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侦破保密局天津特别组特务案,既有天罗地网,又有火眼金睛!

朋晟聊历史 2025-03-02 13:46:43

1950年5月的一天深夜,我反特侦测部门的监测台在京津地区突然发现一种异常的电波讯号。经过技术人员的测定和破译,得知有一署名为彭振北的潜伏敌台与台湾保密局保持联络,发报内容为绝密军事情报——“宋时轮部携苏式八十重型坦克喀秋莎火炮入朝”。

公安部副部长杨奇清获悉这一情报后,立即指示侦察科长曹纯之对这股潜伏特务实行“全方位控制”,深入侦查,做到准、狠、稳地打击敌特。

杨奇清对曹纯之说,现在我们监测到的这个敌台,气味很特殊,情报规格很高,老曹你这次的任务不轻,不仅要找到敌台,而且要把它背后的潜伏组织连根拔起。

曹纯之说,这就是一群上了发条的泥耗子,只要探出头来,闹出动静,我们就能给他一窝端了。

杨奇清提醒曹纯之,要想一窝端,摸底很重要。摸底,摸底,最重要的一定要摸到底!

曹纯之是反特战线上的老侦察,令敌特闻风丧胆的传奇英雄,对于杨副部长的提醒,他深知要害在哪里,因此在正式领受任务后,他对杨奇清说,请杨副部长放心!打草惊蛇的事,我们肯定不会干!但要重拳出击的时候,我们也不会犹豫,更不会手软。

这个潜伏敌台,5月第一次侦测到的时候,是在丰台地区,但是当曹纯之试图在丰台进一步锁定它的时候,敌台却忽然默无声息了。

对此,曹纯之并不感到意外。

他对侦测小组说,敌特很狡猾,在和我们斗法,他们发发停停,不断转移地方,我们不能心急,要擦亮眼睛,坚持监测,跟踪追击。是狐狸,就一定会露出尾巴!

果不出所料,10多天后,侦测组在天津再一次捕捉到异常电波。经过技术部门破译,是潜伏敌台向台湾保密局报告汇兑特别经费的办法。在密电中,潜伏敌台报告说,特别经费可派员送至天津老地方。

曹纯之获悉这个情报,对侦察员说,这是一窝端的好机会,前提是我们摸底不能含糊,更重要的一点,我们要抢在敌特转送经费之前,晚一步,我们就被动了。

为了摸清潜伏敌台的底,曹纯之首先深入调查了华北军区的管训人员,曹纯之称之为“找钥匙”。

据华北军区管训人员、原保密局津源组分台台长罗世运供述,保密局津源组组长名叫秦应麟,1948年10月平保线战事吃紧时,全组逃到北平,12月该组撤销,津源组成员胡振远、李庆生在北平有家室。

另据津源组报务员项艺供述,秦应麟和一个名叫“金太太”的神秘女人关系密切,她曾给“金太太”发过密电,也代收过“金太太”的密电,秦应麟与“金太太”联络,使用的都是暗语。

围绕“秦应麟”这条线,曹纯之仔细查阅了河北省以及北京市的旧档案、户籍资料,初步摸清了秦应麟的一些情况:秦应麟现年30来岁,1946年任保密局津源组组长时,活跃在津源、易县、定兴一带。1949年1月,秦应麟接受保密局北平站副站长吴宗汉的布置,组织天津特别潜伏组,但在领取了电台经费后,即下落不明。

秦应麟的妻子名叫卞树兰,定兴县人,30岁左右,1948年以来一直住在北平东城迺兹府10号,那是她婶母的宅子,她跟秦应麟的关系如何,有没有参与他的特务活动,还需要进一步判断。

值得注意的是,卞树兰有个弟弟叫卞树棠,长期在天津德康药房和锅店街老太和药铺当跑街的伙计,现今住址也在北平东城迺兹府10号。

另外公安部一局还从户籍资料中查到津源组随组通信员胡振远的一些情况:胡振远,男,25岁,河北雄县人,原住北平市西单保安寺18号,北平和平解放后,下落不明。

曹纯之与大家一同分析、研判这些情报,他认为国民党特务即使再狡猾,但陷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他们要想潜伏下来,有所活动,只能依靠老关系。从档案资料上看,秦应麟的妻子卞树兰这两年的历史显得太干净了,这一点很不正常,从我们的斗争经验出发,一个人越干净,越有可能是涂脂抹粉,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卞树兰这个女人,近期要紧盯深挖;另外秦应麟内弟卞树棠的情况也值得注意,他的主要关系都在天津,而天津恰恰是他们的活动中心,死角里面没有巧合,这个卞树棠很可能是秦应麟的一枚重要棋子。

有侦察员问,感觉这个金太太很神秘,连真实名字都查不到,她是谁?跟秦应麟到底是什么关系?在天津特别组里扮演什么角色,起到什么作用?这些我们都应该设法弄清楚。

曹纯之说,没错。卞氏兄妹一查就查出来了,说明他们没有刻意隐藏,他们头上没盖面纱,我们反倒不好揭老底。这个金太太不一样,她盖着神秘面纱,如果我们能揭穿她的真面目,很有可能形成突破口。

有侦察员说,这层面纱不好揭。

曹纯之说,搞侦察,有时候就是拧笼头,关键是把能做的首先做到滴水不漏。我们现在能做的,一是盯紧卞氏姐弟,二是留意我们能够监查的联系方式,比如说他们使用电台,或者干脆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投信。

曹纯之搞侦察,非常的细致,不留一点死角。

为了防备秦应麟与金太太可能通过投信的方式联系,曹纯之特意从旧档案中找出了秦应麟的笔迹,并让相关的反特邮检人员将秦应麟的笔迹牢记了下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

8月中旬的一天,反特邮件组竟真的截获了一封从天津寄给金太太的信。

这封信的收件地址是北京的一家制衣店,从笔迹上看,信很可能就是秦应麟写的。为了防备这封信暗藏机关,曹纯之没有打开,他指派侦察员暗中紧盯这家制衣店,看看到底是谁来取这封信,又或者这封信将被送往何处。

很显然,这两种情况,前一种比后一种好监视。

但这两种情况,都有失控的可能。

曹纯之的预案是,如果监视失控,那就马上将这家制衣店的老板控制起来,总之一点,必须锁定金太太。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又或者让所有人都感到激动的是,几天之后,秦应麟的妻子卞树兰竟然出现在了这家制衣店里,并在没有遮掩的情况下,从制衣店老板手里取走了那封信。

那一代侦察员都是在刀尖上舔过血的,有的虽然文化不高,但个个都极其敏锐。

当看到卞树兰取走那封信的时候,负责在现场监视的侦察员马上就明白了,原来卞树兰就是金太太。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发现金太太后,有侦察员提出立即密捕金太太,以便从她那里打开缺口。

但曹纯之认为,时机还没到,这个时候密捉金太太,很可能打草惊蛇。

曹纯之说,秦应麟的这封信是从天津寄出来的,说明他已经潜回京津地区。这个时候密捕金太太,很可能惊动大鱼。

曹纯之口中的“大鱼”,可不止秦应麟这一条。

曹纯之判断,整个天津特别组,除了秦应麟串起来的一条主线,还有一条关键旁线,那就是特别经费汇兑这条线,从收网的角度讲,打掉这条旁线,是抓捕秦应麟的前提。如果先动了金太太,不仅会惊动秦应麟,也会惊动这条旁线上的转款人。但是,如果把金太太留着,那她就是一个钩子,只要调动的好,它是能钓出最后的大鱼的。

老侦察员们明白曹纯之的意思,特别经费携款人一旦入境,台湾保密局肯定会同潜伏电台联系,这个时候,他们要做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加强电讯侦查,实行立体控制。

不久之后,台湾保密局果然又给潜伏敌台发报了。

在密电中,台湾保密局通知天津特别组,近期将由香港派商人王永祥送来1000美元特别经费,在天津接转款项。

得到这个情报,曹纯之分析卞树棠所在的天津德康药房和锅店街老太和药铺很可能是敌特街头地点,于是派出得力的侦察员赶往天津,与天津公安局一道寻找卞树棠的下落。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侦察员没有向两家药房亮明身份,而是采取了暗中监视的办法。但是,一连多日,卞树棠始终没在这两家药房露面,至于由香港来的送款人,是否出现在这两家药房,因为药房人来人往,侦察员并不清楚。

种种迹象表明,敌特接头转款的老地方并不是这两家药房,又或者敌特在侦察员的眼皮子底下已经改变了接头地点。

侦察员将这一情况报告给曹纯之,曹纯之认为卞树棠在如此敏感的时间消失不见,其中必有名堂,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到卞树棠。目前这种情况,不要想什么巧办法,最笨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

曹纯之所说的最笨的办法,指的就是那个时代特有的发动群众,在天津各个角落撒下天罗地网。

这张网的威力,是敌特无法想象的。

这一天,天津德华医院的门诊室内,走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他身材瘦长,满脸络腮胡子,整个人看上去极不协调,他双手抱着肚子,哭丧着脸,勾着腰,不断地痛苦“哎呦”,请求门诊医生让他住院治疗。

门诊医生见他“疼痛难忍”,简单检查了一下,就让他填写了一张住院单。

门诊医生注意到,他在填写住院单时,姓名一栏填写的是“卞玉棠”,但填完之后,他看了一下,又在“卞”字上面加了一笔,将名字改成了“卡玉棠”。

住进内科302病房后,一名女护士给病人打针的时候,先叫了一声“卞玉棠”,那人先“嗯”了一声,随即改口说:“医生你叫错了,我不姓卞,我姓卡。”

凭借高度的觉悟和警惕性,当天下午,德华医院就将这一情况汇报了上去。晚上,在调查卞树棠的情况分析会上,侦察员首先让汇报情况的医生和护士辨认卞树棠的照片,两人都说那个有问题的病人满脸的络腮胡子,但细看感觉像是同一个人。

死角里面没有巧合。

基本确定那个有问题的病人就是经过伪装的卞树棠后,第二天,曹纯之指派一名侦察员化装成“病人”,住进了德华医院的302病房。

两天后,有个“药商”来到病房来看望“病人”卞树棠。

此人30多岁,国字脸,长着一对牛眼,厚嘴唇,面貌特征同秦应麟很相似。

潜伏在302病房的侦察员注意到,在与卞树棠简短交谈的过程中,这个国字脸“药商”曾关切地问,那笔款子,收到没有?

卞树棠说,还没有。放心,我已经催过了,这两天应该就能收到。

侦察员分析,如果访客就是秦应麟的话,那么他冒险前来看望卞树棠,目的就是打听特别经费的情况,卞树棠说“已经催过了,这两天应该就能收到”,这句话应该是一句暗语,但看卞树棠的样子,这两天他并不会出院,所以很可能,他是在暗示秦应麟,这两天会在医院接头,完成接款。

当时,在医院有负责接应的侦察员。

当疑似秦应麟的“药商”告辞之后,在外围接应的侦察员立即就跟了上去。

但是,这个国字脸“药商”异常狡猾。

当天晚上,国字脸“药商”住进了中原公寓,但第二天就改换地点,住进了福源旅馆。第三天一早,国字脸“药商”从天津乘坐慢车去了丰台,并在丰台买了一张去保定的车票。

一路跟踪的侦察员没有想到,这趟去保定的车刚到高碑店,国字脸“药商”突然下了车。负责跟踪的侦察员因为高碑店人多拥挤,最终失去目标。

有如此反侦查的能力,曹纯之认为,这个国字脸“药商”应该就是秦应麟。

曹纯之提醒潜伏在德华医院的侦察员,这股敌特比我们想象的更谨慎、更狡猾,接下来,就是一根针掉地上,也要听到动静。

曹纯之的话音刚落下,动静就出现了。

这一天,又有一位“药商”前来看望卞树棠。

这个“药商”自称是从广州来出差的,听说老朋友住院了,特来看望。

302病房的侦察员注意到,广州“药商”给卞树棠送来了一提水果和两包糕点。

这场令人起疑的探视结束后,在外围接应的侦察员跟上了这个自称从广州来的“药商”。跟到旅馆后,侦察员查了一下旅馆登记,得知这个“药商”只开了一天的房。

侦察员向曹纯之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曹纯之非常果断。

他对侦察员说,如果这个广州来的“药商”明天离开北京,那就果断抓人。卞树棠不出院,不动,只要办出院,当即在医院门口实施密捕。

第二天,首先动的是卞树棠。

一大早,他推说家里有事,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要求医生给他办出院。

医生没有阻拦,当即给他办了手续。

卞树棠提着行李,离开医院,正要去坐公共汽车时,守在医院门口的两名侦察员将他“请”进了停在门口的一辆小汽车。

卞树棠被密捕后,开始时气焰很嚣张,一直在叫嚷:“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一个守法公民,我要到上面告你们!”

侦察员在车上对他的行李进行了搜查,结果在一包糕点中发现一张“王永祥”的名片和一张中南银行的汇票,共计港币6000元。

搜出了最关键的东西,意味着再没有必要留着从香港来的“王永祥”,曹纯之当即下令,抓捕王永祥。

当时,王永祥正准备退房。

王永祥被捉拿归案后,曹纯之亲自对他进行了审讯。

曹纯之问,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王永祥说,不知道。

曹纯之问,昨天你去德华医院,什么目的?

王永祥说,看望老朋友。

曹纯之问,点心匣子里的名片和银行汇票是怎么回事?

王永祥不知如何狡辩。

曹纯之说,这是台湾保密局与派遣的秦应麟潜伏台联系的铁证,事到如今,你没什么好藏的了,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立功受奖,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们是会从宽发落的。

王永祥听了,脸上渗出冷汗。

曹纯之问,谁派你来的。

王永祥说,潘秘书。

曹纯之问,你说的这个潘秘书,是台湾保密局的潘其武吧?

王永祥说,是的。

曹纯之问,你这次来天津的任务是什么?接头人是谁?

王永祥说,这次来天津,是送特别经费,接头人是卞树棠。

曹纯之问,你去德华医院302病房探望的那个人是卞树棠吗?

王永祥说,是的。

曹纯之,你们的接头地点是怎么确定的?

王永祥说,原先的接头地点是天津锅店街老太和药铺,卞树棠临时改在的医院。

曹纯之,临时改变接头地点,他是怎么通知你的?

王永祥说,老太和药铺有个伙计,是自己人。信都是这个伙计传的。

针对王永祥的审讯结束后,曹纯之又突审了卞树棠。

曹纯之开门见山,警告卞树棠,王永祥已经全部都招了,就关在隔壁,你要是负隅顽抗,就是死路一条。

卞树棠一听送款人已经全部交代,精神防线顿时就被冲垮了。

曹纯之为了试探卞树棠,先问了一个问题,卞树棠,我问你,金太太是谁?

卞树棠说,金太太是个代号,我知道的金太太1948年就死了,后来的金太太是谁,我真不知道。

卞树棠问,你姐姐卞树兰是不是国民党潜伏特务?

卞树棠说,在津源组辗转逃亡期间,卞树兰帮忙转运过电台,其他更深的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曹纯之问,真的吗?

卞树棠说,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曹纯之问,秦应麟的下落,你知道吗?

卞树棠说,都是他联系我,我确实不知道他的去向。对了,前一阵子,他叫我打听胡振远在兰州的地址。

曹纯之问,你不知道他的下落,你手里的经费怎么转交?

卞树棠说,他会到天津锅店街老太和药铺来取。

曹纯之问,是他本人来,还是派人来?

卞树棠说,秦应麟一向神出鬼没,前几天我就没想到他亲自来医院问我经费的事,是不是他亲自来取,我真的不知道。

曹纯之问,你们有没有约定取款时间?

卞树棠说,具体时间没有约定,他知道我这两天接头,随时可能来取。

曹纯之问,天津特别组的情况,你知道多少,现在要你全部写出来。

卞树棠说,我一定彻底坦白,彻底坦白。

从卞树棠供述的内容看,曹纯之认为卞树棠没有隐瞒,他确实不知道秦应麟的下落。为了稳住并钓出秦应麟,曹纯之决定押着卞树棠去布一个局,将特别经费放到天津锅店街老太和药铺里,与此同时,曹纯之密捕了秦应麟的妻子卞树兰,也就是那个神秘的金太太,希望从她嘴里挖出秦应麟的下落。

在金太太的家里,曹纯之搜出了六封信,其中五封是用蓝色墨水写的,最后一封是用黑色墨水写的。

曹纯之认为这不是巧合,于是严厉突审了卞树兰。

卞树兰见曹纯之注意到了这个“致命”问题,扛不住压力,最终招供了。

据卞树兰供述,秦应麟有个老巢,在定兴县城东韩家庄,如果来信用蓝色墨水写,说明他飘在外面,如果用黑色墨水写,则说明他藏匿在老巢。

秦应麟用黑色墨水给卞树兰写的最后一封信,是想让卞树兰近期前往定兴老巢与他会合,启动一个新的潜伏电台。

掌握到这个情报,曹纯之随即率队赶往定兴县抓捕秦应麟。

说来真是紧张刺激,就在曹纯之捣毁秦应麟老巢的时候,他派来的特务刚好走进了天津锅店街老太和药铺。

秦应麟被抓后,在审讯室见老底被揭穿,扑通跪倒在地,满头大汗,连连磕头:“愿老实交代,彻底悔过,认罪伏法,请求宽大。”

据秦应麟供述,自人民政府侦破保密局万能电台之后,毛人凤暴跳如雷,美国顾问十分沮丧。

一天,毛人凤突然召见他说,你是老手,有经验,潘秘书早就推荐你,说你1939年参加本局工作以来成绩十分突出,家又在北平,天津还有两个至亲开设药房可以掩护,所以现在派遣你潜回北平组建天津特别组。

做完这一任命,毛人凤还补充说,用万能台对付共产党失败了,还得用你的老经验组台分开,分散隐蔽,比较稳妥。

秦应麟说,我的报务员已经被捕了,我不懂报务,是个困难。

毛人凤说,你在北平的关系多,走时可以带个报务员,潜回北平后,隐蔽起来,不做其他任何活动就万无一失了。

临行前,美国顾问又指示说,美国战略情报局在北平有五架电台,战略情报局撤出北平时,将这五架电台交给张宅掩护起来了,你到北平后可找到张宅取出一台 。

秦应麟用来和台湾保密局联络的潜伏敌台就是从张宅起用的一架美式电台。

曹纯之问,那四架电台,现在在哪里?

秦应麟惶恐地说,那四架电台,只要没有转移,就还在张宅。但是具体藏在哪里,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有办法,能确保找到。

曹纯之问,你有什么办法?

秦应麟说,我母亲年轻时在张宅当过奶妈,后来回到农村,每年还要带些土特产来张家住些日子。现在可以让我母亲带些土特产到张宅住些日子,等到把情况摸清楚,你们再采取行动。那个从台北带来的报务员,平时也住在张宅,到时候可以一起抓起来。

秦应麟的母亲为了帮助儿子戴罪立功,欣然答应,在她的配合下,最终从张宅的地下密室内发现了隐藏的四架美制电台。

秦应麟提到的那个台北来的报务员,警惕性很高,见势不妙,竟然提前一步,趁机逃走了。

曹纯之立即派出两个精干的侦捕小组,在北京和天津设下流动哨。

在追捕过程中,曹纯之强调了一点,台北人讲话像鸟叫,注意他的口音。

这个台北报务员的逃亡之路十分悲催,白天躲在庄稼地里,晚上钻出来找吃的,最后在一个夜摊上刚开口要买吃的,就被革命群众摁倒在地。

台北报务员被捕后,针对天津特别组的大收网开始了。

因为网结的好,收网及时,大鱼小虾一个不漏,台湾保密局苦心经营,寄予极大希望的一次派遣,不到半年就被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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