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住院不让通知我哥,我愤愤不平,她却骂我不懂事:他们忙得很

彼岸白狐历史 2025-03-26 03:53:10

那天是六月初的傍晚,走廊上飘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护士推着药车叮叮当当地从我身边经过,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里已经起皱的化验单。妈躺在病房里,靠着两个发黄的枕头,执拗地要我发誓不能告诉我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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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输液瓶里一滴一滴往下坠的透明液体,仿佛看到了自己这些年的委屈也在一点点滴落。妈刚住院那会儿,我连夜请了一周的假,整日往返于医院和家之间。 那些沾着咖啡渍的病历本,揉皱的检查单,打了无数遍的120,都像是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在我心上。

隔壁床的老太太总爱跟我搭话,她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哪像我这么孝顺。我笑笑没接话,因为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孝顺不孝顺的问题。2008年那个特殊的冬天,老式座钟的报时声里,我听着妈含着泪说:“你哥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咱们别去打扰他。”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亮起,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护士站的电脑发出“滴滴”的提示音,那声音像极了十几年前诺基亚手机的短信铃声。我记得那时候,每次妈生病,我都会给哥发信息,但很少得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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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那股郁结的气总也散不开。医院的走廊上,我数着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两步,像在数着这些年的重负。 妈总说我哥工作忙,家里有两个孩子要照顾,连看望她的时间都没有。可我呢?我的工作就不忙吗?我的时间就不值钱吗?

墙上的挂钟指向晚上八点,走廊尽头的自动售货机发出嗡嗡的响声。我想起小时候,每次生病,妈都会给我和哥一样的照顾。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哥”的那一栏,手指悬在空中,犹豫了好久。

阳台上那盆去年栽的茉莉早就枯萎了,我却一直没舍得扔。就像这些年积压的情绪,明明已经发酸发苦,却还是不得不咽下去。护士给妈换药的时候,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柚子香水味,那是去年过年时我哥媳妇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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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妈又开始数落我,“你哥工作那么忙,家里两个孩子,你就别去添乱了。”我握着保温杯的手紧了又松,杯子上的搪瓷早就磕出了几个豁口,像极了我伤痕累累的心。

医院的走廊上回荡着电视里的新闻声。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银杏树,叶子已经开始发黄。2023年的夏天,我跟哥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家医院,当时妈只是普通感冒。他来的时候西装革履,来去匆匆,说是有个重要会议。

病房里的呼吸机发出规律的声响,像是在替我诉说着这些年的不平衡。凭什么他的忙碌就是理所我的辛苦就要默默承受?饭盒里的饭菜早就凉了,还带着清晨五点半从家里出发时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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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病房里,听着妈均匀的呼吸声,我终于忍不住抹了把眼泪。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心里那道永远填不平的沟壑。护士的小夜灯在墙上投下一道暖黄色的光,像极了记忆里全家团圆时的灯光。

我望着病床上的妈,她太阳穴的皱纹又深了几分。记忆中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现在只剩下病床上这具虚弱的躯体。我多希望哥能分担一些,哪怕只是来看看妈,陪她说说话也好。

楼下的桂花开了,香气随着夜风飘进病房。我想起小时候,每到这个季节,妈都会给我和哥一人一杯桂花茶。现在只剩我一个人,守着这满屋子的消毒水味,和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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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还是没把这事告诉哥。不是因为心软,而是不想再看到妈失望的眼神。医院的走廊上,我遇到了隔壁床的儿子,西装革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饭盒。他说他每天都会来,因为这是儿子该做的。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不公平。不公平的不是责任的分配,而是我们对爱的计较。妈躺在病床上削苹果的样子,和记忆中给我们切水果的样子重叠在一起,我忽然不忍心再去计较什么。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端着刚热好的稀饭走进病房。妈已经醒了,正在整理床头的药瓶。她冲我笑了笑,说:“傻孩子,熬了一晚上吧?”我摇摇头,心里的那些不平suddenly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或许,这就是爱的分量吧, 沉甸甸的,压得肩膀生疼,却又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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