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明朝嘉靖年间,江南水乡秀水镇可是个富庶之地。镇上有个富户张家,这家的公子张耀祖,那可真是个混不吝的主儿。打小就被爹娘宠上了天,啥正事儿不干,整天就知道在镇子里晃悠,吃喝嫖赌抽样样沾边,见着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
这张老爷呢,忙得脚不沾地,家里的田产租务没人管,就想着让儿子历练历练,把这摊子事儿交给了张耀祖。嘿,这可给了张耀祖到处撒野的机会。
有一天啊,张耀祖闲逛到溪边,眼睛都直了。为啥?只见一艘画舫停在那儿,船上站着两位姑娘,一个穿粉衣,一个着蓝衣,那脸蛋儿,那身段儿,就跟仙女似的。张耀祖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心里头那股子邪火“噌”地就冒起来了。他赶忙叫来随从阿福,恶狠狠地说:“你,给我跟上那画舫,把那俩姑娘的底细摸清楚,要是办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福不敢吭声,一路小跑跟着画舫。好不容易打听出来,这俩姑娘是邻镇李家的闺女。粉衣的是大小姐李婉清,都许了人家了;蓝衣的是二小姐李婉秀,还没出阁呢。李家老爷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乡绅,家境殷实,家里还有个老仆,忠心耿耿地伺候着。
张耀祖一听,乐了。第二天,就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大摇大摆地去了李家。到了门口,扯着嗓子喊:“我是秀水镇张家的公子,来拜访李老爷,谈笔大生意!”门房进去通报,巧了,李老爷出门去了。李婉清和李婉秀在屋里一听,心里直犯嘀咕:这张家公子,名声可不太好,来干啥?本不想见,可又怕落人口舌,犹豫了半天,还是让他进来了。
张耀祖进了厅堂,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位姑娘身上转。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瞎咧咧:“我张家在江南那可是响当当的,金银财宝堆成山,绫罗绸缎数不清。李家要是有啥难处,吱个声,要多少银子有多少银子,要多少绸缎有多少绸缎!”李婉清何等聪慧,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当下就站起来,冷冷地说:“张公子好意,我李家虽比不上张家富贵,可也衣食无忧,无需公子操心。”李婉秀在旁边也直点头。
张耀祖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那个气啊。过了几天,他又带着一堆珍贵首饰和美酒佳肴,也不通报,直接就闯进了李家内院。一进去就嬉皮笑脸地说:“两位姑娘,上次没聊尽兴,今天咱好好喝几杯!”说着,就动手动脚。李婉清脸一沉,呵斥道:“张耀祖,你这无耻之徒,给我滚出去!”李婉秀也不含糊,转身就去叫老仆。
张耀祖恼羞成怒,心里想: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回到家,把王二、赵三、钱麻子这几个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叫来,咬牙切齿地说:“我看上了李家那俩妞儿,可她们不识好歹。今儿个找你们来,帮我把她们弄到手,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王二眼珠一转,坏笑着说:“公子,这事儿简单。咱晚上偷偷摸进李家,先把那老仆弄晕,再把姑娘们掳到镇外的古宅里,到时候还不是公子您想怎样就怎样?”张耀祖一听,乐开了花,立马掏出银票分给他们,还说:“都给我好好准备,要是出了岔子,可别怪我不客气!”
当天夜里,这四个坏蛋聚在一处昏暗的屋子里,桌上摆满了黑衣、蒙脸布和一小瓶迷药。
张耀祖眼睛放光,兴奋地搓着手说:“兄弟们,今晚这事儿要是成了,那李家的两位美人可就归我了,你们也能跟着好好享享艳福,大把的银子也少不了你们的!”
王二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应和道:“公子放心,我们都听您的。这迷药可是我好不容易从一个江湖郎中那儿弄来的,劲儿大得很,保证那老仆一沾就倒。”
赵三则在一旁磨着一把短刀,恶狠狠地说:“要是有人敢坏咱们的好事,我这刀可不长眼!”
钱麻子唯唯诺诺地说:“公子,咱这会不会被官府发现啊?”
张耀祖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骂道:“你个胆小鬼!咱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谁会发现?就算被发现了,我张家有的是钱,能摆不平?”
随后,他们都穿上黑衣裳,把脸蒙得严严实实,带着迷药,偷偷摸摸地朝李家去了。到了李家院子,王二这冒失鬼,不小心踢倒了一个花盆,“哗啦”一声,在静悄悄的夜里格外响亮。老仆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赵三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老仆的嘴,把迷药就灌了下去。
张耀祖和钱麻子呢,直扑两位姑娘的闺房。李婉清和李婉秀正在屋里吓得发抖,还没来得及喊,就被张耀祖用手帕堵住了嘴,捆得结结实实。张耀祖扛起李婉清就往外跑,李婉秀拼命挣扎,伸手一抓,把张耀祖腰间的玉佩给扯了下来,那玉佩上还刻着张耀祖的名字呢。
那镇外的古宅,墙皮斑驳脱落,四周杂草丛生,里面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月光透过缝隙洒下,地上光影交错,阴森可怖。
张耀祖把李婉清扔在角落里,李婉清满眼恐惧与绝望,泪水不停地流,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心里像被无数冰冷的手紧紧揪住,想着自己的清白就要毁于一旦,今后该如何面对家人和未婚夫,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恨不得一死了之。
可这荒郊野外的,谁能来救她啊?折腾了大半夜,这几个家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走的时候,张耀祖还美滋滋地想:这事儿干得神不知鬼不觉。
第二天早上,李府的丫鬟发现小姐不见了,老仆也昏迷不醒,吓得大喊大叫。好不容易把老仆弄醒,老仆哭着说:“昨晚来了几个坏人,把小姐抢走了啊!”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寻找。最后在古宅里找到了李婉清,只见她头发凌乱,衣服也破了,哭得眼睛都肿了。
李婉秀拿着玉佩,咬着牙说:“姐,别怕。咱去报官,一定要让这几个坏蛋受到惩罚!”于是,她们就跑到县衙,找知县刘大人告状。刘大人一听,这还了得!看到玉佩上的名字,立刻下令:“去,把张耀祖给我抓来!”
张耀祖正在家里做美梦呢,衙役们突然冲进来,“哗啦”一下就把他给锁上了。到了县衙大堂,张耀祖还装无辜,大喊大叫:“大人啊,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干,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刘大人把玉佩往地上一扔,怒喝道:“张耀祖,这是你的东西吧?你还敢狡辩!”张耀祖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可还是嘴硬:“大人,这玉佩我前几天丢了,肯定是被人捡去了故意害我!”
刘大人见他死不认罪,一拍惊堂木:“给我打!”衙役们拿着板子,噼里啪啦就朝张耀祖打下去。张耀祖疼得鬼哭狼嚎,可就是不松口。刘大人心里想:这小子嘴还挺硬,看来得想个办法。他让人把张耀祖押到牢房里,悄悄吩咐狱卒:“留意着点,看有没有人来探监,要是有可疑的人,立马告诉我。”
再说王二、赵三、钱麻子这几个家伙,听说张耀祖被抓了,心里害怕极了。他们商量来商量去,觉得还是得去探探监,叮嘱张耀祖别把他们供出来。于是,他们带着些吃的和钱,到了大牢。钱麻子对狱卒陪着笑脸说:“大哥,行个方便,我们进去看看朋友。这是点小意思,您拿去喝茶。”狱卒收了钱,假装答应,等他们一进去,“哐当”一声就把牢门关上了。
刘大人得到消息,立刻升堂审讯。这三个家伙一上来还喊冤枉,刘大人冷笑一声:“张耀祖都招了,说你们是主谋,他是被你们拉下水的。你们要是现在说实话,还能从轻发落,要是还嘴硬,哼!”钱麻子一听,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人,我招,我招!都是张耀祖让我们干的,他说他看上了李家姑娘,让我们帮忙把人掳来,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们很多钱!”王二和赵三见钱麻子都招了,也没办法,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
刘大人又把张耀祖提上来,把王二他们的供词往他面前一扔:“张耀祖,你看看,你的朋友都把你卖了,你还不认罪吗?”张耀祖一看,脸都白了,知道大势已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我错了,我认罪!”
最后,刘大人宣判:张耀祖等人强闯民宅、强奸良家妇女,罪大恶极,判处斩立决!消息传开,秀水镇的老百姓都拍手称快,纷纷说:“这就对了,这种坏蛋就该受到惩罚,刘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自那以后,秀水镇的富家子弟们都收敛了许多,不敢再肆意妄为。李家姐妹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李婉清的未婚夫并未嫌弃她,反而更加怜惜,两人终成眷属。而李婉秀也在镇上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她常对镇上的姑娘们说:“莫要害怕恶势力,正义终会来临。”
晴空万里的蓝天上,伫足而立着一朵白云,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仰首而坐着一个牧羊人,牧羊人每日和云娓娓交谈,天上有这样一朵云,草原上有这样一位牧羊人,生命更加短暂,这短暂的地久天长。
天上飘来一朵云。