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追师尊三个年头,我抱头痛哭了几百个日日夜夜。
何谓高冷师尊狠狠调教?这三年我算是小有体会。
也罢也罢,流水无情,落花有意,师尊旁边的小狐狸看我的眼神一直不对劲,师尊泡不到,泡他的小狐狸不过分吧?
我背着师尊跟他的灵兽谈恋爱了。
我发誓,绝对不是我先主动的!
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对一只浑身是毛的牲口产生想法?
是他!哦不,是它!若不是它在我三番五次对他的主人告白失败后悉心安慰我,甚至化成人形“色诱”我,我怎么会放弃做人的底线与一只灵兽搞起了地下恋情!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师尊知道!”
不仅不能让师尊知道,这全景明宫上下众师兄弟姐妹一个都不能知道!
若是知道了,我这把老脸还往哪儿搁,那些师兄弟们估计要笑掉大牙。
更何况早在半年之前,我已经放出狠话,说一定会把师尊追到手……
我捧着祭夜的俊脸一脸严肃,瞪着眼睛提醒他此事非同小可。
虽然你长得帅还好rua,身材好会撒娇,但归根结底我挖的可是一峰之长师尊的墙角,并且在此之前我想挖的还是他本人……
眼前的男人眸色微动,上一秒还是一脸享受的惊喜雀跃,这一刻脸色已经宛若跌落谷底。
“你心里还有主人是不是?”
祭夜抬腕握住我还在他脸上的手,低眸望着我的脸,眼底难掩失落的神态却是让我心疼得不行。
“好祭夜好祭夜,我心底只有你一人。但是师尊向来处事严厉,若是叫他知道咱俩私定终身,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更重要的是,当时追他追得轰轰烈烈的可不是别人……
虽说他顾及师徒情分没有明面拒绝我,但字里行间的暗示我还是听得懂的,什么叫“小梨做事向来三分钟热度,若真有这份赤诚心,不如将御剑术再精进一层,如此不比每次向我讨祭夜的强?”
师尊真讨厌,他见过谁的三分钟热度有这么久的,再说了,我当时向他讨祭夜,不都是找借口多跟他见面多跟他交流嘛。他倒好,借此苛责我学习不用功,呜呜呜……这种暗戳戳的拒绝最伤我心!
我承认这样做很渣,但是拜托,三个年头没泡到师尊反手就被他灵兽拿下这件事超糗的好不好!
这三年来,嘲笑过我的师兄弟不说上百,几十也有了,可当时我一心只想着师尊,被那一席飘飘白衣迷了心窍,谁也不听谁也不瞧。
如今啪啪打脸,结果恋爱对象竟还不是“人”?
还恰好是师尊的灵兽?
你叫我怎么好意思官宣嘛!
“小梨,你倒是瞧瞧我啊。“
祭夜满脸委屈,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想让我与他对视,想必是刚刚思绪万千一时冷落了他。我回过神来,视线停留在他脸上,见他一双狐狸眼梨花带雨,眉目含情,分外妖冶,一张脸生得跟妖孽似的,性子却是软软糯糯,叫人欲罢不能……
哦不说我还忘了。
祭夜本身就是只狐狸,勾人估计是天生的。
“瞧着呢瞧着呢,祭夜生得这样美,叫人移不开视线,我要时时刻刻看着才好。”
我对上那双含情眼,手还不老实地往他薄唇上轻抚起来。
墨色长袍迎风微荡,祭夜眸色微动,唇角终于带了笑,握住作乱的手便俯身向下对上了我的唇。
“堵上这张贯会哄人的嘴。”
颈间温热的气息叫我心痒得要命,我侧头吻了吻男人的耳垂安慰他,“师尊性子冷淡,我们得让他慢慢接受嘛……唔……嗯……”
“如何接受?”祭夜眼尾泛红,俯下身便将我压倒在榻上,“是像小梨用身体接受我这般接受么……”
“心悦主人的时候便巴不得昭告天下,与我便要藏着掖着……”祭夜嗔怒,单手脱了袍子继续点火,“还是说,是祭夜让小梨不够舒服?”
“唔……轻点啊……”
……
之前说祭夜性子软软糯糯那句话当不得真,兽根顽劣,这一点在榻上表现得尤其明显。
云消雨霁后便又得将祭夜送到师尊那儿。
墨色长袍迎风微荡,祭夜眸色微动,唇角终于带了笑,握住作乱的手便俯身向下对上了我的唇。
“堵上这张贯会哄人的嘴。”
颈间温热的气息叫我心痒得要命,我侧头吻了吻男人的耳垂安慰他,“师尊性子冷淡,我们得让他慢慢接受嘛……唔……嗯……”
“如何接受?”祭夜眼尾泛红,俯下身便将我压倒在榻上,“是像小梨用身体接受我这般接受么……”
“心悦主人的时候便巴不得昭告天下,与我便要藏着掖着……”祭夜嗔怒,单手脱了袍子继续点火,“还是说,是祭夜让小梨不够舒服?”
……
之前说祭夜性子软软糯糯那句话当不得真,兽根顽劣,这一点在榻上表现得尤其明显。
云消雨霁后便又得将祭夜送到师尊那儿。
咳咳确实挺赶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嘛。
我半跪着做了个揖:“师尊,徒儿还祭夜来了。”
“最近祭夜倒是借得勤。”
师尊坐在桌前饮茶,雕花玄色杯子凑在嘴边,唇角被茶水润色的光泽通透,肌肤胜雪面如冠玉,一席白衣绝尘气质飘飘若仙。
我一抬眸便正好与他对视,啧啧啧,当初就是这双温润如水的眸子将我勾的五迷三道。
“嘿嘿徒儿愚笨,御剑术老是学不会,亏得祭夜精通飞行术,每每陪我练习护我周全。”
说来惭愧,连只狐狸都会飞了,我还没学会。
不学无术程度确实可见一斑……
不过我我我为自己正名啊,除了这御剑术,其余法术我可是精进的,每次考核还名列前茅呢。但是恐高是硬伤!
好在师尊也是理解的,由着我性子叫我慢慢克服,我也才有了理由向他借祭夜。
“嗯,确实愚笨,到外头可不能说是我座下的弟子。”
师尊放下茶杯轻笑起来,站起身子往内殿走。
我知道他是故意调侃我,侧头跟祭夜使了个眼色就跟了上去。
祭夜不知道我要干嘛,只见我还像以前一样紧巴巴跟着他主人,脸色有些难看地跟着一起进了内殿。
“师尊师尊,我要同你讲件事。”
没等师尊停下,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出声。
“表明心意的话不用天天说,为师已经知……”
“不是不是,师尊,往日徒儿想不通,今日徒儿总算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徒儿悟了,才知道这些年几乎天天过来打扰师尊是何其不尊重,师尊念及师徒情谊没有惩戒徒儿,但心里恐怕早就已经不堪我扰厌烦得紧了,徒儿不知悔改不说,甚至变本加厉……”
我表情丰富情绪到位,将悔恨之意表现得栩栩如生,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嘿嘿师尊你放心,往后徒儿不会了,不过这祭夜还是得借的,徒儿那御剑术……”
“你什么意思?“
师尊略显僵硬顿住脚转了身子,回过头来面上竟然带了愠色。
我一时有些紧张害怕,不是吧,一听我要借祭夜就不乐意了呜呜呜。
我的祭夜啊我的小心肝我该怎么办?
“三……三日借一回行吗”
我一脸苦相转头看祭夜,他本来也是惊喜我与师尊坦白,但如今师尊一脸不悦,想必他那笨蛋脑筋肯定琢磨不透。
我又回过头看师尊,想着三日一回已经是我的极限。
他却冷眼盯着我不出声,面色难看得叫人害怕,救命啊,上个月我将他最心爱的南海茶叶弄翻他都没这样盯过我!
“五……五日一回可好?”
依旧是沉默……
“若是七日一回徒儿这御剑术估计怕是……”
“往后到我这来练。”
师尊眼睛里简直有把火,灼得人不敢直视。
我想师尊一定是舍不得再将祭夜借给我了。
不然他怎么宁愿冒着继续被我纠缠的风险,也不肯耳根清净的任凭祭夜与我练习,自己清闲的品茶赏乐呢?
殷梨啊殷梨你的命怎么这么苦,人人你追不到,兽兽你还得偷摸着来,咱不就想安安分分老老实实谈个恋爱吗,怎么这么难!
我原本以为一大早到师尊那儿练御剑术已经够丢人了。
谁曾想在我失败了N次之后,在地上摔的灰头土脸之时,我的情敌哦不具体来说应该是前情敌,迈着优雅的步子来了。
“这还未到中秋,殷梨师侄怎得就向我行如此大礼?”
婉昌那做作女人捂着嘴笑得花枝招展,幸灾乐祸一词叫她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赶紧狼狈爬起,“哈哈,婉昌师叔见笑,您来找师尊呀,”我干笑两声回头又瞥了眼师尊,“那行嘿嘿师尊师叔你们聊你们聊,我不便打扰,我就让祭夜继续帮我练。”
说完我赶紧转身拉过一旁的祭夜,想着追师尊三年来这婉昌可没少给我下绊子。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她好歹算是我的长辈。
虽然明面上她不敢表现太过,但这暗地里剑拔弩张的,就算我是个傻子都能察觉出来。
不过这现在嘛,今时不同往日,师尊你喜欢就让给你追咯~
我内心窃喜,握着祭夜的手偷偷摩挲,那双欲中带羞的邪魅眸子从开始便一瞬不移地在我身上流转。
他面色潮红。
明明此刻我只握了他的手,偏偏像将他的心都握住了一般。
“站住!”
这还没走三步,师尊语气冰冷似铁,将我吓得一哆嗦。
“祭夜借与你多少回你都不曾有长进,他陪你练又有何用?”
师尊不仅说话语气冷,脸色更冷,瞳孔聚焦点还有意无意掠过我与祭夜相握的双手。
我暗呼不好,刚想松手,师尊的诀却已经捏完,一股无名力便将我二人的手震开。
我痛得龇牙咧嘴,祭夜眸色暗暗也变得奇怪,师尊下手也太狠了!
婉昌站在那儿笑吟吟的捂着嘴,幸灾乐祸四个字不要直接写在脸上。
“师兄莫要动怒,殷梨师侄想必已经很努力了。”
好一个明夸暗讽!
婉昌看不惯我我知道。
我必须告诉她,我对师尊已经没兴趣了!
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做敌人呀!
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
“婉昌师叔,多谢你理解我!”
“嗨师叔你还别说,刚刚我没注意,您今日穿的素白罗裙甚是好看,正巧师尊今日也是一席白衣,您二位站在一起简直一对碧人,甚是般配,怪不得这景明宫无人不夸师尊师叔天造地设,啧啧啧,真真羡慕死殷梨了!”
哼哼,这话还拿不下你?
果然。
婉昌对这些话别提有多受用,见她面露娇羞,两颊潮红,双眸羞怯似笑非笑,眼波还颇有深意地在师尊身上流转……
嘿嘿瞅她这损色我便知道这话我说对了,女人嘛,谁不想听几句好的嘛。
“般配?你羡慕?”
奇怪……
倒是这师尊……怎么脸色比猪肝还黑……
坏了!我这猪脑!
我方才说羡慕他二人,师尊听了莫不是还以为我还对他有意?
殷梨殷梨当真猪脑,得赶紧解释清楚!
“哈哈师尊您看您,我这一时说岔嘴了,您还当真了,我不羡慕,师尊师侄才子佳人天作之和,没啥好羡慕的呀哈哈天经地义徒儿就只能捧手恭贺祝福啦。”
“婉昌,你今日来是所为何事?”
估计是我笑得太难看,师尊黑着脸跳过了我,转头去和婉昌说话了。
婉昌这边还没从娇羞状态中走出来,红着脸蛋欲说还休。
“无事便不能来看看师兄吗?”
婉昌扯了扯手绢,脸更红了。
咳咳果然这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为零哈。
一物降一物,我已脱离苦海,婉昌师叔仍然任重道远矣。
“师妹有心,既已看过,我这边还有事,就不多留你饮茶。”
说罢那没心寡欲的男人便拧着眉头挥袖转身。
师尊周遭气氛太过压抑,看他转身要走我终于放松身心叹了口气,塌下脸咧着嘴冲祭夜做鬼脸。
师尊走了便是我与祭夜的二人时光咯。
“殷梨,你过来。”
师尊走就走,最后还轻飘飘留下这么一句话。
有什么事不能就在这说嘛。
我再度石化,师尊只顾着往前走,这下脸比猪肝黑的就是我与祭夜了。
哦,还有婉昌师叔,她表情狰狞,若是我再多待一秒,不排除她冲上来与我厮杀一番的可能。
师尊周遭气氛太过压抑,看他转身要走我终于放松身心叹了口气,塌下脸咧着嘴冲祭夜做鬼脸。
师尊走了便是我与祭夜的二人时光咯。
“殷梨,你过来。”
师尊走就走,最后还轻飘飘留下这么一句话。
有什么事不能就在这说嘛。
我再度石化,师尊只顾着往前走,这下脸比猪肝黑的就是我与祭夜了。
哦,还有婉昌师叔,她表情狰狞,若是我再多待一秒,不排除她冲上来与我厮杀一番的可能。
师尊周围气压低得可怕,站在他寝殿内我前所未有的不自在。
祭夜站在师尊身侧也是表情凝重,眸色漆黑叫人心里没底的紧。
“昨日,你说你想通了,是不是因为……有了其他心悦的男子?”
我正紧张地低头看地板,师尊便突然没由来地来了这么一句。
听完我心下一颤,吓得脚跟差点都没站稳。
下意识便抬头看祭夜,他抿着唇好像也在等我的回答。
一侧头又对上师尊如墨的眸子,炽热危险的气息几乎一瞬间将我笼罩。
那架势。
好像若是我说了有,他下一秒便可以将我修为尽废。
但瞒得了一时又如何瞒得了一世?
心一横嘴一撇便道:
“师尊,竟然您都这么问了,徒儿也不瞒您了,徒儿确实是有了其他心仪的男子,而且已有些时日了,您放心,徒儿日后一定把握好分寸,不再对师尊做逾矩之事……”
把握分寸,不做逾矩之事。
我低头绞了绞手指头,思绪一下又飘回这三年我“渗透”师尊生活的点点滴滴……
“师尊师尊,沐浴便非得一个人吗?小梨在身旁给您宽衣擦身如何?”
“师尊啊,这么大的床您一人睡,会不会太宽敞了点呀嘿嘿。”
“学不会御剑术便不学了呗,反正去哪我都跟着师尊,师尊带着我便好了嘛。”
……
“是谁?”
师尊的反应比我想象地还要大。
想着曾几何时谁见了他不得夸他一句从容稳重。
现在这一惊一乍的模样故人见了恐怕都要惊掉眼睛。
“师尊,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等再过些时日,等您心情好些了,徒儿第一个跟您说!”
我故作娇羞,实则内心非常不安。
师尊心海底针,明明对我无意,听到我有了心悦之人却又是这般姿态。
果然。
他目光灼灼,炙热的眸子像是要在我身上点一把火,我哪里见过他这般模样,一时间脸上的笑容便显得格外尴尬,
“那你缠着我这些年,便都是虚情假意,是你一时兴起?”
终于他剜着眉出了声,几句话却说得极重,配上那副吃人的表情,吓得我连忙嗫嚅着否定。
“不!不是……的。”
怎么会是虚情假意一时兴起呢,师尊未免太伤人心。
“那你便说清楚,你是如何……心悦上旁人的。”
我被他盯得无处遁形,也知道他憋了一股子气在胸间,但是这是什么问题啊!师尊莫不是觉得丢脸,以为自己没魅力了?
祭夜那家伙嘴角含笑看起来心情倒是格外的好,拜托,你真就不担心我被你主人一巴掌废了吗?
“徒儿多次向师尊示好未果,便知师尊对徒儿无意,徒儿心悦之人……他易于把控,徒儿……徒儿便……”
我惨了。
祭夜会气死的。
对不起祭夜,这话是说给师尊听的,你千万别信啊,你左耳进右耳出便是!
但祭夜显然听不到我内心疯狂叫嚣的解释,他表情复杂,刚才一脸轻松快活的表情已经烟消云散。
易于把控。
殷梨,亏你想得出。
我别过视线不敢再看他。
但至少……
现在师尊的脸色好看些了……
微风习习,秋风送爽。
明明今夜景明宫气候极好,我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入不了睡。
白日里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师尊与祭夜我一个都得罪不起,哎,我这破嘴,到底怎样才能两全其美。
“咳咳咳”
突然窗外传来小心的试探声……
祭夜!是祭夜!
听到声音我立马套了衣服,毫不犹豫从床上跳了下来。
“祭夜,快进来!”
听到我的回应男人立马从窗户翻了进来,还颇有几分熟稔的姿态……
咳咳懂得都懂。
“祭夜,对不……唔……起……”
见面第一句话还没说完,来人已经弯腰俯身堵住我的嘴。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缠绵,祭夜喘着粗气近乎暴力的用尖牙撕咬。
后脑勺渐渐被他箍地有些发疼,我终于忍不住想缴械投降时,他却停了动作。
我得了空气便大口呼吸,两条腿已经软得不像话。
“祭夜,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其实不要太明显,祭夜就差没把“生气”两个字刻脑门上了。
我也自知理亏。
今日说了那样的话确实是我不对。
男人抿着唇不说话,弯腰抱了我就往床上带。
脾气大不理人。
袍子倒是脱得急切。
“说话呀。”
我握住他正在解里衣的手腕,起码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嘛。
“没生气。”
男人挣开了我继续手下的动作。
祭夜啊祭夜,你这不值钱的玩意儿,除了色诱你还会什么!
还说没生气呢!你一生气就直接脱衣服裤子!
脱完衣服祭夜全身上下便只剩了条亵裤,然而他宽衣解带的动作依然利索麻利。
“祭夜。”
我唤他,不等他回应,便顺势将他双手制住往后压,没办法了。
学着他的样子在他颈间耳侧呼气,惩罚性的啃咬,不等他回应,气氛旖旎暧昧,他由着我的性子,没有反抗……
真是个妖精,直叫人酥到骨子里去了。
“我多爱你,你感受不到吗?”
边说我还要边解他的亵裤。
逐渐发烫的身体就是他情动的表现。
“小梨今日说的都是实话,祭夜本就易于把控。”
祭夜脸上终于带了笑,虽然是嗔怒,但气氛好歹缓和下来了。
等我还想张张嘴解释点什么。
祭夜一个反身已经将我压在了身下,主动权就又变成他的了。
“不要解释,小梨,用你的行动。”
低沉的嗓音在夜晚格外魅惑人心。
一不小心,就让人着了道……
当我与祭夜盯着同款黑眼圈出现在师尊面前的时候,我想师尊一定要看出猫腻了。
师尊寝殿,墨色袍子半落在地,祭夜曲着双腿跪在地上。
我站在一旁也略显拘谨。
“这段时日,你似乎很爱化成人形?”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在师尊嘴里吐出来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他侧眸看着祭夜等他的回应,不经意间却看到他颈间缠缠绵绵的暧昧红痕,那是我的杰作,此刻几乎醒目的烫人眼球。
“祭夜,你时间安排得倒是紧凑。”他眸子不自觉的眯起,一闪而过的,竟然是杀意。
“还是说,这景明宫上还有别的狐狸?”
师尊侧过眸子盯地却是我,他眼底的愤怒简直要将人灼化。
如果说上一句的语气还有待探究,那后面这句话几乎是他咬牙切齿砸出来的。
我心头一颤,慌乱错愕地避开他的视线。
心虚的表情便又成了此刻的导火索。
“说话!”
“祭夜知错。”
祭夜不在沉默,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哦?你何错之有啊?”
当我与祭夜盯着同款黑眼圈出现在师尊面前的时候,我想师尊一定要看出猫腻了。
师尊寝殿,墨色袍子半落在地,祭夜曲着双腿跪在地上。
我站在一旁也略显拘谨。
“这段时日,你似乎很爱化成人形?”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在师尊嘴里吐出来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他侧眸看着祭夜等他的回应,不经意间却看到他颈间缠缠绵绵的暧昧红痕,那是我的杰作,此刻几乎醒目的烫人眼球。
“祭夜,你时间安排得倒是紧凑。”他眸子不自觉的眯起,一闪而过的,竟然是杀意。
“还是说,这景明宫上还有别的狐狸?”
师尊侧过眸子盯地却是我,他眼底的愤怒简直要将人灼化。
如果说上一句的语气还有待探究,那后面这句话几乎是他咬牙切齿砸出来的。
我心头一颤,慌乱错愕地避开他的视线。
心虚的表情便又成了此刻的导火索。
“说话!”
“祭夜知错。”
祭夜不在沉默,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哦?你何错之有啊?”
师尊在逼他,我站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喘。
或许温润如玉向来只是师尊面对外人蒙上的皮囊。
偏执狠厉才是他的本相。
“望主人成全。”
祭夜头落的更低,这次鼻子几乎要碰上地板。
“砰!”
师尊平日最爱的那只玄色杯子,碎了。
“祭夜,是我对你太好了吗?”
他俯身扣起祭夜的下巴迫使他与他对视。
“还是说,你需要我帮你弄清楚状况?”
祭夜怎么会明白呢?。
连我都不明白。
“师尊,我与祭夜,是两情相悦,不妨碍任何人,徒儿不明白,您……”
话音还未落下,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便猛地将我压向墙角。
师尊的脸骤然放大,这一刻我几乎能看清他扭曲的表情要将我吞噬。
“不妨碍任何人?两情相悦?”
“殷梨,任何人都有权力说两情相悦,你没有!他更没有!”
师尊情绪更加失控,他指着祭夜将他品性地位贬低到尘土,说他不配有感情不配去爱。
他是个畜牲他哪里懂什么情爱?
殷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说着说着他又突然放低姿态,轻抚着我的脸神情动容。
师尊与你才是两情相悦。
以往都是师尊错了好不好。
师尊也心悦你,不管别人了好不好小梨我们不管别人了……
面对这样的师尊我前所未有的恐惧。
“师尊!我也有感情的!我有判断对错的能力。”
我试图挣开他但却无能为力。
二者力量差距太过悬殊。
“徒儿以往缠着您粘着您的时候您冷眼相待,现在为何又要说这样的话乱人心绪。”
我知道无法反抗便直接对上那双漆黑眸子。
莫名的这股勇气令我毫不胆怯。
委屈?质问?
是的,我都有。
三年了,谁的心又是石头做的呢。
我最伤心最无助的时候身边的人一直都是祭夜。
“小梨莫哭啦,是主人看不到你的好,我来代替他爱你好不好。”
“怎么会,小梨,你是我见过最可爱最好看的女孩子。”
“偷偷从凡间带的糕点,小梨快尝尝!”
……
但显然这些话只会让师尊的火烧得更旺。
我突然又有些后悔,应该要先稳住他的情绪才对。
祭夜也察觉到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
他箭步冲上想将我从禁锢中解救出来,可即使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所有招式到了师尊这儿都被他迎刃而解。
师尊施了法将祭夜挥倒在地,再捏了个诀祭夜已经困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他箍着我的腰往内殿走。
我想他已经没有半分理智可言了。
师尊的吻像雨点一样落下,一席白衣因为我的挣扎抗拒变得凌乱不堪。
“师尊……嗯……你放手……唔……”
“小梨,你不是喜欢师尊吗?师尊给你,师尊给你好不好。”
他俯身将我的衣衫褪下,我的所有推拒在他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男人充满情欲的厚重喘息让我害怕。
“师尊,我不愿意,你别这样好不好……”
鼻音浓厚。
我才意识到自己带了哭腔。
师尊的身体因为我的话肉眼可见的僵硬停顿。
片刻后,脖子湿热的感觉终于消失。
……
师尊走了。
我却被禁足在他殿内不能离开半步。
我失去了自由,但好在师尊再也没来过。
心中唯一担忧的便是祭夜的安危。
大概过了十日?还是十五日?
我靠在桌角偶然听见了路过的宫娥谈话。
“我就说嘛,至言仙尊与婉昌仙尊天生一对,你看,现在至言仙尊提了婚,再过两日便是大典了。”
“是是是,就你机灵,没想到至言师尊这么着急,这是有多喜欢咱们婉昌仙尊啊!”
……
我猛然抬头。
师尊与婉昌成婚?
那是不是就说明,师尊已经想通了,我马上就能出去找祭夜了?!
一定是这样的!
我越想越激动,听宫娥说大典就在这几天,再忍几日,忍几日一定就能出去了!
……
终于。
我等到了。
在数着时辰算日子的第五天夜晚,我终于见到了师尊。
他一席红衣,头顶含帽,镶着金边的精致长袍将他衬得格外贵气,满目的红色也让他更显妖冶。
看来今日便是他与婉昌成婚的日子。
“师尊……”
可他若是来放我走的,实在不必挑今天。
这也太过怪异。
“从此以后,再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你我了,小梨,我早该这样的。”
师尊一步一步靠近我,那双隐晦深黑的眸子令我恐惧。
我半张着嘴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也不在乎,含着嘴几乎要笑出声来。
稍一弯腰便对上了我的唇。
“新婚快乐,小梨。”
脸上湿热的触感让我回过神来,但残存的理智强迫我不能轻举妄动。
我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闭上眼睛含住他的下唇热情地回应,我勾着他的舌头共舞。
势必要让他沦陷,即使一起下地狱也在所不惜。
他因为我的回应而感到惊喜雀跃,抬手抚上我的脸颊他更加情动。
剧烈跳动的心脏让我无法探知下一步的动作。
但他已经伸手来解我的外衣了。
我只能尽量保持冷静,绕过他的手主动去解他的衣扣。
“小梨……你……”
许是我太不对劲,师尊微微一顿,这下倒显得他被动了。
我故作镇定动作不停,将他的外衣脱下便搂住他的腰腹望着他。
“师尊,与祭夜示好不过是消遣,这些年小梨真心在何处师尊又怎会不知道?”
我忍着恶心说着情话。
目的是哄骗我曾经爱了三年的男人。
“该罚。”
他应该是信了。
捧着我的脑袋又俯下身子吻我。
“你本该就是我的。”
我耐着性子继续回应他。
等到时间够了便终于可以奋力推拒他。
“那你为何要和婉昌师叔成婚?你穿着这一席婚衣来找我作甚,去找你的新娘子啊!”
我故作吃味生气,实则唾沫星子都能啐他好几口了。
他看着我嘴角含笑,伸手想搂我却被我退后躲开。
拿我没了办法他就只能解释实情。
摘了含帽放在一旁,他动作轻细优雅,让人不自觉便注目其所有的一举一动。
“婉昌的父亲是我师尊,文帝仙尊,当年为了救我,他仙根尽毁,临终前唯一的愿望……便是将婉昌托付给了我。”
他表情凝重顿了顿继续道:“若是婉昌对我无意,我定将她看作亲生妹妹,偏偏她执意要嫁与我……我便不能负她。”
“小梨,你莫怪师尊,每每将你推开的时候,师尊又何尝不痛心。”
“我无数次想推拒世俗接受你。”
“但祭夜劝我说给不了一个女人未来的话便不能给她希望,是他,他几次三番阻拦我!”
“那只狐狸!私下却瞒着我向你示好,他不过是我养的畜牲,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的啊?”
“小梨,我信你,你不过是一时被他迷了心窍,往日是师尊不好,以后不会了,师尊再也不会将你推开了好不好。”
他语气由缓转急,最后眼角竟划出两滴清泪。
他哭着求我以后再也不要开爱上别人的玩笑,我永远都只能喜欢他一个。
高高在上的仙尊竟也这样低到尘土里。
我被他这副样子噎得说不出话来。
娶了婉昌不给她爱便是不负她吗?
既然一开始打定主意不给我希望,为何现在又要求我回心转意?
就因为祭夜是只灵兽,他便不配有爱不配有感情吗?
这都是什么狗屁道理混蛋逻辑,我巴不得要将眼前男人的伪善面具撕碎撕烂才痛快。
“砰!”
门竟然开了!
是祭夜!
还有……婉昌?
“至言,你若是不爱我,又何苦费尽心力去安排这一切,到头来只有我像个跳梁小丑,你娶了我便以为我会幸福么?”
婉昌身上的婚服与师尊的是同套,明明如此喜庆耀眼,在此刻却显得格外凄凉。
“还有你!一会儿师尊师尊,一会儿祭夜祭夜,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
婉昌急转朝下,谴责完师尊又将矛头指向了我。
“她不是这样的人。”
我还来不及解释,祭夜已经抢先开口为我开脱。
“你方才在门外难道没听见?她都说了与你示好不过是消遣?!”
婉昌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现在世界上最傻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个满身是伤还执着要救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的男人。
可是怎么会是消遣呢?
若真是消遣,她字字句句情真意切又作何解释信。
若真是消遣,她日日夜夜温香软玉又怎做得假。
若真是消遣,若真是消遣,若真是……
他便甘之如饴与她消遣一回好了……
他好不容易才盼到她回头啊,哪里能舍得放手……
“祭夜……”
我急迫地冲向祭夜查看他的伤势。
祭夜满身伤痕,我无法想象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祭夜越可怜身侧的男人便更加可恨。
无论如何,爱都不应该成为他伤害任何人的借口。
“对不起师尊,您就当徒儿辜负了您,三百年的修为您取回去吧……”
我露出前臂,说实在的,其实跟着师尊修行是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选择。
但最后的结果显然不太尽如意,但我始终做不到跟他刀剑相向。
至于祭夜……
他的命是师尊救的,因了我这段孽缘才跟师尊反目。
若是我走了,或许一切又能重归于好。
最好能抹了他的记忆,不至于让他每每想起我都要伤心难过……
“殷梨,你休想!你死也好,活也好,你生生世世都得与我绑在一起!”
师尊入了心魔。
往日正气凛然全然不复。
门外景明宫的天也一瞬间染成了墨色。
“三百年修为?那我正好便收了这只孽畜三百年修为,让他化不了人形,断了你二人的念想!”
他说完不等人反应便出手向祭夜伸掌施法,速度已然快到令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啊!”
祭夜周身霎时现了白光。
一声痛苦的呼喊过后地上只剩下一只奄奄一息的黑狐。
整个过程竟不到几秒钟!
“祭夜!”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师尊竟然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我转向祭夜。
抱住他帮他疗伤,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无济于事……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乎要将我吞噬。
或许……
或许!
唯有旁边一席婚衣的女人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毫不犹疑的向她转身跪下。
“师叔您帮帮我,我求您……我求您……”
婉昌绝非薄情之人,任她再傻也能看出一人一狐是真心相爱,师兄这般……确实是过了。
“你……让我如何帮?”
“师叔,师尊他欠你,求您帮我拖住他,我要带祭夜走,离开景明宫,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我已然抽泣到连呼吸都难以调控。
婉昌终于是心软了。
若真是消遣,她字字句句情真意切又作何解释信。
若真是消遣,她日日夜夜温香软玉的娇吟又怎做得假。
若真是消遣,若真是消遣,若真是……
他便甘之如饴与她消遣一回好了……
他好不容易才盼到她回头啊,哪里能舍得放手……
“祭夜……”
我急迫地冲向祭夜查看他的伤势。
祭夜满身伤痕,我无法想象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祭夜越可怜身侧的男人便更加可恨。
无论如何,爱都不应该成为他伤害任何人的借口。
“对不起师尊,您就当徒儿辜负了您,三百年的修为您取回去吧……”
我露出前臂,说实在的,其实跟着师尊修行是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选择。
但最后的结果显然不太尽如意,但我始终做不到跟他刀剑相向。
至于祭夜……
他的命是师尊救的,因了我这段孽缘才跟师尊反目。
若是我走了,或许一切又能重归于好。
最好能抹了他的记忆,不至于让他每每想起我都要伤心难过……
“殷梨,你休想!你死也好,活也好,你生生世世都得与我绑在一起!”
师尊入了心魔。
往日正气凛然全然不复。
门外景明宫的天也一瞬间染成了墨色。
“三百年修为?那我正好便收了这只孽畜三百年修为,让他化不了人形,断了你二人的念想!”
他说完不等人反应便出手向祭夜伸掌施法,速度已然快到令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啊!”
祭夜周身霎时现了白光。
一声痛苦的呼喊过后地上只剩下一只奄奄一息的黑狐。
整个过程竟不到几秒钟!
“祭夜!”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师尊竟然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我转向祭夜。
抱住他帮他疗伤,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无济于事……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乎要将我吞噬。
或许……
或许!
唯有旁边一席婚衣的女人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毫不犹疑的向她转身跪下。
“师叔您帮帮我,我求您……我求您……”
婉昌绝非薄情之人,任她再傻也能看出一人一狐是真心相爱,师兄这般……确实是过了。
“你……让我如何帮?”
“师叔,师尊他欠你,求您帮我拖住他,我要带祭夜走,离开景明宫,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我已然抽泣到连呼吸都难以调控。
婉昌终于是心软了。
我将修为尽数渡给了婉昌。
既然要走,景明宫的东西便一点也不会留。
婉昌说其实师尊走火入魔根本用不着她来拖。
自会有众仙家来处理调化,我与祭夜想走便走。
“能否……再见师尊最后一面?”
我想与他道个别。
……
捆仙索这个东西我只在仙书上看过。
但现在这法器就捆在我师尊身上闪闪发光。
师尊脸上狰狞痛苦的神情在看到我的一刻被无限放大,我便犹豫了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向前。
也罢。
我跪在地上朝着师尊磕了三个响头。
“师尊,徒儿要走了。”
“跟您修行这几百年是徒儿前半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您的教育养育之恩徒儿没法再报了,徒儿不孝。”
“您一定,一定要好起来,至言仙尊,除了您,仙界再也没有第二个至言仙尊了……”
磕完头道完别我便要走了。
好在再抬头捆在师尊身上的那抹光芒暗淡了些。
师尊一定是……原谅我了吧。
……
我抱了祭夜来到人间,到处都是新奇的玩意儿。
“祭夜祭夜,你可不许偷懒,必须加紧修炼!我才不想跟只只会撒娇的狐狸谈恋爱!”
怀中的黑狐嗷呜一声,逗得我咯咯直笑。
三百年又如何。
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个三百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