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部已解放,接着就是攻打台湾;攻打台湾必先攻取澎湖、金门;中共发起了攻打金门的战役,史称“金门之战”。与以往中共节节胜利不同,“金门之战”解放军全军覆没;正应了那句古话,“物极必反”。金门之战,是形成“两岸分治”、“划海而治”的标志。
“金门战役”是福建军区司令员叶飞负责的,叶飞是福建人,现在衣锦还乡,身居高位,风光无限;将自己的母亲从老家接来。在会议上,叶飞说“此役必胜!”宴请地方官员时,指着菜盘说“金门就是这盘中的一块肉,想什么时候夹就什么时候夹,跑不了。”然后大笑。
金门离厦门不远,在台湾海峡左岸、靠近大陆;中共准备先攻下金门岛,然后渡海作战攻打台湾。当时守金门的是国军李良荣二十二兵团,两万多人;解放军在厦门一带有十万多人;这让解放军有点骄纵,以为金门一击得手;本来,解放军在全国胜利,已经有些骄傲自大了,现在十万大军解决个小岛,那是“手到擒来”;解放军从指挥者到士兵,骄傲不已。叶飞让二十八军负责攻打金门;二十八军制定了作战计划,报上去,叶飞看都没有看,就批准了。首要工作是征集船只,用3两黄金买一只船、3两黄金雇一个船工、外加鸦片大烟。叶飞任命了位“金门县长”,准备金门的行政工作;攻岛船上载着许多新印的人民币,有几箩筐,准备庆功时花销;还装了几只猪,准备杀了备酒宴;还带着办公桌椅,以便进行政府办公。渡海攻打金门时,解放军都说3天解决战斗;总之,认为轻而易举攻下金门,接着攻打澎湖,然后攻打台湾。只有粟裕是清醒的,攻打金门前,粟裕坐卧不安,拿口琴吹“苏武牧羊”。粟裕给前线发了三条指示:没有一次运载6个团的船不打;敌有增援不打;挑选6000名船工,船工不到不打。可征集买到的船太小,还有数量也不够,船工是些新船工。粟裕再次指示“三不打”,可指挥员肖锋有侥幸心理。打金门的解放军收到胡琏兵团增援金门的情报,开会研究了一下,认为不足为虑,没什么大不了,金门岛上没有什么工事;仍按原定10月24日夜攻打金门。晚上八点,开始上船;船少,装不下,有位军士说“算了吧,留点人也好嘛。”成了谶语。
准备了三个梯队,先头部队运过去后,船只返航,再运第二、第三梯队。可船到了金门岛后,遇上退潮,船只大部分搁浅在海滩上;国军飞机和军舰轰炸,大部分被击毁击沉。一些船返航,可被以为是国民党船只,大陆的炮群将自己人的船全部击沉。天亮后,国民党增派军舰和飞机轰炸登陆船只,搁置的船如同被切瓜砍菜。在大陆的官兵,隔海望着金门岛上惨烈的大战,可原定返航的船一只也没回来;没有船,就无法渡海增援;都跑到海滩上,朝天开枪。
攻打金门的船到了金门岛,国军发现了解放军的船队,开始反击。那几天是金门潮水最高的时候,连国军的碉堡都浸在海水里;船只越过碉堡,国军站在水里朝后开枪。渡海的解放军大部分第一次见到大海,不会游泳,沿途晕船,呕吐不已。到金门后,军官命令跳下船,登陆作战;双方大战,解放军建立滩头阵地。金门的群众并不支持共产党,都站在山头看热闹;说“花一万块钱都看不到这种场面。”国军押着解放军俘虏走过时,金门人民都喊“打!打!打!”被打死的解放军,金门群众将其埋了;还有的受伤未死,也被活埋了。运送另外两个团的船偏离了航线,被风吹到国军的古宁头阵地,双方开枪射杀;船太靠近岸边了,都搁浅在沙滩上。到25日,解放军有三支部队登陆成功,俘虏国军100多人,占领十多个碉堡。
金门守将是李良荣,绰号“小老弟”;当年孙中山检阅部队时,在站成队的末尾,看到李良荣,见其聪明伶俐,就抚着李良荣的头,说“小老弟”。李良荣谋略过人,十分聪明;金门之战时,李良荣说“我们要用毛泽东的战术,在局部集中优势兵力,围歼解放军,”所以金门守军远远大于登岛的解放军。李良荣对金门守军说,“解放军攻占厦门后,有国军藏匿,共产党贴告示,劝国军投降,送他们回家;藏着的国军走出后,集中在厦门码头,被全部射杀。”金门守军听说后,同仇敌忾,决心死守金门。李良荣算了卦,卦辞是“火烧西土”;对守军说了,国军信心大增。金门像个哑铃,两头大、中间小;解放军的战术是直插中间,这样的战术很容易被李良荣判断出来;李良荣在当天举行反登陆演习,几小时后,解放军果然在那里登陆,与李良荣判断的登陆点相符、不差分毫;所以国军打的从容不迫,就按演习的方式打。解放军登陆后,扑向金门县城,李良荣并不收缩兵力,而是全面进攻,下令“向炮声前进!”战场犬牙交错,李良荣的部队装备很差,三个人用一条枪,可仍在殊死拼杀;军官们鼓动下属“是生死存亡关头,如果不把敌人赶下海,我们就下海了!”国军在鼓动下,力量大增,冲向海滩,把被解放军俘虏的1000人夺了回去;又从侧翼攻打解放军的滩头阵地,将解放军的船烧掉。解放军大乱,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一些解放军零散藏匿在岛上密林中。国军与解放军反复争夺阵地,杀的尸横遍野。金门是台湾的屏障,蒋介石为了保住金门岛,派海军从澎湖增援金门。
解放军主力攻至金门县城时,国军出动了坦克;坦克火力全开,发射钢珠弹,杀伤力巨大,很多解放军被打死。团长下令突围,可大部分被杀被俘,团长也被国军俘虏。此前,解放军知道金门有坦克部队,可对坦克十分轻视:是从淮海战役逃出来的残兵败将,哪敢言勇?国军在海滩演习时,有辆坦克坏了,停在海滩上;可解放军登陆金门后,那辆坦克突然能用了,向解放军开火,射杀了许多人,解放军只得藏在草丛中,那辆坦克进行“蛇形碾压”;后来,国军将那辆立了大功的坦克称为“金门之熊”。
蒋介石决定调十二兵团增援金门;十二兵团司令是胡琏,毛泽东曾十几次提醒华东野战军:“一定要注意胡琏兵团的动向”;说胡琏“狡如狐,勇如虎”。之前,胡琏兵团从大陆撤出后,一直停留在海上;蒋介石命令胡琏增援金门后,胡琏故意向蒋介石发电,要求撤到台湾。解放军截获电报后,认为胡琏兵团去了台湾。10月25日,胡琏兵团登陆金门;胡琏问汤恩伯战况如何,汤恩伯怕胡琏抢功,说“已近尾声”。胡琏听枪炮声,判断战事正在激烈进行。胡琏兵团投入战斗,反包围解放军;占领了解放军的滩头阵地,切断解放军退路。解放军干粮吃完,供给不足;国军由于数量占优势,轮换着攻击解放军。
在对岸的大陆,叶飞决定增援金门,派两个团去。那两个团利用夜幕掩护,登陆金门。可由于数量太少,改变不了战局。到26日,登岛解放军知败局已定,决定化整为零打游击,如果各人能回到大陆,就想办法回去。解放军只剩下古宁头阵地,10月27日,国军发起总攻。经过激战,登岛解放军基本被消灭。
“金门之战”,解放军惨败了,全军覆没;蒋介石,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叶飞向毛泽东请示处分,毛泽东说:“金门失利,不是处分的问题,而是要接受教训的问题。”、“蒋介石在台湾的棋下活了。在大陆,蒋介石输了,我们赢了;在台湾,我们输了,蒋介石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