宏为太子。

癸酉，以左卫将军沈攸之为郢州刺史。

上又令有司奏庐江王祎忿怼有怨言，请穷治；不许。丁丑，免祎官爵，遣大鸿胪持节奉诏责祎，因逼令自杀，子辅国将军充明废徙新安。

冬十月丁卯朔，日有食之。

魏顿丘王李峻卒。

十一月丁未，魏复遣使来修和亲，自是信使岁通。

闰月戊子，以辅师将军孟阳为兖州刺史，始治淮阴。

十二月戊戌，司徒建安王休仁解扬州。休仁年与上邻亚，素相友爱。景和之世，上赖其力以脱祸。及泰始初，四方兵起，休仁亲当矢石，克成大功，任总百揆，亲寄甚隆；由是朝野辐凑，上渐不悦。休仁悟其旨，故表解扬州。

己未，以桂阳王休范为扬州刺史。

分荆州之巴东、建平，益州之巴西、梓潼郡，置三巴校尉，治白帝。先是，三峡蛮、獠岁为抄暴，故立府以镇之。上以司徒参军东莞孙谦为巴东、建平二郡太守。谦将之官，敕募千人自随，谦曰：“亦夷不宾，盖待之失节耳，何烦兵役以为国费！”固辞不受。至郡，开布恩信，蛮、獠翕然怀之，竞饷金宝；谦皆慰谕，不受。

临海贼帅田流自称东海王，剽掠海盐，杀鄞令，东土大震。

【原文华译】

泰始四年（公元468年）

1 春，正月十三日，皇帝刘彧祭祀南郊，大赦。

2 北魏汝阳司马赵怀仁率众入寇武津，豫州刺史刘勔派龙骧将军申元德将他击破，又在汝阳台东斩北魏于都公阏于拔，缴获运车一千三百乘。

北魏又入寇义阳，刘勔派司徒参军孙台瓘将北魏军击破。

淮西人贾元友上书，陈述讨伐北魏，夺取陈、蔡地区的策略，皇帝把他的条陈给刘勔看。

刘勔上疏说：“贾元友称‘虏主幼弱，内外多难，天亡有期’。臣以为，敌虏自去年冬天蹈藉王土，盘踞数郡，百姓残亡；今春以来，连城围逼，国家对丢失的国土，尚且未能恢复，何谈消灭敌虏！贾元友所陈，大多是夸诞狂谋，都不是事实。说话容易，行之甚难。

臣窃以为，元嘉年间以来，北方归附的流民，多妄议国家大事，把责任加之于朝廷，都劝说要讨伐敌虏，而朝廷每次采纳他们的建议，最终都会后悔。边境百姓，只看谁强谁弱。王师一到，必定带着酒食，在路旁欢迎，而一看到我们退军，便蜂起而抄掠殿后的部队。这都是前后常见的事，不止一次了。”皇帝于是打消念头。

3 北魏镇东大将军尉元遣使游说刘宋东徐州刺史张谠，张谠献出团城，投降北魏。北魏任命中书侍郎高闾与张谠共同担任东徐州刺史，李璨与毕众敬共同担任东兖州刺史。尉元又游说刘宋兖州刺史王整、兰陵太守桓忻，王整、桓忻都投降北魏。北魏任命尉元为开府仪同三司，都督徐州、南兖、北兖州三州诸军事，徐州刺史，镇守彭城。召薛安都、毕众敬入朝，到了平城，北魏以上宾之礼接待，二人的随从官员，都封侯，赐给宅第，供应物资和金钱非常丰厚。

4 北魏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包围历城已有一年，二月十四日，攻陷东边外城。二月十七日，崔道固面缚出降。慕容白曜派崔道固的儿子崔景业与刘文晔一同到梁邹，刘休宾也出降。慕容白曜送崔道固、刘休宾及其僚属到平城。

5 二月二十五日，刘宋朝廷任命前龙骧将军常珍奇为都督司州、北豫州二州诸军事，司州刺史。北魏西河公拓跋石攻击，常珍奇单骑逃奔寿阳。

6 二月二十九日，刘宋车骑大将军、曲江庄公王玄谟去世。

7 三月，北魏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进兵包围东阳。

刘宋皇帝刘彧任命崔道固的哥哥的儿子崔僧祐为辅国将军，将兵数千从海道救援历城，抵达不其城，听闻历城已经陷落，于是投降北魏。

8 刘宋交州刺史刘牧去世。交州人李长仁杀死刘牧从北方带来的部曲，据州造反，自称刺史。

9 广州刺史羊希派晋康太守、沛郡人刘思道讨伐俚人（南方少数民族）。刘思道违反军令，作战失利，羊希派人去逮捕他。刘思道率所部反攻广州，羊希兵败而死。龙骧将军陈伯绍将兵讨伐俚人，还师，攻击刘思道，将他生擒，处斩。

羊希，是羊玄保的哥哥的儿子。

10 夏，四月四日，刘宋再减少郡县田租一半。

11 刘宋改封东海王刘祎为庐江王，山阳王刘休祐为晋平王。皇帝刘彧因为当初废帝刘子业称刘祎为驴王，所以把庐江封给了他。

12 刘勔击败北魏兵于许昌。

13 北魏任命南郡公李惠为征南大将军、仪同三司、都督关右诸军事、雍州刺史，晋爵为王。

14 五月十一日，北魏主拓跋弘在崞山打猎，再到繁畤，五月十七日，还宫。

15 六月，北魏任命昌黎王冯熙为太傅。冯熙，是冯太后的哥哥。

16 秋，七月，任命骁骑将军萧道成为南兖州刺史。

17 八月，任命南康相刘勃为交州刺史。

18 皇帝刘彧任命沈文秀的弟弟、征北中兵参军沈文静为辅国将军，统高密等五郡军事，自海道救援东阳。到了不其城，被北魏军切断退路，于是保城自固。北魏攻城，不能攻克。

八月十八日，分割青州的一部分，设置东青州，任命沈文静为刺史。

19 九月八日，北魏立皇叔拓跋桢为南安王，拓跋长寿为城阳王，拓跋太洛为章武王，拓跋休为安定王。

20 冬，十月一日，日食。征发诸州兵北伐。

21 十一月，交州变民首领李长仁遣使请降，自贬为行州事（相当于代理州刺史）；朝廷批准。

22 十二月，北魏人攻陷不其城，杀沈文静，进入东阳城西边外城。

23 义嘉之乱（刘子勋在寻阳称帝）时，巫师请挖掘修宁陵，摧毁路太后（刘子勋的奶奶）的棺木，作为巫术厌胜。这一年，改葬路太后。

24 之前，中书侍郎、舍人都以名流担任。太祖刘义隆时期，开始用寒士，秋当得以任职。世祖刘骏时，仍杂选世家和寒门士人同时担任，巢尚之、戴法兴都得以用事。等到刘彧即位，尽用左右小人，游击将军阮佃夫、中书通事舍人王道隆、员外散骑侍郎杨运长等，并参与政事，权力仅次于皇帝。

巢尚之、戴法兴当年也没有这么大权势。阮佃夫尤其骄横，顺从他的，马上得福，忤逆他的，即刻遭祸。又大肆收贿，给他绸缎少于二百匹的，连回信都不给。庄园住宅，饮食宴会，超过诸王；而妓乐服饰，连皇宫都不如他。朝廷官员，无论大小，都争相巴结他。奴仆差役，由非正常渠道当官，车夫官至虎贲中郎将，马夫也是员外郎。

泰始五年（公元469年）

1 春，正月二十二日，皇帝刘彧举行亲耕典礼，大赦。

2 沈文秀守东阳，北魏包围三年，外无救援，士卒昼夜拒战，甲胄都生虮虱，毫无离叛之志。正月二十四日，东阳终于陷落，沈文秀脱下军服，正衣冠，取所持皇帝符节坐在书斋里。北魏兵涌入，问：“沈文秀何在？”

沈文秀厉声说：“我就是！”

北魏兵将他逮捕，脱去衣裳，绑送至慕容白曜处，让他下拜，沈文秀说：“我们各是两国大臣，哪有谁拜谁的道理！”

慕容白曜还他衣服，给他摆设饭菜，然后锁送平城。北魏主拓跋弘数落他的罪状，然后赦免他，待为下宾，给粗布衣服、吃没有肉的饭菜。既而又敬重他的不屈精神，稍稍嘉礼，拜为外都下大夫。至此，青州、冀州之地，全部归入北魏版图。

3 正月二十七日，北魏平昌宣王和其奴逝世。

4 二月九日，北魏任命慕容白曜为都督青州、齐州、东徐州三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青州刺史，晋爵济南王。慕容白曜抚御有方，新附领土上的人民都安心生活。

北魏自天安年间以来，连年干旱饥荒，加上青州、徐州用兵，山东之民疲于赋役。拓跋弘下令，根据人民的贫富等级，划分为三等租税标准，每一等再分为三品：上三品交到首都平城，中三品交到其他各州，下三品交给本州。又，按北魏旧制：除了平常的赋税之外，还有十五种杂税；至此全部废除，于是人民稍稍可以自给自足。

5 刘宋河东郡柳欣慰等人谋反，想要立太尉、庐江王刘祎为帝。刘祎自以为是皇帝的兄长，而皇帝及诸兄弟都轻视他，于是与柳欣慰等通谋，相互结交应酬。征北咨议参军杜幼文向朝廷告发。

二月二十六日，皇帝下诏，降刘祎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豫州刺史，外放镇守宣城，皇帝派心腹杨运长领兵防卫。柳欣慰等都伏诛。

6 三月，北魏入寇汝阴，太守杨文苌击退北魏军。

7 夏，四月二十七日，北魏大赦。

8 五月，北魏迁徙青州、齐州的百姓到平城，把升城、历城的百姓安置在桑乾河旁，设立平齐郡来管理他们。其余的刘宋百姓全部贬为奴婢，分赐给百官。

北魏沙门统昙曜上奏说：“平齐郡民有能每年缴纳谷物六十斛给寺庙的，即为寺庙户，所缴纳的粟米，称为寺庙粟，遇到灾荒年，赈给饥民。”又申请：“民犯重罪及官府奴仆，可以为寺庙户，给诸寺庙做洒扫工作。”北魏主拓跋弘全部批准。于是寺庙户、寺庙粟遍布州镇。

9 六月，北魏立皇子拓跋宏为太子。

10 六月五日，刘宋任命左卫将军沈攸之为郢州刺史。

11 皇帝刘彧又指使有司上奏，指控庐江王刘祎忿恨，有怨言，请追查到底。皇帝表示不许。六月九日，免去刘祎官爵，派大鸿胪持节奉诏，斥责刘祎，逼令他自杀，他的儿子、辅国将军刘充明废为庶人，流放新安。

12 冬，十月一日，日食。

13 北魏顿丘王李峻去世。

14 十一月十一日，北魏再次遣使来修和亲，从此每年相互通使。

15 闰十一月二十二日，任命辅师将军孟阳为兖州刺史，治所在淮阴。

16 十二月三日，司徒、建安王刘休仁解除扬州刺史职务。

刘休仁的年纪与皇上相当，一向相互友爱，刘子业残暴时，皇上每次都靠他救援得以脱祸。皇上登基之初，四方兵起，刘休仁亲冒流箭飞石，克成大功，总揽百官，皇帝对他的亲近和寄望非常隆重；于是朝野人士，都向他靠拢，皇上渐渐不悦。刘休仁领悟到皇帝的态度，所以上表自请解除扬州刺史职务。

十二月二十四日，任命桂阳王刘休范为扬州刺史。

17 刘宋分割荆州之巴东、建平，益州之巴西、梓潼郡，设置三巴校尉，治所在白帝城。

之前，三峡蛮夷、僚人每年都出来抢劫暴掠，所以设立郡府以镇压。皇帝刘彧任命司徒参军、东莞人孙谦为巴东、建平二郡太守。

孙谦准备上任时，皇帝让他招募一千人带去，孙谦说：“蛮夷之所以不能宾服，是官府对待他们太苛暴的缘故，哪需要再兴兵役，让国家耗费！”坚决推辞不接受。到郡上任之后，开布恩信，蛮夷、僚人翕然心服口服，竞相呈献金银财宝；孙谦都抚慰晓谕，不接受。

18 临海贼帅田流自称东海王，抢劫海盐，杀死鄞县县令，东土大震。

【学以致用】

这一篇，有三段值得思考

01，关于刘勔的这段回答

这里面的启示就是，战略一旦出现问题，就要接受，就要调整

就像生意失败了，该停就停，麻利的关掉。

学会接受失败是人生的重要能力

更值得反思的是，假如不是一线的指战员跟刘彧讲这些真实情况，你觉得刘彧會不會再次北伐？

還是有可能的，

“一厢情愿”的人，都是有“赌徒”心里，总想把失去的立马赢回来。

02，关于刘休仁

对他来讲，我能想到的一个关键词就是：远离变态

刘彧也是个心里变态的皇帝，

权力没有落到他手里之前，差点死掉，没有刘休仁，他就得被刘子业干掉了

当刘子业被杀掉之后，也是刘休仁第一个拥立他上位的。

然后呢，在对抗刘子勋的过程中，四面皆敌，也是刘休仁带兵平乱。

即便到了当下，刘休仁也有很高的政治觉悟，自剪羽翼。

可是，就算他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依旧不能保命。因为他遇到的是刘彧。

在刘彧这种心里扭曲加追求皇权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不知道“归隐山林”（远离政治）會不會能夠保命？ 这一种也只能是猜想，现实中很难存在。

03，关于孙谦的行为

谦将之官，敕募千人自随，谦曰：“亦夷不宾，盖待之失节耳，何烦兵役以为国费！”固辞不受。至郡，开布恩信，蛮、獠翕然怀之，竞饷金宝；谦皆慰谕，不受

好的理念，胜过几千雄兵。

自古以来，好的治理方针，或許就那么几句话，几条原则

但是很多人做不到

可见，好的管理者太难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